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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章 起与终

    待她走后,站在门外目睹全程的近侍走了进来,见秋林心情还挺不错,百思不得其解,这收了一个小姑娘,怎的心情还如此愉快?

    “二公子,我们还没有缺人缺到,要连孩童也不放过的地步。”近侍年记略大,语重心长地说道。

    秋林打断道:“她?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孩童。”

    近侍皱眉:“她不过是个半吊子筑基后期,为何要收她?属下不解。”

    秋林摇摇头,悠悠道:“现在那家伙,估计正在大量收人吧?肯定是愿意的就收入,不愿意的就杀了,而正因为她是个半吊子后期,没什么人注意她,因为没有多少人想要一个半成品的,所以她才最安全。若她今后能结下丹,那威力定是壮观。”

    侍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是属下愚昧了。”

    秋林看了一下那把断剑,拿起并丢给了近侍:“你去找人,把这把剑修好并将它加固更好。三天之后,带剑来殿外藏好,考验下这小姑娘,究竟是何身手。”

    近侍忙接下断剑:“属下告退。”

    果不其然,第二天,大公子的人直接拦住了正在为非作歹的二公子部下,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战。

    虽然大公子的这个开端挺是。。 . . . . 勉强的,但至少效果达到了,二公子果然起兵了。

    一时间内,齐秋宗内分为三派,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

    四公子的情况是,他那里已经有部下会预料到这个局势,迟早宗门内会引

    起内战,而无论是分成了几派,他们一定都会先除掉四公子。因此,早就有人将四公子送走去逃难了。

    不少人仍是遵循宗主理念,即使是二公子横行霸道他们也只觉得是年少轻狂罢了,久而久之,门下势力最大之人,无疑是二公子。接着是三公子和大公子。

    当然也有人实在忍不了二公子了,偷偷跑路转于其它人门下了。

    而大公子在此过程中,久而久之便因为兵力不足而吃了大亏,不得而已,与三公子结盟,成为了秋林手下的棋子。

    第三天

    雨萱月如约而至,来到三公子的后殿前,还未靠近,一道黑影闪出,但并没有打她个措手不及。

    她脚底一旋,迅速闪开,掏出一把符并快速点燃甩去,熊熊烈火燃烧,直围成一个圈。可是好巧不巧,那黑影反手砸开一罐灵液,火圈几乎全部熄灭。

    见状,雨萱月倒吸一口气,操控起用起来不太熟练的小灯笼,浅金色气息流露。她跟近侍七躲八躲,最后一个剑气划出!竟是那灯蕊聚在她手中,成了一把剑。

    黑影白影忽现,随着利刃相击之声越发刺耳,她也必须使出更多力,同时脚底也微微有点发酸了。

    虽然这小灯能凝出一把剑,可它终究到底也不是一把真剑。除了操作有点吃力,还随时可能会断掉,毕竟小灯笼也是要休息的!

    正欲她快招架不住时,门内传来一声:“可以停手了。”是三公子的声音。

    于是,眼前的黑衣人停下手,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不惑之年的蜡黄色的脸,对眼前这个略显矮小的小姑娘笑道:“小姑娘,不错啊,没有用剑也这么能打,你通过考验了。”

    雨萱月此时正惊魂未定,大口喘气,见他如此解释,不知是在表扬她还是先前的看不起她,只能勉强微笑,行礼道:“哪里哪里,前辈说笑了,没有法宝我照样完蛋。”

    “进来吧。”门内之人道。

    片刻之后,三人出现在殿内,秋林率先开口,介绍道:“这是我的近侍,江羿。方才那是江侍卫给你设下的考验,望知晓。”

    雨萱月赶紧转身对江羿行礼:“江前辈。”

    柳羿愣了愣,将放在身后不知正握着什么的手伸了出来,原来是她的剑。

    “都是同门人,不用这么一客气,来,这是你的剑。”

    雨萱月赶紧接下,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这剑身上不仅看不出一点裂痕,而且通体还变得更加银亮了。

    她心情大好,立刻道:“多谢三公子,多谢江前辈!”

    江羿对自己的称呼有点无语:“不用谢,不过前辈这个词听起来真是快要入土了。”

    还未等她开口,秋林打趣道:“那不如你去刨个坑以防万一?”

    雨萱月有点茫然,啊?了一声:“这个词听起来这么不吉利吗?”

    秋林道:“他在逗你玩。”

    雨萱月见被人趣乐了也不气脑,点点头:“哦哦。”

    秋林拿出一张纸,认真道:“关于你第的那个朋友,有下落了。”闻言,她只觉得呼吸要凝住了,立刻道:“在。。 . . . . 在哪儿?”她一时心紧,连自己失了态都没有觉察道。

    秋林道:“可要我带你去?”

    雨萱月不停点头:“好!”

    两人穿过一排排树林,一路上很安静。除了里面是越来越暗之外,还有一股莫名其妙若有若无的怪味。

    半响,秋林停下脚步,似是猜到了什么,轻轻道:“做好心理准备。”

    他们来到了乱葬岗。

    冥币雪纷飞,白布缠锁呐。

    灰白玻璃前,白事灯旁,立着一座高大的墓碑。她在送花的同时,竟觉得

    有点似曾相识。

    但她不知道的是,有一缕残魂,融进了她腰间的小灯笼里。

    从此,三公子门下多了一个棋子。

    一开始,先是雨萱月与江羿作战教

    学,学习各种术法与符咒,后来是俩人一起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再后来,她可以不用前辈带领,自己领队杀人了。

    从筑基后期半吊子到正常水平,到小有突破,最后到筑基巅峰,连金丹初期都不一定能打得过。

    每次战场上,铜黄色剑光亮起时,伴随着一抹小灯光,一袭身影闪过,再加上本身极为擅长阵法的秋林,直接是无数死亡。

    秋林神机妙算,无论是阵法还是机关永远布局在预料之中;江羿人高马

    大,浩浩荡荡如脱缰的野马;雨萱月一击必中,再大的灵气她硬挡下也没问题。

    “天哪小姑娘,你知道你自己在杀人时那眼神有多可怕吗?”江羿是这么评价的。

    有一次任务,连江羿都被震惊到了。

    只见她扮作戏子,站于台上,唱着不知名的童谣。

    灯火忽悠悠地,最后火熄灭了。

    再等它重新亮起来时,下面的走狗只剩下一堆尸体。

    江羿简直小看了她。

    不过偶尔,她在战场上杀着杀着会莫名郁闷,事后会一直都不想说话,就这么坐在那里,既不想做任何事情,也不睡觉不吃东西,还有点头晕和想吐。

    这种时候,秋林就会请她一起到屋顶上迎着月光喝酒赏月,顺便聊个天。

    “雨姑娘啊,你这病怎么总治不好?”

    “什么病?”雨萱月先是闻了闻坛子里那一股酒味,觉得不错,拿了起来。

    “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浑身不舒服还不吃不喝。。 . . . . ”正在说这节上时,他亲眼看着雨萱月直接抱起一大坛子酒正在猛灌自己。

    “呃等等!姑娘!姑娘!照你这么个喝法那可太伤身了!”照你这么个喝法那可太费钱了。

    “。 . . . . . 挺香,还不错。”雨萱月看着几乎要见底的酒坛子,打了个嗝,她除了脸变得有点红之外,并无其它影

    响,只感觉喝酒还挺舒服,挺暖和。

    “你没事?要不要先回房?”秋林见她看起来好像跟平常没有太多不同,不禁微诧异。

    “我,觉得我更有精神了,这酒不错,喝起来挺暖和,头都不晕了。”

    “真的?那我问你,你平日里除去做任务的时间,都在干什么?”

    “睡觉,吃饭,练功。”

    “除此之外呢?没有朋友约你?”

    “可我没有朋友了啊。”

    “只有肖姑娘一个?”

    “嗯,其它的都不要我了。”

    “睡觉睡多久。”

    “可以的话醒醒睡睡有半天。”彳“练功多久?”

    “可以的话全天。”

    “吃饭呢?”

    “记得就吃,不记得就算了。”

    “这么随便?辟谷了?”

    “没辟谷,我很抗饿。“

    好的,这姑娘绝对是醉了,虽然反应比寻常人不同,但是绝对醉了。

    顺便,他好像知道自己的这个部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了,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但他总觉得,如果让她继续这样下去,那可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等等,她现在醉了,自己问她各种事她也是对答如流,那她对自己追随他的看法会是如何?

    “雨姑娘,我问你,你对我门下有什么看法吗?”

    。。 . . . 三公子很好,很聪明。柳前辈教我各种术法,很可靠。对于我而言一切都很好,是我的归宿。”

    她。。 . . . . . 她刚才说什么?

    秋林愣住了,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把自己门下,当作归宿?为什么?

    “你,为何觉得我之门下,是你的归宿呢?”

    “。 . . . . . ” 她沉默很久。

    “因为我知道,其实做三公子的棋子,有比我更好的选择。但三公子明

    明知晓事实,还仍愿意选择我做部下,这就足够了。”

    ”。 . . . . . ” 这回,是秋林沉默了。

    后来,他没再趁她喝醉时,多问过一句话了。哎,明明什么心狠手辣的事他都做过了,怎么到雨姑娘这儿他就。。 . . . . ?

    骗人家一单纯小姑娘,确实不太好。

    当然,为什么她耐打?练出来的。

    在那之后,有一天,她在修练时,感觉到自己体内,好像出现了一点儿变化。

    她能一下子闪到离自己原先很远的距离,灵脉统动更加顺畅了。秋林不查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金丹初期了。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能结丹?

    后来,秋林可谓是绞尽脑汁,最后终于让她登上了首徒之位,改姓为秋。可是,在战势吃紧的情况下,让一个刚结完丹还什么也不懂的孩子面对着半个宗门弟子的反对,登上首徒之位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她和秋林联手,一起将天罗地网布置好,而让她成为首徒,其实便是引他们入网的陷阱。

    一旦入了网,前方的路便会直接封死一大半,对于智商堪忧的二公子而

    言,若是在前方的未知黑林中选错了路,便是满盘皆输,一兵不剩。

    直到最后,二公子的势力开始越加腐败,而三公子的势力势如破竹,浩浩荡荡直攻打进二公子的大殿,斩首示众。

    然后,顺利登上宗主之位,顺便还以一个小小的理由,除掉了对他而言已经一无是处的大公子。

    而却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时,秋林的妻子,也就是宗主夫人,被害了。是大公子的人害的,秋林将其除之,虽然表面上是如此,但也日日魂不守舍。

    曾经一直是秋林在与秋萱月,俩人一起赏月喝酒,与她谈心。不过现在嘛,肯定是反过来了。

    六年后。

    齐秋宗内依旧平静,四殿长老也在这一年全部换人,使得宗门势力越发强大,一切且安定。

    “月卿。”

    “宗主有事?”月卿是对她的称呼。

    “几日后便是寻归殿新任宗主任位,可随我一同前去道贺?”

    “。 . . . . . 我不太想去,你们去吧。”说

    罢,她提起两坛子酒,走得很远,很远。

    最后,她停在了一片荒地上,解下这里的阵法,一对灰白墓碑显现出来,长满了青苔,也多了些裂痕。

    秋萱月将这对墓碑擦洗了好久,可无论如何去擦洗,那墓碑最后能看清的字也只有两个。

    “家父”,“家母”

    其它字不是坏了就是糊了。

    最后她也不擦了,反正擦了好几年了,一直都是如此。便对着墓碑跪倒在地,将一坛子酒全部倒在墓碑前方的土里。

    “虽然。。 . . . . 不记得了。。 . . . . ”

    “虽然一想到你们,并没有感觉亲切。。 . . . . .

    秋萱月将这对墓碑擦洗了好久,可无第论如何去擦洗,那墓碑最后能看清的字也只有两个。

    “家父”,“家母”

    其它字不是坏了就是糊了。

    最后她也不擦了,反正擦了好几年了,一直都是如此。便对着墓碑跪倒在地,将一坛子酒全部倒在墓碑前方的土里。

    “虽然。。 . . . . 不记得了。。 . . . . ”

    “虽然一想到你们,并没有感觉亲切。。 . . . . . ”

    “可能我们缺失的太多。。 . . . . 但。。 . . . . . "

    “终是血亲。”

    后将另一坛酒开封,仰天一饮而尽

    “我不知道回家的路了,但是有个新家”

    “这里马上要拆了,我带你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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