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组上大分

    ‘今日是我独立自主的第3660日,我要勇敢地拒绝一切不合理的要求!’李芙蕖在心中告诉自己,右手握拳置于腿侧为自己加油。

    她艰难开口:“这白菜不到一斤,十日前买才不过三个铜板,怎么今……”

    “哎呀李姑娘,就算你冷着个脸怪吓人的也不能这么说啊!”卖菜大娘不等李芙蕖说完便出了声,“前几日连日大雨,我们这些个靠天吃天的,菜涨涨价不也正常吗?”

    ‘可涨价也没有一涨就涨三倍的道理,再说了刘大娘刚刚卖给别人才六个铜板,摆明了就是专坑我!’

    李芙蕖委屈得很,心中闪过了一句又一句话,可偏偏嘴又笨,也只敢在心里过过瘾。

    刘大娘甩了甩手里捆好的白菜,甩了李芙蕖一脸水,“李姑娘你还要不要菜啊?”

    李芙蕖左手摸了摸缠在腰上藏于衣服下的软剑,嘴扁了又扁,又想想昨日喊着要吃醋溜白菜的李莲花,“要,帮我称一,不,半斤。”

    她拎着一篮子菜,憋憋屈屈地往莲花楼停的地方走去。正走到陈家的馄饨摊,却感觉裙摆被扯住,低头一看,竟是本该跟着李莲花的狐狸精。

    狐狸精见她注意到了自己,松开了嘴,往东北方向昂了昂。

    她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李莲花又遇到麻烦了吗?”

    狐狸精看着她歪了歪头,随后往东北方向跑去,她赶忙追了上去。

    狐狸精四条腿倒腾得飞快,最后停在了一家酒楼前。

    李芙蕖一眼就看到楼中有人推搡着李莲花后背的情景,蹲下身摸摸狐狸精脑袋让它先回莲花楼,自己赶忙跑进去。

    这厢方多病眼瞧着那素衣男子马上就要摔上自己的桌子,正欲动手,却见一道蓝色身影迅速靠近,旋即一只玉白素手揽住素衣男子腰际,将其撑起。

    见男子稳稳坐在了椅子上,那蓝色身影跃到风火堂领头人面前,这时方多病才看清那竟是个身量娇小、面无表情,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姑娘。

    那姑娘不知从哪儿抽出了一柄软剑,不由分说地开打。

    风火堂头子很快反应过来,两手锤迅疾砸出。姑娘并不正面对上,转腰躲过后闪到风火堂头子身后剑挑他后背布料灵活地动几下,甚至还有空顺手将其他涌上来的风火堂手下一一打飞。

    风火堂头子痛得面容扭曲,喊出了声:“你这疯女人!赶紧住手!”

    李芙蕖看他这惨状,勾唇笑了笑。见他转身,双锤又要砸来,这回却是懒得躲了,只左手抬起微动,左手中的软剑便划过他双手手腕,再往后退一步。

    就见风火堂头子手腕血液霎时顺着手臂往下染红一片,双锤也顺着无力的双手落下掉在地上发出嘭一声,他自己也再撑不住跪在地上开始哀嚎。

    风火堂手下见势不对,气愤地从地上爬起还要上前与李芙蕖对打。

    方多病赶忙拿出令牌挡在她面前:“我乃百川院刑探,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李莲花慢悠悠站起,装作委屈模样地先声夺人,说起了原委。

    末了还不忘幸灾乐祸地对着风火堂头子补了一句:“你这手虽是皮外伤,但最好尽快处理,不若你给我五两银子,我现在帮你治治。”

    风火堂头子自不可能找李莲花看伤,身残志坚地同方多病一起去了后院验尸。方多病调解之下,他们也没了办法,只好狼狈地走人。

    待人走了,方多病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用一种敬佩又欣赏的眼神看着李芙蕖,邀请两人吃顿饭。

    “你们兄妹二位依仗医术行走江湖想必颇为艰辛,李姑娘身手这么好,可有想过前往百川院谋个营生?”

    李芙蕖正往嘴里塞着糖醋排骨,却发现原本与李莲花相谈甚欢的方多病转向了自己,正等着自己的回答。

    她愣了愣,转头看向了一脸老狐狸笑的李莲花。

    李莲花悠悠然往她碗里又夹了一块排骨,看向方多病,“我这妹妹不善与人交流,我们二人又天□□自由,故而不想找什么固定的营生来束缚自己。”

    方多病眉头一皱,不死心地还是等李芙蕖的回答。

    李芙蕖咽下排骨,点点头,“对,我们不想去百川院。”

    方多病只好叹了口气,又打起精神问道:“刚刚李姑娘在那人背后划了什么?”

    “坏”,李芙蕖颇为自豪地笑笑,“让他乱抓人。”

    方多病一时失笑,正欲说些什么,却不由自主垂下了头,眼神也变得迷蒙,一副马上要睡着的模样。

    李莲花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即将晕倒的方多病,悠悠开口:“你刚下山就犯了刑探的第一个错误,太过相信别人,该打。这第二呢,就是验尸不专业,还是该打。我劝你啊,还是别做刑探了,玩两把就回家吧。”

    李芙蕖也站了起来,将桌上的菜放入买菜的篮子里,又笑着转向气愤又迷糊的方多病,“多谢你了,下次再遇再向你赔罪。”

    随着方多病晕倒在餐桌上,两人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在了门后。

    李芙蕖原本以为和这笨刑探以后都不会再见了,自然也不会有所谓的赔罪。没想到没过几天,在灵山道场几人又再见了。

    李莲花和方多病正吵着嘴,李芙蕖一边护在李莲花身前,一边却注意到了道场侧门走出了一对母子。

    李莲花也注意到了,趁着方多病喋喋不休时,侧过头低声在李芙蕖耳边说:“跟着下去探探,这人有疑。”

    李芙蕖担忧地看了眼方多病和李莲花,还是听话地跟着那两母子下了山。

    她并没有走很久,这对母子走到了山下最近的一处民屋就停下了脚步。

    她隐匿身形躲在树后,看到路边经过的大姐朝着那对母子问道:“贺兰娘子,你们不是一大早去灵山派选灵童吗?怎么就回来了?”

    贺兰娘子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黑了几分,恨恨地冲着那大姐喊:“那本就该是我儿子的!那帮人存心要抢了我儿子的灵山派!”

    那大姐莫名被吼了一通,嘴里小声嘟囔着转身就走开了。

    贺兰娘子自然是听不清,但李芙蕖身怀武功听得一清二楚,那大姐正说着:“就是个不清不白的,孩子的爹都不知道,还想当灵山派掌门”

    眼瞧着贺兰娘子抱着孩子回家后就开始做饭,李芙蕖眼瞧着好像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又回到了灵山道场。

    守卫不认识她,自是不让她进去的,她想说自己是跟着李莲花来的,但看守卫严厉的样子还是说不出太多的话,索性走到阴暗处用了婆娑步直接飞进灵山派中。

    “这手势分明是龟息功!”

    方多病的声音从一个厢房中传出,她毫不犹豫的推门进入。

    开门一瞬间一股奇异的味道扑面而来,她立刻走到了李莲花身后。

    李莲花又提示方多病将金身背后金箔剥开,果然看到一个掌印,方多病立刻就认出这是金鸳盟辛雷的成名绝技五毒掌。

    他自己则举起那所谓的掌门留信,又发现墨渍有问题,纸张还有撕开的痕迹。

    “果然有蹊跷。”方多病说道,“李姑娘,刚刚那对母子有何问题吗?”

    李芙蕖回答:“那对母子姓贺兰,原本是要上来竞选灵童的,还声称灵山派就该归他们,但被灵山派的人赶出去了。”

    “可灵山派写明了要十六岁少年,怎么他们如此有自信?”方多病有些疑惑。

    李莲花朝他晃晃那张留信,他立刻反应了过来,“是这信,原本写的是一六岁灵童,有人多加了一笔写成了十六岁,才会有墨渍的不同!”

    “还有,那孩子,生父不详。”李芙蕖拿起桌上的三字经,看到内页写的贺兰二字,已猜到了些许,又慢慢开口,“我猜,那孩子有可能是灵山派掌门的,所以掌门才有这孩童启蒙读物。”

    “看来这死因是明了了,灵山派掌门本想用龟息功假死,将灵山派财产留给自己的私生子,没想到他嘱托替他破解的人非但辜负了他的信任,还使用五毒掌一掌杀了他。”李莲花总结道,“看来,凶手就是辛雷,而辛雷化名后在灵山派内部蛰伏。”

    三人又出去破解了掌门当众化金身的机关。李莲花又假借掌门复生托话的手段揪出了管家,假扮成管家的辛雷自然被关了起来。

    李莲花和李芙蕖趁其他人不备,偷偷去了关押辛雷的柴房。

    李莲花对着李芙蕖说了句“你在门口等我”后就撬锁进了柴房,李芙蕖心领神会地抱胸像门神一般站在了柴房门口。

    李芙蕖正盘算着今晚回去了要怎么阻止李莲花做饭,乍然听门内传来铁链震荡之声。

    她当即一脚踹开房门,却看到辛雷正用束缚住自己的铁链勒住李莲花,她抽出腰间软剑一剑挑断了铁链。辛雷没了束缚,又要扑上来,方多病突然出现,一剑刺入辛雷心口杀了他。

    李芙蕖扶住不断咳嗽的李莲花,看他还有没有别的外伤。

    手中被他塞入了一个温凉的东西,他又上前踹了辛雷一脚,口中喊着“让你勒我”,方多病也被吸引了目光,李芙蕖赶紧趁着这时候把手中东西藏入腰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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