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

    套用伊迪丝的一句话“剩下的假期像风一样地过去啦!”。它来的时候我不期待,走了我反而不舍起来了。

    我还挺喜欢这样自由自在的几天,不用上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不能违法校规外。每天不是去图书馆就是在休息室和卢卡斯下巫师棋,也不用早起,还可以整天拉着寝室的窗帘。

    好了,我不该想太多,不然容易得假期饥渴症。

    凯特在开学前一天回来,带着一堆毛线和针,我们并没有说什么。更准确地来说,我们把彼此当空气。

    可能是因为觉得我不讲义气也可能是觉得我不需要朋友,总之在泰瑞和丽莎回来并无视我后我确信了她们讨厌我这个事实。对此我没什么感觉,和以前一样,她们聊她们的我做我的透明人。

    既然我选择了明哲保身,被讨厌的后果我也该接受。

    “我?我当然是和丽莎一起去米兰度假了啊,只有我们两个。我称之为独立旅行。说真的,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在没有家长的陪同下去那么远的地方玩,简直比去鬼屋玩还刺激。”泰瑞兴奋地讨论着假期。

    “米兰那里怎么样?我只在电视里看到过。”凯特坐在床上摆弄着她的毛线,应该是在织围巾什么的。

    “有很多古建筑,还能看到罗马斗兽场。我很喜欢那里的建筑风格。”丽莎说。

    “那里的冰激凌很好吃,我发现了一家特别好吃的店.....”

    我坐在满是纸张的床上,把墨水瓶拿到床头柜上就开始读A给我寄的信。

    亲爱的C:

    你这个假期过的怎么样?我希望很好。哈哈,肉麻的就不说了。我这个假期先是去了巴黎又去拜访了我朋友家几天,行程很满,可我一点都不累。这个假期对我来说真的很好,以至于我能保持很久的好心情。

    我本来是打算接着在巴黎玩的,但是我朋友邀请了我好几次我再拒绝就不合适了才答应的。我不喜欢他们家,虽然是我喜欢的哥特风装修但他们家,嗯...怎么说呢,有点阴森。不开灯的时候跟鬼屋没什么区别。

    但愿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对他家的形容。

    更难受的是我不能表达出来,必须装成很喜欢那里。尤其是在他父亲面前,这样就会显得我们家族关系非常好。其实都是表面的,内里都是利益构成的链接。

    无论是被要求还是自己的本能,我从小就必须精通所谓社交技巧。为了和一些“商人”交好。真的很麻烦,可成为习惯后我想不再遵守就很困难了。

    好了,这次就不和你吐苦水了。下次再说。

    我在我朋友家看见了一把小提琴,白色的还有银饰,很好看,我发誓那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小提琴。我想偷偷试一试,可惜计划没能成功,我刚拿到我朋友就进来了。进来就进来吧还嘲笑我,我只是在学校的时候跟他开了个小玩笑而已。

    我可能不曾说过,我有学小提琴。因为这是所谓的高雅的艺术,刚开始是因为我妈妈要求我,后来越来越喜欢它。每次拉小提琴的时候都感觉世界都安静了,只剩我一个人。

    如果你需要静下心来的话可以去试试。我烦躁时就拉小提琴,认识你之后就多了个写信给你的选项。我很庆幸当初因为无聊随便找了个信友遇见你。你是唯一一个我可以坦诚相待的人,信中以外的我都必须戴着虚假的面具,什么都要尽善尽美。

    因为我是什么高大上的纯血家族的巫师,如果给我选择的机会我宁愿当一个麻血巫师。所以请相信我,无论你是什么血统我都不会歧视你,我们是最坦诚的朋友。

    对了,提醒你一下,如果你上次说的想学别的语言是真的的话,我的意思,我是个法国人,我会法语,你可以向我请教,我保证会尽我所能地教你。

    而且千万千万不要学西班牙语和俄语,除非你很会弹舌,还有千万千万不要学德语,除非你愿意分阴阳单词。

    如上所述,法语对比起来真的很好学。你懂我的意思。

    希望你过得愉快。

    你的A

    再启:我给你寄了法棍,我想你会喜欢它,明天早上由猫头鹰送来。

    我是和他说过我想学别的语言,没想到只是提了一下他就记住了。我真的该好好感谢有。其实我对他是法国人这件事感觉还挺没存在感的,他跟我说过两次以后我就再也没记得。

    至于法棍,应该是面包什么的,法国特产我还挺期待的。我应该分给卢卡斯一点,他大概会泡牛奶吃,他喜欢牛奶,和牛奶泡万物。

    不知道他会不会用牛奶泡牛排,味道吃起来可能像瑞典鲱鱼罐头。

    “下次放假是什么时候,让我算算。”泰瑞坐在丽莎的床上对着丽莎说。

    “别算了,泰瑞。无论你怎么算下次放假的时间就在那,不会增长也不会缩短。”

    “典型的丽莎式回答,我想下一句会是,与其想下次放假做什么不如想想明天做什么。”凯特说。

    “猜的真准,我还能怎么说呢。”丽莎无奈地点头。“那我们还可以想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的比赛。我们学院没戏了但比赛结果还是值得关注的。”

    “提到那个你们觉得谁会赢?”凯特和我一样对魁地奇不怎么感兴趣,不过她为了丽莎和泰瑞比我更愿意强打精神去关心。

    “我觉得格兰芬多胜算大一点。毕竟他们有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哈利.波特,想想上次魁地奇比赛,他表现得多好啊。”

    “我更看好赫奇帕奇,他们的找球手伊迪丝.卡文迪许也不错。”丽莎说。

    “当然,前提是每次比赛前她都把她那像草一样茂盛和干枯的头发打理好,我总担心她会因为被头发挡住视线而从飞天扫帚上掉下去。”

    “别那么说泰瑞。”丽莎笑着锤了她一下。

    “是事实,她的头发是我见过最多最乱的。我能遇到她的话一定提醒她去打理一下。”

    “要不要吃饼干?”凯特从她巨大的包里拿出来一盒用粉色丝绸包装的饼干,应该是草莓味的。“我亲手做的。”

    “当然!”泰瑞从床上一滚,用十分潇洒的动作爬起来。

    “你呢,丽莎?”

    “受精鸡蛋在合适的温度下会不会孵化?答案是肯定的。”

    然后我听到了令我意外的话,在我低头努力缩小存在感的时候凯特的声音在我床头响起。

    “欧莉文,你吃吗?”我一抖,抬头看见凯特就在我的床头端着那盒草莓饼干对我说话。我以为她不会理我的。

    “呃...”我舌头就像打了结,好不容易才说出来:“不了,我不喜欢草莓味的。”这是实话,草莓味的一般太甜,我不喜欢太甜的。

    空气在一瞬间沉默,安静地好像能听见呼吸声。我不敢接着抬头去看她们的表情。

    几秒钟像是过了几个世纪,我终于等到凯特听不出意味的“不喜欢就不喜欢吧,行。”

    我好像又说错了,焦虑让我把头越埋越低,完全停止了思考屏息凝神地去期待她们重新开始谈话。

    “我还挺喜欢草莓味的饼干,再给我几块。”泰瑞打破了长达几分钟的沉默。

    我送了口气,把纸扔到一边后立马钻到被子里,厚厚的被子把我和她们的声音隔绝开,像是一层保护膜。我蜷缩着,听着自己的心跳,这种温暖又黑暗的感觉像是在卵壳里一样。

    第二天早上我很晚才起,一直睡到寝室里只剩我一个人才起来去礼堂吃饭。到的时候整个长桌只差我一个人,没有错过还算值得庆幸。

    我走得急,没有梳头发,乱糟糟的样子和坐在赫奇帕奇长桌上啃鸡腿的伊迪丝有得一拼。我不自在地摆弄着打结的头发,拉开卢卡斯旁边的椅子坐下。

    “早安。”我捡了块馅饼对他说。

    “早安。”他正聚精会神地喝一杯牛奶,黑色的手套和袍子连在一起,没有裸露手臂的一块皮肤,包得很严实。

    “你怎么吃饭还戴着手套?”我问。

    “想戴。”卢卡斯很排斥我问他关于手套的事情,语气变得很不自然。

    “哦。”我点点头,既然他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

    没吃几口一堆猫头鹰叼着各式各样的包裹飞进来。毫不意外地飞过卢卡斯没有扔任何东西后,布洛黛薇在屋顶盘旋几圈后扔给了我一个又细又长的包裹。

    我拆开一看,果然是法棍。我试着捏了捏,手感却根本不像面包,更像是棍子,无愧于法棍之名。

    这个怎么吃?应该要先切开吧。我端详着这根面包色的棍子,若不是闻起来有股甜味我真不信这是面包。

    没有刀,要不还是先试试直接吃?我把它竖起来,这跟棍子面包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不过没人来找我搭话问这是什么。可能是因为我的名声不怎么好听吧。

    “你最好别直接咬,它很硬。”卢卡斯提醒道。

    我知道该听他的,但我的嘴比我的大脑反应更快。没有用太大力气所以不会感到震痛,牙齿接触得好像不是面包而是钢管之类的。“嘶...”

    “像是钢管?”

    “你以前试过?”我用它在桌角砸了砸,发出沉重的响声。这要是敲在人的脑袋上.....这不是面包是凶器吧。

    “试过。相信我,就算这东西软了也不好吃。还贵。”卢卡斯戳了戳法棍尖,调侃道。

    “你是怎么吃得了的?”我好奇地问。

    “用热牛奶泡,也可以用水加热。”

    “和我想得一模一样。你是有多喜欢牛奶啊。”那我下次送礼是不是可以送他一大堆牛奶?

    “喝很多热牛奶会有饱腹感。”他如此解释,低头又喝了一口。“记住是热的,冷的没有这个效果。”

    “饱腹感?你...以前吃不饱饭?”我试探性地问。在孤儿院至少还能吃饱,这么一对比他比我惨太多。

    “算是吧。我不想聊这个。”卢卡斯说。

    我不该继续说什么,这样可能会伤害他的自尊心。没有人会喜欢自己难以启齿的弱点被人过度关心,即使是朋友。“你要不要?我可以分你点。”我把法棍往他那边塞。

    “不要。我不喜欢吃这个。”他十分果断地拒绝了,看法棍的眼神像是看洪水猛兽。“拿走。”

    “给曼陀罗当磨牙棒?”

    “我觉得他的牙齿没那么好。”卢卡斯认真思考了几秒说。

    “好吧。我也不太想吃。我怀疑吃它会真的像吃钢管一样。这还是我朋友送我的,扔了也不太好。”我头痛地说。

    “你可以送给交际花。他肯定不会拒绝,也一定会用任何方式吃下去。”

    “交际花?”我愣住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谁。“米迦尔,他什么时候有这个外号?”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你不觉得很贴切吗?”我很意外卢卡斯是会给别人起外号的人。

    “好好好。幽灵猫。”我想了想,在脑海中挑了个最适合他的外号。

    “嗯?”卢卡斯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反应过来后说:“去解决你的法棍吧,莱茵兰小姐。”

    莱茵兰?这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我哪里很蓝还是是什么嘲讽人的话?我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什么意思?”

    “你回来我就告诉你。”卢卡斯用飘渺的语气说,琥珀色的眼睛水晶球般神秘,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得到埋在深处的谜底。

    “行。”我立马答应,绕了整整一圈用最快地速度跑向格兰芬多的长桌,在一堆人里面找到了坐在迪安.托马斯旁边的米迦尔。

    见到我米迦尔没搞清状况地先朝四周看看,然后才疑惑地对我笑说:“我好像没干什么吧?欧莉文你要用这个追杀我?如果我有罪,请让魔法部惩罚我,而不是让我被法棍敲死。”

    “不是,我只是想送你个礼物。”我着急地把法棍扔给他,角度没找好敲在他头上疼得他立刻捂住了头。好吧,我用力过猛了。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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