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娶风波

    姜凤梧被气的七窍生烟的回到了住处,他心里感慨道这个小丫头片子真是伶牙俐齿又刁蛮任性。

    随从万安对姜凤梧说:“公子,其实二公主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的样子。”

    姜凤梧用眼神瞪了回去万安急忙闭了嘴,姜凤梧坐在席上说:“无论如何,咱们都不能就这么回去。而且现在最糟糕的是戎国的国主莫剌亲自来了,这可是个大麻烦,比起戎国国主亲自来求娶的阵仗咱们可是落了下风了。”

    而这边莫剌已经跟风浚在谈笑风生的把酒言欢了,风浚对莫剌说:“自从三年前咱们在湟水那边辞别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这次来了寒城上次输给你的射箭我一定要再赢回来。”

    莫剌说:“好,我就等二公子这句话呢,我这次可是连彩头都带过来了。”

    说罢让随从端来下把弓,风浚看着弓说:“好弓,真是一把好弓。”

    莫剌说:“咱们挑个时候单独比一场,谁赢了这弓就归谁。”

    风浚痛快的答应着说:“好!一言为定。”

    这边风浚和莫剌谈的起劲,而那边的姜凤梧和姜陵父子已经一整天没见到重侯风霆了。

    姜凤梧有一些着急,煮茶时一不留神竟然烫了手。

    姜陵无奈的看着儿子说:“不要有一点事情就沉不住气。”

    姜凤梧看着父亲说:“听说戎国的国主跟重侯世子关系不错。”

    姜陵听出儿子的画外音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重侯的女儿嫁给了戎国的国主,那么北重就极有可能彻底倒向戎国?”

    姜凤梧说:“没错,儿子想着就算太子殿下娶不到二公主,也绝不能让戎国跟重国结亲。”

    姜陵问儿子说:“你想怎么办?”

    姜凤梧冷脸说:“一不做二不休,如果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只能…”

    说着姜凤梧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身为文官的姜陵面对儿子出的主意还是有一些胆怯。

    可一想到重国一旦倒向戎国那就意味着晋国北部完全失守门户大开,想到这里姜陵打了个寒噤,他对儿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风荣如往常包去马棚喂自己的白马小鸠,一边喂一边跟小鸠抱怨说:“小鸠,上国来人了,戎国也来人了,可我只想留在重国,我一辈子在潢水边上一辈子在草原上。

    我不想去阳淮做什么太子妃,也不想跟着那个莫剌去西戎,小鸠!我该怎么办啊?”

    小鸠没有回答她只是沉默的吃着草料,风荣抱着马辔头说:“怎么连你也不理我呢?”

    风荣看了看天决定带着小鸠出去逛逛,晚饭之前再回来。

    她牵着马出了马棚,而小鸠不知道为什么走到大门口却死活不肯离开。

    风荣觉得奇怪就用力地拽着小鸠的缰绳说:“小鸠,你怎么了?你平时不是最爱出去跑马么?”

    说着风荣从褡裢里掏出了一块豆饼喂给了小鸠,可小鸠吃了还是不肯动弹甚至掉头往回走。

    一人一马僵持了半天最后以风荣失败而告终,她无奈的松开手说:“好吧,你赢了。今天咱们不出去了。”

    傍晚

    莫剌的随从东干潜入莫剌的住所禀报说:“今日二公主明明要出府了,却在大门口停下来了。”

    莫剌对东干说:“继续盯着知道么?”

    东干说:“这次咱们带来的都是很熟悉中原官话的人而且大多是西戎和中原人通婚的后代,他们穿上中原人的衣裳没人能看得出。”

    莫剌端着酒碗警告东干说:“一切小心才行,那个姜氏父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别太得意反而冒失了。”

    东干说:“小的知道了。”

    不远处姜氏父子的住处

    这个时候万安也回来了,万安对姜凤梧说:“小的去探了一下发现莫剌带来的这一批人貌似都会说官话!”

    姜凤梧疑惑的问:“如何见得?”

    万安说:“小的假扮成重侯府里的家丁去莫剌的院子扫地,小的故意骂了一句狗娘养的,结果那两个侍卫都看了过来而且听懂了。

    小的想一句话应该是偶然,这个时候门口的狗在叫唤小的又骂了一句看门狗叫唤什么,那两个人就大声呵斥我在骂谁?”

    姜凤梧在房间里辗转着说:“莫剌为什么要带着会官话的仆从来?按理来说国主出行应该带最近的亲兵才是啊!”

    万安猜测说:“难道是为了方便?”

    姜凤梧摇了摇头说:“不对,这个莫剌自己的官话说的本身就已经很流利了,没必要再带一群会说官话的人来。而且这些个侍从在外面可从来没有表现出会官话的意思,为何明明会说官话却故意表现出不会说呢?”

    万安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什么说:“对了公子,那些个会说官话的仆从长得也很像中原人,不像莫剌还有那个东干活脱脱的西域长相。”

    姜凤梧对万安说:“你和林福盯紧了莫剌一行人,如果有什么异动立刻通知我。”

    万安说:“是!”

    翌日清晨

    姜凤梧起身之后来到院子里晒太阳,北地到了七月份气温就开始下降了,清晨的空气里还带着一丝凉意。

    而这个时候了一个侍女走进院子行礼道:“我家公主想请大人一叙。”

    姜凤梧看着这个侍女问:“你家公主?”

    侍女说:“婢子是大公主的侍女。”

    姜凤梧有一些疑问但想着多接触一些重侯府里的人还是有益的,而且再来的路上久听说过重侯原本是想把国主的位置传给这位大公主,说这位大公主有天人之资,异常聪慧,只可惜前几年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一直不好拖到现在连继承人的位置也失去了。

    姜凤梧准备了礼物前往拜访重国的大公主风姿。

    姜凤梧来到风姿的住所时发现风姿住的院落紧紧挨着议政厅的位置,他并未言语只是跟着侍女走进院子。

    外面的院落还是标准的重国建筑,而走进风姿的卧房时却发现里面的一应陈设竟然都是晋国的风韵。

    姜凤梧感到奇怪,而这时侍女将拦在次间的屏风撤开,姜凤梧终于见到了这位大公主。

    只见她炎炎夏日竟然穿着秋衣,面庞也是消瘦的,人虽然还精神却难掩病容。

    姜凤梧行礼道:“小人给大公主请安。”

    风姿抬了抬手说:“平身,赐座。”

    比起初次见面就给姜凤梧骂得狗血淋头气的七窍生烟的风荣,风姿显然更有公主的尊贵。

    风姿让侍女给姜凤梧拿了一盒药膏呈给他,风姿说:“这是烫伤膏,你拿回去涂吧。”

    姜凤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虎口对风姿说:“多谢大公主。”

    风姿坐的端正说:“想必你也很好奇莫剌为什么带了会说中原官话的仆从的事情吧。”

    姜凤梧心头一震,她连这个都知道?

    风姿慢条斯理地笑着说:“寒城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奶茶可以招待大人了。”

    说着然后侍女给姜凤梧斟了一杯奶茶,姜凤梧看着碗中的奶茶对风姿说:“多谢公主款待。”

    风姿捧着茶碗说:“国家之间的争斗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赢者通吃输者抄家灭族。”

    姜凤梧看着风姿说:“大公主叫我来应该不只是想跟我讨论政事吧。”

    风姿笑了笑说:“当然不只是政事,你可知戎国为何急着跟重国联姻甚至国主亲自跑来么?”

    姜凤梧对西戎的了解不多只能茫然的摇摇头,风姿说:“因为西戎南面的周国国主娶的是你们晋国王室的王女,而我父亲重侯娶得也是晋国王室的宗女,如此一来西北一带只有戎国被排除在外。

    而西戎自从四十几年前不再朝晋之后跟晋国的关系一直不融洽,眼看着自己东面和南面的方国都跟晋国关系紧密戎国不可能不着急。

    你觉得太子娶太子妃重要,对于西戎来说国主娶王后同样很重要。”

    姜凤梧没有回答只是淡定地饮了一口奶茶,风姿盯着姜凤梧说:“我不希望任何人死在侯府里,来者是客但也得守主人家的规矩。”

    姜凤梧听到风姿的话佯装镇定地说:“公主言重了,我们哪敢做这样的勾当?”

    风姿将其他人都支了出去只留下姜凤梧和自己。

    风姿盯着姜凤梧说:“我若没有些过人的本领,怎么会让父亲立我为储?你当戎国的人是谁招来的?”

    姜凤梧恍然大悟地说:“是世子?”

    风姿笑了笑说:“你猜的没错,确实是他。他是我父亲和第一任妻子生的儿子,而我父亲的第一位夫人就是戎国人。所以他跟戎国更亲近。

    而我和风荣都是夫人生的,母亲虽然对晋国王室全无好感,可她毕竟是晋国人,我们姐妹在政治立场上更亲近晋国而疏远戎国。”

    姜凤梧听到这里似乎是明白了风姿这是想要姜凤梧给她做一些什么,姜凤梧放下杯盏说:“大公主想让我做一些什么?”

    风姿看到姜凤梧很是上道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需要你的帮助,需要你替我杀一个人,一个你们也想杀掉的人,不过不能再重侯府里动手就是了。”

    姜凤梧心下了然便起身说:“我明白了,告辞。”

    姜凤梧刚要离开,风姿便开口说:“你说莫剌带来的那些会说官话的仆从换上中原人的衣服能跟真正的中原人区分开来么?”

    姜凤梧回头看着风姿,风姿只是噙着笑容不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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