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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拆招,瞒天计

    自叶琬愔从黎州回京时,不久庆州城内已是流言四起,皆因她讲庞天德斩杀。

    还有之前前往东周时,于城墙之上与李承明一会之事,现如今城中都在传她有反臣之心。

    经过白芷几天的调查,才查清楚这些话的源头出自叶临党羽口中。

    起初叶琬愔还并未在意,可是到了后面愈演愈烈,事态竟然变成了她窝藏三年前越王案的余孽。

    要知道,三年前越王一事中,但凡涉及之人皆被乾帝下旨所杀,若是叶琬愔身边真的有涉及之人,那她说不定也会下狱。

    李瓒对于这些传言本就没当回事,可以叶临为首,一些文官直接罢了朝,再加上林文州因为廊田一事,以此逼迫要将叶琬愔此事翻查到底。

    叶琬愔于长公主府听闻时,便知他们这是要逼李瓒就范呐!

    再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叶临就算被降了职,但其党羽却还完好,若不能一齐将其连根拔起,那到了后面也是后患无穷。

    想到这,她还是得进宫一趟,随即命人备好马车,她立即进宫。

    李瓒此时还在气头上,谁人不见,一听叶琬愔来了,他立马让人通传。

    看叶琬愔面容不太好,李瓒还以为是京中流言影响到了她,他随安慰道:“愔愔,你放心,表哥相信你,你不会有事的。”

    叶琬愔知道李瓒是要保她,心下感动,“多谢表哥。”

    李瓒咬紧牙关,忿忿不平,“叶临那一众人,朕迟早要将他们收拾,你且放心,外界传闻不可信,别往心里去。”

    “愔愔晓得,但是表哥,愔愔今日来,是想求您下一道旨意,一道将臣女关押天牢的旨意。”叶琬愔下了决心,就算再不想如此也还是向他开了口。

    “这是为何?你明明无错,那日杀的也不过是贼臣。”李瓒当即反对,“朕绝不会陷你于不义。”

    知道他会拒绝,但叶琬愔还是执意如此,“还请表哥听愔愔细细道来,再做决定。”

    李瓒抬眸,看她神情没有一丝着急的样子,他也冷静下来,“你说就是。”

    叶琬愔起身,朝他行礼,然后走到他身边,最终还是向他说出了真相,以及自己的计划。

    等叶琬愔再出宫殿时,李瓒一人在殿内失了神,久久不能消化叶琬愔对他说的话。

    从小清河长公主便疼爱他,而叶昭对于他也是寄予厚望,对他悉心教导,三年前越王一案中,叶昭也在渚益身亡。

    说他通敌叛国,他是如何也不信的,他永远都不会相信,忠君爱国的叶昭,对他疼爱有加的姑父会背叛自己的国家。

    当时那些证据摆在眼前,让世人不得不信,可到最后来,这一切却是他父皇的自导自演,他真是如何都不敢相信。

    早就知道这偌大的皇宫里不干净,却也不相信是如此的肮脏。

    他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最后才提笔写下那道圣旨。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叶琬愔被关押天牢的旨意不日便到了长公主府。

    叶琬愔手刚接下圣旨,后脚就从府外涌入大量的士兵占满了整个院子。

    “还请郡主同我们走一趟。”虽然眼前的女子失了势,但领头的内侍还是带着一丝恭敬。

    叶琬愔起身,她身后的人齐齐喊出声:“郡主。”

    叶琬愔回头看了几人一眼,平常说道:“无事。”

    她像往常一样,神色淡淡的嘱咐几人:“白榆白芷,你们好生看管府内,洛冉,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

    “奴婢明白。”三人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纷纷答到。

    叶琬愔放心点头,然后跟着那些士兵出了府。

    宣读圣旨的内侍带着随行的人跟在后头一同出府,期间一名内侍还好奇的问道:“师父,看这样子,这觅阳郡主是彻底……”

    年长的内侍立刻训斥了他一句:“闭嘴,不许议论,好好当你的差就是了。”

    郡主就是郡主,即使一朝失了势,那也是皇室宗亲,哪里轮得着他们在背后诽议的?

    那人被他这么一说,立刻闭上嘴,不敢再开口说话。

    一出府,叶琬愔朝看见不远处许多人正朝这边看来,而也让她看到了站在众人之中的容奕。

    他站在人群中,见她出来,他立刻走上前去,同御卫说了些话,然后走到她面前。

    知道他有话要对自己说,叶琬愔驻足看他,等他开口。

    “是真的吗?”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吗?

    叶琬愔倒没有否认,而是盯着他反问道:“你觉得呢?”

    容奕也不敢确定,前世,叶琬愔也是被乾帝下旨囚禁于府中,罪名也是如今世差不多。

    谋反通敌之罪,其罪重大,如果叶琬愔坐实了这一罪名,以他现在的实力,他还不敢有十足的把握能保住她。

    握紧藏在袖中的手,容奕对叶琬愔说道:“待我查明真相,我会还你一个清白。”

    不知为何,叶琬愔却又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若是没重生前的容奕,只怕不会来质问她真相,他会默默做好一切,可这样的容奕被她推入门外,至死都没能得她一眼,现在想来实在是有些可悲。

    想到最后,她竟自嘲的笑了,“容奕,你若是了解我,便知我不会做这种事,可你从始至终从未真正相信过我,哪怕一次。”

    说完也没理会容奕的神情,直接同他擦肩而过,头也不回的离开。

    叶琬愔被带走后,皇城中立刻传出叶琬愔即将被问斩的消息,连几日不上朝的叶临等人,在叶琬愔被押入大牢时,竟齐齐出现在朝堂之上。

    李瓒看到他们,心里觉着讽刺到了极点。

    见他处理了叶琬愔,无一不是在夸他圣明,将反臣捉拿,而只有少数人脸色难堪。

    众人只当他是一无是处,只会听从阿谀奉承之言,可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就要借此事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为朝廷好的。

    见下方有人欲言又止的模样,李瓒随便点了一人问道:“秦御史可是有话要说?”

    被点到名的人抬头望了一眼龙椅上的人,他也摸不准新帝的脾气,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中所想说出口:“臣以为,只因京中谣言便将觅阳郡主定罪是否不妥,且庞天德确实贻误军情,再者,将觅阳郡主定罪谋反通敌之疑,她乃一介女子,养在深闺,年岁不过十五,她哪里来的本事谋反?”

    见李瓒神情并无怒色,他才继续说道:“如今并未有证据证明觅阳郡主有此之疑,是否需要重新查明?”

    他此话一出,叶临便不同意了,他也反驳道:“御史之言差矣!当初清河长公主也是养在深闺,后面不也一样助力反臣叶昭通敌吗?”

    听到他拿清河叶昭一事来说事,李瓒幽幽看向他,“叶临叶大人,此时提及此事是何意? ”

    李瓒没有发怒,而是阴森地看着他一动不动,众人知道李瓒这是真的发怒了,这下没一人再敢说话。

    最后还是李瓒同意御史的提议,直接在朝上宣布:“便依御史所言,好好查明觅阳郡主一事。”

    他倒想看看,对面有多大的本事,来阻止这一切。

    ……

    六月二十二,夏至。

    叶琬愔在天牢里待了几月,远处传来了祭天的号声,她站了起来,透过小窗望向外面的天空。

    她知道,是时候了。

    正是这时,天牢外传来脚步声,来人匆匆而至,将关押她的链锁打开,走到她处这里,恭敬站在一旁。

    “参见郡主,郡主万安。”

    叶琬愔转身,见来人是李瓒宫里的人,叶琬愔喊了一声:“李公公。”

    内侍点头,然后说道:“皇上命奴婢来接您出去,还让奴婢转告您,说是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叶琬愔再次转头看了一眼那狭小的窗外,数着手指,算了一下,然后说道:“那便走吧!”

    “是!”那人说着,然后将叶琬愔一路领着出去到一处完好的宫殿内。

    而另外一边,在李瓒做完一切后,祭天仪式正结束。

    他一路来到乾帝宫殿,屏退众人,来到穿戴好一切的乾帝身旁。

    “父皇。”

    乾帝缓慢转头看向他,问:“一切可好?”

    李瓒微低着头,回他:“一切都好。”

    乾帝轻轻点头,然后说道:“那便扶朕过去。”

    祭祀最后,便是率领百官一同参拜先帝陵墓,最后于宸堂坐定祈福。

    李瓒扶起乾帝,然后同他一道前往宸堂。

    永和殿内,皇后萧慕雅同太后说着话,待祭天仪式结束后,宫里便是死一般寂静,而太后总觉着似乎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不知为何,哀家这心里,总忧得慌。”

    皇后不动声色,继续为太后沏茶,将叶琬愔带来的糕点推至到她面前,“太后怕是优思过多所致,快尝尝愔愔带来的糕点,应会好些。”

    说到这,太后也没再想其他的,拿起糕点尝了尝,随口一提,“愔丫头也是,都差不多两个月没见她了,怪想她的,不过好在还知道拿着糕点送予我宫里。”

    见她说到叶琬愔,皇后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说其他的,“愔愔这些日子怕是有些其他事要忙,就连臣妾也少见她了。”

    叶琬愔被关押大牢一事,李瓒将这事对永和殿瞒得死死的,不许走漏一点风声,所以太后不见叶琬愔来也没想太多。

    “唉!到底长大了,管不住她这性子,一声不吭的就跑去东周,好不容易回来,不知又要跑去哪里玩去了,真是不叫人省心。”太后摇了摇头,话是说得有些怪她,但听语气哪里有责备的意思。

    “您就随她吧!”

    太后笑了笑,然后又皱起眉头,“哀家总觉着,你们好似有什么事瞒着哀家。”

    皇后笑容收住,打着马虎眼,“太后您想哪里去了,我们哪有什么事瞒着您呀?”

    太后也没继续追问,知道她不愿意告诉自己,那她也不再追根揭底了,只是这心里啊,用挠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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