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我这有每年夫子竞选的题本,你可要?50两一本。”

    “多少??”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我算个交情给你,45两!”

    月婧雪头都要惊掉了,这不就是历年真题吗?怎么能卖出天价了!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你从哪弄来的?”

    这来源哪里,才是她最关心的。按道理题目官方是不会随意让人倒卖,还是这个价格倒卖!

    店小二撇了撇嘴道:“你还怕我骗你不成?要不是你说选上了能护我妹妹,我才不会同你说呢,这货源可是只供那些大家闺秀的,一般的富贵人家就算费尽心思都找不到。”

    “所以这是禁本?”

    “嘘!你这大嘴巴!怎么可能是禁本!这是皇商经营的,自然要把住资源!不懂别乱说,卖你说那玩意可是要下大狱的!”

    店小二无语地看着月婧雪,不懂她到底是怎么通过初试的,连这个都不知道,难不成她天赋异禀不用看历年的题目就通过了选拔?

    月婧雪耸了耸肩,道:“是我一时失言了,实在是你说这价格太高,让我一时想叉了,谢你好意,这我还是自己琢磨吧。”

    店小二恨铁不成钢似地看向月婧雪道:“你真是!这么好的东西不知道多少人想买都买不到,你刚赚了那么对银子省这个做什么,到时候当了夫子有的是赚头!”

    月婧雪还是推辞了,不是她舍不得,而是当时举荐她的女官也说了,复选是要经过女学生的投票的,这跟题目关系不大,最重要的还是看个人的学识水平和教学水平。

    月婧雪在店小二夸张的大呼小叫中上了楼

    刚坐下,想了想,又下楼同店小二买了些笔墨纸砚,在店小二的叨叨声中跑上楼。

    月婧雪将大门一关,再次将声音隔绝门外。

    “哎,人挺好,就是话也太多了。”

    月婧雪忍不住吐槽,放下笔墨纸砚,这才将自己之前的教案拿出来,一一对应着抄写了下来,又将一些细枝末节填补了上去。

    待写完,她才真的确认了。戴着这面具果然能逃避这本书的自我修正故事情节!她的头是一点都不疼了,就连身子都觉得轻快不少。

    她长舒了口气,不知道明天的夫子竞选能不能戴面具。但虽然只是猜测,这种需要大多数人投票的,为了公平性,也应该是匿名才对。

    那么到时候很可能就是穿着统一的衣服,戴上面具或者帷帽讲课。

    若是这样,那她头疼忘记事的难题就暂时解决了。可问题是,就算选上了,她也不可能一辈子不摘面具吧。

    月婧雪揉了揉额头,自从穿越到这本书里,她可真是一天舒心日子都没过上,不是在担心解决问题,就是在担心解决问题的路上。实在是熬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么一通折腾,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饭点。

    月婧雪一推门,便和同样推门而出的傅辰相遇。

    外头天色放晴,暖暖的阳光洒在二人身上,是说不出的温柔,连带着空气都美了三分。

    月婧雪一句“好巧”,先打开了话头。

    傅辰不自觉便扬起了嘴角,眉目间染着笑意,他轻轻开口:“我要去用饭,可要一起?”

    月婧雪自然应允,二人并肩下了楼。

    出了客栈大门,身后的店小二“啧啧”两声,道了句郎才女貌。

    这些二人当然不知,一路说说笑笑到了酒楼。

    月婧雪赚了银子,想着傅辰对她也是有救命之恩,便说:“我今日赚了银子,我来作东,我们二人吃顿好的,这些时日承蒙你照顾了。”

    傅辰听过便想拒绝,话到嘴边想起什么似地,变成了:“那这顿我就不客气了,下次我再请你。”

    月婧雪只当作是傅辰为人客气,也没做多想,笑着答应了。

    傅辰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开心,心情愉悦地同月婧雪进酒楼点起了菜来。

    罗城县民风确实是开放,酒楼里男客女客都有,并不避讳些什么,中间还有对父女拉着小曲。若是让月婧雪用现代语言来形容,那就是颇有小资腔调。这可让第一次上古代酒楼的月婧雪开了眼界了,这并不比现代差。

    菜单上来,上面五花八门的菜更是让月婧雪挑花了眼,这下她万分肯定,这个国家的女帝肯定也是穿越者!不然这菜单怎么和她在现代时候的家常菜的名字一摸一样!

    什么蚂蚁上树、夫妻双肺、梅菜扣肉,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可是都不喜欢吃?”

    傅辰见月婧雪盯着菜单半晌没点菜,还以为是饭菜不合胃口。

    月婧雪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不知道点哪道比较好。”,说罢又问了旁边的跑堂,“这些菜的名字是谁取的?”

    跑堂见月婧雪穿着举止也不像没吃过酒楼的样子,猜着可能是别处不给出门的大家闺秀偷跑出来玩的,便耐着性子解释:“姑娘不知,这是女帝陛下研究出的菜品,陛下爱民如子,这方子是陛下公布天下的。”

    傅辰亦点点头,“确实如此,我以前在京城走镖的时候,还经常听说女帝陛下会亲自下民间的酒楼品尝菜品,有不对之处还会解释。”

    月婧雪对这本书的女主认识又刷新了一层,怪不得是女主呢,这么大气度,确实活该她以后称霸四海。

    “那给我们上三道你们这里的招牌,再上个汤。”

    “客官只有两个人,我推荐二位点个双人套餐哦,很实惠,口碑也很好。”

    这瞬间月婧雪险些以为自己穿越回去了,果然是穿越老乡治理的国家,这股亲情味瞬间涌上心头,月婧雪眼泪汪汪地点头同意了。

    这看得傅辰一愣,小心翼翼问道:“怎么吃个饭吃得要哭了?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吗?”

    这当然不是,月婧雪也总不能跟傅辰说她是感觉到了家的温暖被感动的吧?

    她用力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突然想到以后都能吃到这么贴心的饭菜,心里感动的。”

    傅辰失笑,这本荒诞无厘头的话,在他看来却觉得十分俏皮可爱,觉得月婧雪和别的女子都不一样。

    饭菜上得很快,色香味俱全,瞬间勾起了月婧雪的馋虫,她没摘面具,感觉身体渐渐恢复,吃饭都多吃了两碗。

    待二人酒足饭饱,月婧雪突然想起自己买的衣服忘记取,明日就是夫子复试,她不好穿着今天去过姊妹会的衣服再去参选。

    想了想,她向一旁慢条斯理擦着嘴角的傅辰说道:“我还要去城北一趟,你若有事,不妨先走?”

    傅辰脸微微一红,回道:“没事,我陪你一起去。”

    月婧雪以为是傅辰刚吃完饭热的,也没多想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莫名其妙脸红了,只是点点头,道:“也好,吃得太撑了,全当消食了。”

    *

    城北·成衣铺

    月婧雪笑着同老板拿了衣裳,在老板的热情招呼下出了门,又带着傅辰进了胭脂铺,买了些化妆、卸妆用品,才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河道旁,微微凉风吹过,撩起二人乌发,发丝交缠又落下,好一幅岁月静好的泼墨画。

    而这美好氛围还不足两分钟,便被人群的喧闹声打乱。

    “老天爷!我孩子丢了!谁看见我家孩子!”

    “是不是刚刚那两人牵着的那个孩子?”

    “哪里两人?”

    “就那两个年轻男女!”

    人群从月婧雪和傅辰跟前跑过,在两人一脸惊讶的目光中,有人认认真真看了两人一眼又转头而去,喧闹依旧。

    月婧雪总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近来老是有怪事。就连出门拿套衣裳,都会遇到有人弄丢小孩?

    傅辰视力非凡,抬眼张望的间隙便看到了有可疑的人牵着个小孩往暗巷里走去。

    傅辰一言不发拔腿便向那可以的人追去,月婧雪在身后唤道

    “哎!你去哪里!”

    傅辰脚程太快,一阵风似地就跑了,压根没有听到月婧雪的话,月婧雪跺了跺脚,明日就是夫子竞选了,她压下心中不安,还是追了上去。

    可她追了半天,反而把人给跟丢了。衣裳和胭脂在傅辰那里,她还好没自己拿着,不然这一通跑,恐怕东西都要全弄坏了。

    正撑着膝盖喘着粗气,身后一道阴冷的声音将她吓得直起了声。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月婧雪回头一瞧,竟然是那个老者,今天他戴着全脸面具,头发丝都包裹得严严实实,若不是声音,月婧雪都认不出他来。

    她没好气道:“谁教你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吓人的!”

    老者面具后的脸扭曲了一瞬,又想到月婧雪是她的雌体,要满满引诱才行,遂道:“不好意思,是我没注意。”

    月婧雪轻咳了一声,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道:“你有什么事?”

    老者放缓了语气,想让自己尽量有亲和力些,让月婧雪放下防备,但他常年坏事做尽,哪里是想装好人就能装的,语气还是带着些许让人不舒服的阴冷:“我看你今日戴了面具,想来是理解了我说的,什么是伪装吧?”

    月婧雪皱了皱眉,并没急着回老者的话,反而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戴着面具?还在这个时候跟上我的?”

    老者暗暗要紧了后槽牙,他没想到月婧雪竟然这么警惕,这在他看来已经是最自然的偶遇了

    “我不过是路过,你这不是还在城北?”

    许是老者说得有些道理,月婧雪暂且放下了些防备,疑惑道:“我戴不戴面具也不关你的事情吧?你非盯着我做什么?”

    “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我都说了我知道你和我是同类了!想带你逃脱天道的眼睛,你只要按我说的做,绝对会没问题的!”

    老者被月婧雪的接连排斥疑问弄得心烦不已,话一出口,便可见他不自觉地目带凶狠,毒蛇一般盯着月婧雪。

    月婧雪身后是条乌漆麻黑的黑巷子,但是这老者看着确实吓人,她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拉开些距离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就算我和你是同类,你这么热情,我也招架不住啊。”

    月婧雪本觉得这老者之前表现的真诚是有些让她动摇的,但是今天这一出,却让她意识到这人绝对不怀好意!

    就像是在现代,别人能赚大钱的人,哪会带你一个陌生人赚钱?要是说带你赚钱的,那必定就是坏人!有多远跑多远。

    总之,月婧雪是不敢再和这个老者待了。她咬了咬牙,转头就往巷子里跑去。

    老者见状气得狂怒一声,拔脚便追了上了,那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月婧雪的背影,几个大步,便要追上了月婧雪。

    而月婧雪刚刚本就跑了挺远,加上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才跑没多久就感到了有些不适,她大脑飞转着该怎么办。

    老者的手已经快要摸到了她的衣角,而前面就是个死胡同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死丫头!你还想往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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