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32、钱海倒打一耙

    夫妻俩打架乒乒乓乓,惊动了前后两排房子的人,大家都围了上来。

    “王大娘,您是妇联的,这小俩口打架还得您来协调协调。”众人齐齐推出王大娘,这事,一般都是她在处理。

    王大娘也不推脱,找了一个壮小伙让他叫开门,又指挥几个大妈和小伙子分开打得欢的夫妻二人。再一看,好家伙,两人没少挂彩。

    钱海脸上好几道血痕,显然是被挠出来的。

    不过对比蒋月娥,他的伤势只是看起来严重而已,后者眼睛乌青,鼻子嘴角流着血,看其捂着肚子的模样,想来身上也有伤。

    王大娘到底是女人,见状,立刻埋怨起钱海:“有你这么打老婆的吗?都打出血了,还有肚子是拳打脚踢的地方吗?你不想要娃了?”

    一面扶住蒋月娥:“来个人,搬把椅子来。”

    有人打算在钱海家中拿现成的椅子,一看,家具七零八落,也亏椅子是蒋月娥的陪嫁,都是上好的木料上好的工,没弄散架。

    忙搬出一把极为沉重的椅子出来:“呵,这椅子也太沉了,这少说也得有20斤了。”

    搬完,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本来天就热,晚上又没吃饱饭身子虚,再搬这么沉重的椅子,他一个壮小伙也出了层虚汗。

    王大娘扶着蒋月娥坐到椅子上:“受了什么委屈只管和大娘说,大娘替你教训他,咱们妇联就是为女人当家做主的,打老婆,最不能容忍。”

    蒋月娥原本还好,听了王大娘的话,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边钱海生怕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面,忙指着蒋月娥说:“你们不问问她干了什么?”

    他当然知道蒋月娥是清白的,但是这种情况下,先要把自己摘出来。就算有人证明蒋月娥是清白的,他误以为自己被戴了绿帽子,气急之下打老婆也很合理。

    “她在外头有人了,要和我离婚!”

    哗啦,众人惊叹,向蒋月娥看去,王大娘不太相信:“不能吧!你媳妇天天在家呆着。”

    蒋月娥可是这一片有名的懒媳妇,见天不出门,也就买菜买肉能劳动她,就是买粮食都是钱海去,因为粮食太重,她拿不了。

    在家,虽然也时常洗洗弄弄,不过在他们看来很多都是没必要的活。

    家里地板拖一遍又一遍有什么用呢?

    就是把地板蹭得瓦亮,还不是脚踩的,见天拖,把砖都给磨掉了好几层,到时候还得换地砖。

    “呜呜,他胡说!”蒋月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忘指责钱海,“是他先说要离婚的。”

    宋爱心也跑出来看热闹,有种新鲜感,以前都是被别人围着看她家笑话来着,听到这里,不由分说:“我相信蒋月娥,说不定是钱海在外头有人了,想离婚呢。他就是二师兄,擅长倒打一耙。”

    然后看着钱海想发火又慑于自己的武力不敢憋屈的样子,数着到手的积分,今天是个好日子。

    钱海刷出来积分比张喜妹还要多。

    大家一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被钱海倒打一耙的也不止蒋月娥一个人。

    “就是,钱海,你怎么能给自己头上扣一顶不保暖的绿帽子呢。”有人开起钱海的玩笑来,主动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活久见。

    哪个男人不是就算发现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了,都要捂着,太丢人。

    到时候固然女人被人指责有伤风化,男人也被人嘲笑,很可能被人嘲笑一辈子,就连自己的孩子,也会一直被人指指点点。

    钱海的骚操作属实让他们有点惊呆。

    钱海闻言更憋屈了,是他考虑不周,忘记了声誉这回事。

    他可是要竞选副厂长的人,如果被传出去,天哪,肯定会因为家庭生活不和谐被刷下来的,钱海悔不当初。

    同样后悔的还有宋爱心,她怎么就没想到那句话呢?

    不然现在又有积分进账了,失策。

    不过既然来个训禽系统,说明这里禽兽不止钱海一个,居然还有一个人颇为赞同,理由也让人大开眼界。

    “要我说,钱小子要离婚也正常,他们小夫妻结婚也有几年了,别说生个儿子传宗接代,连个蛋都没怀上一个,这事,也怪不得钱海。”

    说话的是李大叔,就住在宋爱心隔壁,紧挨着钱海家。

    可以说是正好插在钱海和宋爱心家中间,一连生了四个女儿,分别叫招娣盼娣想娣来娣,可见对儿子有多么期盼,都魔怔了。

    现在他媳妇李大婶又怀上了,有四五个月,孕肚已经挺了起来。

    “搁你这么说,不生孩子就是女人的事?谁知道是不是钱海不能生呢?”宋爱心愤怒李大叔的说法,都忘记刷积分的事,直接开怼,“只要没生孩子,就能被人冤枉,被人造黄谣,那还要道德干什么?”

    李大叔被宋爱心怼得满脸通红,强行狡辩:“你一个小辈,怎么和我说话的?”

    宋爱心可不惯他的毛病:“你是谁家长辈,我以前当你是长辈,是看你德高,才敬重。今天你的话,可不像长辈能够说出来的,长辈可不是年龄大就能当的,还得品德高尚。”

    她的话让众人认同,也是,总不能见个比自己年龄大的就是长辈,那日子还怎么过?

    郭胜利早就想为蒋月娥出头,在他看来,愿意出钱资助贫困学生继续上学的,肯定心地善良,一定是钱海做错了。

    忙说:“就是,蒋姐不可能做出那种事,肯定是钱海瞎说的。”

    谁知,一个蒋姐的称呼就让钱海抓住了把柄,冷笑一声:“好一个讲解,以前不都是叫钱嫂子吗?敢情你们之间有一腿,难怪呢,你就在这一排房子住着,多方便啊!”

    “好一个为人师表,大长见识!”

    钱海表情过于丰富,牵扯到脸上的伤,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郭大爷听到钱海诬赖自己儿子,立刻怒了:“钱海,你小子再胡说小心我拳头不长眼!”

    他的小儿子是个斯文人,但他可是焊工,有的是力气。

    钱海很了解郭大爷,丝毫不惧,继续冷笑:“做贼心虚了,小的不检点,老的出来拿拳头威胁人,你们老郭家可真威风!”

    说得郭大爷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他本来就是个没主见的人,顺风倒。

    “爹,你想什么呢。”郭胜利提醒,“钱海故意混淆视听,别听他的。”

    郭大爷犹豫:“可你就要找媳妇了,如果传出去坏名声,能找到什么样的好媳妇呀!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掺和进来了。”

    啪啪啪,钱海拍了三下巴掌。

    “正好,这个贱人正闹着和我离婚,离了婚,正好嫁到你家去呀!”钱海冷声道,“到时候我屋里的家具也正好都搬到你家里去,连车不用叫,多省事啊!”

    钱海说得有模有样,仿佛蒋月娥真的和郭胜利有一腿似的。

    郭大爷彻底不敢说话了,现在的情况是不管他说什么都会被钱海抓住话柄,惹一身骚,同时还拉住儿子不让他继续说话。

    “你就别说话了,咱们说不过钱海。”郭大爷道。

    “可是蒋姐她被冤枉的。”

    郭胜利着急,被郭大爷瞪在原地:“你要想气死我就尽管说!”

    郭胜利是个孝顺的,心里纵然有万般不乐意,也只能歉意地看向蒋月娥,钱海更是逮住机会:“瞧瞧,这么多人面前这对狗男女还眉来眼去,我不在家时不知道怎么亲热呢。”

    钱海的无耻把宋爱心气得够呛,正要说话,刚才被怼得自闭的李大叔满血复活:“也没什么可调节的,都这样了,小蒋,不是叔说你,身为女人怎么能那样呢。”

    他摇着头,仿佛蒋月娥是个脏东西似的,气得后者哭得几乎喘不过气。

    “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蒋月娥的反抗无比苍白无力,因为过于生气,没发现自己的话一杆子打翻了一船的人,把自己彻底弄到所有人的对立面。

    钱海很是满意:“资本家小姐反过来指责我们贫苦大众欺负你,太没天良了,分明是你剥削我们。”

    他想要一锤定音,特意用了别人不敢反驳的话。

    这年头,谁敢反驳资本家剥削的事实?

    蒋家能够平安而退,有一些他不知道的原因,也有她家雇佣的所有下人众口一致否认剥削事实,否则就算他们有十层皮不够。

    要他说来,蒋家的下人眼皮子也太浅了。

    就因为蒋家老头子曾经资助他们子女读书、逢年过年给压岁钱,就放过一个扳倒蒋家的机会,都没看到一但蒋家倒台,哪怕抢到一点也够一辈子吃喝不愁。

    只能说那些人太短视了,居然被资本家早早买通。

    但钱海没有想到有人会另辟蹊径,宋爱心被钱海的无耻给气得不轻,不过也知道不便直接反驳他的话,而是把矛头指向了李大叔。

    浑水摸鱼,她要做的就是先把水弄混,把话题彻底改换过来,再把钱海钉在耻辱柱上。

    “李大叔,你这话我就不认同了。捉贼拿赃,捉奸成双,你是亲眼看见了?”宋爱心问道,“没看见的事就不要太笃定,冤枉好人倒是简单,别人想不通自杀了,你还得背一条人命。”

    李大叔吭吭哧哧:“钱海都这么说了。”

    宋爱心笑了笑,看到双眼放光一直看热闹的张喜妹,有了个刷双倍积分的主意:“那我还说你一直打我婆婆的主意呢?”

    李大叔还没说话,张喜妹火烧屁股似的跳了起来,一脸受到侮辱的样子:“呸!就他李大友子孙袋里没有儿子种的软蛋,老娘才看不上他!”

    然后,她指着李大友媳妇:“还指望生儿子,我告诉你,甭想,李大友的种子不行,只能生闺女!”

    宋爱心听到叮叮咚咚的积分到账声,一拍额头,张喜妹的战力果然非同一般,她的角度也一如既往比较清奇,这话,侮辱性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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