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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外给你撑腰

    “世子如此匆匆去哪儿?”

    芸娘如今已经是个干练的捕快模样,说话简洁有力直击重点。

    “可是与太子有关?我带来的人可以指证太子,他若知情必定杀人灭口。”

    吁~

    整个车队都停了。

    “人呢?”缪泠问道。

    芸娘还没回答,缪泠的护卫匆匆赶回来搬救兵:“彭家把杜郎中一并绑起来,真是铁了心的,我们人少只能观望着。”

    “去通知林晖。”缪泠说。

    “三郎宴会后进宫,今日肯定留宿宫里。”清荷解释,“现在宫门已经落锁。”

    一切都太巧合,缪泠狐疑地看着林晟:“他若想对我下手,应该把你留在东郊大营才对。”

    林晟:“大概有这心思,但我看见那么精巧的连弩只想拿给你玩。”

    结果她压根儿没有正眼瞧,多长多宽涂什么颜色的漆都不记得。

    缪泠讨好地拉着他的手摇摇晃晃。

    他很受用,但还是要说一句:“来来去去就这么一个招数?”

    她摸一摸手心安抚,转头问芸娘:“证人在哪里?指证什么?”

    清荷跟培忻迅速地分头回府,把能调用的人全部动员起来。

    芸娘指了指自己。

    缪泠轻轻笑:“就算太子在平溪屠城,申清也能为他辩解得清清白白。”

    芸娘:“若是在皇宫里屠杀权贵子弟呢?”

    缪泠隐隐约约有一些感觉,但一直找不到实际证据,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正准备把罗蒙找回来查案,没想到证据自己送上门。

    她特别想做实这件事,到时候就算皇上想保太子,朝臣们也不答应,京城中鲜有几家没受过他的祸害。

    缪泠问道:“若我记得没错,你一直在平溪,如何知道皇宫里的事?”

    芸娘:“想必世子已经猜到是哪件案子。”

    “对,正好最近有所怀疑。”

    “世子借宴会之机同各家打听,太子怎会没有察觉。”

    缪泠开怀大笑:“怎么觉得你神通广大了?”

    芸娘认真说道:“因为有人从不放弃探查这件案子,后来带动一群人相助,我也参与其中。当年有一位小小的监察御史觉得能把事情做到这程度必是京官所为,大概率是私人恩怨,只是闹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陈国公不曾对官员大开杀戒,又何必单单对公子小姐们下手,没得埋下仇怨不是?”

    “监察御史将调查和分析上报,结果不久就传来御史大夫骤然去世的消息。幸好他得到消息快,一个时辰后送来调他离京的伪造文书才没有上当。他确实离京,但走得另一条路。”

    林晟听不懂,好几次想插话,缪泠察觉到他的骚动便摩挲一下掌心安抚。他觉得舒爽胜过好奇心,就不问了。

    芸娘继续说:“监察御史觉得这件事影响深远,一定要查得水落石出、公之于众。若非京城百官与陈国公离心,当年可能就一举拿下凌国。开战最初十几天士气高昂,取得压倒性胜利,然而随后粮草和军械补给全部稀烂,战事不得不暂歇,然后遇大雨导致将士病倒大半。”

    缪泠忍不住摸向林晟手腕,当年一战他伤得不轻,手腕上至今有一道夸张的疤痕。

    林晟不记得伤情,反手按住缪泠,茫然地问一句:“干吗?”

    缪泠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不确定地说:“你要不要进宫一趟?”

    林晟惊讶:“你是说,逼宫?”

    缪泠点点头:“我的马车停在这里不动,清荷跟培忻又分头去点兵,他再想杀我不容易。芸娘说得若为真,太子之位肯定不保,逼宫是最后的机会。”

    “到底什么事?”

    缪泠叹一口气,分析道:“同样的事情,当年对陈国公是消极不配合,但会对你们家更愤怒,因为你们用良善的表象欺骗所有人。”

    “到底什么事?”林晟被弄得有点儿着急,觉得自己像傻子。

    缪泠看了芸娘一眼,让她说。

    芸娘缓缓揭晓谜底:“当年你们在皇宫中被追杀,孙家是主谋,但真正幕后指挥的人是太子。陛下是否知情我们不得而知,希望他不知情,而且以后也没有再纵容的必要。”

    听明白了,芸娘「一伙」的目标是扳倒孙家和太子,但保全皇上的威严。

    庄主匆匆赶来,糊里糊涂地问:“一个钱时桦,需要这么兴师动众?明日陛下肯定要问责,这样太胡闹,整个京城都不得安宁。”

    缪泠招招手,喊他上马车。

    庄主没睡醒,老猪翻墙一样滚上来。

    缪泠说:“陈国公攻入皇宫那一年,京中权贵子弟遇难无数,幕后操纵者极有可能是太子。”

    庄主吓得一激灵:“他图什么?他有病么?”

    芸娘回答:“士兵粗蛮兴奋,秘密悬赏令又不方便白纸黑字写下来,流传过程中就传岔了。”

    庄主糊涂了:“悬赏?”

    芸娘看向林晟。

    庄主痛苦地拍一下额头:“我理理。”

    “我给你理。”缪泠快速说道,“太子千防万防,没想到芸娘也是监察御史一伙。他再要截杀芸娘已经来不及,便想用钱时桦引我出府截杀我。如今截杀我的难度堪比登天,他还能做什么?”

    庄主快答:“出其不意逼宫登基?”

    缪泠:“对,所以你要劝林晟马上进宫护驾。”

    “那你呢?”林晟问。

    “就你们家的事儿才是事吗?”缪泠傲娇道,“我去救钱时桦和杜郎中。”

    把人说得不高兴,然后她又去哄:“按我们的推测,太子现在的目标是皇宫,所以我去彭家没什么危险。”

    林晟坚持道:“让清荷去就好,你跟在我身边。”

    他还想着保护她呢!

    缪泠无奈地看庄主一眼,他竟然不打算解释,她只好自己哄:“如果宫里什么事都没有,我们俩一起带兵进宫,一起被抓吗?我在宫外,无论你闯多大的祸,受什么样的诬陷,我都能在陛下面前保你。你若受到不公对待,我是真的有能力带兵打回来。”

    林晟激动得抱着她,她铁哥们儿似的拍拍他的肩:“我们是彼此最可靠的盟友。”

    林晟嘴里有一句脏话,已经蹦出半个字。

    张进过来敲敲窗,说道:“周冰确认控制宸武门。”

    庄主惊讶地问:“周冰?周冰是你的人?那不是陛下亲信么?”

    “哼,你既然知道还打人家的主意?我都懒得揭穿你!”缪泠得意一会儿,然后严肃道,“宸武门离中宫最近,你从这里走可以后发先至,比太子更早到达陛下和大娘娘身边。芸娘跟你一起去,太子若没有动手,你就当是护送芸娘告御状。太子若行动,那就来个瓮中捉鳖。我救下钱时桦和杜郎中之后立即出城,等你好消息。”

    林晟突然一阵心慌,牢牢抓着她的手,指尖都泛白了。

    “疼。”她没打算忍。

    他放手了,但依然紧张。

    “快去,时不我待!”缪泠劝道。

    “我就一句话。”林晟内疚道,“我从没想过林家称帝也会害得你流落在外。”

    缪泠闻言忍不住爆笑。

    张进又过来敲敲车窗:“暗桩都已拔除,大王可以出发了。”

    缪泠笑道:“你下去,马车给我用,我去接伤员。”

    庄主第一个跳下车,再使个眼色带走芸娘。车内再无旁人,林晟捧着她的脸亲一口:“怎么这么好吃,随时都是香香软软的。”

    “林晟!”她按捺着脾气,“千钧一发,你不担心爹娘吗?”

    “好!”他答应着,然后又耍赖,“你主动亲我一次吧!”

    缪泠选择把他踹下车。

    冬夜的京城渐渐骚动起来,马蹄声、急行军整齐的脚步声响彻在大道上。

    林晟不是很紧张,一边骑快马,一边不甚在意地说:“父亲知道儿子是什么品行,不可能毫无防备。”

    庄主说道:“你就当是尽一份孝心。”

    见林晟不为所动,又说一个理由:“就当是不辜负世子的苦心安排。”

    这次林晟听进去了,愉快地说:“好!”然后把马骑得飞快。

    彭家仍然豪门气派,大哥虽然倒了,但彭因华依旧混得风生水起,甚至成为太子的座上宾。他今晚帮太子干了一件「大事」,但并没有喜悦的感觉,反而难以入眠。

    他推被而起,睡在外间的丫鬟立刻惊醒:“二郎,要甚?”

    “要你。”彭因后毫无感情地说。

    小丫头睡得迷糊,察觉不到异常,像往常一样乖乖地走向彭因华。

    彭因华嫌她走得慢,一下子把人拽到怀里。衣衫有些凌乱,露出大片光洁的颈部以下皮肤。彭因华毫不犹豫地咬下去一口,咬得狠,皮肉扯下来一大块。

    他一手掐着脖子,一手捂着嘴,轻声哄着:“别哭,一下子就好了,明儿给你买金首饰。”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彭因华俊美的脸庞上满是鲜血,他自己在伤口上蹭的。

    「砰!」

    缪泠气势汹汹地踹门进来。

    张进眼神好,第一时间把缪泠拉出去,然后用自己魁梧的身躯把门内情形挡得严严实实。

    “怎么了?怎么了?”缪泠跳起来看。

    张进按着她的头,对吕佑说:“去看看人还有救没?”

    彭因华住的是套间,走到最里面才是他的睡床。初时,吕佑以为就是普通的主仆同床,走到近前才发现彭因华像老鼠啃柱子一样对待丫鬟。

    彭因华看到他们,无助地笑起来:“我知道世子不会饶过我,我是知道世子厉害的。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能拒绝太子吗?你们每个人都欺负我!以前大哥欺负我,后来大哥死了,变成所有人欺负我,还不如一直让大哥欺负。”

    “先救人。”张进的声音远远传来。

    “没气儿了。”吕佑说。

    张进喊道:“快带去给杜郎中,没准儿还有救。”

    吕佑反应快来,捧着丫鬟快步往外冲,经过张进身边时谨慎地说一句:“一起走,不必久留。”

    他好像也得了一种「不能让三娘片刻离开我视线」的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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