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吗

    齐晏辞的伤口开始长新肉那两天痒的厉害,颜儿就整天坐在他旁边用扇子扇着缓解,或者用手轻轻拍着,齐晏辞看她太辛苦,赶她走都不走,景宜本着眼不见为净的意思躲得远远地,不是跟褚音在一起就是跟十三在一起,只会在晚上睡他屋里,褚音三天两头就会来一次宣阳王府,齐晏呁在府里找不到人,就直接来这找准没错。齐晏呁开玩笑说,仿佛这是她娘家。石山还是会默默干些下人干的活,景宜慢慢也不拦着了。

    又过了些天,齐晏辞和石山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景宜向齐晏辞提出让十三留在府里,没想到遭到了他的反对,当时齐晏呁和褚音也在,四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用晚膳。

    “还是让他走吧。”齐晏辞这样回答,景宜显然是意外的,因为府里多个下人对他来说是个不足挂齿的事,她又说过十三多么多么的可怜,已经无处可去,为什么还要让他走?

    齐晏辞看着她问:“你了解他多少?他是好人坏人你又清楚吗?”

    景宜立刻坚定的替十三表明:“十三怎么可能是坏人?他进府里这大半月,每天就知道干活干活。”

    齐晏呁也帮景宜说话:“是啊,三哥,那个十三眼神里只有真诚,不像是坏人,况且,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你让他去哪啊?”

    景宜忙连连点头,齐晏辞放下碗筷,看向齐晏呁,那眼神仿佛在说,她傻你也蠢吗?

    他看着景宜,认真解释:“就他遭遇经历的那些事,你觉得他还会对这个世界保持良善之心吗?就算他本质还善良,可只要伤疤被掀开,你能保证他日后不会做什么过激的行为吗?万一伤害到别人,你负责的起吗?”

    景宜想替十三辩解,可是她不是盲目较劲的人,齐晏辞说的这些,她确实不敢保证,可是她相信十三本质不坏。

    “我会看好他的,你就让他留下来吧。”她语气有些软娇。

    褚音一直没说话,她也不忍心让十三流落街头,可这是宣阳王府的家事,她不好插嘴。

    齐晏辞还是坚持:“把他送走有何不妥?本王会给他一笔银子,再给他找个住处,谋个营生,也能让他安度此生。”

    景宜觉得齐晏辞这个办法虽好,可她知道这样做十三不会开心的。

    “你这样对他,又是给他钱,又是给他谋生,岂不是就成了侧面锤击他的自尊?”

    齐晏呁咳咳两声,觉得场面有些尴尬了,开口道:“三哥,你们别争了,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褚音在桌子底下,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说话。

    齐晏辞拿起筷子,说了句:“就这么决定了。”继续动筷。

    景宜心里凉了半截,又气又恼,呼啦一下站起身:“你、、、

    吵架可是她的强项,可怎么对这个齐晏辞就是没辙,没办法了,她打算来个鱼死网破。

    “你要是把十三送走,那你就把颜儿也一并送走吧。”她知道颜儿是原先侍候过柔姬的宫人,不可能轻易舍弃她。

    齐晏辞不知道她这是说的哪里话:“颜儿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颜儿对你存了什么心思?她敢觊觎殿下,你为何不把她送的远远的呢?人家十三没做错任何事,你就要送走他,你不公平。”

    齐晏辞脸色一黑,觉得这女人真是蛮不讲理:“这两件事怎么能相提并论?”

    “为何不能?”景宜的态度很强硬。

    房间里只有他们四人,都不是外人,都争到这份上了,还怕什么?

    “你竟然为了一个仆人跟本王撕破脸?”齐晏辞不解,这女人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值得她这么做?难不成、、、

    景宜也不想跟他这样,只是想让他答应留下十三。

    “那你不是也不舍得颜儿吗?”她这句话倒是真心想问的。

    齐晏辞无奈“十三跟颜儿怎可相提并论?”

    景宜被他这句话气到,她认为他果真是护着她,不觉声音大了起来。

    “反正十三在,我在,你让他走,那我也走。”

    齐晏辞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居然说这种话,她也走是什么意思?要为了一个下人舍弃全部吗?

    “你、、、

    “我怎么样?”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齐晏辞撂下这句话直接转身走出房门。

    “三哥。”齐晏呁见状忙去追他.

    褚音见她生着气,也不好说什么,轻轻的拉着她的手,把她安抚坐下。

    景宜被他说是不可理喻,气的脸红脖子粗,但还好,保住了十三,他这意思就是同意留下他了。

    定安王府

    褚音坐在洒满花瓣的浴桶里,灵书在她身后为她仔细清洗着长发。她眉头紧锁,心情就像屋外的绵绵细雨,久也情不起来。

    “王妃今天是怎么了?从宣阳王府回来就不开心?”灵书总是能发觉她藏有心事,褚音对她也从不掩饰,除了景宜,便只有灵书懂她,爱她。

    褚音听到灵书的声音,微微侧头对她开口:“灵书,我是不是错了?”

    “王妃何出此言?”灵书不解。

    “当初景宜非要嫁给宣阳王的时候,我是不是不该点头跟她换?她现在跟宣阳王殿下处成这样,是不是我错了?”褚音说着,眼角淌出一滴泪。

    灵书连忙劝解道:“别这样想,这与你无关啊,二公主她,刚跟宣阳王成亲月余,感情不深,以后肯定就好了。”

    “其实”褚音难言,觉得自己羞愧难当:“我是有私心的,我认为景宜嫁给宣阳王,就算不和睦,以她的性子也不会过的不好,可是我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对宣阳王上心了,她现在过的不开心,都怪我,我是不想再过从前的日子,我才同意跟她换的,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灵书握住她的肩,心疼的道:“灵书明白,不怪你王妃,别难过了,二公主有那么多优点,活泼可爱,心地纯良,宣阳王殿下日后一定会疼她,珍惜她的。”

    “真的会吗?”褚音低喃。

    灵书舀了一瓢水倒在她头发上:“会的,而且灵书觉得,这样换一下反而更好呢?王妃你想,以咱们殿下的脾气性格和二公主也不般配呀,依灵书看,还是您和殿下般配,二公主和宣阳王殿下般配。”

    褚音被她说的心里舒坦了一些,“是吗?总之、、、我不能让景宜受委屈,我得替她想想办法。”

    房间里悄声进来一个人,他指走门口的人,来到里面这浴室里主仆二人都没有察觉。

    “加点热水吧。”褚音吩咐灵书。

    她低身拿水桶,回头看到一个人,刚想喊,那人用手势制止了她,示意她出去,灵书犹豫了一下,行礼轻声退出去了。

    “灵书,你也帮我想想怎么让景宜开心一些?”褚音还以为身后的人是灵书,继续跟她说着。

    几秒后,无人应声,褚音回头看,只见是齐晏呁在帮她加热水。

    “殿下?”震惊慌乱羞愧一下子全涌上她心头,下意识捂住露在外面的双肩。

    他放下水瓢,移步到她前面,趴在浴桶上看她,她白净的脸蛋红红的,挂着水珠,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不敢正视他,身上的肌肤泡的白里透红,她大概是不知道她现在有多迷人。

    齐晏呁俯身靠近她,开口充满委屈:“阿音,你就只想让三嫂开心,我开心不开心,你不管吗?”

    褚音一颗心被他扰的乱糟糟,砰砰的跳。

    “殿下不开心吗?

    齐晏呁笑着:“也不是,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

    褚音低头不好意思看他,总觉得这人定是从哪里学了撩拨人的本事。

    她害羞的回道:“殿下先出去等我,我穿好衣服就来。”

    这一个月两人一直相处融洽,在一起下棋,弹琴,赏月,作画,要不就是出去骑马,逛灯会,可还是没有宿在一个屋里,也没有见过这个场面。

    齐晏呁笑着调侃她:“我就在这等,不行吗?”

    她也知道他在故意逗她,伸出一只手推搡他:“不行、、、

    齐晏呁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褚音无奈的笑:“别闹了。”

    齐晏呁盯着她温声细语的磨着:“那我在外面等你。”

    “好。”褚音穿好衣物,出去的时候齐晏辞正在看她床榻上的荷包,上面绣了一对鸳鸯,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拿着,笑问她:“这是给我的?”

    褚音点头,他牵过她的手坐下,“辛苦阿音了,我很喜欢。”

    “殿下喜欢就好。”

    两个人脸上都挂着浅笑,齐晏呁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心,他没话找话的说着。

    “阿音,过两天就是太子的生辰了,我得去太子府给他贺寿。”

    “恩,那多备些礼,不能缺了礼数。”

    “阿音、、、齐晏辞看着她,一时失了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褚音大约明白他的意思,但她也不知如何说,况且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听到她和灵书的说的话。

    “殿下,”她开口:“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我听着呢。”

    褚音做好心理建设,打算告诉他,否则她无法真正安心。而且她想知道,他看到她不好的一面,他会是什么态度?

    “当初,原该景宜嫁给你,后来变成我,是因为”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听说宣阳王不受父皇喜爱,人也风流,景宜就想跟我换,她不愿让我受苦,可我竟同意了她这个决定,她不愿意我受苦,我却放她去受这个苦、、、

    褚音流下眼泪:“我不是个好姐姐,景宜对我那么好,我不该这样对她。”

    当初听到让她和亲的消息,褚音是无比兴奋的,只要能离开南漠,她觉得嫁给谁都可以,可景宜要跟她换的时候,她既担忧又开心,景宜可以提出交换,可她不能点头,这是她这个做姐姐阴暗的一面,是她为自己争的生活。

    齐晏呁抚去她的泪珠,看着她道:“阿音,别自责了,你换个角度去想,倘若景宜真的嫁给了我,我不爱她,她也不爱我,那她不是更苦吗?现在她已经在意上三哥了,三哥也为她一次次破例,我觉得他们早晚会心意想通,你不觉得他们很合适吗?”

    褚音问:“殿下不觉得我自私吗?”

    他摇了摇头,温柔的声音把褚音的心都暖化了,“阿音,人不可能是完美的,你今天的坦白,会让我更了解你,说明你是个会为自己思考的人,你在南漠过的是什么日子,我都向灵书打听过了,我只心疼你,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褚音哭的更凶了,齐晏呁捧起她的脸,边擦她的眼泪边坚定的说:“阿音,我会让你知道,跟着我是幸福的。”

    她现在就知道她很幸福,这样一个全心对她,温柔到极致的男人,她怎会不心动呢?他抚平了她近二十年受的所有苦难。

    但她还需要再清醒一些,“殿下,你是真的把我放在心里吗?”

    齐晏辞笑着回她的话:“从我见你第一眼,你就在我心里了,这些日子,让我发现你那么多的优点,比如至善至美,蕙心纨质,冰雪聪明,这不过是让我更放不下你罢了。”

    她笑:“我哪有这么好。”

    齐晏辞对着她的眼睛问她:“阿音,那我走进你的心里了吗?”

    褚音含笑低首,不语。

    他又问:“我在你心里吗?”

    她点了点头,看他时脸已经红透:“在。”

    齐晏辞高兴了,嘴角疯狂上扬,他拥她入怀,手扶在她的腰身,过了一会,不再满足这样,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又吻她的脸颊,从脸颊游离在她唇边,试探性的吻了一下,她没有拒绝,他才敢慢慢凑上去,温柔缱錈的亲吻,他的唇温热,温柔却带有攻击性,她完全招架不住。

    片刻后,齐晏辞不舍的松开她,头贴着她的额头,喃喃道:“阿音,可以吗、、、

    “什么?”褚音懵了一下,又立马明白什么意思。这叫人怎么说的出口?

    她无法回答,齐晏辞的耳根子早已红透,羞涩的开口:“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呢。”

    褚音没回答他,抬头轻轻吻上他,齐晏呁惊喜,用力抱着她回应、、、

    夜色朦胧,繁星点点,合欢花开。

    宣阳王府

    月色皎洁,微风伴着花香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景宜坐在房顶上乘凉看星星,十三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她身旁。

    “吃点东西吧,晚饭肯定没吃饱。”他递给她两块点心。

    景宜笑着接过拿起一块塞到嘴里,“谢谢十三。”

    十三知道她为了他跟齐晏辞吵了一架,可他却暗自窃喜,此时当着她的面,他必须表示自责,“姐姐,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和殿下、、、

    景宜笑着打断他:“我两就是小打小闹,放心吧,很快就好。”她确实看上去也没有心情不好的样子。

    “刚新婚,别因为十三闹矛盾,我只是一个下人、、、

    景宜抚上他的肩宽慰道:“十三,我从未把你当成下人。”

    十三只笑,又给她递水喝,两个人坐在那赏月,数星星,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

    “十三,你会酿酒?”  “会的。”

    “什么时候让我尝尝你酿的酒?”

    “好啊,你喜欢什么口味?”

    “在南漠的时候,我最喜欢白羊酒,听闻大俞的松花酒,荔枝酒都极美,你会吗?”

    “我可以试试。”

    “那太好了。”景宜开心的笑。

    乐轩这时从下面上来唤她:“王妃,可找到你了,你怎么在这啊?”她看到十三也在。

    “什么事?”

    乐轩回答:“殿下传我来,让你回屋就寝。”

    景宜撇了一下嘴,又去看星星,“我再坐会儿,你告诉他,我今晚回自己房里睡,让他别等我了。”

    “这行吗?”乐轩有些为难,她实在是怕齐晏辞那个冷漠脸。

    景宜不悦,“他都好了,我还守着他干嘛?”

    “是。”乐轩犹豫片刻只好退了下去。

    十三开口不放心似的道:“姐姐,要不你还是去吧。”

    景宜摇摇头,“我睡那么些天地板了,今天想睡床。”

    十三看着她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听她说这句话,不知是何情绪。

    “你们、、、

    “你想说什么就说呗?”景宜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

    他想问你们没圆房吗,可这不是他该问出口的,转了话锋道:“你睡地板辛苦,十三不忍心。”

    景宜冲他笑,“没有啦,其实还挺舒服的。”

    十三也笑,两个人又良久不语。

    “真美啊。”景宜是在说夜空,偶尔静下心来看看风景,吹吹夜风,也很惬意。

    十三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掉,“姐姐盖一下吧,小心着凉。”

    “你不冷吗?”景宜怕他把衣服给她,自己再受凉。

    十三摇摇头,把衣服盖在她身上,心里很满足。

    “你是要本王亲自来接你吗?”两人身后传来清冷的男声,景宜回头,齐晏辞站在后面,月光将他的身形拉的很长,手臂上挂着一件披风,她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十三起身对他行礼,景宜慢慢站起来,低头不看他,也没行礼。

    齐晏辞走近她,伸手把她身上的衣服拿下来,丢给十三,边给她披上自己拿的披风边道:“王妃怎么可以穿下人的衣服。”

    十三接过自己的外衣,拿在手里,脸色深沉。

    景宜想反驳他,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十三,你先去休息吧。”景宜怕十三觉得不舒服,让他先走。

    十三低头行礼,转身离开。

    齐晏辞看着景宜,声音大了起来,像是对十三说的,“王妃也该跟本王去就寝了吧?”

    十三转身后的脸色更阴沉了、、、

    景宜白了一眼齐晏辞,什么话都没说,避开他就要走,齐晏辞见她这个样子,心中生起无名的火气,大手握上她的手臂,把她一下子拉回来。

    “不愿意跟本王说话吗?”齐晏辞怒问。

    景宜低头,脸涨的通红也不吭声,齐晏辞没得到回应,大掌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我。”

    他对上她的眼睛,亮亮的充满怨气,嘴巴和脸蛋被他捏的有些嘟,居然觉得有几分可爱。

    他语气变软:“本王都同意留下他了,你还想跟我怄气到何时?”

    景宜觉得自己也不是怄气,只是不知道说什么,他是第一个让她觉得语言是无力的人。

    齐晏辞又怒了:“你刚才跟那个下人有说有笑,跟我就没一句想说的吗?”

    景宜心想,十三不会让她不开心,只会想办法逗她开心。

    “说话。”齐晏辞的耐心已经用完了。

    景宜却觉得他越这样她越不想搭理他,只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

    齐晏辞握住她的双肩,盯着她郑重的问:“你到底在气什么?能不能说出来?”

    景宜开口语气还带着委屈的腔调:“殿下何故管我气什么?”

    “你这个态度我们两都不舒服,你要是气本王没留下十三,我不是同意他留下了吗?”

    景宜看他,觉得他能放下平时骄傲的样子,跟她低头,已是不易,自己再拗下去,就太矫情了,可是她不是气十三的事,是气他在乎颜儿,可她不会让他知道的。

    “殿下放心,现在什么气都没了。”

    齐晏辞听她这样说,稍微安心了些,松开她无奈道:“以后生气不许不说话。”

    “那我能走了吗?真的困了。”景宜觉得场面还是有些尴尬。

    齐晏辞微微点头,转身先她一步:“那走吧。”

    景宜跟在他后面,过了良久。

    她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许再吼我。”

    齐晏辞苦笑:“本王何时吼过你?”

    “就有,”景宜大步追上他,“反正就是不能吼我。”

    他笑:“不会吼你。”

    说这话的时候正好到两人院子的岔路,景宜朝自己院里的方向转身,“殿下早些歇息啊。”

    齐晏辞对着她的背影浅笑一下,转身也走向自已的院落,荣生还等着他有事情汇报、、、

    按照惯例,太子生辰,一般是皇子间的聚会,可这次太子得意邀请了皇子家眷,说是家眷,不过只有太子妃,褚音,景宜三人罢了,其余的皇子尚且年幼,都未娶亲,太子整这一出,不过是想见见这两位新弟媳而已。

    齐晏呁和褚音出门的时候,齐晏辞已经跟景宜在府外了,等着他们一起走。

    褚音笑景宜:“哟,你难得起这么早啊?”

    景宜撅了下嘴:“还不是某人催得紧,”她瞥了一眼齐晏辞带着怒气对褚音道:“姐姐你都不知道,乐轩和妙桐那两个丫头,现在都听他的话,气死我了。”

    褚音笑出了声,“那是该骂。”她对一旁的齐晏辞行礼道:“殿下,可否让景宜跟我同乘一辆马车,我们姐妹两有话要说。”

    齐晏辞回礼:“请便。”

    齐晏呁一脸不舍的样子,“阿音,你不要我了?”

    齐晏辞拉住他的腰带往另一辆马车上拽:“委屈你了。”

    上了马车,景宜问褚音,“姐姐要同我说什么?”

    褚音拉着她的手,脸上都是关心,“你跟宣阳王和好了吗?”

    景宜笑:“你就问这个啊,我当是何事呢,和好了和好了。”

    褚音认真的道:“那我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肯定不会对你说假话。”

    褚音顿了一下,缓缓开口:“你喜欢上他了吗?”

    景宜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下,喜欢齐晏辞?景宜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景宜看着她回答:“谈不上吧,其实新婚夜当我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我就心动了,但那只是好感,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每当我刚有点喜欢他的时候,他就会做一件让我讨厌的事,可是我又不会讨厌他这个人。”

    褚音含笑,她的话仿佛定住了自己内心的不安与愧疚。

    “那他喜欢你吗?”

    景宜想了想,摇头:“我不知道。”

    “那姐姐跟定安王,你们是相爱的吗?”景宜反问褚音。

    褚音没有考虑,点头道:“互相喜欢吧,说相爱太早了,我们两很像,他能懂我,除了你,他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景宜握住她的手:“那我替你高兴啊姐姐,多个人爱你,多个保护你的人。”

    褚音脸上洋溢着幸福,同时她也想让齐晏辞快些爱上景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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