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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大牢之中的陈晋安依靠在墙面上,看着眼前牢笼将他困住。

    前些日子被察举的春风得意,此时早已经变成了黯然落魄。

    他自小勤奋读书,恭顺孝敬。当时,看那个叫绿枝的女子可怜,他才动了恻隐之心,才想着给那沦落风尘女子一点银钱,却没有想到中了奸人的计谋。

    普天之下,还有昭昭清白吗?

    他不明白,绿枝为何今日在公堂之上,竟然要为那浪荡子作伪。

    朱薇麻溜收拾好行李,虽然觉得周祁这人有些自以为是,但是眼下她也知道要明哲保身。

    但是手中仅仅有只有这个玉佩……

    这周祁的身份倒是奇怪的很,晚上是跟她一样要偷玉佩的贼,白天又变成了南北通商的舵主了。

    随身又有侍卫护卫着,想来应该不是个小人物。他说玉佩是他的东西,这玉佩可是东宫太子遗物。

    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朱薇没有帮手,在颖州郡内人生地不熟,一时也有些犯难了。

    旋即,她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豁然开朗起来。自己没办法查,但是有人有办法查。李寻常这人最是多疑谨慎,倒不如是卖个线索给他。

    于是,夜里。

    “县令,不好了!”值守的衙役慌慌张张跑过来,手中还拿着信件。

    李寻常打开信件一看,上面洋洋洒洒几个大字,陈晋安有冤,陆家,茶叶。

    “哼,这些人都当我李寻常是什么?”他挥了挥衣袖,为官五年来,从未有如此无奈之感。“看来,这是有不少人,想要通过我,去下一盘大棋。”

    所有人都希望他是串起珠子的人。

    他将信件放在书桌上,然后对着衙役说:“那陆守科身边有什么相熟的人没?在凤恩楼。你去好好查查,看看他这些日子跟什么人打了交道。”

    然后提笔几个字,呼了信鸽。旁边从都城跟在李寻常身侧的小吏问道说:“大人,这信是给颍州郡尉还是?”

    看到自家主子脸色不对,知道多嘴了。

    这封信自然是要寄给都城那位大人物处的。

    此时,周祁正在城东楼的客栈中,大零守在他的身后。

    那些书呆子们说他武艺比不上一个乡野女子。于是,就催着周祁将凛白从都城调了回来。

    他跟凛白这小子倒是已经一年多未见了,两人见面分外的欢喜。

    “徐先生在长白书院可好?”

    周祁关切的问道,徐长白算得是他在这世间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殿下,太傅除了腿脚不利索外,其他都很好。这次,还专门让我告知公子,千万小心。”

    周祁知道这位老太傅喋喋不休的能力,扬了扬手,让他们退下了。

    看着窗户外的月色,微光吹过,炎热的夏日蝉鸣不止。这样炎热的夏日,过不来多久了。

    他一身墨绿色的长袍,腰间镶嵌着玛瑙玉石,仿佛是天下谪仙。

    这番模样和长相,倒是有几分眉眼像那位画像上的人物。可惜,大浪淘沙,时光如流水,如今还有多少人会记得他呢?

    朱薇,玄甲遗孤……

    树影浮动,墙壁倒映着,摇摇曳曳。仿佛是难忍酷暑的山雨欲来。

    ……

    “大人,查到了。”李寻常听着衙役们汇报说:“前些日子,有个做茶叶生意的商人,是个南北通商的,叫做周祁。住在城东的有朋来客栈。”

    “在哪里见面的。”

    “回大人,在凤恩楼。”

    李寻常起身,径直就朝着牢房中走去,看着陈晋安一脸绝望的躺在监牢之中。

    “你曾经告诉本官说,当日是陆守科在凤恩楼邀请你,以你家亲人为胁迫,让你必须来。”

    陈晋安不知道自己解释多少遍了,无奈又再次复述了一遍。“是的,陆守科说我既然被察举,以后仕途不可估量。“

    ”他还说,以后要多多仰仗我了。“陈晋安苦笑道,”我还以为真他是讨好了。没想到,赠我玉佩,转眼就诬赖我偷窃。“

    “那你为何将玉佩给了他人?“

    陈晋安说:“事后,那绿枝姑娘找到我说,日后我要做大官的,想求求将这玉佩给她。她家中有一老母,病入膏肓,如果再不用药,只怕是救不过来了。”

    “她一直朝着我磕头。“

    陈晋安心想着,这玉佩本来也就是赠予之物,自己给了绿枝也算是救人一命了。一块玉佩换一个人命。

    “当时陆守科可有说过什么与这个玉佩相关?”

    “当时,他说这玉佩不名贵,才值得五十两。算是送给我,跟我泯恩仇了。”

    五十两,对于寻常人家来说已然很多。但是对于陆家来说,也不过几顿饭钱。

    不过,这陆守科如何知道这块玉佩值多少钱?想来肯定是当铺问过价格了。

    去暗查的衙役告诉过他,这玉佩原来是陆殇的收藏。因为陆殇去了颖州郡,家中无法能管束陆守科。玉佩才到了他手中。

    只怕,这个浪荡子盘算着拿着不算贵的玉佩,攀污陈晋安。再加上,陆殇与郡尉关系,想要占了陈晋安的名额。

    那么事情关键,就在证人了。

    绿枝看来早就被陆守科收买,定然也不说真话。陆守科跟凤恩楼的人只怕是早就勾结在一起了。眼下,只能从茶叶、周祁入手,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证据。

    还未等到,县衙第二次去传唤周祁。

    周祁早早就到了县衙门口,他拱手对了着李寻常一拜说:“县令,周某自请来作证。”

    “你要做何证据呀?”

    “周某前日曾经与陆守科在凤恩楼见过面,陆守科喝酒喝多后,竟然将他的罪责无意泄漏了出来。”

    李寻常看着这位仪表堂堂,相貌不凡的周祁,饶有兴致的反问道:“哦,周公子不是一向与陆家交好吗?我听闻做生意之人,最为忌讳就是得罪他人。周公子就不担心?”

    “周某虽然是生意人,但是一向是嫉恶如仇。这番前来,就是为了还陈晋安陈公子一个清白。”

    “好!”人群中爆发处较好声好了。

    收到陆守科戕害的百姓不少,但是无奈陆家在河内县家大业大,无人敢发声。

    于是周祁便将自己与陆守科喝酒时,陆守科所说的内容告知了李寻常。

    李寻常旋即传唤了绿枝、陆守科。陆守科没有料想到竟然被周祁摆了一道,他在公堂之上气急败坏、张牙舞爪。

    “周祁,你等我爹回来,收拾你。”

    “公堂之上,岂容你喧哗。”李寻常又转头问,怒目瞪着绿枝说:“你认不认罪?”

    见到事情败露,她目光看着陆守科,陆守科朝着她摇了摇头。只要等到他父亲回来,绝对不会让他沦落牢狱。

    绿枝哭天抢地的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玉佩……玉佩时陈公子给我的。”

    ”哼。”李寻常冷哼一声,说:“来,上刑。按照大历律法,作伪者该处多少棍棒?”

    “回县令大人,二十杖。”

    听到,足足二十杖,绿枝腿已经吓软了。连忙喊着:“大人饶命,奴婢也是被胁迫的。当时陆公子说……如果成功,他就给奴婢金子;如果不帮着他,那奴婢就不要在凤恩楼里好过。”

    “大人……都是陆公子逼迫的……”

    陆守科听到此言,知道回天乏力,只能祈祷自己父亲快快回来。于是,便干脆破罐子破摔了起来。

    ”李寻常,我爹可是陆殇,颍州郡尉可是我的堂舅舅!“

    这一下,公堂外看戏的人群又哗然了起来。怪不得这陆守科在河内县如果嚣张跋扈。

    李寻常却好像找到答案似的,满意了笑了笑。然后让人将绿枝、陆守科的押入大牢之中。

    正要退堂之时,他站过身来看着周祁,喃喃说道:“周公子,可真是关键的一环。”

    周祁笑着回应说:“还需要大人明断是非。”

    在距离河内县大约几十里的驿站,朱薇正在跟踪着李寻常安排出去的衙役们。

    这些衙役为了寻找一个人的痕迹,她狐疑李寻常安排十几个人在这附近到底在找什么。

    领头的衙役,忽然大喝了一声,河里有尸体。

    朱薇坐在驿站房檐屋顶,看着衙役们聚拢起来。到底是找谁?

    领头衙役从人群中抓出一个小厮来,那小厮年纪不大,第一次见这场面。捂住了口鼻,定住神色看了看说:“大爷们,确实确实,是我家老爷。”

    老爷?

    衙役们找到了尸体,马不停蹄就往河内县干了回去。

    朱薇心中一一细想陆守科说过的话,陆殇去颖州郡也半月了,想来应该这尸体应该就是陆殇的。

    陆殇怎么不是应该在颖州郡吗?怎么会在这河内县附近?

    他是去颖州郡之前被杀的,还说回来颖州郡的时候被杀的?看来这一切,还得李寻常来查清楚了。她不得不的跟着动身回道了动荡的河内县。

    待到回道河内县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

    衙役们是一刻也不曾耽搁,将尸体运回了县衙。

    “大人,卑职刚刚查验了一番,身体并没有外伤,溺水可能性较大。但是这无法推算遇害事件。”

    李寻常追问两边衙役问道:“附近驿站可有查到什么?”

    “并无,都说没有见过陆家老爷。”

    而此时,师爷从颖州郡内寄回来一封信,让李寻常摸到头绪。

    信中,说陆家老爷曾来过颖州郡尉府,但是也就待了三四日,就离开了。跟随陆殇返回小厮,被陆殇先行差遣了回来。“

    ”那小厮怎么说?“

    ”说是当时陆家主说颖州有旧友要聊生意,让他先回去,取了玉佩来。”

    “结果小厮回来,就发现出了陆守科这档子事。”

    李寻常此刻明白了,只怕这玉佩出现才让陆殇招来杀身之祸。

    深夜过后,信鸽飞进了李寻常的屋内,带来了那位大人物的书信。

    李寻常打开书信,心中”咚咚“跳的厉害,起初也了解过这玉佩事情不简单。但是万万没想这玉佩竟然……

    竟然是废太子之物,这让他额头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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