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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府人才济济

    云阳在前,墨山在后走出殿外,晌午的日照撒下,刺得她睁不开眼,只听前方有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云阳抬起手,遮挡炫白的日光,原来是御史台那两个碎嘴子,得,看那样子,肯定是在编排自己呢,刚要往前走,心道,“这么好的机会在眼前可不能错过了”,退后一步,将手挽进了墨山的臂弯,软弱无骨般娇柔地靠在他的身上,抬起头,眼含秋波,娇滴滴的说道,“墨大人,云阳仰慕你多时,如今圣上已同意你跟随我,你放心,到了郡主府,我是不会亏待你的,这就随我回去吧”,说完,忽略着想要推开自己的墨山,使劲拽着他的衣服,往前走去,“两位大人,真是公务繁忙啊,别人都忙里偷闲,你们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让人好生心疼啊,这回又是告谁的状啊”,云阳睁大了眼睛,满脸八卦地问道。

    “哼,郡主难道没有自知之明吗?身为皇家后人,不知廉耻,荒淫无道,自建逍遥居豢养面首,夜夜笙歌,现在竟然觊觎到了圣上身旁之人,要不是圣上心善,怜你父母早亡,孤女无依,怎会任你如此践踏皇家威名,皇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可怜王爷在天之灵,不得安息啊”御史中台王大人愤慨地说道,恨不得将云阳除之为快。

    云阳听后,笑着点了点头,“原来王大人是来告云阳的状啊,大人说的都对,小女子形单影只,平日无甚追求,只爱翩翩美少年,承蒙皇上厚爱,对云阳宽待有加,云阳恨不能身为像墨大人这样的铁血男儿,驰骋疆场,代君杀敌,保家卫国,不像有的人只能在这方寸之间,动动嘴皮子,扰人清净啊”。

    “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郡主好自为之”王大人甩了甩袖子,大步朝前走去。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御史台大夫李大人看了眼云阳和墨山,转身边走边说,“古云,无羞恶之心,非人也,墨大人可千万守住本心,不可沉溺”。

    墨山刚要将胳膊撤回,云阳这边先一步松开了他的胳膊,方才一脸得逞的样子荡然无存,疲惫地对他笑了笑,“走吧,墨大人,既然是圣上的意思,那就委屈大人跟着云阳了”。

    皇宫外,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了云阳和墨成的面前,“墨大人,别骑马了,跟云阳一起乘车回去,可好?”正说着,马车帘子被撩开,一个长相阴柔俊美的男子从里面探出头来,“容儿,怎么还不上来”,“他又是谁”,沈玉文目光戒备,上下打量着墨山。

    “玉文,上去再说吧,墨大人,请进”,墨山本来想骑马,但郡主府远在城郊,要穿过东西市集,这招摇的马车,连街头的小孩都知是云阳郡主的,李大人如果真是散播他成为郡主新宠消息的话,他还是不要骑马露面的好,随即,撩袍入内。

    云阳建造的马车又宽又舒适,可容纳4、5人,两面的长凳铺着柔软的狐狸毛,中间加了个四方小桌,桌上竟然还有茶台和棋盘,方才说话的男子叫沈玉文,坐在最里面,墨山上来坐在了他的对面长凳上,云阳坐在了玉文旁边,“我给你们介绍一下,玉文,这位呢,是威虎军中郎将墨大人”,云阳看着对面依旧面无表情,神色淡漠的墨成,心里叹了口气,愁,愁,愁,这位墨大人还真是冷冰冰啊,咬着牙继续介绍道,“墨大人,这位呢,是沈玉文,沈公子,是有名的琴师,拨得一手好琴,你耳朵以后可享福了”,云阳笑着看向墨山,结果墨山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依旧冷漠着看向云阳,心道,“好无情,好无趣的人,老狐狸还说让他俩同心,话都同不了,心怎么同。

    沈玉文斜睨着,撇了眼坐的板板正正的墨山,翻了个白眼,心道,“木头”。抬起修长好看的手指拨了拨桌上罐子里的蜜饯,捏起一颗形状最饱满的,拿到云阳的嘴边,“郡主,这是我方才在意祥居新买的,尝尝”,云阳一笑,上半身贴近了玉文,就着沈玉文的手含进了嘴里,“好吃的”。沈玉文低下头,在云阳耳边问道,“为什么中郎将大人会跟咱们一道回府,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云阳抬眼,看到沈玉文一脸审视的盯着自己,云阳将他肩膀下拉,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跟设立信门有关,回去跟你们说”。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诶,怎么停车了”沈玉文撩开了车帘往外看去,车被逼停在了东市,周围全是人,“这不云阳郡主的车吗?听说这云阳郡主又看上了一个男人,今早入宫找圣上讨人去了,说是殿前保护皇上的那个叫什么,什么虎军的护卫还是什么”街上有人都在大声说着。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那叫威虎军,只听命于圣上,被郡主看上的,是统领,威虎军的统领”又一男声响起。

    “那你说这郡主成功没有”,

    “刚才我家小儿不知从哪儿打听的,说是郡主跟那个统领大人一块出来的”

    “是嘛,哎呀,郡主有那个逍遥居那六位公子还不满足吗?据说那六位俱是才貌双绝之人,可惜了,都被郡主当面首收了去”

    “是啊,这回更过分,连皇上身边的都不放过啊,简直荒淫无度”。

    云阳心里冷笑,只能说,李宁芝的计划贯彻的倒是彻底。

    沈玉文听不下去了,带着些怒意,问道,“外面为什么那样说,到底怎么回事,魏满容,你跟我说清楚,你什么时候看上这个木头了,还骗我说跟什么信门有关,而且你什么眼光,连话都不会说,这样的你也要!”

    “啊~不是,这是重点吗!”,云阳赶忙拉下站起身的沈玉文,“都说了回去跟你说了,反正不是外面传的那样”云阳听着外面那些话,心里其实并不好受,虽然每次嘴上都说不在乎,可真实听到又是另一番滋味。

    沈玉文瞧着云阳神色恹恹的样子,赶忙说道,“这帮乱嚼舌根的愚昧小人,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说着又要起身,云阳忙伸手拉住,“没事的,多说无益”。

    突然外面传来一记鞭声伴随着呵斥声,“大胆,汝们是何人,郡主岂是你等小民背后置喙之人,竟敢当街编排皇室宗亲,都不想活了吗?”又一记鞭声传来,车这才缓缓走了起来。

    “不愧是老陈,这鞭马的鞭子耍的这叫一个响,你都没看到那帮人吓的,四下逃窜,跟过街的老鼠一样”沈玉文放下车帘,向着无甚表情的云阳说道。

    云阳心里自嘲一笑,到底谁才是那过街的老鼠。“我有点困了,玉文,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云阳头一偏,枕在了沈玉文的肩头,“睡吧,到了,我抱你回屋”沈玉文拍了拍她的头。不一会儿,就传出了云阳平稳的呼吸声,睡着了。

    沈玉文看了眼仍然坐着一动不动,仿若雕像的墨成,阖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养心殿内,御史大夫李连清和中台大人王保跪在地上,宣威帝瞧着表情愤怒的二人问道,“两位大人,有何事要奏啊”。

    “回陛下,下官所奏之事与云阳郡主有关”,中台王大人回道。

    “云阳啊,云阳怎么了”

    “回陛下,今早散朝,卑职听闻云阳郡主入宫向圣上讨人,说她看上了威虎军中郎将墨山,卑职原是不信,深以为造谣,偕同李大人入宫,上奏陛下,请求追查造谣之人,以正皇室之明,结果在殿外等候之时,正好遇见郡主和墨大人一同从殿内出来,这才知之前所听之传言竟然是真的,令我等震惊不已,郡主平日行事过于张扬,一点不将皇室脸面放在人前,于皇室威严不益”。

    “王大人的意思是,让朕降罪与云阳吗?”宣威帝目光阴郁地望向王保。

    “回陛下,臣并非此意,郡主失去双亲,近几年无父母之教养,所行之事颇为出格,臣以为陛下应时常敲打郡主,以正郡主之所为”。

    “朕的皇叔才薨了两年,不是二十年,云阳回京后,一直由长公主代为照顾,按王大人的意思,云阳之所以如此乖张,是因为长公主的教养问题,看来朕的皇姐不仅不会教育,还将云阳引到歧路,现在呢,还得需要朕的提点,方能走向正道?哼,王保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宣威帝大声呵斥着,拿起手旁的砚台砸了下去,正好落在了王保的身旁,墨汁溅了他一身。

    王保被这一呵斥吓的伏倒在地,冷汗直流,他不是这个意思啊,“陛下,臣并无此意,臣所言皆为皇室威严着想”。

    御史大夫李连清赶忙磕头,“陛下,王大人此话确实不当,但他本意绝非如此,望陛下恕罪”。

    “哦?你们意思,是朕错过你们了,所以是朕的错了”,宣武帝瞧见李连清和王保被吓的全身哆嗦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终于让你们吃瘪了一次。

    “陛下恕罪”李连清和王保惊恐万分,官职不保也就算了,这命会不会今天就交代这里。

    李宁芝瞧着皇上发泄的差不多,便插嘴道,  “两位大人,这次啊,是你们的错了,虽然是云阳过来讨要墨大人,但是墨大人啊,人家自己主动跟郡主走的,陛下并未干涉一二,两人情投意合,你们跑来胡乱讲一堆作甚啊”。

    王大人抬头看了眼李宁芝,心里想起墨成那副不情愿的样子,“下官也是瞧着墨大人并无欢喜之心,所以情急之下胡言乱语,望陛下恕罪”。

    “既然你们非要朕降罪于你们,那朕就罚你们一个月不许出门,在家反省”李连清和王保赶忙叩谢,心里的石头终于是放下了,不管怎样,只要能保住性命就行。

    李宁芝在旁边补充道,“你们啊,都不懂,墨成脸皮薄,被两位大人看到,难免尴尬,王大人,你想,他都快到而立之年了,还未娶亲,说白了,就是傻小子一个,云阳郡主虽然冒进了一些,这不正好,一个萝卜一个坑,二位大人,你们就不要操心小年轻的事情了”李宁芝乐呵呵地说,心想,你两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马蹄声渐缓,郡主府这就到了,马夫从前室跳下,摆好了脚凳,轻轻敲了三下门框,从外打开了车门,沈玉文环抱着云阳,小心地下了车,墨山紧跟其后。

    “到了,是吗?”云阳揉了揉尚未睁开的眼睛,“嗯,继续睡吧”,“先等等”说完,双手收紧,攀上了沈玉文的肩头,对着笔直的站立在马车旁的马夫说道,“陈叔,刚才谢谢你了”。

    “郡主,言重了,都是小人应该做的,郡主不必介怀”陈起弯下腰,恭敬地回道。云阳对他笑了笑。

    墨山站在沈玉文身后,打量着陈起,有点意思,郡主府果真藏龙卧虎,之前圣上和李大人特意让他查过郡主府,逍遥居那六位公子,个个武功高强,好几位更是来历不明,怎么查都查不到。现在来看,就连郡主府的马夫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隐世之人,在东市那几鞭,霸气侧漏,内力乍出,竟隐隐有排山倒海之势,想必现在去看,地上定会有鞭子甩下的印痕。

    能让这么多奇人都聚集在一起,这云阳郡主必定有过人之处。

    “走了,云阳,回屋你在睡会儿”沈玉文紧了紧胳膊,向府里走去,

    弯弯绕绕间,来到了兰莹居,云阳的居所,沈玉文将云阳抱到了床上,墨山等在门外,状若盔甲,一动不动,云阳坐在床边,向沈玉文眨了眨眼睛,冲着门外努了努嘴,大声地说道,“玉文,你来安排墨大人住处吧,晚上务必请墨大人到逍遥居一叙”。

    沈玉文懂了,翻了个白眼,这是不愿意应付墨山,难道他就想吗?

    沈玉文缓慢的走出了门外,叹了口气,左手抬起,“墨大人,请吧”,墨山仍然跟在沈玉文身后,刚走没几步,沈玉文停住了脚步,转过身,脸上挂着一丝不耐,“墨大人,你又不是我的仆,老跟在我身后作甚,跟你说个话,我还得扭头,您受累站我身旁,可以吗?”。

    “沈公子有什么话现在说就好”得,这是不想和自己站在一块,沈玉文没好气地说,“我是不配跟你站在一块是吗?”

    “沈公子言重了,在下从未这样说”,“你”,沈玉成心里有气,又撒不出去,甩了下袖子,阔步向前走去。他心中憋闷,既然做不了朋友,那就是敌人,带着墨山来到了郡主府最偏远的屋子,旁边就是柴房,此屋阴冷,从未有人住过,更没人多事去打扫,一推门,一股陈旧的霉味四散开来,呛的让沈玉成直打喷嚏,开门带进的风,吹起沉寂许久的陈年灰尘,像是下了漫天的泥点子雪,抬手拨了拨空气中的灰,让他住这儿会不会太过分,人家好歹也是中郎将。

    “沈公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墨成清冷的声音从后传来。

    一看他那张目中“无人”的脸,沈玉文不再纠结了,“今晚请移步逍遥居,郡主邀墨大人一叙”,。

    “逍遥居在何处?”

    沈玉文冷哼一声,“如果墨大人刚才赏脸站在我身旁,我肯定告诉你,你不是中郎将嘛,今晚靠自己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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