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的？”阿华皱着眉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语气很紧张，“张崇邦？”

    “唔系。”邱刚敖抚上自己脸上的伤口，已经好几天了，差一点才能消下去，这是关祺造成的，他身上还有更多类似的伤口，很痛，但是，他还能愉悦地笑起来，“放心，不会影响我们的事。”

    顿了顿，在众人仍不解的目光中，他很坦然地解释说，“跟女朋友打架了，她出手有些重。”

    女朋友？钟晴？她会打架？

    一时之间，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约而同觉得，邱刚敖可能病态得更重了。

    邱刚敖不以为意，拍了拍掌拉回了众人注意力，“好了，等一下的行动，还有没有问题？”

    没人敢有问题，唯他马首是瞻。

    -

    葬礼过后，关祺的表现变得很正常，邱刚敖也真的有事，所以，他放她走。

    但是，原来一时都不可松懈。

    邱刚敖撬开了关祺的家门，里面是空荡荡的。他抚摸着自己的嘴唇思索着，想起了他翻看的信息，删除的信息，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转身，对上了隔壁的门。

    他又撬了一间门，属于关祖的家门，然后，果真在里面发现了躲藏着的睡美人。

    她等的王子一定不是他。

    但是，没关系，不会再有其他人当这个王子。邱刚敖撇了撇嘴，自顾自下了定断。

    关祺只能属于他。

    哪怕，她失魂落魄。

    也没什么不好。

    她会乖乖的，任他摆布，不会离开他。

    不说话没关系，唇舌可以拿来吻食，拥抱也变得格外容易，她会交付全部的自己给他。

    哪怕不是因心伤，他也令她为自己流下了泪水，勉强，弥补他的嫉妒。

    恍惚之中，曾经做过的那些梦，那些黏腻恶心的虫，在此刻，越过压抑的道德跟良心，化作黑色蝴蝶，扑棱棱飞到现实。

    一一实现。

    她那么难过，作为男友，他有义务令她快乐的。

    就算，是强制的，无节制的。

    泛滥的快乐。

    蛇咬着农夫，或许，它也是在报恩。因他只会这一种应对，所以，报答以咬噬，报答以毒液，报答以绞缠至死。

    -

    邱刚敖也没有忘记，还有一些障碍在。

    他很有耐心，时刻准备着。

    所以，当关祖真的出现，他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他杀死了他。

    关祺直面了关祖的死亡。

    他以为，她会因此有活力起来，恨他也没关系，想要杀了他也没关系。他会照单全收。

    但是她没有，她的精神状态太差了，有时候，她会把现实当成梦，有时候，又会把梦当现实。

    当她直面了难以承受的，她就将它定义成了梦。

    是梦，就不应该仇恨他。

    跟他预想的不一样，但是，好像也不错。

    她在慢慢好起来，哪怕是为了追查关祖的一线生机，但是，陪在她身边是他，她在慢慢依赖他，显而易见的。

    她时不时发的心慌，唯有躲入他的怀抱之中才能逐渐平复。

    接吻跟爱抚也逐渐主动起来。

    像是赌桌上的规则，庄闲轮转，这回轮到她来发作肌肤焦渴症。

    渐迷的痴，怎么不算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