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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Thou khe ents, Do not it adultery, Do not steal, Do not bear false wit, Honour thy father and mother.

    诫命你是晓得的:不可杀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盗,不可作假见证,不可亏负人,当孝敬父母。

    当汤米·谢尔比走进加里森酒吧,他看见那位巫师小姐坐在吧台和剃刀党的调酒师闲聊。

    巴克斯小姐像是讲了个笑话,周围来喝酒的工人们捧腹大笑。

    她把一根烟搁在桌上,也咯咯地笑:“不……我还是抽不惯你们的东西。”

    巴克斯今天没有穿那身严实的斗篷,绿色的半身裙在腰身处收紧,料子看上去很贵重。她长了一张贵族小妞的脸蛋,这让她的好相处变成了十成十的亲切可爱。

    汤米·谢尔比听着调酒师问她:“您来自哪里呢?我们招待过各地来的客人,可您的口音我从来没有听到过。”

    “我是个小镇姑娘。”巴克斯小姐拿出几张英镑,放在桌上:“谢谢您的款待。”

    ——————

    “谢尔比先生。”迪阿妮将蓝宝石项链递了出去:“诅咒已经解决了。”

    汤米·谢尔比接过蓝宝石项链,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他对这颗宝石的感觉确实比之前好很多。

    “非常感谢。”汤米将项链装进口袋,他在卡座上坐直,用手指轻轻摩挲自己的眉骨:“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着一个提议。”

    迪阿妮对上一双淡蓝色的眼睛,它看上去漂亮又危险,不……不是这样。

    是那无情的,骇人的眼神让其中的蓝色更加吸引人。

    “我的家族正在壮大,我有许多计划,也有许多敌人。我留意到巫师像我们一样——不能逃脱金钱的桎梏,我想问的是,有没有可能请你继续成为我家族可靠的助力?”

    那一刻,迪阿妮听见一道幽怨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切萨雷……我的君王。”

    迪阿妮笑了:“我们不是童话书里会满足孩童愿望的仙女精灵,但我不会为佣金掠夺生命。”她想了想如何解释:“这对我的灵魂很不好。”

    一直沉默着的帕泽尔看了她一眼。

    巫师很注重灵魂的力量。在那些古老的,私人的魔法书中一直强调着灵魂在巫师力量中的特殊地位,这似乎是一种口口相传的常识了。几十年前一个麻种巫师在他发表的书创设了“灵魂论”一说,他指出巫师和麻瓜在身体构造上没有任何区别,在麻瓜的生物学来看,巫师和麻瓜完全是一个物种,之所以巫师能够掌控魔力是因为他们的灵魂有区别于麻瓜灵魂的特殊力量。

    “灵魂论”惹恼了很多坚持血统论的纯血贵族,那位麻种巫师和贵族在巫师学术报上吵得不可开交,据说那年的吼叫信纸都销量大增。

    后来在格林德沃掌权期间,那位麻种巫师被悄悄杀害了。在当时没有人敢过问他的下落,但在审判格林德沃及其余党期间,大法官将那位麻种巫师的死算到了他们头上。

    迪阿妮曾经读过那位麻种巫师的著作,她虽然也在麻瓜的世界待过一段时间,但对麻瓜科学的了解远没有那位麻种巫师全面。以麻瓜科学的方式来分析巫师的魔力来源,她认为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对于他的“灵魂论”迪阿妮没有全部相信,不过其中的确有不少可圈可点的地方。迪阿妮认为一个巫师灵魂的状态,可以直接影响到魔法的稳定程度。

    黑魔法一般被认为是难以控制的,不稳定的魔法,迪阿妮不认为黑魔法与其他魔法有本源上的差别,她认为是黑魔法的使用者的灵魂存在缺陷。比如盖勒特·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的决斗,他们的实力在格林德沃刚起势时相差无几,但在最后邓布利多可以击败他。为什么?迪阿妮认为是格林德沃杀了太多的人,这让他的魔法变得不稳定。掠夺灵魂是需要自身付出代价的,魔力既然是上天的菏泽,怎能一味用来为恶?

    所以是的,就算排除道德层面的顾虑,迪阿妮也不会考虑杀人赚赏金,这是为了她自己的职业寿命而考虑。

    “如果不是杀人的活儿?”汤米·谢尔比抖了抖烟灰。

    迪阿妮摊手:“巫师界对于介入人类的争端有严格的规定。虽然我对循规蹈矩毫无兴趣,但也无法否认——过度介入人类事务的巫师从来没有好下场,你们从不喜欢与一个异类同行。”迪阿妮思考过后,把安冬那奇的故事简单地讲了一遍:“我会警醒着,为着那颗属于我的蓝宝石。”

    “你说服了我。”汤米·谢尔比挑动了一边的眉毛,他将脚边的行李箱放在桌上,示意迪阿妮打开:“这是你的酬劳。”

    这是整座一箱的英镑。迪阿妮想在麻瓜面前保持一定的神秘风度,但她的眼睛还是控制不住地往那些钱上飘,她在心里默默用英镑和金加隆的汇率开始计算,但因为太过激动,算了两遍都算不清楚。

    “谢谢您,谢尔比先生。”迪阿妮脸上展开了一个绝对真诚的笑容。

    他们走到加里森的门口,在送别迪阿妮之际,汤米·谢尔比还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普通人……”谢尔比拿着烟的手随意地点了点他自己和街边的行人:“我们这样的人,是否有机会踏入你们的世界?”

    出于对那一箱英镑的尊重,迪阿妮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恐怕不能,谢尔比先生。”她直视着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意有所指:“魔法一如智慧,只在极少的灵魂中绽放。”

    看到帕泽尔和谢尔比的表情,迪阿妮想着,她一定给出了很聪明的回答。

    在回程的路上。迪阿妮看见“圣骸”的任务界面刷新,任务“被诅咒的宝石”已经显示完成。她打开角色属性面板,将升级的1点属性点加在了魔力上。

    姓名:迪阿娜撒斯·巴克斯  年龄:18

    等级:3(20/50)声望等级:5(对角巷有名的好手)

    魔咒:9/20

    魔文:7/20

    魔药:5/20

    体质:5/20

    迪阿妮发现多了一类“声望等级”的判定。她猜想这声望也和她接的赏金任务有直接联系,具体证据就是它是从5级开始计算的。她可实实在在地做过不少赏金任务,也许就是这才让她成为“对角巷有名的好手”。

    ————————

    看着古灵阁妖精清点完英镑,一把一把地抓起金加隆往袋子里放,迪阿妮舔舔嘴唇。之前冈特老宅的任务赏金已经能替她存下之后半年的房租了,这次的赏金存起来一半,剩下的数目客观的一半她可以尽情花用。

    迪阿妮的思绪已经飘向了摩金夫人长袍店和文具用品店,她甚至可以去翻倒巷淘一些有趣的魔法物品……

    帕泽尔坐在金加隆山上摇晃着双腿:“迪阿妮,迪阿妮,这次你打算给我买些什么呢?”他的笑容真是让人一阵目眩神迷。

    “二十万英镑……合四万金加隆,清点完毕,请问巴克斯女士是取走还是存入697号金库?”满头白发的妖精推推金丝眼镜。

    “噢,一半存进金库,一半取走,顺带拿一个你们新出的折叠无重袋吧。”迪阿妮接过妖精递来的小袋子,摇了摇,满满都是金加隆碰撞的声音。

    “当作是手续费。”迪阿妮抓了一把金加隆放在妖精的办公桌上,带着做梦一般的微笑准备离开古灵阁。发财了!

    妖精犹豫地叫住了迪阿妮,他将眼镜摘下来擦了擦:“巴克斯小姐,为了当初巴克斯先生金库的事情,我们一直感到非常抱歉。你看……我们妖精不认为巫师之间有什么差别,所有客户都能得到我们的竭诚服务。”听到这里,帕泽尔从金加隆山上跳了下来。

    迪阿妮转过头,面上的笑容淡了一些:“没有关系,那个金库从不在我的期望里。”她开了个玩笑:“我想富有的巫师和贫穷的巫师之间还是有差别的,我现在过得很不错,希望你也有很好的一天。”

    迪阿妮挥挥手,走出古灵阁。

    ————————

    迪阿妮从摩金夫人长袍店挑了一匹绿色的真丝,下单填完地址之后她哼着歌走在对角巷。

    迎面跑过一个黑发小孩。小孩大概八九岁的样子,瘦瘦小小的,盯着她看了一会之后,竟然走向迪阿妮。

    “我记得,您给过我一颗糖。”黑发小孩眼睛是湿润的:“我想请你救我的妈妈,她的情况很不好。”

    黑发小孩轻轻扯了扯迪阿妮的衣角:“他们都说你非常厉害,能解决巫师们的问题。”

    迪阿妮深吸一口气,这难道是那个什么声望评价带来的意外惊喜吗?

    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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