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塞德里克活了下来,哈利活了下来,克鲁姆和芙蓉也活了下来,这真的是个奇迹,考虑到那些龙有多么的巨大,它们又有多想保护自己的金蛋。老实说,阿莫拉对大部分过程都很模糊,她大部分时间都把头埋在双手里,当巨龙扑向塞德里克或哈利时,她努力不让自己惊慌。

    每个人都以某种方式取回了自己的金蛋,赫奇帕奇正在大肆庆祝,就像阿莫拉认为格兰芬多可能也在庆祝一样。她的表哥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她第一个向他表示祝贺,告诉他用变形咒把石头变成了狗,引开了龙的注意力,真是聪明绝顶。

    音乐声响彻整个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一些七年级学生偷偷地拿着火威士忌到处分发。阿莫拉看着手里的酒,闻了闻,被浓烈的酒味呛得直咳嗽,她以前在家里和父母一起喝过酒,但从来没有喝过火威士忌。

    “你喝我也喝,”莱昂咧嘴一笑,两个人模仿双胞胎喝陈年药水的样子,双手交杯,把酒举到嘴边。

    阿莫拉一饮而尽,几乎后悔喝下了它,喉咙开始微微发烫着,她不被允许喝那么多,因为它主要在高年级的人之间传递,但这已经足够让她有些发痛了,莱昂笑着看着他们离开,用手背擦了擦嘴唇。

    “真难喝!”阿莫拉咯咯地笑起来。

    “没那么糟!”莱昂不同意,“但没有了。”

    “大家为塞德里克鼓掌!”本尼一边大喊着,一边爬到一张桌子上,拽着塞德里克,把他的胳膊抬了起来。

    塞德里克咧开嘴笑了,他享受在自己获得的荣耀中,他举起手里的金蛋时,大家都在高喊着他的姓氏,阿莫拉也拍着手,高呼着。她知道塞德里克能照顾好自己,所以对接下来的比赛也不那么紧张了。

    “谢谢你们,”塞德里克挥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我只想说,谢谢你们最近对我的支持,让我们赢得下一场比赛吧!”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声音大得让阿莫拉感到整个身体都在嗡嗡作响。当音乐重新响起时,她开心地笑了,因为她听到了怪异姐妹的歌,莱昂一把抓住她,坚持说他喜欢这首歌,胜过其他巫师和魔法师的歌声,阿莫拉跟着他跳起舞来,她把头仰向天花板,沉醉在音乐中。

    有那么一瞬间,阿莫拉想到了德拉科,想到他现在可能躺在床上,没有庆祝,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是赫奇帕奇的胜利。

    D.M + A.B

    阿莫拉和大多数早晨一样起得很晚,汉娜戳了戳她的侧脸,说了几句关心的话,棕女孩就一个人呆在宿舍里,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准备吃早餐,她只用了三分多钟就刷完牙洗完脸,然后迅速梳理了头发。

    阿莫拉没有仔细看,她的手伸进行李箱,抓起校服就往身上套,系好鞋带,喷了点香水后,这位赫奇帕奇的棕发女孩就冲向了大礼堂,希望能及时赶到,不必匆忙吃着早餐。

    赫奇帕奇的餐桌上没有很多六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很可能是因为他们前一天晚上喝了太多的火威士忌。她下来的时候,莱昂还没到,于是她走到了格兰芬多桌旁的黄金三人组那里。她确实很喜欢她的室友们,但梅林有时也太过分了,尤其是在早上。

    阿莫拉站在罗恩坐的位置旁边,这个姜黄色头发的男孩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那是一大块布料,看起来可能是条裙子,而且不是很漂亮。

    “你们好!”阿莫拉向他们打招呼,“罗恩,那是条裙子吗?”

    罗恩看了她一眼,“不,这是礼服长袍。”

    赫敏和哈利都开始窃笑起来,坐在桌子稍上一点的双胞胎也和他们的朋友一起笑了起来,阿莫拉觉得自己让他难堪了。

    “哦,好吧,它们看起来不错,”她吱吱唔唔地说着,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哈利咧嘴一笑,“没必要骗他,阿莫拉。”

    “不,没有没有,”阿莫拉想撒更大的谎,“我是认真的,罗恩,它们是......独一无二的。”

    “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个词,”赫敏微笑着低头吃早餐,招来了韦斯莱男孩的一个小白眼。

    罗恩只是翻了翻白眼,“你真是个糟糕的骗子,阿莫拉。”

    她腼腆地对他笑了笑,手肘靠在格兰芬多的桌子上,手托着下巴,耳朵有些发烫。棕发女孩的眼睛微微眯起,盯着哈利脸颊上的一道伤口,她吓了一跳,发出轻微“嘶嘶”的同情声,她伸手轻轻地抓住他的下巴,让它动一动,以便看得更清楚。

    “天哪,哈利!一定很疼吧?”她皱起了眉头。

    在她的抚摸下,哈利的皮肤就像着了火一样,“没什么,我是说,没什么,”他赶紧纠正自己,结结巴巴道。

    她错过了赫敏和罗恩互相投来的会意的眼神,反正他们对哈利的奇怪举动也没多想。

    “塞德里克有几处烧伤,但没有庞弗雷夫人治不好的,”阿莫拉一边说,一边伸手拿起一盒麦片,开始往碗里倒,”我觉得他现在最大的烦恼是醉宿。”

    “赫奇帕奇开了派对?”赫敏问。

    “格兰芬多没有吗?”阿莫拉倒牛奶的时候抬头回答。

    “我们庆祝了,但没有喝酒,”西莫在几个座位外无奈地插了一句。

    “我第一次尝到了火威士忌!”阿莫拉兴奋地叫道,“我们四年级学生只能喝一点点,但我敢肯定塞德里克和他的伙伴们喝得烂醉如泥,不过千万别告诉别人。”

    “当然不会,”哈利同意道。

    “他们为什么要在学校的晚上这么做?”赫敏啧啧称奇。

    “顺便说一句,你表现得非常好,哈利,”阿莫拉夸奖这个自从昨天比赛前就没说过话的男孩。

    现在人们终于又喜欢他了,他几乎受到了崇拜。大部分斯莱特林都围着塞德里克转,因为他们讨厌红房子,但阿莫拉看到德拉科和德姆斯特朗的男孩们一起走时,他尽力向维克多·克鲁姆表示祝贺,但又不显得像个粉丝。

    “谢谢,”哈利发出喘息般的笑声,他耸耸肩,感觉耳朵发烫。

    “天哪!当你和龙一起飞走,好久都没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阿莫拉继续滔滔不绝,“我担心死了,不过老实说,你能召唤出你的扫帚真的很聪明,我怎么也想不到。”

    “是啊,”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是说,这很可怕,但我活下来了,很明显。”

    阿莫拉摆弄着袍子上的金色部分,边笑边说,“嗯,我很高兴。”

    就在这时,她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哽咽声,赫敏一边擦嘴,一边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水汪汪的。

    “你没事吧,赫敏?”阿莫拉皱着眉头,哈利拍了拍朋友的背,也关切地盯着她,“是不是喝错水了?”

    格兰杰女孩看起来在沉思,脸颊发烫,她凑上前低声问着,哈利、罗恩和阿莫拉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四个人几乎形成了一个秘密的包围圈,把其他人都挡在了外面。

    “阿莫拉,你的毛衣,”赫敏嘶哑着嗓子问道,蜜糖般的眼睛瞟向那件衣服。

    阿莫拉皱着眉头,把她的毛衣拽开,低头看了一眼,看着侧面贴着的斯莱特林徽章和领口周围的绿色衬里,心一下子就垂了下来。听着罗恩也开始窒息,而哈利则一脸震惊和......失望,阿莫拉感到一阵恶心。

    今天早上穿上它时,她怎么没注意到它有多宽松?在匆忙中,她一定没有意识到,因为把长袍穿上后,遮住了大部分。

    “哦--哦!”阿莫拉摆摆手,试图一笑置之,“没什么,这是,这是。

    突然间,她的长篇大论说不下去了,要重述上周她对室友们说过的话很容易,但阿莫拉却不知从何说起,她从桌边站起来,脸颊烧得比格兰芬多的徽章还红。

    “是谁的,阿莫拉?”罗恩问道,但棕发女孩已经把腿伸出了长凳上。

    “我该去换衣服了,”她脱口而出。

    她跑出大厅,她的头发在身后飞舞,她把长袍紧紧的抓在胸前,希望没有人发现她胸前的深绿色。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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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阿莫拉像躲瘟疫一样躲着黄金三人组。每当他们中的一个人看到她,她就会改变方向,或者和她身边的人说话。她最讨厌撒谎,也不想对朋友撒谎,告诉他们德拉科,一个过去四年里一直取笑她们的人,把自己的毛衣借给了她,这只会给她们带来麻烦,她希望这一切都过去。

    她也躲着德拉科,尽管这很容易。自从穆迪把他变成雪貂之后,她想看看他是否没事,他几乎叫她滚蛋,他们就再也没说过话。在黑魔法防御课上,他们表现得就像对方不存在一样,金发小霸王一句恢智的话都没说过。

    她的妄想症让她相信,如果赫敏、哈利或罗恩在那堂课上朝他们的方向瞥了一眼,看到她在他身边呼吸,他们就会知道。虽然,她很确定他们认为她比任何人都讨厌他。

    不过现在阿莫拉很难说服自己去讨厌德拉科·马尔福,这比他让她沮丧更多,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让她沮丧。

    但她知道她不能永远躲着她的朋友们,莱昂告诉她,他们很担心她,而她讨厌成为他们的负担。阿莫拉决定勇敢地面对他们,在那周晚些时候吃早餐时坐在了他们身边。

    三个格兰芬多震惊地抬头看她,“阿莫拉,”赫敏热情地微笑着,“我们只是想道歉,让你这么不自在。”

    “不,”阿莫拉叹了口气,“我不该吓坏你们,反正我怎么会穿上那件毛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会告诉我们吗?”罗恩捅了捅,被旁边的麻瓜出生的人一肘打到了一边。

    “说来话长,你们不能告诉任何人。”

    阿莫拉开始说出真相,几天前的那个早上,她身上怎么会穿着斯莱特林的毛衣的真相。他们惊叹不已,问东问西,大多不相信德拉科会体贴地把毛衣借给她。

    “他让我发誓不告诉任何人,”阿莫拉咬着嘴唇,“我想遵守诺言,但是......我对你的忠诚当然在他之上,我不想对你们撒谎。”

    “谁能想到马尔福骨子里还是个好人?”罗恩嘲笑道。

    赫敏咧嘴冲另一个女孩嘲弄地笑了笑,“还是对我们的阿莫拉情有独钟!”

    “别说了,”赫奇帕奇红着脸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我可以向你保证,事实上,我们上次说话时,他基本上是在说我可怜,还指责我对他有好感。”

    “是吗?”罗恩挑了挑眉。

    “没有!”阿莫拉赶紧吱声,“从来没有。”

    赫敏看起来不是很相信,哈利沉默得可怕,他把早餐盘子推开,心不在焉地皱着眉头,阿莫拉几乎没有注意到,她正忙着让自己的脸颊和耳朵冷却下来。

    赫敏和哈利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哗啦声,德拉科从座位上猛地站了起来,阿莫拉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她有那么一两秒确信德拉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他背对着他们,但阿莫拉从他的姿势就能感觉到他有多生气,因为他在一个撞到他的东西的一年级学生面前晃来晃去。一些斯莱特林围着他窃笑,但大多数人看起来在担心那个学生,他正满脸歉意,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你得小心点,别用那东西指着我!”德拉科激动的伸出双臂阻止自己去碰前面乱糟糟的牛奶,“你该庆幸你还没在这里待上两个月,否则你会后悔的。”

    哈利努力忍住不笑,这时德拉科开始从大厅里冲出来,身后的长袍飞舞着,他一走,他的朋友们也开始大笑起来,一切都恢复了正常。阿莫拉往嘴里塞着麦片,自顾自地吃着,所有的紧张情绪都消失了,德拉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不需要她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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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时间到了,阿莫拉已经做好了前往大厅的准备。英国的十月天气从来都不是很好,已经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雨,而且非常寒冷。最糟糕的是,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只有天花板边上有窗户,所以他们只能看到湿漉漉的草地和枯萎的蒲公英。

    “嘘!”

    阿莫拉皱着眉头扭过头去,却发现偏僻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她并没有多想,因为她对学校有时有多奇怪并不陌生,于是继续沿着走廊往前走,但这时她的名字又被叫了起来。阿莫拉愣住了,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她从任何地方都听得出那是个高傲自大的声音。

    “你想干什么,德拉科?”阿莫拉转过身厉声道。

    德拉科的眼睛睁大了,他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他藏身的角落里,当他们的胸膛紧贴在一起时,她的心差点跳出来,但德拉科一把推开了她,显然他并不想这么用力地拽她,阿莫拉挣脱了他冰冷的手臂,朝他的方向瞪着他。

    “我开始觉得暗恋我的人是你!”阿莫拉咆哮道:“如果你想让别人离你远点,也许你应该先离他远一点。”

    德拉科的脸皱了起来,“好像我会喜欢你似的,”他嘲笑着,“别自以为是了,巴克利,我要拿回我的毛衣,有个一年级的把牛奶洒到我身上了!”

    阿莫拉这才意识到,他穿的是衬衫、领带、裤子和长袍,而不是背心。白衬衫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苍白了,她没有意识到灰色的毛衣实际上给他增添了多少色彩。

    “是啊,你什么时候需要它?”阿莫拉抱怨道。

    “现在,”他坚持说,“你可能没注意到,霍格沃茨并不是最温暖的地方。”

    她叹了口气,“好的,我可以去拿,不过是在我宿舍里。”

    德拉科轻轻推了她一下,挥手示意她快去,“那就快去,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我会跟着你,确保你不会想着直接去吃午饭。”

    棕发姑娘一边暗暗模仿他的话,一边翻了个白眼,开始朝赫奇帕奇们住的地牢走去,她一定要让德拉科听到她对他的糟糕印象,故意把自己的口音加重了十倍,她知道他在身后听到她嘲笑他,但他什么也没说。

    路过的人看到愤怒的阿莫拉·巴克利走着,德拉科·马尔福紧随其后的跟着,看起来不以为然,但都觉得很奇怪。他们走过厨房,听到里面精灵们的喧闹声,来到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门口时,德拉科对它进行了批判式的检查。

    “我马上回来,”阿莫拉叹了口气,按照 “赫加,赫夫帕夫 ”的节奏,从第二排中间最下面开始敲了两下木桶。

    德拉科疑惑地看着,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像斯莱特林那样只设一个口令。门被推开了,但还没等阿莫拉走进去,一个他不认识的红发女孩走了出来,看起来见到阿莫拉不太高兴。

    “嗨,苏珊,”阿莫拉显然没看出苏珊不悦的表情,她挪动脚步想从苏珊身边走过,却被她抓住了胳膊,“什么?”阿莫拉现在看起来也很恼火。

    “小心点,”德拉科不假思索地对苏珊嘶吼着,瞪着她抓着阿莫拉的手。

    两个女孩都惊讶地抬头看他,苏珊的手松开了,因为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恐惧。苏珊在德拉科和阿莫拉之间看了看,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话,然后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打了个钟,差点当场尖叫起来。

    “那个跳梁小丑!”苏珊嘶吼着,用手指着向后退了一步的阿莫拉指责道,“你床底下的那件毛衣,不是斯莱特林随便哪个人的!是马尔福家的!”

    阿莫拉开始结结巴巴地想出一些借口。

    “别傻了,苏珊,是吗?”德拉科吼道,“好像我会把我的毛衣借给一个卑微的赫奇帕奇似的,巴克利要给我魔咒课的作业。”

    轮到苏珊又开始结巴了,“我,对不起,马尔福。对不起,阿莫拉。”

    “现在快走吧!”铂金头发男孩嘶哑着嗓子说,苏珊立马地跑开了,一路向大礼堂跑去,连头都没回。

    阿莫拉在她身后皱起了眉头,心里略微有些愧疚。

    苏珊似乎不太喜欢阿莫拉,但她的指责却一针见血,而她却因此被打倒并受到羞辱。

    她叹了口气,决定不责骂德拉科,甚至都没看马尔福一眼就走进了休息室,一些没有参加午餐的人在周围闲逛,甚至在阿莫拉走向女生宿舍时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阿莫拉很高兴地发现自己的卧室空无一人,她从床底下拿出德拉科叠好的衣服。她抖了抖,很高兴看到衣服还很干净,可以让德拉科今天穿,她把它塞进自己的长袍里,慢慢地回到德拉科身边,决定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愿意为她做同样事情的人而匆匆忙忙。

    门打开的时候,她看到德拉科靠在一面墙上,一脸不耐烦地盯着她,双手抱臂,脚步轻敲,当她把他的毛衣从藏身的地方拿出来时,他猛地向前一扑,抓住毛衣,脱掉了他的长袍,当然是在确定大厅里没有其他人之后。

    “梅林,阿莫拉!”德拉科怒气冲冲地把它套在头上说,“臭死了!”

    阿莫拉忍不住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什么?才没有!”

    “是的,它闻起来就像你,”德拉科继续说,阿莫拉翻了个白眼,意识到他的用意,“糟透了。”

    “哦,闭嘴,德拉科,”阿莫拉推了他一把,并不是开玩笑的意思,“你糟透了,你至少应该谢谢我,这才是一个体面的人该做的。”

    “但马尔福不是个正派的人,对吧,阿莫拉?,一只手臂搂住了她的肩膀,塞德里克出现了在她身边,她皱着眉毛抬头看他,他正对德拉科露出嘲讽的笑容,“你是吗,马尔福?”他更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德拉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塞德里克虽然是个赫奇帕奇的学生,但他已经六年级了,而且他还在过去几周内获得了全校师生的欢迎,他不能撒谎说自己没有被吓到,他吞了吞口水,试图保持脸上的嘲笑的表情,但失败了。

    阿莫拉略显尴尬地甩开了表哥的胳膊,“塞德里克,别这样,我自己能对付德拉科,反正他现在也要走了。”

    银眼男孩盯着阿莫拉看了几秒钟,然后点点头离开了,他在走廊里匆匆忙忙地走着,速度快得有点不随意。他不知道为什么阿莫拉在他对她如此无礼之后还要维护他,但他尽量不去多想,对他的行为做出回应只会是一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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