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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套和教授的邀请

    少女突然“咳咳”两声,又瞟了一眼维斯,顿了顿才道:“我觉得他们都是被砍下手的人……你还记得吗,之前线索里陈玉奴和我说——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她是谁——那场海难的伤亡率低得离谱,这明显有猫腻;而那次你从杰克船长手里拿起刀后,说看见了自己将扒在船边的人推入水中,还挥起长刀什么的……”

    “你的意思是,因为会让船侧翻,那些抓住救生船求救的人都被我砍掉了双手……这些人本应该长眠海底,但出于某种原因,他们被砍掉的断肢重新长出,举着黑色的双手登上那艘’报道和实际不符’的阿蒙森号,重回人间?”

    云人和用力点了点头。她表情里带着些惴惴不安,怕维斯怪她乱想,将他看得太坏。

    “我觉得这个思路没什么问题,”思考片刻后,维斯露出安抚意味的笑容,“我们可以暂定这样,以后有新发现再说。下一条呢?”

    云人和赶紧继续往下分析:“后面几条我暂时看不出来有什么端倪,它们或许和别的事件相关,比如埃及考古队和木乃伊诅咒什么的……”

    同时她在心里嘀咕:维斯并不觉得被冒犯,也没见有其他反应,这样一来反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真是尴尬。

    “再往后这个’’小姐应该就是陈玉奴了,线索里说她和船长的关系很好……但乘客投诉不会做咖喱又是什么意思?后面好几条都在说船上的厨师,是在怀疑他们吗?东亚厨子,为了品尝中国菜和印度菜,那应该至少有中国厨师和印度厨师吧,就是说其中的印度人不会做咖喱?可那和沉船事件能有什么关系呢……”

    “或许你要带入写这篇文章的记者的立场来理解,他会怀疑船上的异国人在搞鬼也正常——只不过他并没有找到什么证据指向陈,或者那些不能离开下层甲板的东亚厨子。”

    云人和点点头,继续道:“陈玉奴会调制安眠的花茶……这个划重点,这种让人睡觉的好东西一看就方便晚上做坏事;船在航行至南非附近的大西洋水域时突然迷失方向,开始无法控制地转圈——这个也得划重点,出事的前兆哇!”

    “从科学的角度讲,这应该是南大西洋的磁场异常导致船舶迷失了方向。南半球有一块区域的磁场强度比世界其他地区弱了30~50%,弱化的速度也比其他地区快了10倍,被称做南大西洋异常区。在那里甚至会出现磁场翻转的现象,产生一个局部朝南的磁北极,”维斯解释道,“异常区的具体范围我不记得了,但大概涵盖了南美洲西南、非洲南端以及两者之间的大西洋南部,与线索里提到的’南非附近的大西洋水域’相符。不过以游戏里的世界观来讲,非科学的因素更有可能是船失控的主要原因。”

    “还有这种情况,”云人和眼睛亮亮地看着维斯,“学到了,哇!”

    维斯得意一笑,头顶顿时出现了墨镜勾唇的Q版表情,又贱又萌。

    笑过后,云人和将注意力拉回到线索上来:“船只无故失控,再加上早就传播开来的有关法老王诅咒的谣言,船上的恐怖气氛达到了顶点。甚至沉船当晚,有人听到了枪响——”

    维斯:“更正,是疑似开枪的声音。”

    云人和从善如流更正用词:“——有人听到了疑似枪响的声音,然后船就沉了,”她幻想了下那时的场景,开玩笑道,“开一枪确实不太能直接把船干沉吧,除非真那么点儿背……船沉怎么着得是炸药的动静吧。”

    “那么问题就变成了炸药在哪儿。”维斯说着,转身找服务员又添了一杯咖啡。他刚喝光杯子里的份量,回味似的咂咂嘴,感觉味道确实不错。

    “那可能性就太多了呀!”云人和惊疑,“谁都有可能带炸药上船,而且我们现在也没有任何相关的、有指向性的线索表明船上真的有炸药,或者谁最有可能携带了炸药。”

    维斯摇了摇头:“确实没有线索明确指出炸药的存在,那只是我们的合理推测。然而行凶者的身份在我看来已经有范围了。”

    云人和依旧神情困惑地眨眨眼睛。

    “你站在写作者的角度想想,和他、和船上大部分人立场相反的人是谁,”维斯提示道,“东亚人,还有埃及人。前者是被侵略者,面对一船远道而来的鬣狗,你说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云人和赞同地点点头,接着维斯的话继续道:“肯定非常痛恨。后者的情况也差不多,埃及考古队不是接受了大英政府的赞助吗?估计搬走了不少好东西吧,一样的招人恨了。”

    “所以目前来看,想要完全推理出沉船事件的原貌,关注的重点就应该放在陈玉奴和考古队上。”

    “可是,陈玉奴也不知道啊,”云人和迅速提出质疑,“她还写信问我来着。”

    对此,维斯意味深长地回复:“她疑惑的不是船怎么沉的,而是人为什么死得那么少。”

    讨论半晌小有结论之后,两人对比了下地图中尚未探索的区域,决定继续向南先去科恩酒店,再转而去到靠近教堂广场的图书馆。

    来到酒店,能看到这里设置了简单舒适的前厅、休息室、花房和藏书室等,木质家具散发着淡淡的芳香。大厅连通着楼上和两侧长长的走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支蜡烛安静地燃烧。一个工作人员打扮的年轻女孩看到有一男一女结伴而来,问好后跟着说了句:“先生女士,需要双人间吗?”

    云人和赶紧拒绝了。她问那女孩,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或恐怖的事情发生。女孩想也没想,回答道:“那当然是罗杰检察官离奇死在三楼客房这件事了!”

    云人和一听,和维斯对视一眼,向女孩追问更多细节。年轻女孩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一边懊恼自己嘴快,一边顾左右而言他,只字不提罗杰检察官身死一事。两人追问无果,便随意开了个房间,以此为借口在酒店多停留了些时候。

    可惜的是,在酒店中四处打探的两人最终也只知道“新上任的检察官克莱格先生多次盘问过酒店的老板和女仆”这么一条不知算不算得上线索的消息。

    此时天色已晚,街上行人渐渐散去,流落一地萧条惨淡的气息。云人和与维斯见状,只得暂时按耐住迫切还带点焦急的心情,离开科恩酒店回到了纽丁曼街83号。

    玩家们正常进行着一天中余下的事项,晚饭(体力恢复)、闲聊(真的是闲聊而已)、上床睡觉(精力恢复)。房子里静静悄悄,黑发少女抱着枕头一觉好眠。

    第二天一早。

    “卡尔霍恩教授的邀请?”

    面对艾米莉亚,众人纷纷惊讶出声。

    “是的,”艾米莉亚淡定点头,露出一个与冷艳外表极为不符的羞涩笑容,“我收到了一封教授的来信,信里附上了他最近的住址,希望我能抽出时间,在今天带上朋友拜访他。”

    “这是要开下一阶段的剧情了吧,”瑞德兴致勃勃地分析道,“我们要去找他拿关键线索,还是领主线任务?”

    紧跟着他的话,其余几位玩家交头接耳讨论了起来。包括云人和在内的多数人都认为瑞德所说很有道理,并由衷期待接下来的剧情展开。

    唯有维斯坐在最靠边的位置,笑而不语。仔细观察他的视线落点,会发现他时不时不着痕迹地看向云人和、克洛德和艾莲娜几人。

    不多时,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好似众人都默契十足地停下了谈论的话语。艾米莉亚开始张罗着前往,于是大家三三两两地离开公寓,步行前往公共马车站。

    卡尔霍恩教授的新家位于巴黎市中心的圣日尔曼公寓6号。这里靠近河流和花园,空气清新,景色宜人。门铃按响后,一个男仆姿态谦逊得体地接待了八位玩家。

    进入公寓,内部的装潢完美融合了法式优雅的精髓,舒适宜居中又带着精雕细琢的感觉。窗明几净的客厅承接了大片阳光,将沙发后一整面墙的书籍烘得暖洋洋。几名女仆安静地忙碌着,偶尔小声交谈两句,正一正歪了的帽子或衣裙。在这里,宾客们所看到的一切都充满了和谐而有序的美感。

    男仆将众人引至会客厅,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衬衫马甲的男人走了进来。他顶着一头惹眼的金发,外表看上去至多三十岁出头,眼神温和而举止优雅,周身散发着一种风度翩翩、神采奕奕的气场。当他端坐下后,一个漂亮的女仆适时奉上茶盏。这动作就像一个信号,转眼间会客厅内又进来了几个年轻女孩,她们神色恭敬地端上各种茶饮、水果和食物,随后低头有序退离。云人和从未体验过高门大户的起居生活,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流程和规矩,然而这一套操作下来已然足够震撼,使她不得不在心中对这位教授再高看几分。

    卡尔霍恩教授略喝一口便放下了茶杯。在艾米莉亚的介绍下,众人相互交换了姓名,原来教授本名为费尔南·卡尔霍恩,是一位优秀的社会学者,曾亲历过法国大革命战争。

    “亲历过上世纪末的战争!”艾米莉亚反应很快地惊呼道,“真是的,每一次都要被您的年轻震惊到,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四五十岁的人。”

    卡尔霍恩哈哈大笑起来,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无不得意地说:“这都要归功于我有一颗年轻的心!当然,充足的学识储备也必不可少,人总是浑浑噩噩过日子是活不长久的。”

    几位玩家都很给面子地笑了起来。

    “教授,您还记得阿南刻俱乐部吗,”一笑过后,艾莲娜问道,“我记得有报纸提到过,它被卡尔霍恩夫人收购了,它现在怎么样了?”

    “那好像是我母亲从一位夫人手里接管的,”卡尔霍恩回忆着,斟酌着说,“我不太清楚具体,但我相信她能打理得很好。她是个心怀怜悯的人,值得任何人的尊敬——我是说,不因为她的身份,只因为她纯洁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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