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阿莫拉很担心塞德里克,但她尽量不去想太多,莱昂觉得一个赫奇帕奇有勇气站出来把自己的名字写进火焰杯里很酷,其他人似乎也这么认为,所以阿莫拉闭上了嘴。再说,塞德里克是她的表哥,不是她,她不应该像个家长一样阻止他。

    学校才开学几天,但棕发女孩已经筋疲力尽了。她棕色的眼睛下面有小小的眼袋,这并不是一抹遮瑕膏和一个灿烂的微笑所能掩盖的。在空闲时间里,阿莫拉发现自己在霍格沃茨的大厅里四处游荡,一边看书一边试图回到休息室。

    她被书页上的文字深深吸引住了,以至于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人,如果不是他们有着阿莫拉从未见过的最白的金发,也许她会错过他们,她抬头看了一眼,向德拉科微微点头,露出一丝微笑。

    几乎就在她这么做的一瞬间,阿莫拉真想给自己一记耳光,她需要提醒自己,不要对每一个她走过的人微笑,尤其是当他们姓马尔福,尤其他还取笑她和她的朋友们的时候。

    “你刚才对我笑了吗,巴克利?”德拉科嗤笑一声,眯起眼睛看着她,“小心点,莱昂可能会以为你爱上我了什么的。”

    阿莫拉笑了一声,顿住了脚步说道:“第一,莱昂不是我男朋友,不管你多么希望他是,马尔福。第二,你是整个城堡里我最不会爱上的人,就连斯内普都在你之上。”

    “哎哟,”德拉科嘲笑着,用手按住自己的心脏,“真伤人,阿莫拉,我还以为你见到我真的很高兴呢。”

    “我高兴见到你的那一天,就是我失去理智的那一天,”阿莫拉翻了个白眼。

    如果不是德拉科·马尔福,对任何人说这句话,阿莫拉都会觉得难受。在她看来,他们之间的仇恨就是戏弄、戏弄、再戏弄。只有当他们在其他同学面前让对方难堪,需要更好的回击时,他们才会说出仇恨的话。但除此之外,德拉科和阿莫拉有时会觉得彼此有些相互尊重,虽然这种感觉从去年德拉科帮助她之后就没有萌芽过。

    去年

    阿莫拉的眼睛微微睁开,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意识渐渐占据了她的身体。她意识到自己一定是在读床底下藏着的许多麻瓜书中的一本时睡着了,那本书现在正摊在她的腿上,书签放在一边。她叹了口气,把书捡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不禁□□起来,因为阿莫拉总是看书看到昏过去,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很多次,这已经成了一个问题。

    她用手背揉了揉眼睛,从靠着石墙的地方站了起来,她的双腿因为尴尬地交叉在一起而微微发麻。事实上,阿莫拉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以这样的姿势舒服地睡着。

    拐角处传来低沉的说话声,让阿莫拉好奇地扫了一眼。反正她也要去木桥回宿舍,停一停也无妨,站在石圈里的是德拉科和他的两个跟班克拉布和高尔,正朝他们走来的是哈利、罗恩和赫敏。

    阿莫拉皱着眉头在原地晃了晃,把书紧紧抱在胸前,因为她听到赫敏开始大喊大叫了,“你,你这个肮脏、可恶、邪恶的小蟑螂!”

    看着年轻女巫拿起魔杖,直指德拉科的喉咙,棕发女孩吓得用手捂住了嘴巴,德拉科蜷缩着靠在地上的一块大石头上,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的表情,而他的两个朋友只是在一旁看着。

    “赫敏,不要!”罗恩说道,“他不值得你这么做。”

    德拉科呜咽得一塌糊涂,直到赫敏决定可怜可怜他,放下了魔杖。当斯莱特林男孩开始对他的朋友们嗤之以鼻时,她转身准备离开,结果赫敏突然转过身,一拳打在他脸上。

    阿莫拉在木桥那边都能听到赫敏的指关节打在德拉科脸上的声音,她不禁吓了一跳。她的脚本能地向前迈了一步,想要去帮德拉科,直到她想起他是谁。相反,她小心翼翼地后退,看着德拉科痛苦地□□着,开始从岩石上滑下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两个朋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他们开始朝阿莫拉的方向跑去,远离了那三个得意洋洋看着他们的好朋友。德拉科还没来得及进入木桥,就看到了阿莫拉,他用手捏着鼻子,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而他的朋友们则继续跑着。

    “你,你最好别把刚才看到的事告诉别人,巴克利!”德拉科冷笑道。

    阿莫拉把书攥得更紧了,“你是说赫敏刚刚把你完全置于死地的样子?还是她还没打你一拳,你就哭得像个孩子?”她的笑容看起来没什么恶意,老实说也是,她喜欢捉弄德拉科,不过,他的回击总是更有个性。

    德拉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瞪着她,往前走,直到她背靠着墙。她穿的赫奇帕奇毛衣有点翘起来,冷冰冰地贴在她背上,一半塞进了她的黑裙子里,另一半不小心露出来了。

    “任何一件,”德拉科承认,他的声音本想粗暴而有威慑力,但阿莫拉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完全不好意思。

    “要我帮你看看吗?”阿莫拉提议道,尽管他们之间有分歧。冰冷头发的男孩后退了一步,好像她提出给他第二拳似的。阿莫拉轻轻翻了个白眼,不知道德拉科什么时候才能忘掉自己,不再一副人人都在他之下的样子。

    “不用!”他断然拒绝,“不,我不要你靠近我,巴克利。”

    阿莫拉失败地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膀,“好吧,那你最好去找庞弗雷夫人了,嗯?”

    “我正要去呢,”德拉科瞪大了眼睛,开始迈步离开,一路走下木桥,回到主楼。

    棕眼女孩的视线跟着他走了一两步,才发现黄金三人组不见了。阿莫拉越来越好奇,想知道他们可能去了哪里,她向德拉科和他的两个朋友所在的石圈走去,向他一直在寻找的地方望去。

    她在花园里看到了海格的小屋,巴克比克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柱子外面放着大南瓜。就在阿莫拉开始按原计划回宿舍的时候,海格家的后门突然打开了,三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跑出来,躲在后面的南瓜后面。走进前门的是邓布利多、福吉和一个刽子手。

    阿莫拉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她的心猛地一沉,强迫自己转过身去,不去看那一幕。上一次和海格一起上《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情景又涌上心头,她还记得海格是如何迫不及待地向他们介绍它的。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直到德拉科吓到了这只可怜的小东西,结果他的胳膊受了伤。

    可怜的巴克比克。

    棕发女孩意识到,她已经想了好几分钟了,站在石圈中央完全出神。就在她听到脚步声和短裤声朝她走来时,她眨了眨眼睛,黄金三人组正在以最快的速度上山走来,赫敏的棕色眼睛一看到阿莫拉后就瞪得大大的。

    “哦,阿莫拉!”年轻的女巫气喘吁吁地迎了上来,双臂搂住稍矮女孩的脖子,来了个短暂的拥抱,“你不应该看,他们要处决巴克比克了。”

    阿莫拉只回抱了一秒钟就拉开了,“我知道,我知道,”她喘着气说,“你也不该看。”就在他们话音刚落,空气中弥漫着刀片撕裂皮肤和骨头的声音。罗恩和哈利一直在旁边看着,看到这一幕都立刻后退,快到足以捕捉到赫敏把脸埋进阿莫拉的脖子里。阿莫拉使劲搂住赫敏,和两个格兰芬多男孩一起露出悲伤的神情。

    “赫敏......”罗恩嘟囔了一句,然后就从后面抱住了她。

    赫敏转过身去面对姜黄色的男孩,哈利也加入了进来。阿莫拉一边看着三人,一边拭去眼角的泪水,不敢去看巴克比克可能剩下的东西。她握紧了手中的书,正准备向他们道别,却听到罗恩嘴里突然发出一声喘息,他手里抓着的那只老鼠掉到了草地上,飞快地跑开了。

    “它咬了我!”罗恩难以置信地喘着气,握着流血的手指,“斑斑。”

    “罗恩......”赫敏提醒道,他已经跟着它飞快地跑下了山,“罗恩!”

    哈利也叫着他的名字,两个人试图尽快的跟在他后面。虽然阿莫拉曾多次向罗恩表明她并不喜欢他的老鼠,尽管她喜欢所有的动物,但她还是叹了口气,跟了上去,她知道如果罗恩心爱的宠物出了什么事,而她没有尽力帮忙的话,她会感到内疚的。

    “天哪......”当她看到哈利和赫敏被打人柳甩来甩去,而罗恩却不见踪影时,手中的书滑落了,“我,我去找人帮忙!”

    赫敏惊恐的尖叫声划破长空,吓得赫奇帕奇女孩一哆嗦。看着哈利被扔进树洞,赫敏迅速跟了上去。她开始撒腿跑去,阴森的寂静让她停住了脚步,棕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直起身来,气喘吁吁。

    “赫敏?”她疲惫地叫着,大胆的向前迈了一步,“哈利?罗恩?”

    它过度关心别人的天性让她走近了几步,当树枝又开始移动时,阿莫拉发现自己被恐惧吓得手足无措。她以为自己已经走得够远了,可以试着呼唤霍格沃茨的同学们,但树枝似乎又延伸开来,缠住了阿莫拉,把她拽得更近了。

    “救命!”阿莫拉尖叫着,抓着地上的泥土。

    泥土渗进了她的指甲,弄脏了她穿的黑黄相间的毛衣,但这并不能保护她免受大树的伤害。打人柳把她抛向空中,当另一根树枝接住她时,她的尖叫声响彻云霄。树枝似乎和她玩了一两秒,然后突然把她扔到了地上。

    一声令人作呕的 “咔嚓 ”声充斥着寂静,阿莫拉的眼睛很快就闭上了,因为她感到一阵剧痛,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阿莫拉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巨大臂中摇晃,棕色的眼睛模糊地辨认着霍格沃茨的大厅。一瞬间,她完全忘记了 “打人柳”事情,但当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她的右臂袭来时,一切又涌上心头,她呜咽着把头往后一仰,提醒抱着她的人注意她的意识。

    “阿莫拉·巴克利!”是海格带着她匆匆的穿过大厅,全然不顾其他好奇的学生奇怪的目光,他们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欢迎回来,比起巴克比克抓伤马尔福,你的伤看起来更严重!”

    棕发女孩只是□□着,闭上眼睛,希望自己能再昏过去,只要能避免手腕和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这甚至让她的肩膀疼了起来,连带着整个后背也疼了起来。海格紧紧抱住她,用身体推开了医院翼的门。

    高跟鞋嗒嗒嗒地朝他们走来,阿莫拉睁开眼睛,看见庞弗雷夫人在那里。老妇人在海格和阿莫拉之间扫视着,脸上写满了担忧的表情。

    “哦,我的天啊!”海格把她放在众多病床中的一张时,她跟在海格后面,“她怎么了,海格?”

    “恐怕是打人柳,庞弗雷夫人,一定是她靠得太近了,”海格说,“可怜的阿莫拉躺在那儿,”

    “好的,”庞弗雷夫人喘着气说,“谢谢你把她带到这里来,海格,你可以走了。”

    “当然,”大块头咕哝着,朝阿莫拉点了点头,“祝你早日康复,孩子。”

    阿莫拉甚至无法感谢海格,她觉得自己一张嘴就会吐出来。她的头紧紧地贴在身后的枕头上,紧闭双眼,阻挡着她极力想要释放的痛苦呼喊。

    “发生了什么是?”德拉科的声音仿佛钻进了阿莫拉的脑袋,她能感觉到庞弗雷夫人正在抚摸她的手臂。

    “马尔福先生,我一个多小时前就告诉过你可以离开了!”庞弗雷夫人斥责道,“巴克利小姐的胳膊与你无关,你的鼻子已经痊愈了,现在可以离开医院翼了。”

    “嗷!嗷!嗷!”阿莫拉还没等德拉科插嘴,就哭了起来。

    德拉科盯着她的手臂时,眼睛睁得更大了。她的手臂肯定是断了,看起来有点毁容,而且已经有很多淤青,尤其是手腕周围。汗水粘在阿莫拉的皮肤上,她的皮肤明显变白了,足以让马尔福嫉妒,他发现自己竟然为这个让他讨厌的女孩感到难过。

    “巴克利小姐,我需要你保持不动,这样我才能正确地施咒,”女人轻声警告道。

    “真的疼!”阿莫拉哭着回道,泪水溢满了眼眶,她突然开始抽泣起来,仿佛大声说出这句话会让她更加真实,“德拉科,你要站着笑就走开吧。”

    德拉科的脸拧了起来,“我没笑!”他抗议道,被强加过他的指责很不爽,“你看起来很疼。”

    “马尔福先生,如果你坚持不走,那你能不能让自己有用点,让巴克利小姐别动?也许可以把你的手给她捏一捏,”庞弗雷夫人愠怒地说,她还在努力让这个小姑娘冷静下来。

    德拉科正要转身离开,直到他看到阿莫拉通红的脸颊上闪烁着泪光。他内心深处的同理心告诉他,在这种情况下,他希望有人能握住他的手。

    阿莫拉被自己的痛苦蒙蔽了双眼,当她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滑过她身下抓着床单的那只手时,她略微有些困惑。她喘着粗气,瞪大眼睛看着德拉科修长的手指与她的手指交织在一起,把她纤细的手从床上拉开。他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当棕发女孩抬头看他时,他微微点了点头。

    庞弗雷夫人趁阿莫拉分神的瞬间施了正确的咒语,看着阿莫拉紧紧地捏着德拉科的手。当痛苦从阿莫拉脸上消失时,她气喘吁吁地靠在身下的枕头上,金发男孩吞咽了一口口水。她的手慢慢从他的手中滑落,带走了她的体温,德拉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往后退了一步,银色的眼睛闪烁在她已经修补得很好的手臂上。

    那个女人又施了一个咒语,阿莫拉的手臂被绷带包扎起来,夹板和吊带裹住了这个疲惫不堪的女孩。德拉科的心停止了跳动,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这有多难。

    “现在休息吧,巴克利小姐。”庞弗雷夫人一边嘱咐一边开始走开。

    “你怎么了?”德拉科已经恢复了他一贯的评判语气,双手交叉叠放在胸前,“半小时前你还好好的。”

    “打人柳。”

    “哪个白痴会傻到去接近打人柳,”马尔福男孩嗤之以鼻,慢慢地摇了摇头,“哦,对了,一个赫奇帕奇。”

    阿莫拉微微瞪大了眼睛,“嘿......我笨跟我是赫奇帕奇没有关系,“她的回答非常反击,让德拉科哼了一声。“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我是想帮助别人。天哪!我把书落在那儿了。”

    德拉科眯起眼睛,把一件事和两件事放在了一起,“波特?”

    阿莫拉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是的,你觉得庞弗雷夫人会让我在宵禁前离开吗?我需要那本书,我正在看最后几章。”

    “波特在哪儿?”德拉科生气了,“他肯定懒得亲自把你带回来,对吧?这个自丝自利的混蛋当然会把你丢在那里。”

    突然,阿莫拉对这个想法皱起了眉头,

    一种不受欢迎的悲伤感渗入了她的皮肤,毒化了她的血液,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整个人都感到沉重。她更加靠在床上,意识到这一点,她眨了眨眼。

    “我相信他有他的理由,”阿莫拉小声地为她的朋友们开脱。

    “哦,当然,”德拉科继续冷笑着,并没有意识到她脸上的伤痛,“我敢肯定,比一个垂死的同学更重要。”

    “你为什么要在乎?”赫奇帕奇终于忍无可忍,希望他不要再说了,“你讨厌哈利,也讨厌我,别管了,德拉科。”

    “我只是说说而已,”德拉科一边酸溜溜地嘟囔着,一边开始走开,“这就是为什么受伤的永远是你,阿莫拉。如果你让波特这样的人利用了你看起来的......善良。”

    阿莫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德拉科还没来得及开门离开,她就叫了起来:“这就是为什么你即使被放出来,也会一直在侧翼徘徊,德拉科,因为你的痛苦会让你孤独。”

    看来他们都有一些东西可以教给对方,但德拉科没打算学。相反,他把厚重的门推开,然后砰地一声关上,讽刺地留下阿莫拉一个人。

    不过,尽管他们最后的几句话说得并不愉快,但第二天早上,当阿莫拉从病床上醒来时,她发现床头柜上放着那本她跟德拉科提过的书,上面还沾了一点脏东西。从封面上的指印来看,看起来这个人试图擦掉它,阿莫拉有理由相信,不是海格还的,也不是黄金三人组的任何成员。

    是德拉科。

    D.M + A.B

    “赫敏,”阿莫拉一边叫,一边追着棕发女孩下楼,她和罗恩站在楼梯口,“你们俩个。”

    “嗨,阿莫拉,”他们俩齐声回应,“你好吗?”赫敏问,“自从坐火车过来之后,我们就没说过话了,一切都有点...忙乱。”

    “我知道,”阿莫拉叹了口气,他们开始走向下一堂课,“我绝对累坏了,我们甚至还没有度过一个完整的星期。梅林知道我怎么才能熬过这个学期。”

    罗恩点头表示同意,“大家都在讨论火焰杯,弗雷德和乔治为此很生气...我觉得他们打算用某种衰老药水把他们的名字写进去。”

    赫敏嘲笑道:“那是当然!他们知道这听起来有多荒唐吗?”

    阿莫拉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如果成功了,我就觉得他们很聪明。”

    “不会成功的,”格兰杰女孩坚持说,“邓布利多教授不傻,阿莫拉,他肯定早就想好了,你在读什么书?”

    “哦,”阿莫拉翻了翻手里的书,“你暑假借给我的那本麻瓜书,我读到最后一章了。”

    看到书名,罗恩的脸拧了起来,“爱情小说?”他嘲笑道,“你们两个真奇怪。”

    赫敏翻了个白眼,轻轻捶了他一下,“信不信由你,罗恩,除了《魁地奇》和《吟游诗人比德尔的故事》,有些人还喜欢看其他类型的书。”

    “好吧,我也不想看关于人们接吻的书!”

    阿莫拉咯咯笑了起来,“宁愿在现实生活中接吻,是吧,罗恩?”她调侃道。

    罗恩微微瞪大了眼睛,“我们还是去上课吧,”他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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