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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明白赵鄞恪为何突然提到玦王。

    曹姝意的肩背轻微颤抖,清淡地哦了一声。在北疆时,她自以为没心没肺、以嬉戏人生为乐,未曾想到琰都之后却时时如履薄冰。

    “其实我……”刚想对琅王陈情,却被肚子里不争气的咕噜声打断,只好转而羞赧一笑,“吃饱了才能想出办法来。”

    微风拂面,飞鸟振翅成群掠过高墙,不知从哪位贵人的院子里飘来宛如醇蜜的香甜味道,曹姝意伸出手指抚顺额上吹乱的青丝,与赵鄞恪一齐望向天空。

    视线降落时,她瞥见大琰绝等俊逸的郎君腮下沾了一点血迹,便拿出绵帕举手送去。

    赵鄞恪习惯地握住这只朝他伸来的纤纤素手,顺着这只手望去,少女因笑而眯起的眸像是暗夜里仅有的下弦之月。

    “殿下,您这儿,好像溅了血。”

    从这个角度望去的曹姝意几乎要与梦中重叠,赵鄞恪仿佛能感受她那随光影明灭而起伏的呼吸,能看到她又伸出一只手拂上自己的脸,指尖轻轻滑入耳后的头皮,穿入浓密的发根,随后踮起脚贴近自己的胸口,紧闭着眼将双唇送了上来。

    温暖的舌舐过他的下唇,顺着齿尖探入口中,卷起他未有任何抵触的舌,轻柔吮咬,鼻息交缠之下,两人的呼吸随着动作的加剧而愈发急促……

    拿握手腕的力道陡然加重,让不明就里曹姝意惊呼出声,“殿下、殿下,求您松手。”

    赵鄞恪如梦初醒,森然猛冽的目光似能直接杀人般。他抬手擦掉血渍,而后沉默地张开五指,盯着少女因他的卸力而向后踉跄,揉着腕子满脸惊惧。

    明明临近晌午,曹姝意却被寒意浸透,但顿然清醒。

    是她僭越了。因着上一世与琅王有牵扯,承了对方的恩情,今儿在宸妃宫中又被他救下,便不自觉地恃宠而娇,想更加亲近他来求得庇护与怜惜,却偏偏忘记了他是不近女色的活阎王。

    原来,她并不是他的例外。

    “奴家行为失检,袭扰了殿下……”她腿软想跪,却被对方拎起来放到墙边罚站。

    赵鄞恪在她柔软的粉颊上捏了捏,跟揉搓汤圆似地,眉头紧蹙像在确认什么:“疼吗?”

    自从鎏仙阁相遇,他就再也没做过怪梦了,本以为这桩隐秘的荒唐事到此为止,结果干脆演变成了白日梦。

    “疼、疼、疼。”曹姝意龇牙咧嘴,心想着明知故问,捏你的脸你也疼,但话到嘴边只剩求饶,“奴家知错了,去樊楼宴请您的事儿想来也是大不敬的,之后会另想法子感谢殿下……奴家往后再不会出现于殿下眼前。”

    听她一口气说完这句话,赵鄞恪的脸色更加不悦。就因为遣她去求三哥,又挡了她的□□?眼瞧从他身上捞不到好处,就立即抽身而走,好个“再不会出现”,好个翻脸无情。

    她倒是长袖善舞工于心计,可他绝不是任人拿捏的善男信女。

    “樊楼我还是要去的,到时候会遣献玉告诉你日子。”

    曹姝意没想到赵鄞恪都这么厌恶她了,还硬要花她的银子去吃席,差点儿顺着宫墙瘫软在地,吐出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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