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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难

    今日这典礼既是为了嘉奖胜者,也是激励后来人。

    掌门洪亮的声音在堂内回荡:“大比第三名闻蔓生。”

    蔓生走上前去。

    五个宗的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里面包含的是善意还是恶意无从可知。

    但蔓生一身从容。

    掌门把一个盒子递给她,里面是奖励的银子和灵药。

    蔓生恭敬接过。

    按着阙山的规矩,掌门又给了她一朵白色的山茶。

    这山茶是灵液培养的,三月不凋。

    “大比表现的不错,继续努力。”

    掌门一脸慈祥。

    “多谢掌门。”

    蔓生浅笑,回了原位。

    “大比第二名,姜辛微。”

    姜辛微上前,有些意气风发之感,她之前一直被蔓生和洛漪湄压制。

    难得今年有了出头的时候,这是她往年来最好的成绩了。

    只是众人的目光分给了蔓生一些。

    蔓生装作不知,只是低头看茶花。

    姜辛微的茶花是粉红色的,和她的脸是一样的颜色。

    “大比魁首——洛漪湄。”

    蔓生抬头,和众人一起把所有心神都放在了这位魁首身上。

    洛漪湄款步上前。

    同样的门服在她身上显得格外舒展。

    头上是梳得高高的髻,上面是金色的、翠色的、玉色的簪。

    但一点都不显地繁杂,反而错落有致。

    脖子下是绕了三圈金色的链子,上面缀着各色宝石。

    这些饰品虽然如此夺目。

    但旁人第一眼看到的反而还是那张顾盼神飞的脸。

    那种骄矜神色,让她身上所有的闪耀的饰品都显得比她本人暗淡。

    蔓生纵然是看惯了,也不由得感叹洛漪湄身上这泼天的富贵。

    不愧是洛家家主的独女,这身上随便一件都是能够护人一命的法器,在她这是当成不要钱的首饰往身上堆。

    洛漪湄走上前接过掌门递来的盒子。

    里面的东西她是一点儿不在乎,但这魁首的名头,她听了高兴。

    拿到那朵大红色的山茶,顺手就戴到了头上,更是人比花娇。

    蔓生想起来修炼界给洛漪湄起的别名——山茶客。

    这倒是很贴人。

    掌门又讲了许久的话,大约都是让内门弟子继续好好修炼,振兴阙山。

    后来终于觉查出底下人听得都不耐烦了,挥了挥衣袖:“今日就到这儿吧。”

    这话一落,宗主留在这里商量事情,弟子们都往外去。

    蔓生往外走时,祝明瑜也到了她身边:“掌门这几年愈发唠叨了,估计是年纪上来了,一句话就要翻来覆去地讲好几遍,我腿都要站僵了。”

    “掌门一年都难把人聚齐一次,这次有机会肯定是想多多叮嘱的。”

    内门弟子有些到了年纪已经开始下山除魔卫道,巡视附近的地界了。

    所以经常会有一些人不在宗门,这两日竟刚刚好所有人都在,自然是要多说两句。

    祝明瑜脑袋一转,又开始说起她最近了解到的八卦:“你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的那个外门的病美人吗?他好像要自请离山了,他要是走了,阙山上的多少女修该碎了芳心。”

    蔓生一脸疑惑看着祝明瑜,似乎在回想这是哪个人。

    她的确不记得祝明瑜跟她说过这号人物。

    不过听着这话,脑袋里突然回想起前两日见过的一张水墨画似的美人脸。

    摇了摇头,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祝明瑜推了一下蔓生胳膊:“哎呀,我就知道你不记得了,不过没事,我再好好给你讲一下这位燕师弟的故事。”

    蔓生一听这话,瞬间看向祝明瑜:“这个师弟莫不是叫——燕惟怿?”

    祝明瑜张开嘴笑了起来:“你看你这不是知道嘛。”

    蔓生心中想,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嘴里却说:“我也只记得这一个名字了。”

    祝明瑜拍拍蔓生肩膀:“没事,听我继续给你讲。”

    接着祝明瑜绘声绘色地讲述了外门这位靠脸扬名的弟子的经历。

    燕惟怿出生在一个普通农户家里。

    九岁那年。

    外门一位管事的长老路过看着他天赋不错,灵骨出众,以为捡到宝了,于是劝他去阙山学剑。

    但这家人直接让长老把他带走,说这孩子以后就是长老的人了。

    “不过这家人也真是心狠,听说燕惟怿还是个早产儿,从小体弱多病的,好端端一个孩子竟然也不多问些什么,竟然舍得让人直接带走,也不怕是个骗子。”

    祝明瑜愤愤说着,蔓生记起那张病弱的脸。

    原来是从小就这样多病。

    听到他家人的态度,又只是默然。

    一个普通农户家里的孩子,不能干活,还经常生病。

    这时候突然有个人出现,说这孩子骨骼惊奇,要带他走。

    无论是否赌对,家里都少了一项负担,即使错了,还能自欺欺人,这是给他找了个好去处。

    蔓生心中多了一层淡淡的悲哀。

    祝明瑜却没有注意到蔓生的情绪,继续开口,语气中带着惋惜:“但要是燕惟怿顺风顺水地练剑也没有那么坏了,但要命的是长老看走了眼,他竟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碎玉骨!”

    “嗯?!”,蔓生听了这话惊诧地一下子抓紧了清仪,然后又松手,摸了摸剑鞘缓了缓心中惊讶。

    灵骨是人身上一根真正存在的骨头,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有灵骨。

    每个人灵骨的地方都不一样,有人是腿骨,有人是头骨,还有人是肋骨。

    这是修炼之人一个人吸收储存灵力的地方,是灵力流动的源头。

    最好的灵骨是有玉像的,澄澈通透,柔润有泽,洛漪湄就是出了名的玉像的灵骨。

    而这碎玉骨就是玉像灵骨中顶难见的一种灵骨,这种灵骨不存灵力,虽然吸收灵力极快,但灵力又会迅速漏出去。

    就像千疮百孔的水桶,一直往里灌水,水又往外流,存不住灵力。

    说是玉骨,实际就是灵骨中的残疾。

    “你也知道碎玉骨与平常灵骨看着无异,那长老以为捡了个宝回来,哪知道一练剑就觉出不对来,燕惟怿总是使不出灵力,刚凝起来灵力就泻了,这就发现了燕惟怿的灵骨不对劲。”

    说到这,祝明瑜脸上流露出不忍的神色,蔓生已经能想象到他接下来的境遇不会太好。

    “那长老一看他是练不了剑了,就要送他回去,可送回去了,那家人又不愿要他,只说长老把人带走就要负责,死活不肯把孩子留下。

    长老哪见过那撒泼打滚的阵仗,又把燕惟怿带回来了。”

    蔓生想着那时九岁的孩子,看见没有一个人愿意要他,不知该是何种的心情。

    “长老把他带回阙山,却不待见他,燕惟怿又练不了剑,只能日常做些杂活,好歹是留下了。”

    祝明瑜叹了口气,蔓生眉梢动了动,也跟着感叹:“这位燕师弟的过往还真是曲折。”

    祝明瑜抓起蔓生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师姐,我跟你说,这还不算什么,往后的经历才是他出名的原因。”

    蔓生已经被勾起了兴趣,耳朵都往祝明瑜那里贴了贴。

    “那燕师弟无法修炼,外门总有人欺负他,但他也都受着,只口不提下山。

    但这一年年过去,他相貌竟然愈发出众,见过他的人没有不惊叹的,我也悄悄去瞧过,除了气色差点儿之外,那脸真是比阙山上最好的山茶还要美。”

    才见过那脸没多久的蔓生赞同地点了点头,的确是美。

    “不少人都觊觎那脸,女修们常常去看他,男修们经常调笑他。

    有几个能力强的女修甚至争着要燕惟怿委身于她们,但总会突然出来一些小事阻碍她们,不过这些事在两年前消停了一下。”

    祝明瑜话突然停到了这里,瞟了瞟蔓生,五官皱了起来,一脸纠结。

    蔓生正听得入迷,但故事突然停了,奇怪地问:“你怎么忽然不讲了?”

    “接下来的事好像不太适合你听……”

    祝明瑜神色讪讪。

    “有什么我不能听的,你这样子,难道是哪个女修得手了?”

    蔓生实在想不出能发生什么。

    祝明瑜看见蔓生一脸好奇,又扫了扫周围的人,觉得这话实在是不合适在大庭广众下说,拉了拉蔓生袖子:“你耳朵凑过来些。”

    蔓生从善如流。

    “外门有个男的管事,也瞧上了燕惟怿,借着让他做事的由头叫他去了房间,给他下了药,要强上了他!”

    “啊?!”

    蔓生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一只手捂住了自己有些合不上的嘴。

    “男的和男的,也……”

    祝明瑜见蔓生这幅模样,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凡尘里,这男子之间有断袖分桃之癖的人多的是,修炼的人也有这样的,只是这种事不会拿到明面上说罢了,师姐你还是太单纯了。”

    告诉蔓生这种事情,总有种把白纸染黑的感觉总有种罪恶感,祝明瑜摸了摸鼻子。

    “不过这管事没得手,而且这燕师弟即使被下药了,但是居然有力气,用剑把那管事插了个对穿。

    这事闹得挺大的,但是被上边人压了下来,庆幸得是这管事当场没死,燕师弟被关了三月禁闭。

    那管事伤好之后,被调到水牢那边,一失足,淹死到池子里了,此后那几个女修倒是多了些忌惮不敢对他下手了。”

    蔓生脑子里一下子多了这么些超出她认知的东西,有些消化不过来。

    那师弟虚弱的样子居然还能插人一剑,估计是真的拼了命了。

    脸上强压出平静神色,内里慢慢理清这些事。

    “这么复杂的内幕,你从哪听的?”

    “我可是给给戒律堂的师姐偷偷带了一个月山下的糕点,她才肯告诉我的。”

    蔓生有些佩服祝明瑜打听八卦的毅力了。

    “不过,你一开始是不是说,燕师弟要自请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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