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HP]赫柏往事 > Chapter 09圣诞颂歌

Chapter 09圣诞颂歌

    契约结束。窗外漆黑一片,斯内普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蜡黄瘦削的脸上闪动着复杂的神情。但只是一瞬,他就又变回了和曾经每一天都相同的冷淡模样。

    “跟我走。”他似乎已经厌倦了再听邓布利多说些什么。

    短暂的沉默。邓布利多将那只焦黑的手叠在桌子上,那双蓝眼睛犀利的望着斯内普。最后,他好像默许了,露出了个微笑。

    他们离开了校长办公室,从螺旋楼梯下到大门外,沿着那道洒满月光的走廊而行。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阿芙洛狄忒和斯内普交错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路上他们遇到了洛丽丝夫人,它把灯泡般的眼睛转向他们,发出微弱的嘶嘶声,但被他们抛在身后。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壁炉黑着,空洞洞的,阴冷潮湿的空气令阿芙洛狄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里四壁昏暗,沿墙的架子上摆着许多大玻璃罐,罐里浮着各种令人恶心的东西,和她上学时没什么两样。斯内普绕过中心那张摆放着空坩埚的桌子,推开阴暗处的那扇门。

    “进来。”

    阿芙洛狄忒久违的踏进斯内普的储藏室。这里几面墙都是药剂和千奇百怪的材料,一盏点着蜡烛的灯从天花板上挂下来,投下一道昏暗的光圈。

    “你看到什么?”

    阿芙洛狄忒顺着他仰视的目光,望着那些没有加上标签的药瓶:“……返青剂、伤口清洗剂、忘忧膏——”

    “‘乌不利博士的忘忧膏’,”斯内普不屑地说,“它们都有什么用?”

    “返青剂能使植物重新发芽,伤口清洗剂可以对伤口杀菌,忘——”感受到面前人的心情不佳,阿芙洛狄忒补充道,“——乌不利博士的忘忧膏用于治疗思想创伤。”

    “你说错了一点,马尔福小姐,那不是什么返青剂,”称呼她时,他带着恶意,“那是绿药水,如果你将它倒进植物里,而那植物被人误食,就会为那个人带去巨大的痛苦。”

    他似乎很希望看到阿芙洛狄忒愤怒抱怨的模样。可半晌的沉默,阿芙洛狄忒只是认真的端详:“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她没有回答。

    “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斯内普说,“我可真为你遗憾,如此轻易的受骗。”

    “我没有受骗——”

    “我确信你已经完全忘了,在你冲着我大声嚷嚷的时候,自己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以至于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嘴硬,”斯内普打断了她,面容收紧,“今天晚上,除了把自己搅进浑水里,你解决了什么问题?”

    “也许没有…但我应该怎么做,请求邓布利多藏起我的家人?”阿芙洛狄忒说,“你明白神秘人是怎样对待叛徒的。”

    “你以为你也踩进来,他们就会有多安全?”

    “我做不到,但我现在知道你可以,”阿芙洛狄忒说,“这对你来说也许和情谊无关——”

    “看来邓布利多唤起了你斯莱特林式的善良和勇敢,让你决定救救斯内普教授,是吗?”

    “不是‘救’,也不是‘教授’。”

    片刻的沉默,斯内普的神色缓和些许。

    最后,他说:“你可以走了。”在阿芙洛狄忒迈动步伐时,他又说,“你还有许多不知道的事情,绿药水会是个开始。”

    阿芙洛狄忒抿了抿唇,从架子上拿下那瓶祖母绿色的药剂。她退出储藏室,将飞路粉撒入火焰中看着它们变绿,旋转时记住的最后一眼,是斯内普书桌上那几支浸泡在复生水中的百合花。

    再见到斯内普,伦敦的冬季已经开始了,会议上他带来了新的消息。伏地魔仍在招揽信徒,即使是在铁血手腕的斯克林杰眼皮底下,魔法部也被安插了神秘人的信徒,凤凰社的秘密活动只能在地下展开。临近圣诞节,食死徒的行动更加猖獗,英国各处都被不合时节的阴霾笼罩,报纸上满当当报道的都是连环杀人案件。格里莫广场12号又成了阿芙洛狄忒常驻之处。身为凤凰社内唯一经过圣芒戈系统培训的人,在秘密活动期间,她负责对在行动中受伤的成员进行治疗,也充当着消息传递员,为那些因任务无法参加会议的人传递消息。一个多月来,受伤的成员在屋子里进进出出,阿芙洛狄忒忙的不可开交。

    圣诞节前最后一位伤员是威廉.韦斯莱。食死徒位于威尔特郡的巫师村庄的据点——这也是距离神秘人居身之处最近的据点——在凤凰社成员与村庄居民多次里应外合的夹击而被连根拔起。虽然是振奋人心的消息,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除去伤势最轻的比尔,其他受伤成员都被送往了圣芒戈,接受更系统的治疗。

    在给比尔的伤口上药时,芙蓉一言不发,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似乎拼了命想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不会有事的,伤口一点也不痛,你问阿芙洛狄忒。”阿芙洛狄忒从楼上走下来时,比尔正在安抚芙蓉。

    “不会留疤的,”阿芙洛狄忒接收到比尔的眼神示意,一边说一边将金色药液交给他,“而且他能在家里休息好长一段时间呢。”

    芙蓉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哦…是啊,但我更希望不是因为这样…”

    “威尔特郡的据点被拔起,这个圣诞节就可以好好喘息一下了,”比尔说,同时轻轻一笑,“我们可以趁这个时候做许多事情,你不是一直都想去爱丁堡吗?”

    “那太危险了,”芙蓉放下药膏,在比尔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知道你很珍惜时间和家人在一起。”

    “嗨?”阿芙洛狄忒好笑的发出了短促的音节,“两位,我还在呢。”

    芙蓉做作的一甩自己如同瀑布般的银色长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抱歉,”比尔说,“说起这个,阿芙洛狄忒,圣诞节来陋居吧,妈妈听说你那天是一个人。”

    “圣诞节恐怕不行,安多米达已经邀请过我了,”阿芙洛狄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平安夜那天怎么样?”

    圣诞节前夕的黄昏,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庄被笼罩在云层间斜斜射向地面的昏暗光束中,高高的树篱和果园都被皑皑白雪覆盖。

    跟着韦斯莱夫人走向客厅时,阿芙洛狄忒能听到门后传来的音乐声和笑声。陋居被装饰的五彩缤纷,花团锦簇,简直像发生过一场纸拉花的爆炸;圣诞树顶上挂着一只被涂成金色的地精,穿着带翅膀的小芭蕾舞裙。韦斯莱夫人最喜欢的塞蒂娜.沃贝克的歌声从大木头收音机中婉转流出,弗雷德、乔治和金妮就着歌声在角落里玩霹雳爆炸牌。莱姆斯憔悴的坐在壁炉边,听到开门声音时朝屋门口看来,但在对上阿芙洛狄忒视线的时候神情复杂的收回了视线,盯着炉火深处,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阿芙洛狄忒,”正在剥着蜜桔打瞌睡的韦斯莱先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真可惜,没能赶上晚餐。”

    “在对角巷浪费了些时间,”阿芙洛狄忒解释,从脖子上摘下毛茸茸的围巾,“斯拉格吉格斯药店不开门,蒙顿格斯最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药剂越来越难出手了。”

    “他还忙着倒卖从格里莫广场12号偷出来的那些玩意儿……”

    韦斯莱夫人压低了声音,看了一眼和罗恩坐在一起的哈利。但很可惜的是,哈利似乎也在注意着这边的情况,听到韦斯莱夫人说话,他回过了头。

    “吵到你们了吗?”韦斯莱先生若无其事地问。

    “没事的,”哈利咧嘴一笑,“晚上好,阿芙洛狄忒。”

    阿芙洛狄忒有些意外:“晚上好。”

    “我听到你们刚刚说……”

    “哦,阿芙洛狄忒,你刚刚来,有什么想吃的吗?”韦斯莱夫人打断了哈利的问话,“浆果饼?蛋奶酒?”

    “啊…嗯——蛋奶酒吧,谢谢——”

    韦斯莱夫人立刻走进了厨房,哈利没说完的问句也戛然而止。阿芙洛狄忒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选择在靠近壁炉的小沙发处坐了下来。收音机里的塞蒂娜此时已经唱起了叠句,听起来音乐即将结束了。

    “海丝佳的伤怎么样了?”韦斯莱先生问。

    “圣诞节后就能行动自如了。”

    “有谁受伤了吗?”哈利问,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角落里坐到了沙发边来。

    “很多人,”阿芙洛狄忒说,“但不严重,大多数都痊愈了,没有痊愈的也在接受治疗。”

    “部里最近是不是很忙?”

    “非常忙,要是有进展也就算了,可是我怀疑这两个月逮捕的三个人里没有一个是真正的食死徒——不过别说出去。”韦斯莱先生说。

    “他们不会还关着桑帕克吧?”

    “恐怕还关着呢,我知道邓布利多曾经想为桑帕克直接向斯克林杰进言……所有跟他谈过话的人都认为他像这小蜜橘一样不可能是食死徒……可是上面想显得有所进展,‘逮捕三人’听起来比‘误捕三人后释放’好听多了……不过,这都是高度机密。”

    “我不会说的。”

    哈利犹豫了一下,看向了阿芙洛狄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当他整理思绪时,塞蒂娜已经开始唱《你用魔法勾走了我的心》。芙蓉似乎因为觉得塞蒂娜十分乏味,在角落里大声说话。

    “怎么了?”阿芙洛狄忒不得不提高了些音量,才能让哈利勉强从她的口型里分辨出她在说些什么。

    “我听到了一些事情,在放假前,”哈利犹豫着说,“我听到斯内普和德拉科的对话,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清楚。”

    “什么话?”阿芙洛狄忒有些紧张地问。

    “德拉科似乎在做什么,我觉得那也许和谋杀有关,也许是伏地魔交给他的任务,”哈利忽视了阿芙洛狄忒因吃惊而发出的短促音节,“他不肯告诉斯内普,但斯内普对他说他自己愿意帮他,为此还和纳西莎.马尔福立过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

    尽管对此感到意外,但有斯内普和邓布利多的保证,她愿意相信她的家人不会有危险。但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似乎说什么都有为自己辩解的嫌疑,而且,她也没完全理解哈利对她说这些的意图。

    “你在怀疑斯内普?”莱姆斯出乎预料地问。他从炉火前转回了身,目光在阿芙洛狄忒身上短暂地停留。

    “是,”哈利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被误会了,补充道,“我知道阿芙洛狄忒和斯内普关系还算融洽,我想问问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阿芙洛狄忒松了口气:“我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好吧…”哈利显得有些失望,“但你们不觉得可疑吗?”

    “你有没有想过,哈利,”韦斯莱先生说,“斯内普只是假装——”

    “假装要帮忙,以便发现德拉科在干什么?”哈利立刻说,“是啊,我想你们会这么说,可是我们怎么知道呢?”

    “邓布利多信任西弗勒斯,”莱姆斯说,“这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可是,”哈利说,“假如——假如邓布利多看错了斯内普——”

    “不会的,斯内普不是那种人,”阿芙洛狄忒说,想到了她和斯内普之间那个牢不可破的誓言,“你或许对他有些成见,哈利,但邓布利多也信任他,这很能说明问题了。在我们的记忆里,邓布利多有出过什么错吗?”

    “你是他的学生,你当然会喜欢他。”哈利争辩道。

    ……而今你已把它撕破

    请把我的心还给我!

    塞蒂娜以一个长长的高音结束了他的演唱,收音机里传出响亮的掌声,恰到好处打断了哈利的争辩,但气氛突然变得焦灼起来。没得到自己想要回答的哈利频频投来目光,可莱姆斯和阿芙洛狄忒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圣芒戈那次未完的争吵和那以后将近两个月的失联似乎成了两个人之间的隔阂。

    过了很久,莱姆斯突然站了起来:“我去看看亚瑟……他走太久了,也许需要帮忙……”

    “可是韦斯莱先生不是刚刚才——”

    “能帮我拿下蛋奶酒吗?”

    有一瞬间,阿芙洛狄忒似乎看到莱姆斯的身影晃了晃。

    但他最后只是回答:“…好。”

    “你们怎么了?”望着莱姆斯离开的背影,哈利忍不住问。

    “小矛盾。”阿芙洛狄忒简单的回答道。

    哈利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但最后什么都没说。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见你用过闭耳塞听这个咒语,你是从哪里学到的?”

    “我父亲教我的。”

    “那他又是从哪儿学到的呢?”

    “我不知道,我想也没人学咒语的时候还去看发明者吧?”阿芙洛狄忒有些好笑地问。

    “赫敏会。”

    “嗯…”阿芙洛狄忒有些无言以对,“好吧,有人会——但怎么了?”

    “没什么,”哈利含糊地说,“你听说过有个叫混血王子的人吗?”

    “混血什么?”

    “王子。”

    “王子不是混血。”

    “什么意思?”哈利疑惑不解的问。

    “普林斯家族曾是英国巫师界很古老的一个纯血统家族,但在差不多三四十年前,普林斯家族最后一位男性继承人就去世了。”阿芙洛狄忒解释道,“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新学年换了魔药学教授,我没来得及买课本,用了一个叫混血王子的人的旧书,他在上面写满了他发明的咒语,有一个是闭耳塞听。”

    “好吧…也许我爸爸和这个混血王子是朋友,”阿芙洛狄忒说,“但你不能指望我去阿兹卡班问个清楚。”

    不知道她的哪个字说错了,哈利露出了难以忍受的表情:“绝对不是。”

    “什么不是?”

    “没事,”哈利含糊地说,“我还是去看看那本书什么时候出版的吧…”

    说完,哈利就从阿芙洛狄忒身边走开了。尽管感到奇怪,但阿芙洛狄忒没把这个插曲当回事儿。从韦斯莱夫人手里接过蛋奶酒后,倚靠着温暖的壁炉,她困得有些犯迷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芙蓉忽然站起来,决定模仿塞蒂娜唱《一锅火热的爱》,看到韦斯莱夫人的表情之后,所有人都把这当成了平安夜会谈结束的信号。阿芙洛狄忒也站了起来,她答应过安多米达和唐克斯,会在凌晨钟声敲响之前到她们家里去。

    “今天不留下来了吗?”韦斯莱夫人问,似乎很期待她能留下来过圣诞。

    “不啦,”阿芙洛狄忒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我过几天还会来的。”

    “好吧…记得带上唐克斯,我们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韦斯莱夫人说,又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但你一个人回去怎么能行——”

    “应该没关系的。”

    “谁知道食死徒躲在哪里,”韦斯莱夫人严厉地说,“你忘了自己上一次差点丢掉性命就是因为半夜一个人出门?”她的眼睛在屋子里四下打量,目光定格在正准备出门的莱姆斯,“莱姆斯也要回去,你们可以做个伴。”

    出乎预料地,莱姆斯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很干脆的同意下来,似乎是在为了那天的事情而感到心有余悸,那张刚刚经历过满月的憔悴面庞此时变得苍白。而从韦斯莱夫人的神情里看出她真实用意的阿芙洛狄忒也欣然同意。

    莱姆斯向后退去,让阿芙洛狄忒先走出门外。他们穿过院子,朝院外落满积雪的草坪和小道走去。结冰的杜鹃花丛下的小地精朝他们歪了歪脑袋,被紧接而来的幻影显形的声音吓得缩回了洞里。

    刻意的计算偏差。一阵眩晕后,他们落脚在了空旷的街道上,距离唐克斯的家不算远,但需要走上一段时间。街道两侧的树杈上挂满了闪烁的彩灯,圣诞颂歌从门和窗的缝隙中隐隐约约的流淌进空气里,街灯像是散落的星光。在广袤的雪境里,两道身影像是渺小的斑点,雪地留下他们相伴的脚印。

    “你还记得吗?”

    “嗯?”莱姆斯只是回应了一个音节,似乎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多说。

    “两年前的圣诞,”阿芙洛狄忒说,“我们的那支舞。”

    莱姆斯偏过头来,似乎被她落在毛茸茸围巾上堆起来的淡金色短发分散了注意力,也或许只是不知道该对此做出什么反应。他沉默着,但阿芙洛狄忒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柔和,同样的怀念令她的心安稳了下来。

    阿芙洛狄忒没有再说话,耳边只能听到脚下积雪被踩实时发出的咔嚓声。耀眼的红色、金色和绿色斑点点缀在雪境中,是彩绘玻璃在雪地上的投影。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雪花已经落满了他们的发顶,像松软的白绒帽。

    “到了。”莱姆斯说,这是整段路程中他说的第一句话。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着等待她敲响房门。

    “你不走吗?”阿芙洛狄忒看着他,将带着手套的手揣进了口袋里。

    莱姆斯摇摇头:“你先进去。”

    “好吧,”阿芙洛狄忒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套着膜的相片,面朝下递给他,“送给你。”

    “圣诞礼物?”

    “也算是,”她强硬地塞进他手里。似乎就像是印证她所说的话,远处钟塔浑厚有力的钟声扫过广袤的雪境,敲响了圣诞,“别拒绝了,今天可是圣诞节呀。”

    当他们的目光相遇时,莱姆斯的肩膀变得僵硬了起来。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圣诞快乐。”

    阿芙洛狄忒没有立刻回应。她的鼻尖因为飞舞的雪花掠擦而微微泛红,但她没有将它埋进毛茸茸的围巾,而是翘起来,和脚跟一起。她靠近,温热的鼻息打在莱姆斯的脸颊上,飞快地在那里落下一个吻。

    “圣诞快乐。”

    她轻快的跃上台阶,在将自己的身影遁进门廊前,转过身对他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飘飘然落下的雪花中,莱姆斯翻过手中的相片,看到自己带着一顶彩纸做的圣诞帽。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