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想要跟梁斯珩表白这件事并不是一时冲动。

    从她正式与温浩孺断绝往来之后,这个念头便模糊着从心底生了出来,愈演愈烈,直至今日。

    此起彼伏的烟火声响下,温萝惴惴不安,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甚至觉得那声音要盖过外界的杂声。

    不知怎的,这一幕忽然让她想起了之前,她半推半就被带着去见他的好友,跟姜岁的豪言壮语不慎被他听见。

    那时候也是她,顺水推舟就向他说明了心意。

    现在想想,其实那时他应该看穿她在说谎了吧,但最后还是由着她纠缠靠近。

    那她呢?是不是那时对他的心意就已经有了微妙的改变,所以才生出一股莫名的勇气,借着所谓假扮情侣的名义继续赖下去。

    杂七杂八的念头一个个往外冒,却依旧没有等到回应,温萝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是不是烟花声太大他没听见?

    现在声音大概消下去了,那她要不要再说一遍?

    啊那些话说一次都鼓了好大的勇气了,她还要再来一次——

    身下托举的力量突然消散,温萝猝不及防心跳空一拍,被稳稳当当放到地上。

    “你——”

    温萝瞪大眼睛,想要说什么,在视线对上那双隐忍着各种情绪的凤眸时,又倏然噤声。

    “怎,怎么了,”温萝一头雾水被梁斯珩拉着往前,“这是要去哪?”

    “回家。”温隽的嗓音沉沉的,隐隐透着低哑。

    温萝被梁斯珩护着脑袋按进车子副驾,脑海中一片空茫,还忍不住回头看。

    “可是,可是……”

    梁斯珩坐进车里,纷杂繁复的思绪才渐渐清明,又恢复了从容镇静,打开车内空调,侧身过去解开温萝的围巾和领口。

    “没关系,他俩也有自己的二人世界不想被我们打扰,巴不得我们赶紧走呢。”

    “真的吗……”温萝懵懵眨眼。

    她没见过正常父母相处该是什么模样,原来是这样的吗?

    “嗯。”

    梁斯珩面不改色地骗人,载着温萝回自己家。

    路上温萝时不时便偷偷瞄一眼身边的男人,欲言又止。

    想问他对她的表白有什么想法,但又觉得问了也是多余,他这反应看着冷静的很,为什么她就是莫名感觉危险的吓人啊!

    不知第多少次来梁斯珩的家,温萝早已轻车熟路。

    只是这回男人并没有给她磨磨蹭蹭,和蓝蓝亲近的机会,下一瞬身子腾空,被拦腰抱起,落在温暖的怀里。

    这下危险感更加凝实可见了。

    温萝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招惹到他了。

    梁斯珩稳稳抱着怀里的女孩子,闭了闭眸,轻声问她:“萝萝,可以么?”

    哪有人做那事还要提前问问的……

    但她又克制不住地因为他的郑重对待而心悸,脸颊烧的滚烫,强忍着慌乱搂上他的脖颈,讷声。

    “可以的……”

    得到了许可,似乎便是拉下了闸门,解开了锁链,放出囚禁已久的野兽,就此便没有回头路了。

    蓝蓝尚在因为自己被冷落而委屈地娇娇叫,旋即卧室的门也被关上,将一切干扰隔绝于外。

    裹着身躯的衣服布料一件件落下,最后只有最坦荡的炽热贴合相拥。

    温萝纸面理论丰富,本以为那种事也不过而而,真刀实枪时,却还是忍不住要瑟缩成一团,呜咽着推他:

    “呜……难受……不要了梁斯珩你……出去……”

    男人身躯绷的紧,晶莹的汗珠一颗颗滚落到一片雪白,隐忍着喘息,细细密密的吻落下,低沉沙哑:“乖不哭了,我们不要了。”

    只是他要退离,又被抱住。

    温萝哭的凄惨,嘴上还不依不饶:“要你走就走……以前,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呢……”

    娇娇黏黏的嗓音勾缠着,似是要把全身的血液都烧沸了去。

    梁斯珩细细打量,确认她确实没关系,才低笑着亲她的鼻尖:“我听自己女朋友的话不是应该的么?”

    温萝泪珠还垂在眼眶,难得刁蛮嘴硬:“你,知不知道……这时候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啊。”

    “是么。”梁斯珩意味不明哼笑,“这回知道了。”

    到家时便已是深夜,再折腾一回,几乎要到黎明时分。

    只是男人依旧没有要饶她一命的意思,这一次,任由她如何求饶,都不打算再放过她。

    屋外暮色沉沉拢着,屋内灯光暖黄柔软。

    温萝心里再发麻的厉害,嘴硬的功夫却半分没减。

    梁斯珩见她似是要与他杠上,活蹦乱跳不肯认输的模样,气笑一声,起身拉门出去。

    没一会儿又返了回来,手上是纸张卷子和两根笔。

    温萝顿感不妙,第六感疯狂警报,催促她抓紧下床逃离。

    可惜醒悟的太晚,刚爬出没两寸远,便被一双手不容反抗捉了回来。

    趔趄着跌坐进硬实的怀抱,腰肢被牢牢禁锢,周身的滚烫危险让她甚至不敢再乱动一分。

    一只手将长发拨到一边,触到红热的耳垂,慢条斯理揉按着,清隽的嗓音一本正经。

    如果不是此时的姿势过于暧昧,防线岌岌可危,她甚至要以为自己坐在明亮宽敞的教室里。

    “还记不记得,你曾经欠我的承诺?考过95分,我答应你一个条件,考不到,你答应我。”

    不好的预感成真,温萝欲哭无泪,试图挣扎:“话是这么说,但是,但是你答应过我让我复习了再考的,而且现在这样,我怎么——”

    “嗯,我反悔了,”梁斯珩把出尔反尔说的面不改色,“作为补偿,可以帮你作个弊。”

    前面后面具是危险,温萝被明目张胆地胁迫着,骑虎难下,硬着头皮拿起笔。

    “第一题这个反证法,我当初是这么教你用的?”

    “平方落了,公式都忘了,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温萝猝不及防一阵痉挛,手掌险险按到卷子上撑住,恼羞成怒回头:“考试的时候能不能别!”

    梁斯珩却更显得无辜,理所当然:“考试的时候还不能作弊,我也帮你作了。”

    温萝被欺负的几乎要包不住泪,哭哭啼啼推搡他:“不要你给我作弊了,我不要你了!”

    梁斯珩却是要看透了小姑娘的言不由心。

    “真不要我了?”

    “……”

    “那我走了?”

    “梁斯珩你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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