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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半山亭(1)

    早晨六点,梁夕醒了。

    这一夜,她只睡了四个小时。梁夕在陈生怀里睁开眼,抬眼就是陈生的下颚,这个男人就这么抱着她睡了一夜,心疼地想抚摸他的脸,就要触碰到了,可——尽管梁夕动作很轻,也惊醒了陈生。

    陈生看着梁夕,再看向了隔空的那只手。他轻轻地把脸贴上去,感受到了梁夕手掌的温度。陈生盯着梁夕,他太想留住这一刻的温存,太渴望这只手能停留就一些,就往那只温暖的手掌心,轻轻地蹭了蹭。

    梁夕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刻的陈生,他有时候坚硬无比,有时候,如前天厨房里的他,此刻的他,梁夕心里全是心疼,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牵动她的灵魂。梁夕坐直身子,双手扶住他的脸,注视着,“陈生。”

    “嗯。”

    “闭眼。”

    陈生听话地闭上眼睛。梁夕认真地看着这张脸,如此的令她心动了,她也闭上眼睛,吻上了陈生的额头、眼睛、还有嘴。

    梁夕都是一触即离,陈生睁开眼,看着梁夕。神情委屈,“夕夕,我还要。”

    “要什么?”

    “我还想要。”陈生越来越小声,“刚才那样。”

    梁夕看着他的眼睛说,“好。”

    这一次,梁夕吻得极慢,停留得很久。梁夕与陈生的唇吻上,不久,陈生就退了出来。梁夕疑惑看他。陈生胆怯又认真地说:“夕夕,我还没刷牙。”

    梁夕嘴角微扬,“哧”的一声,笑了,“不嫌弃,那,还要吗?”

    陈生不容自己思考,点点头。

    还要吗?当然,他还要。

    “那你记得张嘴。”

    梁夕又吻了上去。陈生不再胆怯,梁夕给了他胆量。他在梁夕嘴里长驱直入,争夺主动权。不同于那天晚上的生涩。陈生越是用力,她在陈生怀里就越往下躺,还好陈生能搂住她,她还能借上力。他们尽情地你来我往,诉说着对彼此的渴望。直到,陈生那里疯狂地窜头,忍无可忍——涨得发疼。

    梁夕也感受到了。

    陈生退了出来,略带气喘,不自然地说:“夕夕。”

    梁夕的气息也不稳,“嗯?”

    “我。”

    梁夕知道陈生的意思,但就是要他亲口说出来,“什么?”

    陈生的耳朵红透了。

    “陈生,你是说那里吗?”

    梁夕没有经历过,但她的涉猎足够广,这是她写文时,必要的了解。她从不认为这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

    陈生又丢失了主动权,他再一次城池失守,激动地说:“夕夕。”

    “陈生。”这一声陈生,稳定了他。

    梁夕认真地,字字清晰,“我感受到了。”陈生的神情又开始复杂,心里绷紧了一根弦,“那天晚上,我就感受到了。”

    陈生心里“嘣”的一声,弦断了!

    又听见凉夕说,“陈生,在你看来是难以启齿的事,你知道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陈生不解。

    梁夕贴在他耳朵上说:“是幸福。”

    是幸福!

    梁夕的回答,让陈生觉得,与她在一起的每一件事都是美妙的。她没有看不起他,她没有嘲笑他,她没有轻视他。

    凉夕将他的难堪,变成了他向她的献礼,他得到了无上的荣耀!

    陈生觉得,够了,这样就够了。

    陈生没有说话,看了梁夕片刻,再狠狠地抱住。从此刻起,陈生不在畏惧,让梁夕发现他的“秘密。”他放开所有的束缚,完完全全地接纳梁夕。情难自控,无法自拔,那就好好感受彼此吧!

    又是一阵,舒缓过后。

    “好啦,我们还要出门呐。”梁夕站了起来,拉着陈生去卫生间,“走,刷牙去。”

    陈生先收拾好,去车里呆了一会儿,再返回来等梁夕一起出门。

    大门口,六点四十,天气微凉。

    陈生锁门说:“夕夕,我们去镇上吃早饭,去神女庙也是顺道。”

    梁夕其实不爱吃早饭,但和陈生在一起,她觉得“好。”

    陈生走过来,才半拉开副驾驶车门,被梁夕挡了回去。

    陈生迷惑地看着梁夕,“怎么了?”

    “洗漱出来,我关阳台窗户的时候,看见你拿了行李箱。”梁夕指了指后备箱。

    “夕夕,我怕走得急,来不及回来。”

    梁夕看着陈生,所以,他们的时间,真的没剩多少了。梁夕看向茶园,“那我们拍张照再走。”

    太阳才出来不久,天气还有些微凉。太阳的曦光染红了一整片河。

    陈生也转过来,远处是血红色的河,再是满园的夏茶,还有凉风吹散她碎发的夕夕。陈生也觉得拍一张不错,点点头。

    梁夕面露悦色地说:“陈生,你想怎么拍?”

    陈生说:“我都可以。”

    梁夕看了看周围,“那我想这样——”招了招手,陈生蹲得矮了点,听梁夕在他耳边悄悄说道。

    陈生又站立好,“可以。”

    梁夕得意的笑了。他们走到那天的小路中间,对立而站,梁夕拍了几次,才满意。

    然后,拍完之后,梁夕说:“站住,你不走,我要给你单独拍一张。”说完,梁夕小跑回去。

    “夕夕,你跑慢点。”

    梁夕头也不回,速度也不曾减半分,大声地回他,“知道啦!”

    梁夕喊:“你站好。”

    陈生动也不动,就平时那样双手插兜的站着。梁夕觉得,即使陈生什么动作都没有,也很有魅力。而什么都不做的,才最是陈生。梁夕拍了几张,觉得OK了,给陈生比了一个OK的手势。陈生就大跨步地朝她走来。

    刚坐上车,陈生一启动车子,梁夕就习惯性地降半扇窗。陈子刚掉好头,就踩了刹车。

    “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转身从后座,又拿出两件东西,举在梁夕的面前,“夕夕,冷。”

    梁夕看了一下他手里的东西,又抬首看着他的眼睛,“这个。”

    她选完之后,一直盯着他的脸。陈生嗯了一声,略带羞涩,是的,梁夕是这样认为的,他笑了,然后转身放下了暖身毯。

    车子动了,一阵一阵的凉风灌进来。

    梁夕将衣服披在面前,捂得严严实实,衣领扯到自己的鼻子下面,她闻见了属于他的味道。梁夕偏过头,一直盯着陈生看,没过多久,被看得人的嘴角微扬。

    吃过早饭,车子驶出镇上。

    一路风光,前方目的地神女庙。梁夕想起了高中,周老师给他们普及过当地有名的景点。眉州,数渝县的三金阁、洪县的神女庙、夏县的清泉河……最为出色。

    梁夕最中意神女庙,因为周老师说,那里求姻缘很灵,她一向敬畏有灵的事情。到这里求姻缘的香客,若是良缘,就会更加顺畅;是孽缘,便会迅速分开。就在前几天,她还只求一人一屋,只想奔赴心中理想。

    现在,她,遇见了陈生。

    她有所求了,她要在菩萨面前虔诚跪拜,求一份良缘。

    “夕夕,你睡会儿,昨晚没睡多久。”

    梁夕侧头看他,“你不是比我睡得更少?”

    陈生说:“我习惯了。”

    习惯了!

    梁夕觉得陈生一定很辛苦,睡不够,在古代可是有这种酷刑的。“好吧,我睡会,但是我想听歌,放小点声就好。”梁夕想养好精力来对付更珍贵的时间。

    陈生说:“想听什么?”

    “听你最喜欢的那首?”

    “夕夕。”陈生有些窘迫,他喜欢的歌,是一首思念的歌,“我怕你不喜欢。”

    “陈生,我们听,好不好?”

    他根本没办法,拒绝她的任何请求,点头,“好!”

    梁夕在显示屏上点开。

    “夕夕,给,手机里置顶的那首。”陈生左手握方向盘,右手掏出手机递过去。

    梁夕接过手机,点开,连通。歌的前奏一起,梁夕就觉得好悲,不是那种故作悲情的怜悯情怀。而是,那种旷远孤清的感受。一遍又一遍,梁夕好像在这首歌中,看见了陈生,渐渐地被这首歌带入了梦里。

    梦里,一座肃穆高远的孤山上,有一块很空旷的坪地,中央端坐着一个佛子,手在捻佛珠,偶尔抬头看看天上那轮孤清的月亮。

    梁夕惊奇自己竟在这个梦里变了一直白狐。身为白狐的她,白日穿梭在这片林子中,只有到了夜晚的时候,才会走上这山顶。每晚,她都在佛子的背后望着他,不敢靠近,因为这里的村民都想要捕捉她。所以,她认为他也跟他们一样。但是佛子每晚都在这里打坐,下雨也会来。

    数月之后,她发现这个人好像没有攻击性,便试着靠近他。

    白狐,慢慢地从他的背后,接近他,他的耳朵动了动,听见了她的声音,但是他依旧半分动。她便放开胆子,用自己毛茸茸的脸去蹭他的背,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她就走到他侧边去蹭他。

    这时,她抬头看佛子表情,他!是陈生的脸,他的脸依旧平静如水。后来,她就靠着他的腿,趴在他身边。她每天都感觉自己身体在发生变化,但又没有任何症状。依旧每晚和佛子一起在山顶,他打坐,她望月。

    又是数月之后的一晚,她一如往常地从他的背后靠近他,但刚触到他的背。她突然感觉很疼,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体内各处经脉炸裂般疼痛感,她受不住,嘶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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