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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南途之旅

    落天鸽本以为聂鑫会趁此机会踏水入船,怎料他将另外一人打入湖中,转身袭向专注于凤凰令的黑衣女子!只见黑衣女子反应迅速,抓起东西敏捷躲过反攻聂鑫!一时间凤凰令在空中几回起落,然而此时,退在十里外的杀手一拥而上!

    落天鸽看得焦心,爬在船头一连怒吼好几声,聂鑫全当听不见!这个王八蛋!待帆船慢慢靠近湖泊中心顺流而下会越使越疾,再不进来就没机会了!眼看岸上的人被围攻起来,落天鸽越发着急,她急得破口大骂:“聂…你个王八蛋快进来,就是块破石头能号令天下才怪!把命搭进去多划不来啊…”静下声,岸上仍旧打得火热。那么多人围攻一个病人,他根本站不了上风!落天鸽气急败坏地哭了起来,带着哭腔吼道:“那凤凰令根本就是假的,我见过真正的凤凰令,你快进来啊…呜呜呜!”

    竟然哭了!

    其实令牌早已被聂鑫换成一块圆石,从谈判开始他也没打算上船。与敌人抢夺令牌,不过是为了转移敌人的注意力,争取让帆船能走得更远。瞧去,帆船即将使入主流,眼下正是脱身时机!聂鑫正欲寻机会跳入湖水脱身,却闻黑衣女子突然撤回手下!

    船使得那么远,他们还能做什么?

    聂鑫抽空吐了口瘀血,但见四个黑衣人走向前,每人手里拿着三个捆绑在一起的竹筒!如果没猜错,竹筒上有引线,点燃引线竹筒就会爆炸!就像那时,在萧颜夕的生辰晚宴上,整个瑞安城的夜空明亮又绚烂…白鸽笑说,此物称为烟花!

    她还活着!

    聂鑫像魔怔了一样,无论落天鸽怎么喊他,全部屏蔽在外。落天鸽只好拼了命地从小船奔跑出来,努力扑向聂鑫。

    威力不大还丢歪,伤害性不大!这是谁教的?落天鸽连忙扶起聂鑫拉向船,他却拒绝!掏出怀里的令牌,对黑衣女子说道:“你抢去的是石头,令还在我手上!”

    这不可能!凤凰令一直都在她眼皮底下,如何有被换的机会?黑衣女子打开自己以为抢去的令牌一看,怒气冲冲!正欲发号施令,被聂鑫制止!

    “你若想要一个人来取!如若不然只好让令牌沉湖!”

    明明拿回凤凰令,他完全可以不用告诉黑衣女子自己上船!反差如此之大,落天鸽想不通,也没空想,只想拉着他快走,可聂鑫还是稳稳站着,拉不动一丝一毫!反而把令牌丢给自己,以此威胁黑衣女子只能孤身来取!他则准备迎战!

    也许是恼怒成羞,黑衣女子踏起轻功只身前往,二话不说便与聂鑫打了起来。起初二人你攻我守,你守我攻,三回过后,聂鑫明显力不从心,身子被划伤两剑!小舟上,落天鸽握着令牌无能为力,她能做的就是好好握着令牌不让其他人来攻,令牌是他们活命的筹码!可就算那些人不下来,现在的聂鑫根本打不过黑衣女子!叫他走又不走,究竟是为什么?

    然是满身鲜血,手里的武器被打掉,几回打倒在地,聂鑫还不愿收手!他是为了挨打嘛?落天鸽泪奔,心似乎很疼,疼得快要窒息,撑不住身子瘫软在地,哭着喊着叫他收手!可他总是不听,最终还未起身就被黑衣女子的剑刺入胸口!

    细雨冲刷着身上的泥泞,落天鸽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

    “住手!”

    她歇斯底里喝住黑衣女子,生怕剑刺入他的心!黑衣女子及时稳住手力瞧向落天鸽,生怕令牌沉湖。剑下聂鑫趁机反攻,一个高踢踢歪黑衣女子手中的剑,使出全身内力一跃而起!短短一瞬,黑衣女子头上的帷帽被掀掉!

    他不顾长剑再一次入体,也不可以不要凤凰令,就只是单单目睹黑衣女子真容!

    “我说了不许动!”

    强弩之末!女子拔回利剑,一脚踩在聂鑫胸口!面容扭曲,“把令牌给我,可以放你一马!”

    聂鑫疼得面目狰狞,落天鸽已然泪眼模糊,“令牌于我而言就是一块破石,我可以给你,但你必须照我说的做!”

    “你没有选择!”女子冷哼一声,踩在聂鑫身上的脚狠狠用力,“你若要他的命,就拿令牌来换!”

    多疼啊!听他被踩得撕心裂肺发出□□,落天鸽慌忙誓起手中玉佩,决绝说道:“他若死了我活着没什么意思,就让此令牌陪我们下葬!”

    “好,我答应你!”思量片刻,女子不敢赌,只好又答应。

    渡口,两个女子相对而立,聂鑫躺在小舟上撑着一口气。小雨沙沙而来,落天鸽把手里的玉佩狠狠扔出去,最好摔碎它!她极速转身搭上小舟,用尽全力往远处划。

    这边岸上女子为了接住令牌,手被蹭掉一块皮。一连吃了两次亏的她心中岔怒,一声令下,势要把二人炸死!

    落天鸽推测过,女子得到令牌后会用炸药,所以再二次谈判之时就做过预想,若真到这一刻,就侧翻小舟入湖,总比炸残好!畅畅湖水,也许能多一线生机!

    也许是上天眷顾,落天鸽准备投湖之际,只见一柄利剑划过,拿着炸药的人瞬间倒地!剑回之际,源澈踏草而出,杀向敌人!

    源澈!落天鸽瘫坐下来,狠狠舒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是来得及时还是不及时。有他挡一阵,就不用投湖,也不用被炸残废!

    偌大湖面,细雨微波。

    落天鸽从山中採药回来听见聂鑫咳嗽,快步走进船舱。

    终于醒了!落天鸽心头欣喜。那日小舟上,若未遇见瞎子医,这人的命怕是早就没了!

    聂鑫见落天鸽入眼而来,从头到脚打量她一遍。安然无恙!他只记得那日拼着最后一口气爬上帆船后胸口血流不止,后来便昏昏入睡。他问道:“我睡了几天,这是何处?”

    “你已经在船上睡了八天!”她神色淡然,“既然醒了便药喝!”

    “好!”

    谁都体会不了她这八天是怎么过的!单单前头那日,从小舟拼命爬上帆船后,他便昏迷过去。胸部的伤口由于用力过度导致血流增多,她惶恐担心,怕他失血过多而死!惊慌失措按住伤口想止血,当时身边什么都没有,只能徒手按着!终于,好像过了好久,血没有再流出来!可血虽然暂时止住,但是伤口会感染会发炎,只能尽快调整帆船靠岸,去山上找有用的药草,还好有幸遇上瞎子医!落天鸽心中酸楚化作一股热流从眼眶涌出!她转身擦去,拿了几个软垫子让聂鑫枕着,半躺半靠的姿势方便喂药。

    “你身上的伤口加起来怕是缝了四五十针,致命伤是胸口这一剑。不疼是因为用了麻药,所以你的动作不能过大,以防伤口撕裂!”

    说完,她顾自喂药。因为怕他嫌药苦,所以给他喝的是药也是粥。聂鑫一口一口地喝下她舀给的药粥,知道她生他的气!可那女子是找白鸽的唯一线索,他不想放弃。

    日子在一汤一药间缓缓流逝,转眼六日过去,落天鸽的话变得少,聂鑫不爱说话,两个人的话就更少。这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南唐。

    南唐街上车水马龙,繁盛且华丽,一片欣欣向荣。那日为了逃命,自己的东西没来得及带出来,连面具都没带出来。落天鸽只得故意抹花了脸,背着小篮子把聂鑫给的匕首典当!她换到银叶从抵铺出来进了药铺,药铺出来后去买了些食材,最后去布坊挑了几身成衣回去。

    “南唐的风景很好,你换身衣服可以出去看看!”

    某人等这句话等很久了!这些天,他人在船上天天躺在床上,拆线后头这两日能下床走动,落天鸽却不让他走出船舱,她说外面风大,容易染上风寒!她很辛苦,特别是在昏睡的那几日里,故一切依她所言。

    “谢谢!”

    “你要谢我的不止这一件事!”说着落天鸽伸手解开聂鑫腰间衣带,褪去他不太合身的衣服,动作轻盈利索。觉他有丝拘束,宽慰道,“不必太在意,在一个好大夫眼中病人不分男女。况且你身上所有伤口都是我缝合,及这几日的消毒擦拭,不都是这么过来!”

    对待一个病人可以哭得梨花带雨?可以不要命?可以亲口喂药?

    “啧啧!衣服穿好了!”是一见清新的淡雅。穿在聂鑫身上,像是整个水墨江南!落天鸽很是满意,“南唐的衣裳配色果真是一绝!”

    “落天鸽!”

    “嗯。”她的名字…落天鸽乍然反应过来,对上聂鑫的眼睛,眸中悦色渐渐变淡,“原来你知道我的身份!不早说,害我演了这么久的戏,挺累!”

    “你不怕嫁不出去吗?”原本聂鑫不是想这么问,但他不敢直接问。放不下白鸽便说喜欢她,愧对于她。是不是一个人的心里可以住下两个人?

    落天鸽坦然一笑,“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那么快便回绝!聂鑫沉默间,她转身拿来一件斗篷给他披上。聂鑫低眉瞧她系结的模样,楚楚动人,只想她一直在侧,“陪我一起看看船外的景色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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