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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一大清早,沈星河被一阵夺命连环call吵醒,她一翻身,暴躁地踢开被子,闭着眼睛伸手往床头柜上一摸,精准地抓住惊扰她美梦的元凶,眼睛微微打开一条缝,是一串陌生号码。

    她顿时没了脾气,指尖往屏幕上一划,尽量客气地问道:“你好。”

    “我已经说好今天去看望你妈,限你10分钟之内下来。”手机传来熟悉霸道的声音。

    沈星河翻了个白眼,心底默默地骂了一句“滚”,便直挺挺地倒了回去。

    一个小时以后,沈星河帅气的直奔地下室,自己开了车子扬长而去。

    坐在驾驶位上耐心等候的顾承义不经意间透过后视镜看到熟悉的白色汽车从身后不远处的地下出口驶出,低咒一声,立刻发动了车子。

    他早该想到,心高气傲的她怎么会坐自己的车。

    两年不见,沈星河的车技进步了许多,顾承义一路在后面跟着,虽然肺都快气炸了,可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她保持一段相当长的距离。

    不为别的,他实在担心自己要是硬追上去,她一赌气干脆在大马路上飙车。

    虽然,以她现在的心性,她应该不至于如此冲动行事。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沈星河驱车驶进秋水园,在园区转了两个弯之后到达18号楼,一个漂亮的甩尾,将车停了下来。

    门打开,一条细白长腿从里面迈出,接着探出大半个身子,大大的遮阳帽和宽大的太阳镜将她的脸遮了一大半,只能从微微上挑的嘴角大致看出她内心的不爽。

    车门一甩,人还没来得及转身,脑袋上便遭到狠狠一记暴栗。沈星河嘶声尖叫,“王惠兰,你干嘛!”

    不知何时从屋子里走出的王惠兰一把扯过她的胳膊,压低了声音呵斥:“你怎么回事,人家好心去接你,你怎么自己开车过来了!”

    “别人家的妈都是千叮万嘱教育自己的女儿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陌生人的车坐不得,您倒好,事事都这么别具一格。”沈星河摘了墨镜,阴阳怪气地怼自己的母亲。

    “你皮痒了是吧!”王惠兰抬高了嗓门,“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再吵我现在立刻回去!”沈星河早就不吃威逼恐吓这一套。

    “你敢!”

    沈星河转身就走。

    “你给我回来!”王惠兰气急败坏道。

    沈星河缓缓转过身去,斜晲一眼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王女士,抬手晃了晃车钥匙,得意洋洋地从她身边过去了。

    穿过院子,一进大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身姿笔挺的男人,当场惊得目瞪口呆。

    顾承义!

    他居然比自己先到一步!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沈星河脑子里充满了无数个感叹号。

    或许是感受到某人异常惊讶的目光,独自在沙发上静坐的顾承义缓缓回过头来,毫不意外地对上一张震惊的脸。

    他挑了挑眉,神情略有几分得意,“望江园到秋水园的路,我比你熟悉。”

    切!沈星河鄙夷地撇撇嘴,熟悉就熟悉吧,反正她态度摆在那里,腿长在他身上,他愿意来自己也没办法拦着不是?

    沈星河在心中腹诽着,随手把包放在架子上,换了拖鞋往里面走。

    王惠兰以为自家女儿见了人准得跟他掐起来,没想到她竟然什么都没说,如此一来,反而拿不准女儿心里究竟想的什么。

    她躲在一边偷偷观察女儿的反应,女儿摆着一张臭脸活像别人欠了她几百亿的臭脸,再看看顾承义,一贯的优雅温润。

    她眼底闪着金光,想着怎么着也得把两人撮合圆。

    毕竟,这么优质的女婿不好找,分开两年还能重新找回来的男人就更是屈指可数了!说来说去都怪那死丫头太任性,当初非抓着个莫须有的罪名单方面宣布跟人家分手,可人家承义从头到尾都没承认那些罪名。这不,昨天刚一回国就急着见她去了,今天更是一大清早就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来看望自己,诚意很够了!

    王惠兰眼看女儿撇下人家独自上楼,急忙跑过去,仰起头低声呵斥:“客人还在下面呢,你上楼做什么!”

    “到这儿来的不都是你的客人吗,跟我有什么关系?”沈星河脚步未停,语气漫不经心。

    “诶你——”

    “没关系的阿姨。”顾承义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笑容礼貌得体,“我也上去好了,正好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她聊聊。”

    “哦……好的呀!”王惠兰先是愣住,随即反应过来,一副“我了解”的神情,忙不迭道:“那你快去吧!你们好好聊,我出去买菜,回来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的,麻烦阿姨了。”顾承义客气地笑。

    他如此心平气和,原本没真打算让他们两个独处的王惠兰这下真是放了一万个心,忙不迭地回了句“不麻烦”,眼看着他上走,又特意在楼下听了一会儿,没听着两人吵架,长长地输了口气,总算彻底安下心来。

    沈星河早知道他会跟上来,她不想让他进自己的房间,所以直接去的楼顶露天平台。

    露天平台上种了许多花,大大小小的花盆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正值盛夏,五颜六色的花开得异常热闹,再缠上七彩灯带,到了晚上,往中间一坐,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说起来,王女士可比她会享受得多!

    沈星河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温柔的风轻轻地吹着,抚慰着她那颗郁愤难平的心。淡黄色的吊带碎花长裙恰到好处地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质地柔软的裙摆时不时地在她的小腿肚子上轻柔的刮过,舒适至极。

    顾承义皱了皱眉,不太喜欢她穿得这么暴露,不过终究也没说什么。

    沉默一会儿,他率先开口:“你究竟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侧过头去的沈星河嘴角冷冷勾起,正欲讽刺他几句,身后忽然传来一串细微的脚步声,她及时停住,把话暂时吞了回去,一言不发地望着对面阳台上玩耍的猫咪。

    王惠兰端了茶点上来,红润的脸上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顾承义见状,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接,王惠兰把东西交到他手上,看他的眼神越发满意,再看看自家躺在椅子上装死的女儿,笑容瞬间在脸上消失。

    都是人,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顾承义把茶点摆好,回头对王惠兰道:“阿姨,您也过来坐坐吧!”

    沈星河在心里冷笑,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他家,她们才是客人。

    王惠兰瞥一眼自家不争气的女儿,热络地笑道:“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还得去买菜呢!”

    顾承义微微颔首,倒也没挽留。

    王惠兰干笑两声,不满地瞪了自己女儿一眼,转身走了。

    这回是真走,他们沉默相对了好半天了她都没再上来。

    沈星河不愿正眼瞧他,更没有什么话跟她说,顾承义沉默良久,抬手解开西装上的扣子,一言不发地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一直扭着头不看她的沈星河眼睫轻轻颤动。

    他不说话,她权当他不存在。

    顾承义给自己倒了杯茶,举到唇边轻轻啜饮,之后徐徐放下,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说的都是事实?”

    沈星河眼睫轻颤,却并没有回答。

    “别跟我说是因为蒋依灵,你我心里都清楚,那根本不是真正的理由。”顾承义心性沉稳,语气无比笃定,“所以,为什么执意要跟我分手?”

    沈星河先是一愣,旋即轻嗤一声,也学着他的样子不动如山,“如果非要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审美发生改变算么?”

    顾承义眉头轻蹙,“什么意思?”

    沈星河心里暗暗得意,表面上却波澜不惊,“比如少女向往成熟,等真正长大了又开始怀念过去的青涩懵懂。”

    “所以,你嫌我老?”顾承义微偏着头,迟疑的目光中显示着他的不敢置信,以及被戳到痛点后的……受伤。

    沈星河直接无视,淡漠回道:“嗯。”

    轻轻的一个鼻音,风轻云淡的表面之下是内心的狂喜,眼角微微下垂,成功地捕捉到他暗自攥紧的拳头,视线飞快闪开,赶紧趁热打铁将这个理由坐实。

    “我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你已经脱离家庭独自出来创业,等我毕业时在职场走得摇摇晃晃,你已经获得巨大的成功,那时你是闪耀的,你就像是一道光一样照亮我的整个人生,我以你为傲,却不知那只是你一人的荣耀,后来我想清楚了,我不能妄图依附在你的羽翼之下一劳永逸,而我们,也注定不会是一个世界。”

    “你想表达的是,我的成功让你没有安全感?你害怕自己终究会被我抛弃?”顾承义直接抓取重点。

    沈星河坦然地点头,“我希望有一个人,和我站在同等的位置……”

    “可是你应该清楚,我一直都很尊重你,我也从不因自己的身份而感到优越。”

    “的确如此,是我自己没有安全感,跟你没关系。”

    顾承义无奈地看着她,她分明就是在抵触自己。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他问。

    “你什么都不用做。”沈星河不假思索道,“我想,我们应该选择跟彼此站在同一条起点线上的人会更合适,你不需要处处迁就着我,我也不用时时仰望着你,这样,我们都不会累。”

    顾承义抿紧了唇,已然无话可说。

    沈星河注视着他生气的脸,回想起自己曾经在他家地下藏书室见到的那幅画,画中的女人,有着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可是落款处的时间却是在他们认识之前,名字也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叫做——高书仪。

    连续三个不眠不休的夜晚,她脑海中中无数次浮现出他站在地上,抬头仰望画像上的女人是何等情形,以及,他一遍一遍反复摸索着那个名字时流露出来的深情眉眼,她实在想问,每当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在思念着谁?

    她问不出口。

    她害怕得到一个最不堪的答案,将她的尊严深深踩进泥土。

    两年前她没有问,如今更会当做无事发生。

    “我希望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来了,我实在没有精力配合什么。”她站起身来,目光冷淡地看着他,“如果你喜欢这里,就自己在这里坐会儿吧!”

    她从从容容地离开,手腕却被人一把攫住,她目光一顿,待在原地。

    他也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自上而下地笼罩着她,形成一种天然的压迫感。

    沈星河撇开视线,刻意忽视他给自己带来的压迫。

    顾承义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指尖的力道不断地加重,需要极力的克制,才能忍住把手掐向她脖子问她及时学会的如此尖酸刻薄。

    手腕上钻心的疼,沈星河拼命死撑着,愣是没有一丝不悦,他不放,她就站着不动。

    她这两天休息,时间多得是。

    片刻的对峙过后,顾承义总算将她松开,沈星河抬脚就走,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余地。

    “听说叶小姐一心想拿下伟才的单子,还拖了张斌帮你牵桥搭线,可谓是煞费苦心,不过现在看来,叶小姐已经打定主意要让大家的一片苦心付诸东流了。”

    深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沈星河果然顿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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