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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眼着迷

    屋里安静下来,望着刘年的眼睛,穗悦柔声道:“刘年,你为什么就那么讨厌华星哥呢?从小到大,他对我真的挺好的。在我心中,他是一个让人敬重的大哥哥。我不要求你喜欢他这个人,但是至少和平相处,可以吗?”

    “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果然,还是他更重要一些。好吧,感情总要讲个先来后到,输了我也很服气的。”说完,刘年慢慢站起来,他先是打开了屋内的灯,主动把床中间的帘子挂好,然后自顾自睡觉去了。

    穗悦很想解释一下,或者为自己辩解一下,但是话到嘴边总是说不出口。那句“我更在乎你”一直在穗悦的心中回响,但他看刘年置气地躺在床上,她竟有些委屈地想哭。

    穗悦有些懊悔,本来是个美好而温馨的生日,却最终这样收场,不禁令人唏嘘。骄傲如她,穗悦怎么都不肯去哄别人的。她失魂落魄地关上灯,然后也躺在了床的另一侧,穗悦知道,帘子的那一侧就是刘年。

    辗转反侧,穗悦的心都平静不下来,她不知为何会那么在乎刘年,甚至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刘年刚才无比失望的眼神。

    半晌,穗悦不仅没有心中平复情绪,反而感觉到了心痛。她心里明白如果今晚不能跟刘年和好,那么可能自己很难睡着了。

    思索半天,穗悦终于想到一个办法,于是她躺在那里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

    刘年本不想问,但心里又有点担心,“你怎么了啊?”

    “我肚子又疼了。”

    刘年想起来,今天是穗悦例假的第二天,疼痛的症状应该还没有完全消失,“那你到帘子这边来吧,躺过来我帮你按一下。”

    穗悦知道这实在不是好办法,牺牲自己来换取跟刘年和好,这个代价有点大。但是没办法,她也只想到这个主意。

    穗悦躺了过去,刘年用力快速地搓了搓手,然后将手轻轻放在穗悦的肚子上。

    反复几次后,刘年暖心问道:“好点了吗?”

    “还有一点点疼。”

    刘年一本正经说道:“隔着你这真丝睡衣,治疗效果肯定打了折扣,要不我伸进……”

    “不行,你个色狼,就知道在那儿闷头使坏。”穗悦娇嗔道。

    刘年解释,“我又不会乱摸,你怕什么?你就把我当成医生好了,我在给你治病,你不要“狗咬绿豆饼”啊?”

    “呸,真不要脸。”

    刘年觉得穗悦即使是骂人,声音都那么清脆悦耳。

    少顷,穗悦复又说道:“好啦,不是很疼了,我也到那边去睡了。”

    穗悦刚要起身,被刘年用力一拽,她又躺在了刘年的臂弯里。刘年从后面抱住穗悦的腰,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就在这儿睡吧,我保证规规矩矩地不欺负你。”

    纠结了一下,穗悦在心里自我安慰道:“反正被这个家伙抱也抱过了,搂也搂过了,就再在他怀里躺一个晚上吧。”于是她没有再坚持去帘子的那一边。

    之前每次被刘年抱着,穗悦都会很紧张,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躺在刘年的怀里,穗悦就会觉得很安心。听着外边的雨声,穗悦很喜欢这个充满温暖的玻璃房子。

    其实刚才刘年也不算是生穗悦的气,只是有点郁闷而已。刘年真心不喜欢郑华星这个人,有几次都想狠狠地教训他,但是穗悦却很维护郑华星,刘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此时穗悦躺在自己的怀里,刘年的那点不快也消弭于无形。心情渐好,刘年打趣道:“悦悦,不要以为你肚子痛,我就会放过你。还是刚才的问题,在你心中,我和你的华星哥谁的分量重?”

    “你怎么那么讨厌啊?就不能不说这些吗?华星哥可没有像你一样欺负我,也没有你那么过分。”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我什么事过分了?”刘年不解道。

    “你现在这样搂着我,还不是在“欺负”我吗?这几天你抱着我,搂着我,有多少次你数过吗?这还不过分吗?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抱过我的男孩。华星哥可没对我做过这些,你说谁在我心里更重要?”穗悦觉得这样的刘年过于孩子气了,她也是被逼无奈才尝试着吐露心迹。

    话音落下,刘年心里暖暖的,还有些得意,于是岔开话题,“快睡吧。”说完,将自己的毛巾被搭在了穗悦的身上。

    少顷,两人都睡着了,在这样的夜里,谁也不知道是刘年抚慰了穗悦,还是穗悦温暖了刘年。

    翌日清晨,穗悦醒来时,发现依然被刘年搂在怀里。穗悦转过身,捏住刘年的鼻子。捉弄几次后,刘年慢慢睁开眼睛,“悦悦大小姐,你不睡觉也不要打扰别人啊?今晚我不搂着你睡了。”

    “好啊,你得了便宜卖乖。”穗悦狠狠地在刘年的腰间掐了一下。

    刘年瞬间清醒,“你真掐啊?”

    “废话,本大小姐从来不是以温柔冠绝群芳的,我对你算客气的了,要是换做别人…快点起床给我做早饭。”清晨的阳光透过空气中的薄雾照在玻璃房上,显得格外发亮,穗悦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很好。

    刘年无奈地摇了摇头,起床下楼做早饭去了。

    不多时,丰盛的早餐被刘年端了上来。两人正吃着,穗悦的电话响了。

    电话是穗悦的父亲打来的,主要意思就是问穗悦什么时候回家。刘年也理解,毕竟无论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多天不回家,做父母的肯定很惦记。

    只听穗悦在电话里不耐烦地说道:“好啦,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回。”

    虽然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可听见穗悦这么说,刘年的心还是沉了下来。

    相聚总是美好的,但分开时总会有不舍。

    挂断电话,穗悦的心情也很低落。许久,她才喃喃说道:“明天我就要离开了。”

    刘年喝了一大口粥,含混说着:“嗯,明天下午走吧,那时候奶奶午睡,不容易被发现。”

    穗悦抬头望了刘年一眼,眼睛里流露着不舍。

    刘年动情地安慰着,“没关系,以后只要你想来,随时可以过来玩的。”

    穗悦再也没心情吃饭,而是放下碗筷进了房间。

    等刘年吃完饭再进到玻璃房时,看到穗悦正在那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望着穗悦的背影,刘年还是有点伤感。他找了一个牛皮纸的硬纸筒将之前给穗悦画的画装在里面,“悦悦,这里面装着我给你画的画,你带回家去吧。”

    穗悦只是“嗯”了一声,不过刘年听得出来,穗悦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一天,无论刘年怎么逗穗悦,穗悦的眉头再也没有舒展开。

    两人吃晚饭的时候,天边的火烧云红彤彤的,云朵也被染红了。如此美景,穗悦却无心欣赏。

    穗悦突兀说道:“刘年,一会儿吃完饭,你帮我把温泉放好水吧,我想再泡一次温泉,就像我刚来的那天一样。”

    刘年满口答应着。

    泡温泉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落日余晖依旧散发着光彩与斑斓。身体泡在温泉里,穗悦感到舒适和惬意,但心里依旧意难平。

    穗悦的玉体蒙上了氤氲光泽,身材不带半点瑕疵。她在温泉里泡了很久,才不舍地穿好睡衣走了出来。

    刚绕过屏风,穗悦便看见刘年站在玻璃房一侧,而玻璃房旁不知何时已经架起了长梯。

    穗悦走过去,“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刘年暖心一笑,“你明天就走了,今晚再带你看一下美丽的风景,玻璃房顶有惊喜。”

    穗悦错愕愣在那里,刘年眼带笑意,“来啊,你爬上去。不过你要慢点啊,你的腿刚刚好。”

    穗悦犹豫着,但还是慢慢爬上了梯子。待她爬上玻璃房,视野更加开阔,风景也更加美丽。穗悦看到有两个蒲团摆在那里,她知道这一定是刘年准备的,蒲团的旁边是一架高倍天文望远镜,还有一个果盘。

    穗悦正惊讶地怔在那里,刘年也爬梯子上来了,就站在她的身后。

    穗悦回头展颜一笑,“这些都是你准备的啊?”

    “是啊,刚才你泡温泉的时候,我陆续搬上来的。”

    穗悦走到蒲团那里,慢慢地坐下来,刘年随之将自己的风衣给她披上,“晚上还是有点凉,别凉着了。”

    少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但天空并未完全黑下来。星星还没有那么亮眼,放佛在捉迷藏一般,似有似无眨着眼睛。

    穗悦仰起头,感觉坐在屋顶看星星比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看星星更令人着迷,星星好像离自己很近,放佛只要抬起手,星辰便会滑落天际。

    “好美啊!”穗悦心中无限感动。

    “一会儿天完全黑下来会更美的。”刘年应声说道。

    须臾,夜色渐浓,刘年把望远镜放在穗悦面前,“悦悦,你看一下。”

    穗悦拨弄了一下刘海,眼睛饶有兴致地瞄向望远镜。

    “悦悦,你看到了吗?东北方的是天鹅座。”

    “嗯,好漂亮,我看到了。”穗悦嘴角微微上扬。

    刘年转动望远镜,对准另一个位置,“天鹅座旁边就是天琴座,就是我们常说的织女星,现在你的视野中央就是它了,天琴座以南就是天鹰座。”

    穗悦的眼睛突然从望远镜移开,冲着刘年俏皮一笑,“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诗中的画面成真了。”

    在刘年的眼中,此刻的穗悦真的好美好美,是一切美好事物的化身。穗悦继续看着望远镜,刘年继续为她解说着,诸如天蝎座和人马座。

    说到人马座时,穗悦还娇笑着,“就是《圣斗士星矢》中救了雅典娜女神的艾奥利斯的守护星吗?”

    “是啊!不过拯救雅典娜次数最多的还是星矢吧?”刘年提醒道。

    穗悦浅笑,“不要说他了,我不是很喜欢他。我最喜欢的是紫龙,小时候就觉得紫龙最帅了。”

    穗悦觉得,跟刘年相处的日子,自己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很多,时时嘴角都是上扬的状态。

    穗悦一直看着望远镜,嘴里仍不停地喊着:“刘年,我又看到一颗星,好亮,好漂亮……”

    半晌,穗悦问道:“刘年,你不过来看看望远镜吗?”

    “不看,你看就好。”

    穗悦发问:“为什么呢?你不喜欢吗?”

    刘年明眸璀璨,“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有时候觉得望远镜里的星空视野狭窄,无法体会银河璀璨。而我这样,只要仰起头就可以将苍穹浩瀚尽收眼底。”

    穗悦觉得刘年说得似乎也有道理,双手抱着膝盖,头微微扬起,望着满天星辰。

    刘年亲自用叉子喂穗悦吃了一块苹果,然后又暖心帮穗悦披好风衣。

    星空之下,穗悦心里漾满感动,秋水盈盈一笑,“刘年,我们做个游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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