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正了

    周望潮一路上快马加鞭,终于在日侧时分赶回了听风楼,回去就直接把刘有才关进了“刑部”。

    葛暝见他一脸的焦躁,不由得好奇问道:“发生了什么?是这次的行动有意外吗?”

    “说来话长。”周望潮叹气,“你先把人给我看好了,我要去找堂主。”

    “也好,那我就不多过问了。”

    ……

    周望潮刚从里边出来就碰到王进忠,王进忠道:“没想到这次居然能够生擒,真是小瞧你们几个了。”

    “人是云羽抓到的,在下不敢居功。”周望潮笑道,“不过这个人身上有一些疑点需要厘清,我就给带回来了。”

    “是吗?”王进忠反问道,语气听不出是个什么意思。

    “可太是了。”周望潮用一种十分戏谑揶揄的语气说到。

    话音刚落,有一个侍女过来,对王进忠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对周望潮道:“周护法,花堂主要见你,不过她有交代你要是现在有事要办的话可以等办完再过去。”

    “我现在很闲,带我过去吧。”

    “是。”侍女点头走在前面没带路,把他带去了花影常去的那座小亭子。

    “堂主。”周望潮拱手,往周围扫视一眼,周围并无一个下人,“堂主找我,应该是与王舵主有关吧?”

    “不错。”花影点头,指了一下自己对面的座位,“坐。”

    周望潮上前坐下:“花堂主有什么打算吗?”

    “你呢,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

    江见月被喂着喝了一碗稀饭,又灌了一碗汤药之后感觉四肢已经可以使得上一些力气了。那大夫上前把她扶着坐了起来:“一直躺着也不好,坐起来换换姿势吧。”

    “多谢。”

    “没什么可谢的,按照你目前的状况应该明天起来就好差不多了。”她道,“记着,三天内不要饮酒也尽量不要运行内力。毕竟,我给你喝的药里也是掺毒的,尽量少活动静养最好。”

    “嗯。”江见月点头,“我会记着的。”

    “行了,这张床我就让给你了。”她笑道,“毕竟躺了一天了,晚上活动一下也放便,要是有什么不适的话随时喊我。”

    “嗯。”

    云羽上前拉过江见月的手腕,为她把脉:“脉象好在是平稳了,只是还是有点弱。慢慢养吧。”

    “我就先走了,你们说话也放便。”她说着便从这个房间里走了出去,顺便帮她们带上了门。

    江见月试探着问道:“那个人,关于她的身份……”

    “应该是内阁的人没错,用这种飞刀的人很多,但是这个武功路数再加上眼盲的特征,应该不会错。”云羽说完又补充道,“听风楼,有鬼。”

    江见月知道,内阁是目前少有的在皇帝跟前且不掺和党争的机构。那里除了明面上的一些官员,还有许多藏于暗处的高手。不用想就知道这是个棘手的地方,毕竟如果不棘手的话,可能皇帝的那两个儿子的目标就不是党争,而是比谁更先造反成功了。

    “我听说那个关于大理寺的事情,那个人死在了听风楼的刑部。”

    云羽点头:“不过这些事情不是我们的问题,让该烦恼的人去烦恼就好。”

    闻言,江见月噗嗤一笑。

    云羽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江见月摇头,“不过只是觉得你今天好像话特别多,跟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我从别人那里听说的你不太一样。”

    云羽干咳两声:“毕竟消息是我递给你们的,你如今受伤我也有责任。”

    “好了,谁会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能够牵扯到内阁,我俩才来一天你就能够收集到这种情报就很好了。”江见月笑道,“先休息吧。”

    云羽没有回话。

    ……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完早饭便告别了这个大夫。云羽道:“有些东西,我想还是早点交回去比较好,就不坐马车好了。”

    “也好。”江见月点头,“我现在的状况,单运行轻功的话还是没问题的。”

    “不。”云羽摇头。

    “那还能怎么办?或者,你先走,我在后面慢慢走。”

    “单放你一个伤者在后面,我不放心。”云羽说着,伸手敲晕了江见月,把人扛在自己肩膀上,便离开了。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江见月醒来便看到自己身下的风景在迅速变换,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和云羽的对话。

    云羽见她醒来,便从树梢上落地:“既然醒了就先吃点东西吧,还有药。”

    江见月点头接过:“不是,你干满要把我敲晕啊?”

    “醒着这样颠簸不舒服的。”云羽淡淡道,“先走已经到宜州城,离听风楼不远,后面的路我直接拉着你走就好。”

    闻言江见月不禁开始盘算着路程,那个大夫的住所怕是比那个洞口离宜州还要远一些,她还拉着个和自己差不多重量的人,竟然能够有这样的速度。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并不见刘有才的那个贴身护卫。云羽出现的时候,恐怕是已经处理好了那个人才赶过来的。

    江见月不禁咽了一下口水:这个人,看起来顶天了比我大个七八岁的样子,竟然能够强悍到这样的地步。怪不得那天余雨萝和花影说起她,就好像在说什么难得的宝贝一样。

    云羽把水壶递过去:“喝点水,当心噎着。”

    “好。”江见月接过,才喝了一口面容便扭曲起来,“苦的。”

    “嗯。”云羽点头,“一些可以调理气血的药茶,你应该多喝点。”

    江见月没有应声,只觉得嘴里的那股味道连吃了两大口的饼也没有压下去,还因为吃得太急被噎了一下。

    “慢点吃,多喝点水。”

    尽管江见月不能赞同云羽管这个难喝的东西叫做“水”的行为,但还算捏着鼻子又喝了一些,毕竟实在是噎得慌。

    这下喝得多了,她竟然觉得自己可以品出一点清香的味道来了。

    云羽靠着一旁的树,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手里的饼。江见月把水壶递过去:“来点?”云羽点头伸手接过。

    对于云羽,江见月有太多的好奇,但是想到听风楼不探问出处的规矩,也没有多说。

    后面的路是云羽直接把她背在背上跑完的,两人到达听风楼的时候差不多是未时三刻,此时周望潮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见前面有人,云羽便直接落地把人放下:“我还有事情要办,就不奉陪了。”

    未等两人说话,她便已经没了踪影。周望潮拍了拍江见月的肩膀:“看你这样,应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嗯。”江见月点头笑着和他一起慢慢往前走,“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命够硬。”

    “走吧,去吃点好的庆祝一下。”周望潮笑道,“我给你下厨也可以。”

    “真的吗?”江见月问完,也不等回话便直接表演了一个报菜名的节目。

    “你咋不说想吃王母的蟠桃呢?”周望潮挑眉,“先休息一下,今晚去找堂主的那个厨子,吃点好的。”

    “也行。”江见月点头。

    周望潮拉起江见月的手腕把脉:“我待会儿跟那个大厨说,让他做点清淡的。”

    “嗯。”江见月点头,“真是难得你这么费心,不论如何,我要先回去换个衣服。”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胳膊,一个不算大的破洞,下面是缠得整齐紧实的绷带。

    见她这样,周望潮不禁有些不忍:“伤口还疼么?”

    “疼个锤子。”江见月用手给他笔画,“总共就四五公分长的一个浅伤口,要不是因为武器有毒,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回头有机会,和她白天对阵试试,应该可以找回场子。”

    “说得没错。”江见月点头。

    “下次出任务,你还是去领一点淬过毒的暗器放身上好了。”周望潮道,“毕竟都做杀手了,还是别太在意什么光不光彩的江湖规矩。”

    “我会的。”江见月点头,“有这么一次,我算是明白了,除非强如云羽,否则很难一直遵守这个所谓的规矩。”

    “嗯,不管平时有没有用,拿几个毕竟心安。”周望潮话锋一转,“不过她亲自把人背回来,还是第一次,看样子她对你应该观感不错。”

    “那是!因为我魅力无限嘛。”江见月挑眉道。

    “切!”周望潮冷哼一声,“才捧了几句就开始膨胀。”

    “我奉劝你,不要这么快就让我消磨掉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对你的感激之情。”

    “随你的便,我不在乎。”周望潮说着把脸撇向另外一边,“顺便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转正了。你先走是正式的护法了,喊声好听的我先走把令牌给你。”他说着把东西拿出来,伸到江见月的面前晃荡着令牌上的绳子。

    “乖孙。”江见月说着,直接趁他不注意把东西给抢了过来。

    “你!你这个人啊……你!”周望潮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重复着那几句话。

    江见月把自己原本的令牌取出来放在周望潮的手里:“那,这个就麻烦周大侠帮我送回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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