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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唯一电灯泡

    “晚膳后,我派云姑娘去了后山雪公子处,帮我要几株天山雪莲。此刻,她就在雪宫。”

    在宫尚角的步步紧逼下,双方又经过一番唇枪舌战,只是宫尚角能言善道,在最后逼得宫子羽只能撒谎拖延时间,一旁的宫远徴似乎还没在刚刚的疯狂中回过神来,听到宫子羽暴露云为衫的行踪,他露出一抹假意的笑,可眉眼却是冰冷的。

    “抓捕云为衫,不如交给弟弟我来做,子羽哥哥放心,她若是真中了我暗器之毒,我当场便给她解了,保证她打入大牢之前安然无恙。”

    宫远徴声音阴测测地,宫子羽听着寒毛倒竖,“让你去做,岂不给你暗中报复的机会,再说你未到年纪,按规矩可进不了后山。”

    宫尚角在旁冷冷地道,“今年宫门破例的家规还少吗?”

    雪长老抚着须插声调和,“既然如此,子羽也一同前往吧,两人互相见证,免得到时候再有微词,由黄玉侍随行也算情理之中,只这一次,远徴,你快去快回。”

    宫远徴脸上带有兴奋之色,只是他刚站起来,像是想起什么,脚步一顿,拉着宫尚角道,“我得先把陆小蝶送回去。”

    谁知道他这一时半会儿不在,会不会让陆小蝶给跑了。

    他把陆小蝶锁在徴宫,这件事连哥哥都不知道,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更是不能说出来,他一咬牙,看众人齐齐看向他,索性狠狠瞪了一眼金繁,直接甩锅。

    “她穿得单薄,刚刚还被金繁打伤,我怕她到时候发高热。”

    宫子羽张着嘴,和被陆小蝶狠狠踹了一脚到现在胸口都隐隐作痛的金繁相互看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了难以形容的神情。

    宫尚角沉默了一会,伸手解开了自己的斗篷,一边斜眼与长老们对视了一眼,“不耽误,你身负要事,陆姑娘受伤,就送到月宫修养,还望长老们多多帮忙照看了。”

    说完,他看向还跪着的月公子,“虽然月长老今日与我们有冲突,但想长老虚怀若谷,定不会为难我们徴宫的女眷吧。”

    月公子了然地笑笑,“当然。”

    “哥—”宫远徴有些着急,“怎么能把小蝶交给他们。”

    “远徴弟弟,不要耽误要紧事。”宫尚角压低声音,把手里的斗篷递给宫远徴,“实在不放心,就去嘱咐两句吧。”

    “就这么决定了。”雪长老上前,发出不容拒绝的声音,“陆姑娘就交给月宫,不要再磨蹭了。”

    宫尚角所说的‘要紧事’还有话外之音,一是指抓捕云为衫,二则是指补塔药方的事,月长老已经做过一段时间的研究,长老们和宫尚角心领神会,正好趁现在这个机会,把陆小蝶名正言顺地送进月宫,配合实验,免得到时候再费功夫,惹人注意。

    宫远徴不甘心地深吸了口气,他再不情愿,也要以大局为重,不得任性。

    瞪了一眼已经起身跟过来的月公子,他接过递来的斗篷,谢过哥哥后,才快步进了側殿。

    陆小蝶就静静坐在侧殿,几位长老没有问罪她的意思,她的待遇比几位公子好了许多,她不仅可以坐着,还有热茶喝。

    身着着薄薄的夏装,她静静坐在团蒲上,双手握着茶杯感受着热茶的余温,

    直到殿内的大门被打开,寒风裹挟着宫远徴身上的药香一路飘来,陆小蝶才回过神来,下一秒,带着毛领的斗篷就被展开,牢牢罩住了陆小蝶的身子。

    宫远徴把斗篷收拢紧,看着陆小蝶因为赶路而有些凌乱的发髻,伸手给她扶正了歪歪扭扭的步摇,又握住了她的手,感受了一下她的体温。

    “冷吗?”

    陆小蝶摇摇头,她长年在寒冬中生活,倒是习惯了这种冰冷,只是有件斗篷,她还是会觉得很暖和。

    “你受伤了。”她摸上宫远徴的唇,那里还带着一点干涸的血迹,眼里带着担心。

    宫远徴红着脸退后一步,有些边扭又警惕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月公子。

    “我不要紧…长老们要你去月宫呆一段时间…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徴公子,你是来不了后山的。”月公子幽幽地提醒道。

    “我能去后山一次,就能去第二次!”宫远徴没好气地道,“我要是见她少了一根毫毛,我要你好看!”

    宫远徴看向陆小蝶,面上登时又换了一副面孔,变得小心翼翼,“到时候我亲自来月宫接你,你不会让我接不到人吧…”

    他是真的害怕,害怕陆小蝶这一去月宫,就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月宫不是他的徴宫,他能把她锁在自己的地盘,可在月宫,他什么都做不了…

    “总之我要是见不着你,就杀去那破塔。”宫远徴又一改颜色,脸色凶狠起来,“你的根基在那,还能让我找不着吗?”

    月公子听着,有些无语地长长叹气,直叹得宫远徴脑门青筋冒起,控制不住表情。

    “…”陆小蝶呆楞了一下,倒是真被宫远徴唬住了,“别,别去,那里危险…你来接我就是了,我会在的。”

    宫远徴这才算勉强满意,把陆小蝶拉了起来,又警告性的瞪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月公子,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月公子饶有兴趣地看完宫远徴和陆小蝶相处的全过程,缓缓开口。

    “我本以为宫家出了宫子羽这么个痴儿已是不易,没想到一向被道冷心冷血的徴宫宫主,除了他哥哥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宫远徴,也会有这样的一面,放在以前真是想也不敢想。”

    “不过常言道,人都有两面性。”月公子意味深长地笑道,“就像小蝶姑娘上次在长老院时,不顾我们的劝阻,执意修复补塔药方后就要回归塔内,再不出世,本以为是小蝶姑娘在塔内多年修身养性,又因至亲分离,无牵无挂才能这样看破生死。如今看来,也不全是…”

    “最起码对宫远徴,还是在意,还是不忍,对吧?”

    直到宫远徴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陆小蝶才转头看了月公子一眼,她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离开,月公子笑了一下,走到前头,开始带路。

    “早就听宫尚角说过,小蝶姑娘身怀异血脉,有解万毒,肉死人活白骨之效,此次在月宫,需得取你一些血,好与药方的效果做对比。”

    陆小蝶倒是不在意,便点了点头,“都行。”

    月公子垂眸,似是在思考什么,半晌才道,“月宫向来负责研究医草配方,我自幼生在那,泡在医书里长大,全宫上下数万册的医典皆都看过,可这么多年来,也从未真正见过所谓能解万毒的药,即使是徴公子研制的百草萃,也不能号称百毒不侵。”

    “陆姑娘。”他开口问道,“你这血,可有解不了的毒?”

    陆小蝶的血乃是母族一族特有,也正是因为身怀这种异宝,才被道家嘱托,自愿背负起防治瘴气,看守妖塔的重任。

    陆小蝶倒也没特地吃毒药验证过,只是那些只能靠吃草药度日的时光里,为了充饥,也吃了不少本身就有毒或是合在一起反而有了毒性的东西。

    陆小蝶犹豫地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吧。”

    “既然如此——”月公子突然停住脚步,他半隐在黑暗中,让人看不见神色,“小蝶姑娘明明知道宫远徴身中了药石无医的剧毒,为何不愿意帮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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