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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殿下!”

    大零和随后的护卫们跪在地上,“这次是属下疏忽,没有料想到歹人如此的武艺高强。”

    “既然玉佩落到人家手里,那只能再想办法。李寻常那边要盯紧些,只怕是这陈晋安不一定活的到明夜。”

    “属下领命。”

    周祁听到了他回答后,离开前追了句:“既然技不如人,还得好好练练。等这件事情过了,你领二十棍杖。”

    大零心想,这位殿下看着宽仁,但是心却是极狠。

    没有人敢在殿下面前提及,但是这性格多少有几分像那人。

    他目光抬头朝着都城方向望去。

    第二日,周祁早早就带着小厮和大零出了门。

    他在颖州城内是有正经身份的。

    为了不被别人生疑,他顶替了南来北往商队的舵主身份,在这颍州城内活动倒是也算得上方便。

    颖州城内,商铺的生意并不好。

    大历虽然武力强盛,但是老百姓却并不富裕,因此出门采买的人不多。

    大零驾着马车,对车厢内的周祁说:“公子,你说着颖州好歹也算是通达地方,往北走到都城也不过是五六日,往南下到前洲也就三四日。怎么这商铺生意如此之差。”

    “想来是连年征讨,不说家中年长些的男子都去充了兵,这些年为了打仗国库也空了。国库空了,那银子哪里来?粮食又缺乏年长男子耕种,多是一些老弱妇孺,拿不出钱来采买这些个外物。”

    周祁掀开帘子,市井街巷上衣服铺料、香粉等铺子门口都落了灰城。经过一处落灰张榜贴案之处,几张被风早已吹的是纸破烂不堪了。

    “停下。”

    大零有点发楞,他家公子这又是怎么了。

    周祁从马车中下里,走到张榜贴案之处。他细长的手指翻了翻,然后从中抽出一张。“果然。”

    说罢,将纸张递给了大零。

    大零看着画像中的小女孩,这是谁?

    待到他再细细看去,那双杏眼分外醒目,这不是,昨天那个让他吃亏那位。

    画像旁边还写的一行字:玄甲遗孤,如过抓获移交县衙,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在当今颖州城内就值得上一匹马的价格。

    “这么点钱,要是多点,我还真考虑将她交给县衙。”大零又叹气说:“这画像上的小丫头看着也就才五六岁,可怜啊。“

    区区一条人命,才值三两银子。

    也正是因为才值这点银钱,她才能活到现在。如若真的是百两黄金,只怕是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大零朝着自己家公子看去,周祁已经抽过他手中的画像,回到了车厢中。

    ”公子,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她的画像?“

    周祁没有回答。

    为了玉佩而来,千里奔袭,衣裙上皆是尘土。虽然功夫了得,但是却未曾伤人。

    想来她大抵是为了玄甲兵变之事。当年太子借口丢玉,强闯行阳宫……

    ”真是幸运。”他喃喃自语道。

    心中生出了几分感慨,他们是不该活在世人的人,太子叛乱、玄甲病变罪人之后。这种苟且偷生的,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告诉他,他在走的时候一条怎么样的道路。

    而此时,朱薇正在坐在客栈窗户上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当时父亲的信中,提到太子上完朝后找了一路玉佩也没有找到。那为什么到了宵禁之后,他又要重新回到东宫与行阳宫的交接处,要去行阳宫内找玉佩。为什么不能第二日找?

    她百思不解,窗户外行人匆匆,没有注意到一个少女正在窗户边往下望去。

    陆守科春风得意摇着扇子走进对面的凤恩楼。

    ”什么肮脏玩意。”朱薇嘴中喃喃骂道。陆守科一路上了二楼的包间。而包间内正坐着南北通商的周祁。

    朱薇翻身从二楼窗户跃下,然后身轻如燕跳进凤恩楼二楼的楼梯窗沿处。她靠着楼梯,小心朝着门口靠近。

    却不料想一个丫鬟正巧看见她形迹可疑。她连忙捂住那丫鬟的嘴角,将其打晕过去。

    换上丫鬟的衣服,朱薇顺着上菜的丫鬟们混入到了包间中。

    “周兄,你这茶叶生意什么能分我些。”

    杜守科谄媚的笑着,周祁也笑着说:“杜公子是杜家的少家主,这个茶叶生意嘛,周某只是一个布衣商人,还要看上面的意思。”

    “来……来先吃菜……先吃菜。”

    凤恩楼正式歌舞升平,歌姬婉转声音再加上几分薄酒下肚,他一双眼睛落在了朱薇脸上。

    朱薇本来隐在人群中,并不扎眼。包间内又已经有几位女子,她便站在一边。

    奈何,杜守科对这凤恩楼太多熟悉,对楼里的花魁、女子也是个个脸熟。

    “这丫鬟倒是长的俏丽。”

    糟了!朱薇心中一惊,昨天夜里怕是拿周祁早已经看清楚自己的面容。

    周祁收敛起眼中的笑意,看着那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倒是没有戳破,诧异也只是片刻闪过,根本无法被人看到。

    “确实是个好看的。”

    见到周祁说话了,杜守科心中一笑。看上去道貌岸然,还不是一样,过不了美人关。

    于是,他就留了朱薇和平日与他相好的红煌在包间中。

    “倒酒,倒酒。”杜守科朝着朱薇说:“还不给周公子倒酒。长的倒是好看,脑子倒不是个灵活的。”

    红凰体贴依靠在杜守科身侧说:“想来是没有见过大人物,紧张了些,少家主莫怪莫怪。”

    门外喧嚣不止,门内朱薇坐在周祁身侧却是满身如同蚂蚁爬过一般的不自在。

    周祁伸手一揽,搂过她的腰。

    腰间有东西。

    昨天夜里交手倒是不知道,女子腰间竟然有一把长剑。这是腰剑。传闻腰剑,身法如灵蛇,剑软如鞭。

    揽在怀中女子横眉瞪他一眼,一双杏眼倒映着他的面容。

    “不知道对于这茶叶生意,杜家主是如何打算的?”

    杜守科享受着红凰的纤纤手指安抚着,一边说道:“颍州郡守是我父亲的同族,他可是大司马的门生。而且呀……”

    他凑近了些,小声说:“这掌管皇家事务宗正,我也有法子。”

    这话真假参半。一个小小颍州河内县的陆家竟然跟远在都城扯上了干系。‘

    “我听闻陆兄前些日子丢了玉佩?”

    周祁接过朱薇倒过来的酒杯,说道:“看来陆兄家中也是财力雄厚呀。我听闻拿玉佩可是上等。”

    “哼,那就破玉佩。”

    陆守科已经有了些醉意说:“我家里了还缺这些。这玉佩呀,也就我爹拿着当个宝贝。这不,他一去颖州,我就拿了过来。我倒要看看这玉佩有什么?”

    红凰有些好奇,追问道:“那这玉佩值多少钱呀?”

    “多少钱?我爹说这是宝贝不值钱,但是得收藏着。我问了几个铺子,这玉佩也就五十两银子。说是什么年代太久了,虽然是上等玉,却又磕损坏。”

    “才值五十两!”

    “那也是不少钱了。”红凰说:“那这陈晋安还真是好,给绿枝送这个。”

    陆守科笑了笑说:“陈晋安?他哪里能拿到这东西。这玉佩值不了几钱,我陆府也不差一百两。但是差官职呀。”

    朱薇算是听明白,陆守科这是拿了父亲玉佩,嫁祸了陈晋安。

    “老头子不是说我不出息嘛?不是说这玉佩是宝贝嘛?”陆守科脸色露出狠辣之色“那就让他这所谓宝贝,帮帮我。让我呀,能换个功名回来。”

    周祁站起了身,问道:“为什么不用其他,偏偏挑这玉佩。”

    “其他的?其他的哪有这玉佩还用。五十两银子,不多不少,他陈晋安呀就配这五十两咯。太多了,他配不上。”

    朱薇伸手想要去摸自己的腰剑。

    有人生如刍狗,有人享受锦衣玉食;大历官府通缉,她的一条命不仅仅三两银子。

    可笑,可恨。

    陈晋安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拿到了县上的察举名额,就要被诬赖,甚至可能性命不保。

    “别动”

    周祁声音很轻,抵在她耳边,说:“你杀的了一个,杀的了一群嘛?”

    待到周祁从凤恩楼离开已经接近夜色时分了,他等在凤恩楼被的小巷里。

    朱薇抬头看了眼天色,正要朝着闹市走去,却还未走出就被周祁拦住说:“今日,凤恩楼肯定会发现你潜入。我劝你将玉佩给我,保险些。“

    她是个讨厌别人威胁的人。

    看了看周遭无人,伸手抬肘抵住周祈喉咙说:“周公子,倒是个会演戏的。今日之事,你不拆穿我,我不拆穿你。大家都自安好。我也不会对你抱有谢意。”

    “你我是敌,是友,还不一定。”

    她飞身上了屋檐,藏进了浓浓的夜色中。

    月色如洗,圆盘般明亮的月亮照耀着河内县。此时河内县令、凤恩楼内都一片嘈杂。

    毫无疑问的,县令丢了玉佩;凤恩楼潜入了一个女子。

    李寻常此时站在自己的古檀木书桌上,看着信鸽带回来那一行小字:陆家有变。

    陆家、陆殇、陆守科……

    这陆殇去颖州郡府,按照师爷所说已经有了半月。家中众人竟然也没有收到书信。

    “明日,让师爷安排人快马加鞭去一趟郡尉府。”

    李寻常旧日曾经在都城做过小官,接触世家大族、皇亲贵胄虽然不多,但是这玉佩样式多半是宫中所用。这浅黄色穗子,他细细想来,倒是曾经一人,玉佩上配的这款式类似的穗子。

    那人是谁?

    他却一直无法想起来。心中困惑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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