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寐现在是男儿身了吧?其实能见到你有了新的生活,我由衷高兴。”朝暮暮朝着他的方向咧了咧嘴,“我先走了,祝你也早日还清债务!”
“等等。”秦魅的脸恰好被一道阳光照射,美好的弧线勾勒出来的脸颊仿若闪着光。
朝暮暮:“嗯?”
秦魅一字一句道:“无论如何,秦寐都在。”
“……当然了,我一直将你当姐姐的。”朝暮暮弯唇,“唔,现在是哥哥。哥哥,后会有期。”
秦寐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什么,一旁的卫行舟却突然加快了脚步。
朝暮暮跟得有些吃力,道:“走这么快做什么?”
卫行舟拉着朝暮暮将人潮甩在身后,弯进了一条巷子。
刚拐弯,便按着她肩膀将她的脊背贴在墙上。
朝暮暮皱了皱眉:“……怎么了?”
卫行舟身上的花香很浅,只有在靠得很近时才闻得到。
朝暮暮面对突如其来的淡香有些发懵。
“你……你可不可以叫我一遍……那个。”卫行舟的声音低低的,还带这些黏糊糊的尾音,仿佛在撒娇。
朝暮暮:“……什么?”
卫行舟脸颊滚烫:“就是……你方才喊他的,那两个字。”
朝暮暮沉吟了一会儿。
谈情说爱的话本子她看过不少,男孩子撒撒娇也极为正常,作为自己的饭票,朝暮暮觉得自己面对他有必要履行一些应有的职责。
朝暮暮伸手一揽,将他的腰揽环抱着,贴近自己。
“哎?你你你……”卫行舟只觉得下半身一阵酥麻,连耳朵都开始红得滴血。
朝暮暮清了清嗓子,喊:“哥哥。”
卫行舟呼吸断了一阵子。
“冷静,冷静,冷静,色即是空……”他自言自语。
“你嘀咕什么呢?”朝暮暮道,“这样可以吗?”
卫行舟咬了咬牙,伸手将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拿下。
朝暮暮:“?”
“你……你不用,这样的……”卫行舟一面平复着心情,一面认真地望着朝暮暮的眼睛。
朝暮暮:“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不是不是,”卫行舟摆摆手,却意识到朝暮暮看不见,又有些尴尬地放下手来,“今日是我冲动了……就是看见你们……罢了,其实也不是什么事。我要说的是,我只想让你开心,怎样做是顺心的,便怎样做,不必考虑我。”
没等朝暮暮开口,一道声音就打破了灼热的氛围。
“干嘛呢,赶紧走了走了!”刘剑单手叉腰,站在巷口盯着二人。
卫行舟:“……”
到了客栈,朝暮暮闻到了一股十分怪异的味道。
“什么东西烧坏了?”她捂住了鼻子。
“是这样朝姑娘,我们给他喝了点我们殿前司的秘制营养品……呕。”刘剑干呕一声,忙去打开了窗户。
朝暮暮:“……”
卫行舟:“这小兔崽子看着……倒是听话了许多哈。”
钱文生安静地坐在角落那儿,身上衣衫不整,头发乱成了鸡窝,脚底心旁边还有个木质小爪子,显然经历了一些激烈斗争。
朝暮暮唤了一句:“钱文生?”
“……”对方并未回答。
刘剑:“朝姑娘你只管问,我与他说好了,你问什么他答什么。”
朝暮暮点点头,对钱文生道:“你……饿了吗?我这还有些东西没吃完。”
“我不饿。”钱文生闷闷道,可能是想起了那药汤,随即干呕了一声,“呕。”
“……”朝暮暮心想这确实没法吃饭,捏着鼻子道,“我只是一直好奇,你究竟为什么这样针对我?”
“咳……那些事,不是我做的。”钱文生抬眼,眼中却较之昨日更为沉静了些。
卫行舟:“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被人附身了啊?”
“……”钱文生沉默。
刘剑拍了拍卫行舟的肩膀,附在他耳边道:“他就这么和我说的,反正说的像是真的一样,你们自己分辨分辨。”
“……”卫行舟一脸复杂地望着钱文生:“真的假的,你被人附身了?”
钱文生动了动嘴唇:“……我想和姐姐单独聊。”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声音都有些没底气。
“好。”朝暮暮几乎是马上回答,“我们单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