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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风凭借力 送我上青云

    让学生弟弟站到一边后,叶渝墨转向无辜看着这边的郑恭业,表情再次一变,和蔼问道:“请问这位郎君是……?”

    经叶渝墨一问,叶庭也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少年,好像刚刚的闹剧他也掺和进去了?

    郑恭业无辜的眼神一收,正经起来,拱手自我介绍,“不敏中书令之孙,徐州刺史之子,郑恭业。”

    “哦!是郑公子。”叶渝墨松开琴薰的手,回礼,然后歉意道:“公子乃我家二郎挚友,此番少年情谊本是可贵。然二郎不日要闭关苦读,恐日后再难与公子共叙,渝墨身为长兄先在此替二弟道一声歉了。”

    郑恭业一听叶渝墨这话,就知道坏了,他刚刚掺和太多,让人家兄长发现了。

    “大兄!”

    叶渝琨本已经随林青涣、叶渝挽几人站到一边,等叶渝墨随后的审判,不料先听到叶渝墨擅自替自己做决定,与唯一的朋友绝交。

    叶渝琨眼圈马上红了,张口想求情。

    “闭嘴!”叶庭来到次子身边,一脚踹向他。

    他也回过味了,长女不会无缘无故干涉儿子的交友,他既然这么做了,肯定是这姓郑的小子在刚刚的事里作用不小。

    甚至,是主谋。

    叶庭眼睛一厉,立刻在人群中搜寻中书令郑曦,郑曦不在,约朋友游园赏景去了,不然郑恭业也不能这么猖狂的亲身参与进来。

    没找到人,叶庭先在心里记下了,准备等宴会结束再找上门去。

    正想着,叶庭感觉大腿突然挂了个重物,低头一看,小儿子仰着头,亮晶晶的双眼中写满了求表扬。

    原来是你将你大兄找来的啊!

    叶庭敷衍的撸了撸小儿子的脑袋,当做赞扬,又解了心中的一个疑惑。

    这边郑恭业还在绞尽脑汁,想再挣扎挣扎,“闭关读书自是要事,可也需时而松快一番,需知一松一驰方为正道。”

    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叶渝琨绝交,不说叶渝琨是个很好的跟班,就说整个叶家年轻一辈只有他是自己能接触到的,眼看叶家的要更上一层,而这个时候他却把家中交代的任务搞砸了,不是等着挨骂吗?

    可惜叶渝墨淡淡一笑,彻底打破郑恭业的妄想,“郑公子所言有理,若你与二郎能恰好一日休息,墨亦不会阻挠你二人聚会。”

    郑恭业这才恍然,与其担心搞砸任务挨骂,不如先想想怎么应付过去叶家接下来的算账。

    叶渝墨说完就将郑恭业抛之脑后,处理起叶渝琨此次当众打闹给叶家带来的不利舆论。

    他转身面向其他宾客,郑重一拜,“今日家中闹剧扰及诸公,渝墨羞愧不已,特在此代尊父致歉,备薄礼以求诸公宽恕,不胜感激。”

    叶庭也跟着走出来,站在叶渝墨前方,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向所有人道歉。

    人家父子都如此道歉了,何况那场闹剧对在座宾客其实并无影响,还让他们看了好一场热闹,众人自然纷纷表示无事,不会介怀。

    叶庭与叶渝墨再次拜谢,这场闹剧算是平息了。

    但闹剧是平息了,账却还没算完,叶渝墨目送聚集的宾客重新四散开,便对叶庭点头示意后带着五个孽障回墨玉院。

    墨玉院离宴会所在园子不是很远,不然四郎叶渝渑也不会这么快将大兄找来。

    惶惶的五人跟在叶渝墨身后,不情不愿的进了院门,在前厅中央站成一排,如鹌鹑般低着头等候发落。

    坐到前厅首位,叶渝墨抿了口琴薰倒好的茶,润了嗓子,才抬眼看向下面站成一排儿五人,“说说吧。谁先闹的事?”

    他被渝渑找去时只知宴会上渝琨与渝挽闹起来了,但对为何会闹起来不是很清楚。

    而且到了之后才发现不止渝琨和渝挽两人,连刚中进士的三个大弟子也掺和进这事,为妨他们说他处事不公,肯定要先问清事情原委。

    他这话一问出,站着的叶渝挽和林青涣四人立刻看向叶渝琨,叶渝琨身子一抖,害怕的低下头。

    厅堂中一时沉静下来。

    不费吹灰之力找出祸首,叶渝墨毫不意外。

    他对叶渝琨微微一笑,声音放柔好几倍,打破室内寂静,“是你啊——那便从头说起吧!”

    说着露出一个听故事的表情,还又饮了手中的茶一口。

    叶渝琨:“……”

    他额头不过转瞬就冒出一片细密的冷汗,刚刚有多嚣张,现在在大兄面前就有多怂,一致一时失语说不出话。

    叶渝墨也不急,他有的是耐心等。

    他不开口换人说,其他人也不敢开口,俱都低头等着叶渝琨。

    好半天,叶渝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将事情前因后果说出来,不敢有一丝胡诌。

    事情干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说起来时才发觉处处都是社死。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觉得在那么多人面前赶人是扬名?

    越说叶渝琨越是后悔,上头的热血冷静下来,心中也有些埋怨好友郑恭业怎么当时不拦着自己一点。

    不过眼下也无用了,大兄面前不敢撒谎,但为了不至于被罚的太重,他隐下了自己的自卑,反复为自己辩解只是怕弟弟被骗。

    叶渝挽听着叶渝琨为自己的辩护,低头无声翻了个白眼,张嘴就想揭穿他,不料一抬头正对上叶渝墨面无表情的视线,吓得一哆嗦,不敢出声了。

    叶渝墨警示完叶渝挽,再次看向叶渝琨,突然转了话题,“上巳之日你与人相约,可是郑家那个?”

    那日的事到如今叶渝墨还记忆犹新,古代娱乐贫瘠,还有夜禁,因此少有玩乐场所是黄昏时开门的,仅有的那几个哪个是好的?

    此时听叶渝琨说起今日闹剧的前因后果,处处有郑恭业在,让叶渝墨确认刚刚在前面对郑恭业态度没错的同时,也联想起这事来。

    叶渝琨不明所以叶渝墨为何问这个,但能躲过上一个话题,无疑让他松一口气,回答,“是。”

    “去哪?”叶渝墨又问。

    这……

    叶渝琨不敢说了,逃避着叶渝墨的视线不再开口。

    叶渝墨连气都懒得气了,对叶渝琨道:“你难道没发现,你那挚友全程都在利用你吗?”

    叶渝琨惊愕正视兄长,“不可能!”

    说郑恭业和他一样不靠谱,经常惹祸,他是不否认的,毕竟大兄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与他玩的好的叶渝琨很有自知之明,不会是世人眼中的好儿郎。

    但要说郑兄处处利用他?

    叶渝琨不信!

    他一件件回忆与郑恭业平时的相处,语无伦次,“不可能,郑兄是唯一不嫌弃我是庶子的人……不可能!”

    反反复复,像是要给自己洗脑一般,叶渝琨一直重复着这三字,仿佛如此就能说服大兄一般。

    一定是大兄嫉妒我,才会如此说动摇我的心智。

    可叶渝琨心知,叶渝墨没理由要嫉妒他,他可是嫡长子!

    叶渝挽和林青涣三人看着叶渝琨陷入癫狂的样子,通了个眼神,开始默默吃瓜。

    “呵!”叶渝墨冷笑碾碎叶渝琨的自欺欺人,“唯一不嫌弃你?可不嘛!一个事事为你冲锋在前的跟班,谁会嫌弃?”

    他继续回到刚开始的话题,揭露叶渝琨复述时隐藏的那部分,“你那好郑兄一开始的原话怕不是,‘嫡子亲自坐陪’!”

    叶渝墨加重“嫡子”这两个字,在叶渝琨陡然惨败的面色中冷嘲道:“你以为那浅显的心思,能瞒得过谁?”

    谁都瞒不过……

    叶渝琨重重跌坐在地上,怔怔不语。

    叶渝墨揭开的真相字字刺入他耳中,“人家言语稍一诱导,你便迫不及待的跳进去,你想想此事之中,你到底得到了什么?是财啊?还是名?”

    都没有,叶渝琨早就意识到,他今日所为就是兄长口中的那个跳梁小丑,是别人的笑话,即使有名也是坏名声。

    “而你那好郑兄,在此事中却是干干净净!既不是他先动手的,动手也是为了帮你这个好友,且多行言语之助,真可称的上一个‘义’字啊!”

    早打定主意要隔绝二弟再和这个郑恭业联系,叶渝墨说的毫不留情,揭露的彻彻底底,就是要叶渝琨清楚认识到郑恭业的真实面目,能主动和他绝交。

    “啊!”

    这个真相太过惨烈,叶渝琨承受不住的双手抱头撕心裂肺大喊,猝不及防的吓了正吃瓜的四人一跳。

    他这痛苦的样子林青涣三人对此无感,毕竟在此之前谁也不知这是老师的弟弟,第一次见面印象还极差。

    可对叶渝挽来说再怎样也是自己二兄,平时再讨厌这时候也忍不住可怜起他,于是上前一步,伸手想安慰他。

    “别管他!”

    叶渝墨发现叶渝挽的动作,喝止了他。

    面对还捏着自己接下来命运的长兄,叶渝挽对叶渝琨有点兄弟之情,但不多,立刻收回脚步,乖巧站回原位。

    放叶渝琨在一边静静,顺便让他好好理理自己以前的荒唐事有多少是被人利用的,叶渝墨转头开始料理林青涣三人,“你们三个……”

    他扯起嘴角一笑,“君子六艺练得的不错?”

    这三个虽说此次是被无妄之灾,但他们那应对的方式,叶渝墨一想到亲眼所见的那场混乱,都忍不住心梗。

    “谢谢老师?”林青涣见叶渝墨表情不是很可怕,试探着回应,就当老师是真的在夸自己。

    叶渝挽在一旁瞧见两人的互动,算是长见识了,对这位刚认识不久的师侄叹为观止,脸皮真厚啊!

    有脑子的都能听出兄长那句绝不是再夸他。

    叶渝墨嘴角的笑容扩的更大,对弟子的语气更加柔和,“仅是口头感谢?”

    林青涣立马摆出凄苦的表情,可怜兮兮的一摊手,“老师,囊中羞涩啊!”

    他两个师弟在旁边跟着嗯嗯点头,刚入仕的新人,什么都要重新置办才能对得起他们的身份,不然不仅被同僚瞧不起,想办点实事都难。

    可能彰显他们如今身份的,一个比一个贵,他们三人现在手里别说余钱,不让老师补贴就算不错了。

    叶渝墨摆摆手,表示你们误会了,“为师怎能夺弟子之财?只要尔等有这个心……”

    最单纯的赵度立刻跳进坑中,观见叶渝墨时而不适的抬手揉按太阳穴,真诚道:“老师今有不适,弟子与师兄愿意侍疾。”

    这是他所想的老师想让他们尽的心意,叶渝墨再次否决。

    林青涣、刘修两人下意识感觉不妙,连忙想阻止叶渝墨接下来的话,可为时已晚。

    只见他轻描淡写之间,宣布了他们接下来的悲惨命运,“不如每人抄写十本《荀子》,也是你们做师兄的给下面师弟妹的激励。”

    他还笑眯眯补充,“放心,纸笔为师提供,今夜便住在这里,明晨交上即可。”

    十分贴心!

    林青涣、刘修、赵度:……不要啊!

    一本《荀子》三十二卷,十本一晚抄完,抄死也不可能。

    三人不敢拒绝,毕竟叶渝墨得到理由很正当,只试图讨价还价一二,“老师,十本是否……”

    “太少?”

    叶渝墨不等他们说完,惊讶误解道:“那便再翻一倍吧。”

    如此,谁也不敢再说,生怕再被加倍,二十遍再翻可就是四十遍啊!

    赵度仍不死心,再次试探,“那老师,明晨交是否……”

    叶渝墨一个眼神扫过去,“嗯?”

    “唔唔……”他被两个师兄联手捂住了嘴,有点早这三字被咽了回去。

    见三人不再有异议,叶渝墨满意点点头,算是放过他们。

    下一个目标叶渝挽。

    前车之鉴尤在,叶渝挽一对上叶渝墨的视线一点犹豫不带就秒跪,“大兄,我错了。”

    不管心里咋想,反正态度是放这里了,万一大兄看他态度端正,心情一好就饶过他了呢?

    但这可能吗?不可能。

    叶渝墨立即转换方式,一个大招祭出,亲切询问三弟,“哪错了?”

    叶渝挽:……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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