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

    五条悟被夜蛾正道从办公室里踢出来的时候,艳阳正抱着小猫咪在走廊下躲太阳。

    小板子就飘在她旁边,不停播报主角接近值+1,听得人神清气爽。

    艳阳:这样的话很快就能回去了吧?

    小板子:当前进度,1000000/21

    艳阳一停,在心里咆哮:一百万??这怎么攒,你是不是找我麻烦!

    小板子生气气得五彩斑斓:我跟你是统一战线的!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吗?

    艳阳又被闪到了:呃。

    她闭起眼:那你说怎么办。

    对方赢得较量,高兴地在空中转了两圈:只要介入原作剧情就能一下获得很多磁场力量了!

    艳阳沉默片刻。

    尼玛,最后还是变成了玛丽苏穿越系统小说。

    她看着五条悟朝自己走过来,正想上前看看有什么剧情向的毛可以薅,怀里的小喵喵就先开口了。

    变小后的彼多声音也奶里奶气的,听起来像在撒娇的幼猫。

    她两只手攀附到对方脖颈上,“艳阳要在这里住下?”

    -

    即使缩小到这种地步,奇美拉蚁的攻击性依旧不减。

    尼飞彼多血脉中人性和野性的比例达到了三七开。猫瞳视线内,似乎一切都是爪下没什么逗弄价值的老鼠。

    如此悬殊的差距在嵌合蚁中也足够望尘莫及——兽性让她牙齿锋利,行动敏捷——仅仅直视都有些压迫得恐怖。

    被这样的生物接近乃至触碰要害本该是生存大忌。

    正常来讲,在被摸上脖子的时候身体就应该会以麻木、僵硬甚至血液倒流等反应来警告大脑快逃两字,但和对方朝夕相处的艳阳本能已经被同化,完全无知无觉。

    和伴侣亲密有什么好怕的?

    她在彼多锋利的爪子靠近动脉时低头吧唧一口。

    平凡的相处日常,落到虎杖悠仁他们眼里和白兔在狮子口中睡觉别无两样,一样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惊胆战。

    五条悟暗叹精彩:“这个艳阳还真是胆子大啊,能和这种东西相处。”

    他手摸了摸下巴,忽然听到了那只猫咪小孩说话。

    原本以为是某种特殊的咒胎占据了cosplay小猫的孩子的躯壳——但对方竟然会说话。

    只有高阶咒灵才具有交流能力,至于咒胎,哪怕将来的等级再高也不可能早早学会人言。

    ……奇了怪了。

    五条悟本身脑子转得也不慢,立刻意识到那孩子可能根本不是咒胎,而是另一种具备他们从未接触过的力量的生物。

    他升起了不小的好奇心,主动靠了过去。

    尼飞彼多瞥了他一眼,随后就接着刚刚的动作轻拱爱人撒娇:“喜欢艳阳~”

    艳阳嘴角不值钱地往上跑,右手使劲搓对方带着婴儿肥的脸颊,声音夹得可怕:“我也喜欢彼多~~”

    小板子:咦。

    五条悟:咦。

    单身狗在这一刻平等了,但不同于迟钝的学生们,以及早就知道真相的杰诺杰底板,五条悟几乎是恍然大悟。

    这样吗?不是孩子和母亲,而是……交往关系??

    麻辣教师gojo有点惊呆:这,恋童……?

    没等他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尼飞彼多忽然从艳阳怀里跳下来,随后,似乎要证明什么似的在原地变回了普通形态。

    五条悟:

    五条悟:。至少不是恋童了。

    一年级三位学生:

    一年级三位学生:?

    刚开开门就看到如此景象的夜蛾正道:……?

    果然是工作太多老花了吧,还是得把墨镜换成眼镜提上日程……

    尼飞彼多黏糊糊蹭到艳阳身旁去了。

    艳阳:享受的同时有一点点疑惑*

    平时好像没有这么腻歪?

    “怎么了吗宝宝?”她奇怪地伸手碰碰对方的额头。

    一如既往冰凉凉,在夏天相当解暑。

    没有问题…难道是换了地方有副作用……?

    没等她思考完,小猫咪就率先为表亲昵舔了一下她的眼角:

    “不用担心,只是又到发晴期了喵。”

    艳阳:

    艳阳:啊啊啊啊啊啊(呐喊.JPG)

    ————

    她和五条悟聊了不少东西,其中包括:

    从哪来到哪去,需要的以及可以回馈的一系列问题。

    “唔,你们的念力,能对咒灵造成有效伤害么?”

    根据战力来看,如果对方真有别的目的,此刻直接开打应该才是最优解,毕竟还能走个措手不及。

    拐弯抹角的话耗时太大也不保险,既然她们没动手,目前就没什么危险。

    考虑到这点的白发男人勉强通过了【让她们住在这同时提供劳动力】的提案,随后准备开始分配工作。

    五条悟现在是一个顶配版的琦尔多——由于他太强,所以他可以讨点猎人协会讨不到的好处。

    不过夜蛾正道不太同意整件事。

    万一是烂橘子的卧底/间谍/诅咒师之类的,如此举措无异于把年轻一代咒术师们信息公开。

    虽然五条悟一直信誓旦旦拿六眼担保对方使用的确实是另一种能力,但他的校长还是发出了不赞同的声音。

    夜蛾正道甚至连什么异世界毁灭者的阴谋论都出来了,此刻就坐在席上时刻评估自己的学生是不是又有一个要反水。

    艳阳对念能力属于是百年深造的,如此问题舍我其谁,马上竖起胳膊做了个举手动作。

    五条悟:“艳阳同学请回答!”

    夜蛾正道:好累,打个毛衣玩玩。

    根据板子给出的信息量,艳阳能感觉到咒力和念力的区别。

    咒力的体系并不复杂,其中也有誓约一说,但判定相当松弛。

    种类也没有念力多,同时不具备独一性。

    这么比起来,要说明念能力实在是个大工程,艳阳思忖片刻,给出回答。

    “目前来说还没试过不知道,不过如果无法对咒灵造成伤害,我们也可以帮忙杀人!”

    五条悟:?

    夜蛾正道沉浸式给咒骸打毛衣,根本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彼多正趴在房间的窗户上伸手出去够蝴蝶,闻言勉强回了个头,附和没错。

    艳阳面对两人的沉默,有些小小的迟疑:“呃,你们这边不需要杀人?”

    五条悟反应过来,嘴角漾出一个笑。

    他摇摇头:“不,还是需要的。”

    “既然这样,如果可以攻击咒灵就帮忙祓除事项,不可以的话则去解决诅咒师。有问题吗?”

    此人总结了一下,两手交叉支在下巴前。

    “没问题。”艳阳比了个ok手势,“不过我还有件事要跟你打个预防针。”

    男人示意她说。

    “我还有四个,”她诡异地停顿了一下,决定还是暂时不说真相为好,“亲人。咳,由于磁场波动估计会先后穿越过来,能接受带着他们吗?”

    “其中三个都具备基础劳动力,虽然不知道愿不愿意干活反正不愿意就让他们去外面住,但是有一个是普通人,我需要贴身保护她。”

    五条悟沉吟片刻,“如果说不行呢?”

    他只是试探一下。

    毕竟不知好恶,贸然多出来四个人应当会被对各方势力注意到。

    新一届的学生们实力还不是很到家,此刻一旦给盯上,麻烦事会很多。

    总之先看看对面的态度……

    艳阳的态度:“那就去投靠反派好了,应该也算主角吧…?”

    小板子搜了一下:算的,只不过主角值涨得会慢一点。

    一直没说话的夜蛾正道:“算了,就都留在这边吧。”

    他暗暗在桌子底下碾学生的脚:半天不看着弄回来这么大个麻烦。

    五条悟嗷嗷叫,隔着小圆墨镜用湿漉漉的眼睛诚恳道歉。

    夜蛾正道油盐不进。

    他转向看戏的艳阳,跟她客套了几句:“来了就是客人,有什么问题都找五条悟就好。”

    五条悟被卖了也没什么反应,笑意盈盈地应下来了。

    “那么,”会谈到此结束,六眼神子站了起来,准备离开,“那位女士的名字也可以说了吧?”

    艳阳没吭声,这种事情都是自己判断,她当对象的没兴趣剥夺人家的自主能动性。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毕竟看对方对彼多名字的执着程度,大概姓名在咒术机制下有点小作用。

    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威力。

    她侧头望向扒着窗台的小猫咪,在心里斟酌要不要告诉她自己在换世界以后身体素质和再生能力都会更新。

    对方的银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如同镀上了一层彩玻璃。

    艳阳看她回过头甩了甩尾巴,欣然作出自我介绍:

    “我是尼飞彼多。”

    ————

    斟酌后的结果是艳阳在被安排到的宿舍里跟彼多言辞小心地解释了一□□制更新。

    好在小猫咪全程都没有怎么变脸,只是适当撒娇了一下,并转而摸了摸艳阳的头哄她。

    “不怕哦不怕,彼多会保护好艳阳的。”

    她抱玩具一样抱住对方,猩红的圆一下子铺出去五公里。

    艳阳:到底是谁在怕啊。

    “圆很耗精力,还是先歇歇吧。我现在可以使用念能力,不会出问题的。”

    在爱人暖乎乎的怀里,艳阳幸福地闭上眼靠了进去:“你知道我的能力吧?我可以暂停时间,所以不论怎样都不会有事的。”

    彼多看了她一会,没吱声,视线火辣辣的从头到家把人舔了一遍。

    艳阳习以为常,眼睛都没睁,由她发泄焦躁:“怎么啦?彼多怀里好舒服哦。”

    尼飞彼多眨眨眼:“可以前的艳阳就出过事。”

    “如果你再离开我呢?”她闷闷不乐地假设着这种讨人厌的可能,但粘稠的视线已经挪开,似乎是一种妥协。

    “除非彼多哪天厌倦我了,我不会离开你的呀。”艳阳夹着嗓子冲她撒娇。

    她尾巴在地板上重重地抽了一下:“才不可能厌倦你。”

    艳阳说好,好。

    片刻沉默后,生了十几秒闷气的小猫咪还是选择原谅对方给她加上冒犯假设的举措。

    她竖起耳朵,重新恢复了活力:“没关系,我比枭亚普夫要好多了喵。”

    “我不会莫名其妙哭和拉小提琴,”尼飞彼多开始骄傲起来:“我比普夫爱你。”

    抑郁过的人在事情转好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会更加抑郁,由于现在的处境和之前相比落差太大,他们会更频繁地回忆起痛苦的时光。

    大概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后遗症。

    虽然迟钝的艳阳一直以为这是因为嵌合蚁们曾近距离面对了消亡,但这不妨碍她在安慰小蚂蚁上熟能生巧。

    她撑起半边身子,熟练地抬手给彼多擦擦眼泪,再给她顺顺头发:“这样呀,那我也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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