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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东方氏

    “话说二十年前,东泽国还不是东泽国时,公孙氏统治着东部的大片土地,这里水产富足、农事兴盛、商途顺畅,百姓本应安居乐业,可前朝末代公孙皇帝骄奢淫逸,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加重税负,累得天下人苦不堪言,引得百姓揭竿而起,还好都被各皇子轮番镇压下去了。但这过程当中,各皇子却暗自培养了自己的势力,甚至勾结敌国势力以争抢皇帝储位。当时公孙三皇子为绞杀公孙太子的势力,勾结北武国挑起战争,使公孙太子带了公孙王朝的大部兵力来到国家边境,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流水镇,与北武国展开了大番厮杀。可这太子自小好大喜功,从不认真学习兵法,很快便大败,还被北武国砍下了头颅。本来,公孙皇帝伤心悲痛,还派了当朝最具威名的上官炳佑将军带了十万宗室大军来整顿前线,报杀子之仇,不想,北武国已经顺势带兵绕道直捣公孙京都,直到北武国兵临城下,也就是今天的殷都,公孙三皇子才知自己已被北武国欺骗,葬送了整个国家。”说到这,说书先生叹了口气,端起茶碗大喝一口。

    “这公孙三皇子该是历史的罪人呀。”

    “是呀,我娘就在那一年生的我,我爹却在战场上死了。”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虽已是上一辈人的故事,但是疼痛感却延续了十多年。

    “很快,公孙皇城已经被北武国将士屠杀殆尽,可此时不知为何却又杀入一支军队,原来是东方昊祎带着自家影卫队与一万雇佣军队杀入京都,这些人个个武功了得,不出一日,便已经屠尽北武国将士,并取下那北武国将军首级挂于京都城门示众三日。这东方昊祎便是公孙皇朝郡主的郡马,也就是公孙皇帝的妹夫,原来郡主早已嫁予商人,不再参与朝政,但看见亲人被残杀,国家被侵犯,便求夫君想方设法保下一丝公孙皇族血脉,只可惜,东方昊祎还是来得太晚了,皇城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不日,收到消息的上官炳佑即刻带兵折返京都,但也没赶上救援皇城,只看到了已经挂在京都城门上的北武国将军首级。”

    “东方氏富可敌国,为了保护家产经营影卫队众所周知,但这东方陛下的雇佣军从何而来呀?”

    “这公孙王朝灭了也好,不然也没有我们这十几年的安稳日子。”

    “东方昊祎虽为商人出身,但在这动荡的乱世中,却有如此魄力以一己之力击退了北武国的侵犯,又因东方氏多年经营在民间很有些声望,如此,便被世人拥戴为新一代君王,就连上官炳佑也带着宗室军队效力于东方昊祎,而公孙太子的残存兵力收归影卫队统领林天崇统管,形成了两元开国大将的格局。至此,东泽国建立,东方昊祎为第一代东泽陛下。”

    “先生,那公孙郡主呢?”

    “客官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说书先生又喝了一口茶道:“说起这位公孙郡主,也是个传奇又可怜的女子。她虽生于皇室却不喜皇室规矩,自小喜欢研习经营之道,十五岁那一年出宫巡游遇见了郡马,也就是东方陛下,便一见倾心。公孙皇帝只有一位妹妹,本不愿其下嫁给一位商人,至少也当嫁予当朝的将军或是状元郎,但难逃妹妹爱惨了这位英俊潇洒的翩翩男子,最终只得同意郡主下嫁。两人情投意合,婚后第二年便生下了一个聪慧的男娃娃。本该和睦安乐的一家子却因公孙皇朝的变故,也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群主本就不喜皇室森严礼法才要嫁予商人,如今郡马被拥作皇帝,那她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当时的东泽国确实需要一个人主持局面,而这人非东方昊祎莫属,为了保护这个国家,东方昊祎没有第二个选择,但他深爱且尊重郡主的每一项决定和要求。为了剔除这位新皇帝的软肋,竟有人安排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刺杀,一个月高风黑的夜里,郡主在她的宫殿被刺而亡,她的身旁是一个刚满七岁的小男孩,也就是当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没有受伤,只是昏迷不醒,许是被人下了药,但是到底看到了多少血腥场景,恐怕只有太子本人知道了。”

    “我认为太子殿下应该目睹了全程,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这般孤僻的性格。”

    “对对对,太子殿下一直杀人如麻,必定是从小就见惯了血腥。”

    “可是有传言说,太子殿下这些年都没有上过朝,鲜少有人能见到他的真面目。”

    说书先生说得累了,听着大家的议论,又喝了口茶,提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缓了缓气口才又慢慢地说道:“说到这个东方太子殿下,七岁丧母,在刺客刀下留活,这实在是悲惨的童年,尔后便沉默寡言,从一个活泼的男娃娃变得孤僻怕生,他也开始疏离了父亲,转而专心与师父林天崇学习武术、兵法、帝王之术,大家都以为他是转悲愤为学习之动力,认真学做一名好储君,却不想,他用着这学来的术法,布下天罗地网,在十五岁那一年寻出刺杀母亲的主谋和所有参与者,一一凌迟,可谓心狠手辣,总计十五人,这不乏当朝重臣,许是东方陛下觉得这是欠下的债,自是为儿子压下了朝堂的众怒,保住了太子殿下的储位。后来,北武国在东泽国第十二年大旱闹饥荒之际,举兵再犯东泽边境,太子殿下请命带上了五万亲兵驰骋沙场,最终以少胜多拿下了战役的胜利,虽说太子殿下对自家将士仁爱有加,但是对于间谍、敌军从不发善心,每一个的死相都非常难看,是以,太子殿下的铁血手腕传遍大荒。但说来也怪,按理太子殿下权谋与兵法如此了得,便应在朝堂得到重用,可偏偏与北武国大战胜利归来后,朝堂便没了太子的踪影,有人说他功高震主被陛下赶出了朝堂,也有人说他因战事受伤已无力担起朝政大局,还有人说他已经死了。到底事实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先生一口气讲完,大大舒了口气,对众人作揖拜了拜,说道:“今日便到这吧,下回再讲东方氏时,我们再讲序章,希望大家还来呀!”说罢收起扇子便大摇大摆地往台下走去。

    现场的听众倒是意犹未尽,一边喊着加场,一边又不免一番大肆讨论。

    “我听说那太子殿下长得很是俊俏,虽说见过的人不多,但是那公孙郡主和东方陛下都是堪堪的俊男美女,生的孩子不差的。”

    “可惜性格很是古怪,你看杀人如麻,见血封喉,多可怕的人啊。亲眼看见母亲死去,是多大的悲哀,真是可怜啊!”

    “可是这样的人若能成为东泽国下一代的皇帝,也许对于老百姓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

    “讲得倒是很生动。”此时,二楼第一间厢房的男子开口说话。

    “可还算写实?”

    “一半一半吧。”祁安拿起酒壶往碗中又倒满了桃花醉。

    “师父,你说这太子殿下,是不是真的死了呀?” 第一间厢房里,小八一边吃着白果,一边侧头看着林禾。

    “出身高贵,战功显赫,心狠手辣,杀戮这样重的人,怎么会轻易去死呢?”林禾思考了良久,整个端起酒壶,把最后一壶桃花醉一饮而尽,她的脸上已经微有泛红,又说道:“我想这位太子殿下现下许是即兴随性,凡事已经全凭自己的心意快意而活了吧!可是这世间怎么可能有人全凭自己心意而活呢?”说罢,便大笑了起来。

    这番话落入祁安的耳中,不禁心头一颤,随后抿着酒水的双唇微微上翘,虽然几不可见,但熟识他的夏侯存宇却快速地感受到了祁安的变化,打趣道:“还真是有意思。”

    另一边,小八赶忙按住林禾的嘴巴,莫让她笑得太大声,“我的好师父,你该不是喝醉了吧?”转头看了看两壶桃花醉,竟有都被林禾喝完了,玄朗师叔说了这酒后劲估计还很大,这要是真的醉了,可如何了得。

    “我没有醉,轻微上头而已,无碍。”说着,林禾就要起身离开,却不想脚下虚浮,一下子便跌回了椅子上。

    这一幕刚好落在了起身想过来结识交友的祁安眼中,他的双拳忽而攥紧,眼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身着青衣,一头云鬓披下,只用一根红色的发绳隆起,双眼因为酒气而有些迷离但依旧炯炯有神,双颊因为微醺而染上了两抹红霞,一双小嘴微嘟甚是诱人。

    看着一旁已经木然的祁安,夏侯存宇赶忙撞了撞祁安的手臂,向林禾、小八作揖一拜,道:“我与朋友听到姑娘方才一番话,很是惊喜,想过来结识下。不想撞见了这一幕,见谅。”

    “哈。”小八看了看夏侯存宇、祁安,又转头看了看开始在衣袖里翻找解酒药的林禾,用着未褪去稚气的声音,作揖道:“师父方才贪杯,上头了,大笑了几声,怕是打搅了两位公子的兴致,见谅呀。”

    “是是是,上头了,先回去吧,天黑了。”没有找到解酒药的林禾有些焦躁,不宜在外面久待了,便站了起来只想着快些回驿站,可这酒劲真是大,她方才喝得太猛,这下又是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跌倒在地,祁安一伸手,竟将她抱入了怀中。一股药草的清香混着桃花醉的甘醇之气涌入祁安的鼻尖,一时不知是酒劲起了,还是被这香气迷醉,他也觉得一股微醺冲入了脑袋。

    这落在夏侯存宇和小八眼里,就真让人坐不住了,只觉得这男女授受不亲,一下子怎么抱在一块儿了?

    “两位公子,这是我玄清派师妹,请将她交予我吧。”在夏侯存宇和小八都在心里捣鼓怎么办时,玄清派弟子玄明忽然出现,这是林禾的师兄。

    原来玄明刚从青城山带了些信件到驿站,却听玄朗说她这个嗜酒如命的师妹去听书了,一想不对劲便立马来到这酒铺一探究竟,恰好撞上了这一幕,他面如冰霜,只疑惑林禾怎的喝成了这个模样。

    “原来是玄清派弟子?”夏侯存宇向玄明作揖,装作未猜出林禾身份的模样,轻轻推了推祁安,说道:“祁公子,这是人家的师妹。”

    祁安这才从林禾的睡颜中抽离,恢复一副温润清冷的模样,并把她交予玄明。后者接过林禾,点头回礼,转身就往楼下走去,那脚速真是飞快,仿佛后面有狼豺虎豹,可怜的小八这会儿才从这仿似闹剧的场景中惊醒,赶忙跟了上去。

    “阿禾。”祁安默默念着这个名字,丹凤眼上扬,在只有夏侯存宇看得到的地方,邪魅一笑。

    夏侯存宇知道,这是祁安看见猎物的样子,心中笑道:有好戏看喽。

    “回去吧。”祁安将银子放在了两个厢房的桌子上,便与夏侯存宇一同往玄清驿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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