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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春光不如梦一场

    她越想越兴奋,越想越羞涩,越想越没有勇气,想着想着……她含着笑渐渐睡去。

    舟可渡醒来就看到衡九征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她吓一跳,马上坐了起来。双腿蜷曲,膝盖靠在胸前,吃惊的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扶在床上。

    衡九征看她醒来淡然一笑,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虚张声势的对衡九征说:“你……谁让你进来的?你怎么跑到现实中,我的床上了?”

    衡九征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皱着眉头说:“我的隐儿还没醒,你是蛇在冬眠吗?你也睡得太久了。”

    舟可渡伸头透过窗户往外面看,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她小心翼翼的问衡九征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我怎么还在梦里呢?”

    “午时。早饭,午饭我都已经吃完了。”衡九征说着就动手去掀她的被子。

    舟可渡“啊……“叫了一声,把被子抢了过来抱在胸前,对衡九征大声道:“你别这样……你千万别这样,你再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衡九征瞪了她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床上站了起来。告诉她快些去洗漱,说完就把扇子打开,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往外走。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个梦这么长,我怎么还没醒呢?这真的是梦吗?此刻她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但是春梦的诱惑让她忽略掉了那些问题,美梦做的久也很幸福,她窃喜的同时也有了点幻想。

    要是……要是衡卫也出现在梦中就好了。想到这她重重的敲了一下脑袋,真是不争气,

    想当初衡家是那么果决地与她退婚,半句解释也没有,更没有丝毫的歉意。两个人从出生就定了娃娃亲,从有记忆开始就有彼此的存在,从他写的第一个字,她画的第一幅图,他们第一次一起爬的那座山,看的那片海。她们互相见证着彼此的成长,从儿啼开始到青葱岁月,那些共同的回忆在他的眼里,抵不过一张漂亮的皮囊,那份情谊就那么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她无法原谅衡卫,不是因为他的离开,而是他带走了舟可渡所有的美好和希望,就算如今她在梦里,可那份痛,那份卑微,那种绝望也依然存在。就在昨晚她还梦到,那日她面纱脱落时衡家人眼睛里流露出的惊恐,还有他们不知所措离开的样子,想到这她就感觉反胃恶心,眼泪也不由自主地往外流,她控制不住那些眼泪,也控制不住心底的痛。

    她不要在梦中还面对这些伤心,她只想做一个美美的春梦,大胆的梦,想到这她赤脚跑出了房间。

    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糕点,椅子上放着洗漱的脸盆和手绢。

    她跑出去,一把推开了衡九征的房门,衡九征正在换衣服,看她进来,吃惊地站着,不知怎么办才好。舟可渡鼓足了勇气,一把拉着衡九征往床边走。

    衡九征被她按在床上,还没缓过神,她的手已经钻进了衣服里,按在他的胸肌上面了。她内心想捏一捏,揉一揉,掐一掐它,可是那温热的感觉太真实了,她看着身下的衡九征,脸一红,退缩了。

    她动也不敢动,嘴里喃喃自语,我真是窝囊,真是窝囊,怎么就这么窝囊,做个春梦都不会,梦醒了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了,我眼睛一闭……

    突然她的嘴唇被柔软的东西狠狠地盖住了,他的唇潮湿夹杂着温热,紧紧的贴在她唇上,一条蛇一样的东西,慢慢的想钻进她两唇之间,她的心突然停止了跳动,立刻推开了他。

    她只感觉身体燥热脸发红,口也发干。

    衡九征坐了起来,笑着整理好衣服,站起身把她拉到身边,表情严肃的对她说:“你坐我旁边,听我慢慢讲给你听。”

    舟可渡懵懵懂懂的任由他拉着,坐在了他的身边。

    “我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希望你是清醒的,你还以为在做梦对吗?”他温柔地问。

    舟可渡糊里糊涂的看着衡九征,点了点头。

    衡九征拉着她的手,继续说:“其实……其实你已经睡了十年了,当初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这些年我每天都在自责,每天都祈祷上天再给我一个机会,终于它成全了我,你回来了,只是我没想到你失忆了。当然,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立刻消失,但是我求你,我求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补偿你,让我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对你好,珍惜你,爱你。”

    舟可渡彻底迷糊了。这梦做的怎么还要十年十年呀?太疯狂了,真是白天画本看太多了,看的杂了,实在是太杂了。她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又用手狠狠地扭了一下自己胳膊,果然是梦,果然……

    不对!疼!她感觉到了痛。

    衡九征揉了揉她扭红的胳膊说:“从现在开始,我要你知道,我的命就是你的,我会用它保护你,让你快乐,幸福。只希望……哎,算了,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舟可渡抬头看着眼前深情款款的衡九征,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感觉胃一阵一阵的绞痛,浑身发冷,两眼看到了许多的星星,之后她头有些沉,眼睛也渐渐模糊,昏昏沉沉的她晕倒在了衡九征怀里。

    衡九征慌张的为她把脉后,心酸又无奈的说“还是这么弱,我一定努力让你多活几年,我一定。”

    舟可渡醒来后夜已深了,她隐隐的闻到了房间里弥漫着花香或许是果香,也可能是书香,她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再仔细一看,她依然躺在丁香园的床上,她先摸了摸脸。脸上烧伤的疤痕依然不在,瞎了的眼睛看东西还是很清晰,她又狠狠地咬了咬嘴唇,不但痛,还会有血流出来,对着外面的月光,她伸出了手,微微的影子倒映在墙上。

    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开始相信了衡九征的话,在心里她开始回想。

    那日,祭月节家中设宴,她吃了酒后,有些醉意,提前回到了别院,之后就是浑身发冷,难忍的腹痛,再之后她就没有了意识,睁开眼就是海边遇到了衡九征,不对,这中间好像还看到了别的,看到了什么呢,她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来了。

    衡九征已经很久没有回到玉环云山了,上次回来的时候他还是久居这座仙山的主人,而现在却变成了不常来的“路人”。

    一路穿过云海,路过雨云洞,走过看不到底的原水河,来到这座他亲手盖的茅屋面前,茅屋的外面已经变得破旧不堪,不再是当初的样子,他亲手扎的栅栏已经被风雨褪去了原来的颜色,变得矮了,也破落了。

    推开大门,走进院子,他以前经常闲坐的木椅,还摆在院子中央,好像一切回到了从前。但是一切都不同了,不是以前的模样了。他俯下身,坐在木椅上,木椅吱吱嘎嘎的响了几声,就像是老人的咳嗽一样。等了许久,也不见九九回来,他感到无聊捡起脚边的树枝,在地上涂涂画画,他对于这里太熟悉了,那时他每天都会画画,画过这座山里的草木,也画过在这里的日落和繁星,现在忘记了它们那时的模样,却记得她画过的彩虹,她不在了,即便可以画出彩虹的样子,也画不出它的颜色了。

    九九还是十八,九岁女孩的样子,身穿的淡黄色三层轻纱长裙,上面绣着深黄色圆形的花朵,姜黄色丝带系成蝴蝶结飘在一头青丝上,微风吹过,还会有清香从她身上飘散出。她的五官单独拿出来都不太惊艳,也不会让人过目不忘,但放在同一张脸上,就会让人觉得眼睛特别地清澈,透明一般地洁净,一闪一闪仿佛对你道出了千言万语。小小的鼻梁下是粉色的嘴唇和她白色的皮肤相称更显的娇嫩,嘴角上扬时的笑也是淡淡的,让人不得不喜欢。整个面庞纤尘不染,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的烟火味。就像是这仙山上的树木花草一样,不惊艳也不世俗,见她时叹为观止,不见时也记不起她的样子。

    九九手里拿着一簇刚刚才在山里采到的白色山菊花,朝茅屋的方向走来,她走在栅栏外意外地看到了衡九征,衡九征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是不会过来,这个地方对于衡九征来说就如深渊,地狱一般的存在,她看了一眼手中的花儿,朝着衡九征的方向摆了摆手。衡九征示意她先把花儿放进屋里,于是她径直地走进了茅屋,把凋谢的花儿从花瓶里取出来,又把新采来的花儿插进了花瓶里。

    她从拿了一把木椅出来,走到衡九征的身边,挨着他坐下。衡九征也很久没有见过九九了,他摸了摸她的头,她把头放到了衡九征的腿上,许久后他才开口说:“她回来了。”

    九九淡淡的问:“谁?谁回来了?

    衡九征沉默了许久后,一边摸着她的头发一边说:“许隐儿,隐儿她回来了。”

    九九没有再问,也没有开心,反倒是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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