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31、神秘的嫁妆去处

    想到书里蒋月娥和郭胜利似乎关系不太一般,说亲密提不上,说疏远,但又透着一股亲近。后期钱海更是说他们之间有一腿,逼得郭大爷成为他的打手才没有继续闹大。

    宋爱心没有走出去,而是站那听了会儿墙角,却发现自己真的是把人想龌龊了。

    原来郭胜利照例去收学生拖欠的学费,自然,大多数学生因为家里没钱才拖欠学费,没能收上来。

    只是其他一个学生特别优秀,是跳级到他班上,因为家庭贫困要辍学,让他大为可惜。

    蒋月娥路过,听说后表示自己可以资助那些学生上完小学,让郭胜利大为感动。身为老师,其实他已经悄悄垫付了很多次,可马上他也要谈对象结婚,需要攒钱,不可能继续垫付。

    有蒋月娥的帮助,让他心里好受了许多。

    都知道蒋月娥是资本家小姐,手上不缺钱,她肯资助,最好不过。

    “太感谢你了,我会告诉那几个学生,让他们登门感谢你的。”郭胜利动容道,蒋月娥在他眼里的形象一下子就变了。

    以前只当是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资本家小姐,靠剥削才有她富裕的生活,没想到,她的心地如此善良。

    蒋月娥听了,忙摇头:“千万别,我家那口子是啥人你还不清楚,油锅里都能捞钱出来,他知道你信不信能跑到学校去让退学费。”

    郭胜利赧然,钱海的性子确实如此。

    连堵学校门口打小孩的事都干得出来,何况其他。

    “再说,我也不想声张。我帮他们不是图感谢,是为他们可惜,不上学以后怎么办?还有就是为了积福,得了感谢可没有福报。”蒋月娥说道。

    时下老旧观念还在人们心里,施善积德,最好不要让人知道,被人感谢了,等于福报已还,只有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帮助别人才能积阴德得福报。

    “我手里还有些嫁妆钱,够我用的,以后还有这种事,你只管找我。”蒋月娥想到回到娘家,父母跟她说的话,开始撒钱。

    钱海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

    如果把嫁妆拿出来支持钱海,她铁定头一个遭殃,一旦成为干部,资本家小姐的身份就会影响到他上进。被花光嫁妆,踢出去是必然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花,资助贫困学生都比给钱海花强。

    想想嫁过来以后,她受了多少打压,一句资本家小姐能让她在家里都抬不起头。

    宋爱心在拐角处听了个全,不禁回忆起原剧情,说起来钱海真是个王八蛋。在风波时,找了一个相好的,谋划蒋月娥的嫁妆。蒋月娥一家都被他给整死,后来四处找嫁妆,却一直没有找到,钱海的一场谋划变成空影。

    蒋月娥的嫁妆去了哪里也成了一个谜。

    这下子宋爱心明白了,原来她把嫁妆悄悄捐了出去,难怪后来在终章里多提了一笔在学校里挖出一份来自60年代馈赠,资助贫困学生。

    敢情这就是蒋月娥的嫁妆,她知道自己结局不好,提前把嫁妆埋到了学校里,希望以后挖出来用来资助贫困学生。

    如此一来,原本让人看着迷糊的情节也能讲通了。

    为什么毫无关联的郭胜利会为蒋月娥说话,在钱海倒打一耙说他们俩有男女关系后,郭大爷为了撇清关系,成为迫害蒋月娥一家的帮凶,钱海作恶的助推石。

    后来郭胜利受不了内心谴责,吊死在家中,郭大爷受不了打击,浑浑噩噩落水而亡。

    宋爱心把前后串在一起,算是明白了。

    “狗作者!”她捏了捏拳头,写个小说还搁那玩捉迷藏,她就说后面的剧情莫名其妙,还真以为郭胜利和蒋月娥有关系。

    以至于她一开始听见两人单独说话都没敢出去,偷听半天的墙角。

    人家的清清白白,高尚的行为,被作者左一个伏笔右一条暗线搞成了暧昧,最过分的是书完结了也不还人家一个清白。

    那厢,蒋月娥和郭胜利已经说完话,分别离开。

    钱海因为知道蒋月娥今天回娘家,难得没有出去打关系,而是等在家中。媳妇一进门,霍地站了起来,带着几分眼巴巴:“怎么样?岳父如何说?”

    他没有问岳母,蒋月娥家里是老丈人做主。

    蒋月娥没有说话,准备把包挂上,被钱海一个蹿步抢了过去,殷勤地替她挂好包。

    “你倒是说话呀!”他着急催促。

    在他的多方努力下,已经打通了很多关系,再有几步,用钱砸就能彻底打通。至少,钱海是这样认为的。所以蒋月娥的嫁妆对他至关重要。

    事实上,在蒋月娥回娘家后,他也翻找过,可就是找不到,暗骂蒋月娥是属耗子的,把钱藏得那么隐秘。不,就是耗子也比不上她会藏钱。

    为了找出蒋月娥的嫁妆,他可是把地砖挨个敲了一遍,都是实心的。

    看到家里乱糟糟地一团,蒋月娥没有回答钱海的话,拧着眉头:“你怎么把家里弄这么乱,晚上怎么睡觉呀!谁弄乱谁收拾,反正我不收拾。”

    看到床上对着的衣服被褥,衣柜里也塞得乱七八糟,蒋月娥看了就心烦,完全没有意识到丈夫在她离开家后四处翻找她的嫁妆钱。

    小声嘀咕:“你也太不讲究卫生了,说了多少遍,衣服不能上床,你看那条裤子,分明是你穿过还没洗的,怎么能往床上放?还有狗皮褥子,这个时候你翻出来干什么?”

    钱海哪里有心情管卫生的事,追问:“你爸妈到底说行还是不行?”

    “不行!”蒋月娥直接了当,没有绕弯弯的意思。

    钱海愣了愣:“不能吧!你可考虑清楚,我当了副厂长,占便宜的还不是你们家,连提前投资都不肯,还是一家人吗?”

    在说大道理上,十个蒋月娥也说不过钱海,只能咬死:“反正就是不能!”

    她也是千娇万宠养大的,虽然没有任性骄纵却也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她不乐意就是不乐意,而且她父母也说了此事不能做。

    从小,她就佩服父亲,他都分析说钱海不能共患难,到了高位自己把持不住,那就有道理。

    何况嫁给钱海后,确实伤心多,欢乐少,那一句句带刺的话都在磨灭她心中的爱意与天真。让她对婚姻生活充满了悲观,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只要钱海有需要就毫不犹豫拿出来钱支持。

    以前她觉得比起感情,钱只是身外之物,她也不缺这个。

    可是钱海让她太过失望,变得不再有安全感。

    “你什么意思!”钱海被拒绝两次,顿时怒了,“你还当自己是钱家人吗?”

    蒋月娥板着脸,不理钱海,当然,她也想不到钱海会有多愤怒,此刻她只是在头疼乱糟糟的屋子,晚上的如何睡觉。

    反正她是无法在垃圾堆里睡觉,哪怕这些东西不是垃圾,可是四处乱堆,在她眼里就是垃圾堆。

    钱海的样子是不会收拾了,只能自己动手,衣服和不用的被褥得叠好放衣柜和樟木箱里,床单得换一条,床头也得擦洗一遍……

    想到有那么多的家务,蒋月娥就有点崩溃。

    以她的效率,得干到深更半夜才能睡觉。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了,这次机会对我至关重要,你必须得帮我,不然咱俩就离婚!”钱海还指望蒋月娥的嫁妆,说狠话威胁。

    在他看来,女人最怕听到的就是离婚二字。

    任是再泼辣的女人,只要一听离婚,就能吓得跪地求饶,一个女人离婚就和被休了差不多。只有最不检点的女人才会被离婚,是家族耻辱。

    就算回娘家,也会被嫌弃。

    不过他忘记了,以上仅仅是他自己的观点而已,或者只是他们钱家的风格。他们钱家,出嫁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回娘家小住可以,但要是离婚回来,那绝对是耻辱,钱家嫌丢人。

    以至于他姐姐出嫁前,钱家老俩口说的话就是以夫为天,过去伺候好一家老的小的,要是被赶回来,别怪钱家不讲情面。

    蒋月娥却是家中的独女,自幼受尽宠爱,在父母之爱上十分有底气。

    别说只是离婚,就是私奔了也能回娘家,回去她爸妈还会心疼她在外头吃苦了,好吃好喝招待着。

    “你说什么?”蒋月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回?”

    钱海又重复了一遍,趾高气昂,在他看来蒋月娥服软是必然的,没看她眼泪都要出来了吗?肯定是怕了,早知道离婚这么好用,他早就用了。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蒋月娥尖叫一声:“钱海,你个王八蛋!离婚就离婚,谁怕谁!”

    钱海愣了一下,旋即好似被冒犯的野兽,跳了起来,指着蒋月娥:“臭女人,你再说一遍!好哇,我说呢,要用下你的嫁妆三推四阻,原来是有了下家,想离婚。怎么会有你这么不检点的女人,水性杨花都是赞美你!”

    听到钱海倒打一耙的话,蒋月娥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论吵架,她不在行。

    “你混蛋!”

    钱海怒极,呼扇大巴掌过去,啪地一声,在她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我打死个不检点的女人!”

    蒋月娥哪里被人打过,一下子懵了,反应过来之前,又被钱海呼扇了几个巴掌,甚至还踹了她一脚。从来没有被这样欺辱的她也怒了,伸出手毫不犹豫地像钱海的面门挠去。

    一面挠,一面尖叫。

    女人的尖叫声不但能够唤醒自己、宣泄情绪,很多时候是能起到一定威慑作用,钱海就被突如其来的尖锐叫声吓得手一抖,一个空挡,蒋月娥的长指甲在他脸上留下几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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