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毛掉了没?

    云为衫将血一饮而尽,而宫子羽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雪公子已经从寒池密道出去,现在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云为衫是生是死,将在这分秒中得出结论。

    “怎么样?”宫子羽小声地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云为衫的脸色,希望能看到她好转的样子。

    云为衫没有回答,感受着身体里异样的暖流随着经脉四处游走,她一只手顺着衣衫摸到了后肩,随后便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没事吧!”宫子羽看到云为衫表情大变,紧张地向前,却在看见云为衫突然开始脱衣服,露出肩上嫩白的肌肤后,蓦地涨红了脸,忙慌地转过了头。

    “阿云,你干嘛呀。”

    “羽公子,你看。”

    宫子羽有些娇羞,嘴上说着“…这样不好吧。”但还是在片刻后,欲拒还迎地看了过去。

    只是等看清了一切,宫子羽脸上的羞意不在,眼底染上了和云为衫一样的惊讶。

    云为衫后肩的伤口,在宫子羽的注视下缓缓修复,血肉自动闭合,不再出血,等云为衫用袖口一抹后肩干涸的血迹后,露出了下面将近完好无损的肌肤。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有了同样的谋划。

    寒池外,宫远徴脸色黝黑,看着石门的眼神愈发的凶狠,他在这干等着,几乎等到黎明破晓,天已经幽幽亮起。

    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派人去取炸药,把这石门给我炸了!”

    雪重子自顾自地煮茶,闻言看了他一眼,“你性子暴躁,又没有耐心,小蝶住在你徴宫岂不是要受委屈。”

    宫远徴面露惊疑,这才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这个看样子只有十一二岁的孩童。

    “你是谁?又怎么认识的她!”

    雪重子不理睬宫远徴质问般的口气,只道,“我与她,自有我们的缘份,何须向你解释。”

    这时,雪公子掀开门帘进了屋内,正好听到两人对话,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雪重子,偷偷笑了笑,他与雪重子相伴多年,自是明白雪重子是记上了宫远徴的仇了。

    他清咳两声,打断宫远徴杀人的目光道,“抱歉,抱歉,忘记还有一把备用的钥匙,我刚从旧屋里找出来,徴公子,抱歉了。”

    剜了一眼雪重子,宫远徴铁青着脸下令,“带路!”

    …

    喝了陆小蝶血的云为衫自然是没事,她面色红润,肌肤润泽,体态甚至比之前还要轻盈,被宫远徴押送到执刃殿后,几位长老怎么看,都不觉得她是受了伤,中了毒的样子。

    本以为云为衫可以逃过一劫,可雾姬夫人却在临末,直接指控云为衫后肩有伤,是实非假。

    云为衫摸向后肩,那里光滑如初,在今早已经没有了半点受伤的痕迹,她与不远处的宫子羽对视一眼,然后就被侍卫钳住了双手,压入了地牢。

    …

    地牢中,宫尚角尚还沉浸于云为衫直接承认自己无锋身份的惊讶中,下一刻,一个身着黑衣,遮住容貌的人就缓步进了地牢,来到了他的面前。

    “是你?”宫尚角看见来人,第一次露出这么震惊的表情。

    身着黑衣的人摘下兜帽,露出那张美如冠玉的脸,宫子羽也是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与宫尚角相处,他看了一眼云为衫道,“我来这,是想与你谈一谈。”

    宫尚角看着宫子羽沉着的脸,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但却收起了手中的刀。

    “今早在执刃殿,你们其实根本不会在云为衫身上找到半点伤口。”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云为衫有没有被暗器打伤你我心知肚明。”宫尚角冷笑,“我虽然奇怪你为什么会让雾姬夫人揭穿云为衫的伤,但你也不至于跑到这来,尽说些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云为衫身上确实没有伤,这都要多谢小蝶姑娘,我们从她手里得了一瓶药,我猜,是从她自己身上放的血吧。”

    宫尚角蓦地抬眼,眼神冰冷无比。

    …

    “你又在这里胡乱编排什么!”宫远徴刚被哥哥叫来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在地牢里见到宫子羽后,他差点气得再次拔刀相向。

    “你的意思是,小蝶和云为衫相互勾结,暗中相助于她吗!你居然还敢怀疑她!”

    宫尚角拦住蠢蠢欲动的宫远徴,沉声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将小蝶姑娘说出来,不过是想投个诚意,换得一个合作的机会。喝了小蝶姑娘的血,云为衫的伤口早就痊愈,在执刃殿上,自可以轻易摆脱罪名。但我让雾姬夫人指认云为衫,就是为了能有机会和你们在安全的地方单独谈一谈。”

    “哼!别说些冠冕堂皇的了。”宫远徴狭长漂亮的眼睛如同他的暗器一般尖锐而带有毒意,“你以为说出小蝶就可以拉她下水了吗?怎知你,不是用了手段,从月长老那里拿的。”

    他说着,眼里又带上了焦急,陆小蝶被月长老带去了月宫,若是云为衫用的真是陆小蝶的血,那岂不是说明,陆小蝶在月宫,有被伤害的可能。

    “哥!”他求助地看向宫尚角。

    “徴公子要是担心,不如亲自去接小蝶姑娘过来问问。”宫子羽表情平静,一点不为宫远徴的指控而乱了阵脚。“执刃亲口准许,不会有人敢拦你。”

    宫尚角抬抬手,意味深长地与宫子羽对视,只觉得这个以前只知道逃避的羽宫弟弟,彻彻底底地改变了。

    “远徴弟弟,去吧。”

    …

    宫远徴得了哥哥的允许,出了地牢就一路往后山月宫的方向疾行,夜色已经深厚,纸灯照亮他前行的路,等快到后山,他才刹住脚步,看向不远处站在路边的人影。

    他毫不掩饰自己愤怒,咧开一抹令人胆寒的笑,缓缓道,“我有没有说过,她要是掉了一根毫毛,我都要你好看。”

    月公子抱着刀,闻言耸了耸肩,“执刃大人让我在月宫外接应你,小蝶姑娘的毫毛有没有掉,等到了月宫,你自己亲自确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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