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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春光不如梦一场

    舟可渡在床上把身体卷成一团,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经过她被烧伤的半张脸滴落在枕头上,枕头被沁湿了一大半,她晕晕乎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体轻了很多,好像睡着了,又觉得有一丝丝清醒,她用力睁开眼睛,眼前朦朦胧胧一片漆黑,艰难地抬起手,刚想摸摸额头,就隐隐约约听到不远处有悉悉邃邃的交谈声和笑声,还有浓烈的胭脂味道,之后她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天色慢慢亮了起来,圆月伴着星星都消失了,太阳露出来了大半张脸,它发出柔和的光芒照射在舟可渡的身上,她感觉特别的温暖,就连耳边叫不停的海燕也那么的美好。

    和煦的海风吹过发丝,碰触她的睫毛,感觉眼睛痒痒的,她用手先揉了揉眼睛,看到面前出现了模糊的身影,她睁大双眼看到一个人坐在那里。她马上坐起身,下意识的用双手挡住了脸,只露出了一双明亮的眼睛。用余光她看清楚了那个人,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他有双浓密的剑眉,精致立体的五官,飘逸的长发,腰如束素穿着深蓝色的长衫,配上棕色的大带,简直就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美男子,舟可渡看得入了神。

    男子情深地看着舟可渡。用手指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你干嘛要挡着脸。”

    舟可渡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懵懵懂懂的看着周围。

    “这是哪里?我不是在家吗?”

    他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叹了口气,眼里含泪的念叨着:“许隐儿呀,许隐儿。我的隐儿终于回来了。”

    舟可渡满脸疑问的看向他,他抬起手,想去摸她的脸,舟可渡身体连忙往后躲,目瞠口哆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男子面露忧伤,身体向前低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说:“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下来。

    舟可渡看着他没有躲闪,也觉得与他似成相识,从心里多了一种莫名的伤感,一滴眼泪不知不觉的从她的眼里流了下来。

    “你终于醒了,十年了,你终于醒了。昨天我……不是昨天,是你最后和我分手的时候,我们……”他语无伦次的说。

    舟可渡警觉的看向他说;”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十年前我才六岁,你要干嘛呀?!”

    男子一愣,怀疑的看向舟可渡。他又确认了一遍,舟可渡果然不忘记了他,忘记也好,也省得撕心裂肺,忘记最好,免得回头无路。”

    他把放在舟可渡发丝上的手慢慢的收了回去,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一本正经的对她说:“隐儿,你之前病了,病了很久很久,可能就忘了吧,我是衡九征,是杏园的摆渡人。就是你的……你的摆渡人。”

    我病了很久?隐儿?我的摆渡人?什么衡九征?

    ……

    你才有病吧。我是不是遇到了疯子,她在心想。不过看眼前的男子真是特别地俊俏,这才让她没有骂出声。她抬手摸了摸脸上烧伤的疤痕,心头一惊,它……不见了……皮肤光滑细致的就像是鹅卵石一般。这是梦,这一定是梦,半张脸的疤痕不可能说不见就不见,既然是梦,她就大了胆子,对他说,

    “我能摸摸你的脸吗?”

    衡九征非常欣喜的把脸伸过去说:“你......也可以吻我,或者,我可以吻你吗?”

    舟可渡看着这样的英俊的脸,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她舔了舔嘴唇,娇羞地笑了笑,整张脸羞的红彤彤,脱口而出说:“这个梦可以一直做下去就好了,我还想摸摸你的……”

    衡九征用他宽大的手,把舟可渡的脸抬了起来说:“你现在好美,比以前更美。”

    很美?舟可渡顾不上害羞,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她突然发现,现在比以前看事物清晰了许多。右眼……她的右眼可以看见了,低下头,她连忙扯开衣袖,身上的疤痕也不见了,只见自己肤若凝脂,颜如渥丹,再往下摸,身姿曼妙,杨柳细腰。她眼里含泪的望向不远处的衡九征,衡九征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她站起身,迫不及待的怀着憧憬的心往海边跑,想看梦中漂亮的自己。水面映出陌生女人的倒影,她杏脸桃腮,眼如弯月,唇红齿白,这真的是她吗?!即便在梦中,她眼泪也不由自主的往下流,一滴一滴连着串儿的滴进大海,哭也是那么的惹人怜爱。

    她不敢相信,真的是她,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疼……她想用手去摸摸脸,又怕碰一下就会破坏这漂亮的面容,她跪在海边的沙滩上,从默默地流泪,渐渐地变成了号啕大哭,慢慢地瘫坐在海滩上。她想把这些年所经历的委屈,痛苦,在梦里统统地哭完,更想把心底流着血的全部哭干,

    那样回到现实中就不会再痛了,她对着这片安静的大海仰天哀鸣。身下的海水一波一波的拍打着她的双脚,淹没她的膝盖。天色渐渐放暗,夜幕下海水中倒映着空中那轮圆月和几颗闪烁的星星。

    那一刻,她仿佛已经结束了前世,来到了今生。

    衡九征看她不停的哭,邪魅的一笑,心满意足。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伸出手对舟可渡说;“来,我带你走。”

    舟可渡低下头,快速地擦干脸上的眼泪,哭够了,不哭了,这么美的脸,这么美的梦,还哭什么呢,现实生活中哭的地方太多了,在梦里就享受吧。

    她拉着衡九征的手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土,稍稍整理了头发。觉得没有不得体的地方,这才给衡九征鞠躬行了个礼,用衣袖抹了抹脸,轻声问:“我这张脸确实很美,你肯定贪图我的美色想占我便宜。”

    衡九征不解的看向舟可渡,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说:“你真的是全忘了,算了,我们先离开这吧。”

    从没有人这么看过舟可渡,他深情眼神让她羞涩的满面通红,缓缓低下了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忘了什么?她糊涂了,跟在他身后问他:“随你胡言乱语,我只想和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春梦吗?”

    衡九征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回答,转身拉着她的小手往前走,舟可渡心里美的开了花,太好了,这个梦太好了,不但变美了,还做上了春梦,以前都是在画本上看里面的人做这样的美梦,今天终于也轮到她了。现实生活中不敢,梦里就没什么不敢了,话本中描写的天翻地覆,翻云覆雨的感觉她也要尝试尝试。

    俩人走了很久,舟可渡也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又走了很久,走到树林中,舟可渡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之后就见空中迷雾慢慢散去,慢慢清晰,再往前走不远,前方春意盎然,紫丁香花开,一条长河上一叶轻舟停泊在丁香树下。

    他牵起舟可渡的手,往雾里走去。和风迎面吹来,紫丁香花如雪般飘落在舟可渡身上,她伸出手花瓣儿落入手掌中化为乌有,她又尝试了一次,同样花瓣儿接触到她手的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她疑惑的望向衡九征,衡九征笑着转身来到丁香树下,摘了一朵给她插在了头上,舟可渡再用手去摸,分明地摸到了花瓣儿,她急忙往河边走,倒影里头上确确实实的有那朵紫色透蓝的丁香花。她惊喜的再看向衡九征,他也同样看着舟可渡。时间仿佛停在了此刻,花瓣在俩人身边为他们慢慢舞蹈。

    他小心翼翼的扶舟可渡坐上轻舟,他站在了另外一侧,两手执着船桨,一上一下、一前一后,有规则、有韵律地划着、慢慢人与舟好似融为一体,漂浮向长河的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舟可渡只觉得晕晕乎乎,好像睡了过去,直到衡九征抱她下船,她才清醒过来。

    下船后又走不远,就见一处院落,正门上悬一块匾题曰「丁香园」,走进去后是一个“口”字型的四合院。里面由正房、东西厢房、倒座房、耳房、后覃房合围起来。内院种了一株丁香树,繁花从树枝开到树梢,花朵一簇簇,一群群,好看极了!微风吹过,淡紫色的花瓣儿打着旋儿飘落,在阳光下看起来晶莹剔透。

    衡九征告诉她:“正房是你的房间,两侧还各有一间耳房,现在还空着。我还住在东侧厢房,西侧厢房是九九在住,不过她现在不在这里。”

    衡九征抓住舟可渡的手,在她前面,为她引路。

    进了宅子,在正房门口的甬道上衡九征对她说:“你的衣服,首饰还在房里。你可以换上,还有……现在丁香园只有你我二人住,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知道吗?!”

    舟可渡轻轻的清了一下嗓子,鼓足勇气,抬起头对衡九征说:“知道了。不过……我们分开住呀?”

    衡九征看她的样子,有些喜形于色,又要去摸她的脸。舟可渡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差一点被台阶绊倒,多亏衡九征拦住了她的腰,让她没有摔倒。

    站稳后,她连忙推开衡九征,一本正经的对他说:“请先生自重。您这样做会让我,让我……”她羞于说出口。

    衡九征言笑自若地说:“我知道了,不过情不自禁,有时很难控制的住。”

    “在外面还是要保持些距离的。”舟可渡低着头和衡九征强调。“不如,我先回房……”

    她往后退了一步,给衡九征行了个礼,转身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连忙把门关上。衡九征原地不动的挥着折扇,看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回到房间,她后悔不及,马上就到手的英俊男人,就这么放走了,怎么就不能抓住啊,真的是怂。怂极了,在梦里都这么怂,“闷骚精,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按倒?!”她悔恨的自言自语道。

    人的本性在梦里也是难改呀。

    她心里也有些暗暗神伤,拥有美貌的女子,肯定会常常被衡九征这样的美男子温柔以待吧。她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即便是家里脏兮兮的男丁看到她都避之不及,这么多年,只有定过娃娃亲的衡卫在她没毁容的时候温柔的对待过她。还是在梦里好。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房间,房间的布置非常素净,不如她现实中的闺房看起来热闹,桌案上只放了四方倭角瓶和一对酒盅,还有两部书而已。床上吊着白色透粉的帐幔,舟可渡把房间翻找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一面镜子,她失望地躺到床上,用手摸着自己的脸,心里窃喜。

    又突然想到,醒了怎么办?既然是春梦,不如……不如主动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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