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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废戏台一一悲喜婚礼

    一幅又一幅画面,从眼前走马灯似的

    出现,熟悉且陌生的茶馆子,向她伸

    出手的小公子,一个蹦蹦跳跳的小身

    影.…

    本能地想从幻境中挣脱出去,可它强

    行吸引着她,使得她无法从中挣脱来。

    而这时,有一指微小的火苗,被一只

    修长的手,点进了她的额头里……

    双眼猝然大睁!

    那铜黄色的眸子,此时竟染上了点蓝

    色,原本她微微底下的头瞬间抬起。

    冥冥一同向那方向刺去,银剑上包裹

    着铜黄色的剑光,身旁还伴随着细长

    的红线。

    她晃忽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听觉已闭,但这对于现在的情况来看,未必不利,而且他封的很松,基本是一解就能断。

    两物攻之凶猛,反应奇快,磨擦声响起之时,两物便刺去,快得好似是支铜黄色的利箭。而那东西也身手奇快无比,次次几乎都躲闪开来。

    虽然秋萱月听不到,但从相击所磨擦出的火光中能看出,定是与其交手了。

    她基本上能猜到这人是谁了,但是还是难以相信。

    她正欲开口,却又闭上,觉得不妥。她连这村里人都还没摸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本身法宝动静也不算小了若再开口,把村民们招惹来了怎么办?

    幸好,三物对峙一番后,都停了下

    来,没有剑气,没有火光,看来……那

    个东西好像并没有对她起了杀心,也

    正是如此,望和冥冥才会停手,飞回

    背上与发间。

    该收手时就收手,于是提着萱灯作为保护的结界,然后来到小屋前,推开大门就躺在木板床上,睡了过去。

    明天,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要真的

    成亲,但是送亲队是一定会出现的。

    那时,她就可以判断,这倒底是什么了。

    而且,这村里人,估计,要么被控制

    了,要么就是死了,也是幻象。

    至于那个媒婆…嗯,全村就她看起来

    最正常,还是得提防……

    早晨,屋外的门被敲开,秋萱月列起

    来,就对上婆婆的视线。

    她愣了一下。

    怎么说呢,刚才那婆婆的眼神,完全

    不像一个年迈之人的眼神。

    倒像是……

    想到这里,她轻咳了几声,简单洗漱

    番后拿起自带的干粮吃了起来。

    其实婆婆送来了两个包子,但怎么

    说?她不敢吃啊。

    阵阵洪亮,不知是为喜事庆祝还是

    为丧事追悼的唢呐声传来。连绵不绝,气势磅礴,看得出,这人吹得很卖力。

    不然,她这离石路上还是有些距离

    又怎会如此清晰?

    秋萱月想到了什么,一跃出门朝石路

    上冲去

    不久,她停下了脚步,藏在袖底的手

    微微发紧。

    马蹄声渐渐,响起了;花团戴,新郎

    官笑嘻嘻呀;红花轿,鲜红亮丽;贺

    礼一排排抬起来,送亲郎们动起来:

    一排排小孩站成排,泪眼汪汪唱什

    么?

    送亲郎他身着黑衣,脸上看不清笑

    容;乐队人人卖力演奏却一点不高兴;侍女她打扮自己,孩童们在轻唱……

    远看似是一抹红,这是哪队新人啊?

    为何红影白影时忽时现…

    前方新娘似乎已经出现,无人搀扶只

    是一人出现;红盖头挡住视线,它鲜红一片找不着边,一身红色戏服,花旦早已破败不堪,东撞西撞才上花轿……

    秋萱月连忙跑向花轿……

    然而,已经迟了。

    她亲眼所见,看着她从花轿上狠狠地摔了下去,看着她身体摔骨折,红盖头也不知去向何处,整个人就躺在地上。

    甚至,那节骨断裂的咔咔声,都变得

    莫名清晰。

    她想上前扶起她,可却被一身红的村

    民们挡在了后面,完全挤不过去。

    “啊!”

    眼前不知何时,变得一片漆黑,再睁

    开,自己却依旧站在村庄门口,不是早晨。

    “哎呦,这位姑娘。”熟悉的老人声

    音,再次传来。

    还是村里人一身红衣,还是一股诡异。

    她与婆婆又重演了一遍昨天初来村庄

    所发生的事,将她送进小屋后,她在窗户处瞧着没人,于是离开屋子,跑了出去。

    现在,得先确定一件事。

    她一路猛跑出村庄大门,发丝与道袍

    在空间吹动,一路上,她路过了她躺过的树,不远处,一竖牌子上写着“潭寺村”

    那么,她躺过的那棵树,是属于村内

    的!

    只要逃出去了,就能确定一件事了!

    她在树林中不断穿梭,一排排绿影从

    她身边一闪而逝,只有踩到枯叶的嘎吱声,只有前方离她越来越近的一竖牌子。

    她一跃而起,正欲从那木牌上越过去!

    而下一秒,不是清扫干净的大道,而

    是她刚才的位置。

    刚才的,在牌子前的那个位置!

    没错了,没错了她深吸一口气,让

    自己冷静下来,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般,回到了村庄。

    不能轻举妄动,还是先装作不知道的

    好。

    这个村庄,表面上,看起来和边境结

    界一样,实则早已与真正的边境隔开

    了。

    这已经不仅仅是幻化出来的了,是单独布下了阵,一个未知的空间。

    这里的人都被改写了记忆,而且刚才

    那位新娘,看她摔倒的样子,或许.…

    那个彼姑娘,也被编改了记忆?

    如果不是还好说,如果是,那是谁?

    她原地站了一会儿,眼珠一转,随后,去了另一个方向。

    可巧,婆婆也正从她要去的方向走

    来。

    秋萱月朝她跑过来,十分热情道:“婆婆!我有件事要问您!”

    婆婆顿了顿,停下脚步道:“你要问

    什么?”

    秋萱月道:”你认识这里的戏子彼姑娘吗?”

    婆婆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尽收入眼底,但很快又平复下来,摸了一下耳边的红花,眉眼弯弯道:“哎?原来彼姑娘都这么有名了吗?都传到村外了?”

    她挥了一下帕子,道:“不过,姑娘可是来晚啰,彼姑娘近日可都没上戏台子。

    秋萱月故作疑惑道:“那她去哪儿

    了?”

    提到这儿,婆婆笑的更开心了,两眼直接眯成一条缝,道:“没有去哪儿,她就在这里,明儿要成亲!“

    …还是一样的啊,不如我先观察下,这彼姑娘,究竟是真的不知这阵法,还是假的不知。

    正好,她眼前路过一个红衣村民,是上前问道:”这位公子,你可知……

    对上的,是一双空洞无光的眼珠,以及,面色惨白的脸。齿间磨擦作响,动作莫名夸张,看起来很是不耐烦随时会动手打人一般。

    秋萱月自觉地把接下来的话,咽了下

    去。

    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晚间,又是伸手不见五指,又是石路上有一抹灯光与青色的身影,又是来到了民间戏台前。

    她正欲封住听觉,手却又放了下去不由地感觉十分奇怪。

    怎么回事?没唱戏了?

    为了唤她出来,于是她上前,走向戏

    台。

    纤纤素手将发上的红线解下,随后握

    在手心中,寒光一闪,冥冥又是活了起来,对准破败的戏台就是一抽。

    ”踏踏踏!”

    又一抽下来。

    “踏踏踏!咔!”

    而秋萱月在听见声音的那一刻,足底

    一点,侧身一转,躲开了彼姑娘白得发森的手爪。

    望出鞘,铜黄色的剑气再度亮起,秋

    萱月手握剑柄,一个剑花飞出,道:“就等你出手呢!彼姑娘!是你

    吧?“

    她才不会真去拆人家戏台呢,她只是

    挥冥冥时看起来鼓足了劲儿,顺便让冥冥发出的声音响一点,最好光是听起来骨头就在隐隐作痛。实则,那台子上的布都只是皱了一下而已。

    那人愣了愣,显然是很意外,少倾,

    便从黑暗处走了出来。

    她完全从黑暗中走出来时,秋萱月看

    清了她此时的模样,显然有点惊讶。她并没有是秋萱月所想的,一身花花绿绿红戏服,而是一身不算干净的红衣,虽然脏了点,但还是能看出,这是正儿八经的嫁衣。

    良久,她缓缓道:“我不唱了。”这是一个嘶哑,破损的嗓音,若单单只听来,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来自戏子的声音。

    又道:“我也不出嫁了。”

    秋萱月猜测,如果真的被改编了,那么这彼姑娘的记忆,或许停在了被布下阵后,但还是故作疑惑道:“为何?“

    而彼姑娘只是淡淡道:“不可能了。

    闻言,秋萱月只觉得要糟,正欲出手

    想先治住她时,她摇了摇头道:“我不会怎么样的。“

    这倒是真让人意外了……

    彼姑娘见她将冥冥收回,笑了笑,道:“昨天见你,与我对招时,并无

    杀意,是不是来带我走的?“

    又是让秋萱月感到十分震惊的发言。半响,她才难以置信道:“你.…你记

    得?”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彼姑娘笑道:“你不也记得吗?“

    秋萱月道:”不是,那你为何还穿戏

    服,还上花轿…”还从花轿上摔那么

    惨。

    彼姑娘板回脸,立刻道:“我不知道,没有印象。“

    这下,秋萱月越发难以理解了……

    “你现在,是个魂魄吧?”

    彼姑娘道:“是。”可随后又摇了摇

    头,道:“但是,我感觉我全不是。“

    秋萱月又疑惑了,道:“你这……是?

    魂魄散了?”没想到啊,居然一散散的各自有各自的神智了。

    彼姑娘道:“散了?……可我见不到她们。“

    秋萱月道:“见不到?怎么会见到?…啊你是不是受阵法影响了?“

    彼姑娘皱皱眉,道:“原来,还有阵

    法啊?我只知,自己每次醒来,都是被困进了夜晚之中,快天亮之时,我便被强迫睡去了。”

    秋萱月思考了一下,道:“嗯,那我

    得先想办法,让你们归于一体。你觉得,我是用软的,还是来硬的?”我居然在问别人如何去打败她的另一个自己,好奇怪……

    半响,她才道:“或许,要来硬的。“

    秋萱月道:“请讲。”

    彼姑娘道:“我虽不慬你之事,但是我可以确定,那个我,只能强行来,姑娘方才提到了阵法,或许她受阵法之迷惑了。“

    秋萱月一听,顿时丧了气,道:“那

    岂不是要先毁阵法?”可我都不知道阵法在哪儿……

    彼姑娘道:“这可说不准。

    秋萱月勉强笑笑,道:“嗯,你说的

    也是。

    我想,夜晚可活动的这一魄,继承的

    是原主的理智吧!

    第二天

    秋萱月早早地隐身在了戏台旁,等待

    着这一位彼姑娘的出现。

    至于为何会选在戏台嘛…毕竟,她也

    拿不准,这位是到底会出现在哪儿。

    果然,哭丧的小孩们来了,抬着贺礼

    的黑衣送亲郎来了,新郎官……也来了。一切都与昨日,毫无差别……

    可是,可是.…戏服新娘去哪儿了?!

    她哪怕,哪怕……现在已经站在了屋顶上,都没有看见啊!

    这戏服彼,莫非已经猜得到了?

    少倾,屋顶上的秋萱月终于看见了那

    戏服彼的身影,但她没有很激动,反而看见她时,差点从屋顶上摔下来。

    这戏服彼现在的模样,竟是跟昨日她

    从花轿上摔下来的惨样后……一模一

    样!

    而秋萱月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足底一

    点,从屋顶一跃而下,伸手便要去拦下那新娘。

    这是魂魄继承的,是彼姑娘的“执

    着”!

    而就在她离新娘只有一尺远时,那些

    诡异的村民们齐刷刷扭头扭向秋萱月,红衣瞬间变成了如雪的白色。

    丧服!!!这些人!根本就不在村庄

    里!

    而下一刻,她的视线被大片的白色包

    裹,分不清哪些是衣服,哪些是脸。

    “咔咔!”

    接着,她眼前再次一黑。

    良久,她再睁开眼睛时,又是村庄,又是红衣村民,又是那个婆婆……一切,再次倒流。

    而秋萱月她瘫座在地,大口喘着气,

    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良久,她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新娘她是不是…根本什么都听不见了?会不会…新娘其实是可能这个阵法的…是她自己幻想着,或许…可以上花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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