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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再起(三)

    毒谷,终日毒雾缭绕,灰蒙蒙的。

    坐落于北夏的皇都西北位置,不远不近,骑快马少则一个时辰,多则三个时辰。素来,是禁区。除非,得到授意,寻常人不敢进入山谷。毕竟,山谷一道屏障,就足以将他们拦截。再其次,毒谷中的树木,都是常年被灌溉有毒的液体,普通人光是靠近,就足以掉了姓名。

    毒谷中,住着这样一群人。

    他们长相清秀,习惯穿着纯白色的衣服。其中,最高等级的,就是谷主——第五刀。第五刀与北夏的皇帝,早年间结拜,而且还是九皇子司徒黑海的师傅,算得上北夏里数一数二的人物。

    常年深居简出。

    谷中的人,都不爱热闹,当然,数量也少。几名弟子,与几名伺候的仆人,就构成了人员结构。

    前谷,都栽种了各式各样的有毒的植物花卉。毒性,都是不同程度。

    至于后谷,是连谷中的弟子都被明令禁止的区域。

    第五刀近年来,时常呆在后谷,故而谷中的人都在传是闭关。要说闭关,倒也不像,如果老皇帝和九皇子有消息递进来,第五刀还是能随时在众人面前露面。

    许是年纪大的缘故。

    第五刀脾气越发古怪刁钻。

    ——【后谷】——

    血池内浸泡着十来个人,统一都是睁眼的“活死人”。他们不会说话,不会动弹,甚至不会感觉到疼痛。俗称——药人。

    为了研究出,不会感觉疼痛,不会背叛的死士,第五刀可没有少下功夫。日日夜夜,就死磕在血池边,钻研各式毒药对人体的作用。他对毒术的使用,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那种杀人于无形,是他最不屑的手段。现阶段,他追求的,早就不再是杀人,而是控制人的精神和身体。

    他想要打造一副金刚不坏的身体,好创造出完美的士兵。

    当然,搞科研,是需要不断创新与探索的。

    失败的案例,不胜枚举。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送进来。一副副冰凉的尸体被抬出去。已经屡见不鲜。

    铃铛响起。

    第五刀闻声抬眸,就瞥见墙壁上不断靠近的影子。

    在毒谷,能做到来去自如的人,屈指可数。左右能猜出来者的身份。第五刀原本严肃的脸部,变得和蔼。整个人,也稍微轻松明快,周身不再散发戾气。作为他最宠爱的弟子,司徒黑海的出现,无疑是一个惊喜。

    “师傅。”

    “嗯。”

    第五刀似有满腹的话想要说,只是话到了嘴边,都憋住,不知道如何表达。他很疼爱司徒黑海,自己没有孩子,便将司徒黑海当做自己的儿子。

    “她是谁?”

    药人,基本都是牢里的死囚犯,犯下滔天大罪,十恶不赦的。可他眼瞅着那个女子,怎么都不像。

    “初次见面,我叫阿宁。想必,您就是司徒黑海的师傅,第五刀前辈吧。”

    第五刀眉头一紧,冲着司徒黑海使了使眼色,暗示性问道怎么回事?

    司徒黑海道:“她和南夏女帝沈长宁容貌一致。我想着,杀了沈长宁,用她取代。好让我能控制南夏,再得到北夏,不出五年就能一统南夏和北夏。”

    “有漏洞。”

    第五刀走进,嗅了嗅:“她身上的熏香,味道虽然极其淡,却是南夏皇族惯用的熏香。这是其一。再者,她为何来到北夏,又是如何出现在你面前的?”

    司徒黑海哑然,他的嗅觉远远不如第五刀,和普通人无异。

    两个人同时盯住沈长宁。

    沈长宁:摊牌了,不装了,没错,我就是沈长宁。开玩笑,当然不能说实话,不然立刻就得死在这里。

    思来想去。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其实我是南夏上一任皇帝的私生女。和沈长宁同父异母,所以容貌相似。”

    “自小,我就被藏在南夏皇族,所以身上沾染特殊的香味,情有可原。对于你说的第二个问题,我无法解释,因为——我失忆了。只记得那天,我睁开眼睛,就掉进他的浴桶里。当时,他正在洗澡,不是,好像是泡澡,浴桶里还有些玫瑰花瓣。他挺白的,也挺结实。就是腿有些纤瘦,坐着硌得慌。”

    司徒黑海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这段可以住嘴不用说。

    沈长宁比较有眼色。

    话锋一转,“补充一点,他给我下了剧毒。就算我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胡来。你们就尽情拿我当工具人使用,我完全不敢反抗的,毕竟我的小命被他捏得死死地。”

    她说话归说话,眼眸流转,余光扫向旁边的血池。

    计上心头。

    第五刀对她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而司徒黑海笃定她不敢乱来,也就随意。

    “他们都是死人吗?怎么一动不动?”

    沈长宁边说,边靠近血池。袖子里藏着的石子,是她进入毒谷时,偷偷背着司徒黑海捡的。长长的袖子,微微挽起。趁着说话的空隙,她将石子投掷到其中一个药人身上。

    今日份的药人,还没有服下新的毒药。

    所以,身上的毒性,不是很大,稍微有点意识,但是不多。

    接受到石子的冲击力,意识反抗。

    那个药人朦胧摇晃身体,发出一声巨吼,朝着最近的沈长宁冲过去。抬起胳膊,就掐住沈长宁:“给我解药!”

    一个药人发癫,牵动其他药人。

    不知道是不是都在同一个血池里浸泡的缘故,其余的药人纷纷意识觉醒,爬着跑上去。

    沈长宁观察司徒黑海和第五刀。

    某个药人发怒,砸碎了灯盏,火油喷溅,血池成为火场。

    司徒黑海不是没有办法处理药人,只是沈长宁还在药人手里,他舍不得那张和南夏女帝一样的脸,也不同意第五刀强行镇压,“好,别冲动。我给。”

    火势越来越大,几乎快要蔓延到外面。

    沈长宁刻意压低声音,用只有药人能听到的细微声音说道:“解药在前谷,我知道具体位置,带上我一起去。”

    药人不得不信,手中的力度没有减轻半分。

    当他生拉硬拽沈长宁出去时,第五刀看司徒黑海不肯暴力处理,也无奈,眼睁睁目送他们离去。自己和司徒黑海,紧追其后。

    沈长宁的心都黑透了,怎么可能会好心告诉药人解药的位置。更何况,她也是第一次来毒谷,司徒黑海可没有那么好心会提前告诉她毒谷的事情。对于现在的计划,她只想利用药人,达到逃跑的目的。

    论研究毒药,她自问没任何天赋。但对于顺走司徒黑海腰间的解药,她倒是轻车熟路。

    就在药人拽着她,快要走出后谷的时候,司徒黑海抓住空隙,朝着药人就丢了一计剧毒的飞镖。药人倒地猝死。为首的药人死了,后面的追随者也乱了阵脚。第五刀迅速洒出白色粉末,处理了剩余的药人。

    沈长宁没有停步,一度加快速度,冲向那棵高耸入云的大树。

    黑漆漆的森林里都是毒气。

    沈长宁以最快的速度,将顺来的解药咽下去。不出片刻,司徒黑海和第五刀就追赶上来。这次,沈长宁没有跑,瘫坐在地上。刚刚能跑算是万幸,跑不掉也解了毒,总归不亏。她浅笑盈盈,粉面含春,如盛开的桃花。

    “怎么,不跑了?”

    “跑不动,我累了。”

    司徒黑海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是第五刀发现她身上没有毒药的属性,“黑海,她是故意的,惊扰药人,还把解药吃了。”

    第五刀,不仅仅是嗅觉异常灵敏,那眼神也是锋利。初来时,沈长宁的手掌里有颗明显的黑点,那分明是中了毒的象征。而此刻,手掌干净整洁。

    前后联系,立马能分析出问题所在。

    司徒黑海手摸向腰间,心中一惊,果真是少了一颗药丸,“你挺聪明的。只是,你是怎么知道,我腰间香囊里,哪颗是毒药,哪颗是解药?”

    沈长宁不卑不亢,“我注意到你平时的毒药,都会放在袖子里,方便随时使用。香囊这种,不经常打开的,必然是解药,你如此杀人不眨眼,怎么会给人经常解毒。能随身带着解药,想必,是怕自己不小心中毒。”

    “是有点小聪明。”

    司徒黑海眼里快速划过一抹赞许,很快隐藏下去。

    第五刀还未开口,前谷里上空燃放了一束紫色的烟花,是紧急讯号。他掏出袖子里的烟花,燃放去回应前谷。很快,前谷接受到他的具体位置,将一只雪白的信鸽送出来。

    信鸽上的内容,令人震惊——南夏和北夏开战。

    没想到维持了短短几年和平的两国,又重新打起来。这次,直接导火索,是北夏边疆的士兵无端死亡,死亡的地点很蹊跷,居然是死在南夏的城池里。北夏士兵想要去找寻原因,却被拒绝。

    “黑海,你怎么看?”

    “不过是老头子想打仗,随便找的借口。”

    “那你还去南夏当质子吗?”

    “去。为什么不去。”

    第五刀双手环抱,眉眼带笑,“说说。”

    司徒黑海道:“老头子压根没有想让我继位,留在北夏也是不受宠的皇子。还不如去南夏,搏一搏。借着当质子忍辱负重,还能在百姓心里留下好的印象,以后我上位容易获得民心。”

    “我看老头子是铁了心要立大哥,可大哥身上又没有功勋,就需要一场合适的战争,好让他得到武将的爱戴。老头子心里想的,无非是趁着打仗,让大哥有些功勋,再提拔些新的文官辅佐他。这样,大哥继位很方便。”

    “可我偏偏不要他如意。等我到了南夏,有的法子给大哥使绊子。只是,我留在北夏,老头子只会派人监视我,我的一举一动,都受到掣肘,很难展开。”

    第五刀欣慰地看着爱徒,“嗯,你去吧。研究药人的事情,我会继续。多提醒你一句,这姑娘满嘴谎言,没一句实话。可以利用,但是不能信。”

    他从沈长宁眼前走过,顺手下了毒:“现在是我给你下毒。这毒药,黑海都没有解药,就连他研究解药,至少也要半个月。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毒药不会发作。”

    沈长宁眼里噙着泪珠,唯唯诺诺:“知道了,我再也不敢瞎来,今天是我自作聪明,对不起。我错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何错之有呢。”

    第五刀轻轻拍了拍沈长宁的肩膀,又下了第二道毒。这是为了防止到了南夏,沈长宁给司徒黑海使用美人计,司徒黑海再一心软去研究解药。至于第二道毒,他没有说出来,笑眯眯地不说话,沉默着离开,去找前谷的人来收拾血池的残局。

    司徒黑海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沈长宁立刻跟上,顺便将刚刚才第五刀身上偷来的荷包藏好。还是那句话,她的心黑透了,绝不会吃亏,宁可坑死别人,也不会自己受伤。

    君子才坦荡荡。

    她又不是。

    “你笑什么呢?呲个大牙。”

    “没什么,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你的真名叫什么,真的是阿宁吗?”

    “我不是说过了,我失忆了么,大概或许,我就是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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