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

    “阿钰,正是因为这世道不公,人心不古,家规才是我们的立身之本,让子孙后辈,达者不忘清白之本,穷者,不折良善之质”

    “可是父亲父亲,兄姐所为并未有违家规本质”秦钰辩解道。

    “阿钰,家规名为约束实则保护,世事纷杂烦乱,甚至是旦夕祸福,与人为善,从来都不是我们最终目的”秦暄并未直言目的,让子女自行领悟

    祠堂寂静无声,秦铭在沉思良久,问道“那父亲,但当力量不足,这时遇忍无可忍之事,何也”

    秦暄勾起一个笑如暗夜索命煞神:“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最终结果可能以卵击石,祸连家人呢”

    “人生在世,或轻如鸿毛或重如泰山,总归一死,何惧之”

    父子相视而笑

    ‘嘭咚’一声,秦铭毫无预兆的倒在了地上,三人看着这一场景,都显得有些无措,只一个激灵,秦钰跑出祠堂,吩咐丫鬟去请济生堂的唐大夫,并嘱咐不可声张。秦暄想把秦铭到榻上去,秦玥赶忙阻止,大步上前,揭起秦铭的衣袖,手指搭在在秦铭的胳膊上,正准备把脉,从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秦玥心下大惊,又探了探鼻息,呼吸极弱。见状,伸手就要去解秦铭的衣带,这可是把秦暄吓了一跳,连忙阻止。

    秦玥此时才反应过来,略带羞赫解释道:“兄长,脉搏紊乱,浮而无力,乃气血亏损之症,呼吸衰弱,有气无力,恐伤于外表,父亲,我要检查兄长伤势,劳父亲扶起兄长,脱下兄长里衣”。

    说罢,二人脱下秦铭外袍,便看见血从里衣渗出来,浸染一片,顿时大吃一惊。

    正在此时,秦风带着秦钰的丫鬟小馨小跑而来,秦风还背着一个包裹,里面是些纱布和伤药,好似早有准备。

    秦玥见此,为秦铭解开绑带上了药。

    秦暄和秦风将秦明带回了云来居

    “父亲,兄长恐半夜发烧,我留在这照顾兄长”

    “这里有秦风,阿玥今天回来,坐车疲惫,早些休息,”秦暄并不赞同“阿钰也在,你应该休息,身体会吃不消”

    “父亲,阿钰今日这事着实劳累,兄长这伤恐怕也是因我而受,我此刻去休息,也是思来想去,辗转难眠,良心难安还是我来照顾兄长吧,你们且放心师傅说我这身体比那老牛还健壮,况且还有秦风,父亲您先回去,切莫让母亲担忧”

    “阿姐,我和你一起留下来照顾兄长”

    秦玥见状,笑了笑:“兄长已然受伤,阿钰你如果再累倒了就太不值当了,那怎么得了,放心吧,阿姐练武,在斧山这巴子力气都没处使,这里有我和秦风,不用担心”。

    秦轩看了一眼呼吸平稳的秦铭,同意了这个想法,便安顿秦玥“如果有不适及时告知,那我和阿钰先去休息了”

    “父亲慢走”

    “阿姐”

    “放心啦,没事的”

    秦暄秦钰走后,秦玥问秦:“兄长这伤从何而来?”

    “回二小姐,可还记得您大闹赌场,结果并无线索,却还是找到了那个孩子,其实那孩子母亲已经死了,我们正在追查凶手,正好发现那母亲给赌场的人做浆洗缝补的活,那小孩丢失和他母亲死亡是同一天,再联系,近几年丰县人口总有丢失,便追查到那鸿运赌场,大人发现了些端倪,正好此时,以这小孩为契机,看能查出些什么来?”

    “结果如何?”秦玥皱眉

    “当时您闯进来,打乱计划,我们的人只能提前行动,进入赌场暗房,发现他们的确从事人口买卖,事出突然,他们发现事情泄漏,便想将那些不知从何处拐来的这些人,投江,毁尸灭迹,大人亲自出手营救和那些打手打起来,就是您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了”。

    “他们是否还有活口?”

    “并无,他们被我们生擒了几个,但都嘴硬至极,咬舌自尽,大人也是在那时候受了伤”

    “不要和父亲他们说,免得他们担心”秦玥思索着什么。

    “是”随后,秦玥写了张药方,让秦风去抓药。

    是夜,秦明果然发起了烧。

    秦玥伸手感受额头温度,连忙打水浸湿巾帕,反复擦拭,一顿折腾,天色已深,秦铭意识还未清醒,凭着本能抓住了眼前晃来晃去的不知什么物件。

    “兄长,我是阿玥”

    隐约中,秦玥听到秦铭的一声轻哼。

    秦铭依旧没有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秦玥见状只能脱了鞋,轻轻越过秦铭,从另一边将手臂绕出。

    “二小姐,水打好了”秦风的声音是时从外间传出,将要进入里间。

    秦玥看此情形,赶忙阻止:“你先去熬药,水放外间便好,我等会来取”。

    听着秦风的脚步声渐渐消失,秦玥才缓缓移动,一不小心被秦铭的腿挡了一下,跌落在秦铭的右侧,只听床榻‘吱呀’一声,秦铭一个翻身,将秦玥按在怀里,额头上的巾帕也落了了下来。

    这可把秦玥吓坏了,连忙起身看伤口情况,却发现自己被禁锢在秦铭怀中,动弹不得,一只手被秦铭握着,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抚摸后背,并无湿意,这才放心,又伸手探探额头,发现温度已然接近正常,惊觉刚才情况,有些不妥,紧握的双手,细腻的触感,略高些的温度,昏暗的烛光都让秦玥感到不妥,秦玥瞬间红了脸,紧接着摇了摇头,想把这些从脑海中摘出去,那感觉却反而越来越真实。

    秦玥挣扎着想要离开秦明的禁锢,秦明难受的闷哼了一声,秦玥便不敢再动。

    此时秦玥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躺在秦明的怀中,竟也细细打量起秦明眉眼

    眉毛修长浓密微微翘起,眼睑下的睫毛巧如弯钩,鼻梁高挺,双唇紧抿嘴角却略带笑意,本来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此时更是添了一份脆弱,竟不知不觉入了迷,不知何时,呼吸渐渐平稳,双眼紧紧闭起,不知时间。

    秦铭却睁开了眼,用紧箍着秦玥的另一只手,将锦被盖住秦玥,又将手放了回去,闭上了双眼。

    秦风此时端来热水,看屋内如此景象,默默关上了房门

    屋外秋雨,淅淅沥沥,屋内二人,共枕长眠。

    雨声渐渐平息,天色已大亮,却依旧是乌云笼罩,不见阳光。

    秦玥猛然清醒,从床榻上惊坐起,转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起身正准备穿鞋,我却发现鞋子整齐的摆在床头,水盆,巾帕,早已归至原位,床头多了一封信

    打开信纸,一行字迹如行云流水般跃然纸上笔触锋利,正如其人

    “伤已见好,诸事繁多,不告而别,望此见谅

    天已转凉,业已入秋,昼夜温大切莫着凉

    珍重

    秦铭留”

    屋外传来阿华的声音:“二小姐可醒了,老爷夫人,还有老太爷,三小姐都在正厅等着你了”

    “ 稍等,马上就好”

    秦玥将信放入怀中,转身发现,洗漱用品皆已备好,来不及多思量,这片刻已到正厅。

    恰好到老太爷感慨:“昨夜这雨真是好啊,秋收之际,又凉快几分,阿月来啦,昨夜休息的怎么样?”

    秦玥脸色有一瞬间的僵住,马上反应过来“甚好,一夜无梦”

    “接下来如何打算?”

    “还未有准备”

    “那过些日子陪我这老头一起去江边钓鱼,这湛江的鱼可肥美”说着砸了砸吧嘴“这雨过之后,拿着长杆钓去,便能得到大鱼,到时候可以捡几根树枝,就那么轻轻一烤,撒点盐巴,那味一下就出来了”

    “爷爷,我也想去”

    “好啊,我正好带我这两个孙女,徐老汉炫耀炫耀,你要往常忙,你姐姐又常年不归家,徐老汉每次钓鱼都要带上他那小孙女,我今日便带两个,气死他”秦柯大笑了起来。

    “父亲,要不要再多带上几个人啊?你们这么去我不放心”周蕴十分担心。

    “不用,都是熟人”秦老太爷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

    “是啊,阿娘,况且还不还有我吗”正说着,眼睛看向父亲,便没有底气了,迎接她的只有来自秦父的一记瞪眼

    “还是带上秦风,我和阿韵今日便留下看家,你们早去早回”秦父一锤定音。

    几日后用完饭,卯时一刻三人已在后门准备好,秦老爷子今日穿着颇为庄重,只见黑衣锦纹,头戴玉冠,骑着一头枣红色大马,雄姿英发,颇有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意气。

    听秦老太爷打趣道:“听说阿月有头俊俏的小毛驴,大约什么时候有空?我俩比比啊”说完又向秦玥挑了挑眉

    姐妹俩一听这话,都笑了起来,秦月无所谓地说道:“好汉不提当年勇”迅速钻入车内,爷俩又笑了起来。

    老太爷在前面带路,吴通驾车,马车路过衙门,看到张贴的招聘檄文

    秦玥便指着那贴条问吴通:“吴爷爷,那是什么呀?”

    吴通回答说:“哦那是衙门招捕快呢,这捕快啊,活多钱少又苦又累的,所以在那贴了好几个月,无人应答”

    秦玥听后,脑筋转了转,随后若无其事的问:“我爷爷那我们多久到啊?”

    “快了快了,我们走过这衙门,马上就到雨亭了,快坐好,我们要加快了”

    “好嘞,走着”秦玥看着不算清朗的天空,隐隐有些不安。

    走了一段路,已然雨亭,走进,只听前方传来一阵喧闹,还看见几个捕快打扮的在维持秩序,防止其他人靠前。

    马车停在了路旁的小摊旁,摊主人不在,但有几个大爷大娘凑在一起小声讨论着什么,头还止不住的向雨停看去。

    吴通上前打探,大爷大娘们将吴通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看他全身上下穿着朴素,无甚贵重物品,便七嘴八舌地说明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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