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少儿不宜

    “失身酒”……?怎么感觉印象里有人叫过我这个绰号……

    我感觉脑袋晕晕的,耳鸣连带着太阳穴的疼痛一齐向我涌来。

    嘶……这不太对吧,就算是睡眠不足也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情况吧?

    “成功激活角色‘四洛克’。”

    大脑的眩晕令我听到系统声音却反应不过来这句话的含义,下一刻,一块半透明的任务栏出现在我面前,我在太阳穴的疼痛中努力聚焦视线,看清了上面的文字。

    “检测到前提条件已解锁,是否开启副本?

    现在开启  稍后开启”

    我感觉有人扶住了正不由自主向旁边倒去的我,似乎有人在喊我,却因半透明屏幕视线朦胧看不清现在的情形。

    不过就算如此,我也知道,现在绝不是随意测试一个未知功能的好时机。

    我强撑着伸出手,想触碰“稍后开启”的按键。结果手指刚刚落上去,按键瞬间飞到了另一个未知。

    我:……玩不起是吧!

    我实在精疲力尽,最后只得调转方向点了旁边“现在开启”的按键。

    下一刻,面前的光景瞬间模糊成一片,再次睁眼时,我的眼前正怼着狙击枪的瞄准镜,呼吸不太顺畅。

    我:……!

    手一抖扣动了扳机,瞄准镜里小小的人影在我眼中干脆利落地倒下,头部周围慢慢蔓延出一片血色。

    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径直冲上了我顶着枪尾的肩膀一带,我被震得喉咙一片腥甜。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狙击手成功后必须马上撤退。强忍着咳血的冲动,我转身找到电梯后迅速下楼,此时楼下停着一辆黑车。

    脑中莫名出现了对这辆黑车的相关记忆,我认出这是我用来出任务的车,便果断坐上驾驶座。

    一边庆幸着我之前考过了驾照,我边开车边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等等,四洛克?

    什么情况,我的技能已经进化到“出门在外,身份是别人决定的”的程度了吗!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我将车开到了暂时的一处安全屋。将车停在了隐蔽的地方,我下车通过瞳孔识别进入了一间小房间。

    小房间很简陋,我却来不及多想,把门反锁后随意坐在了床上,开始检查现在的状况。

    刚刚那口血到底是没咳出来,又被我强行咽了回去,但喉咙还是溢出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我呼出系统面板,进入角□□面,果然发现原本的两个角色旁边又多了一人。不仅如此,原本的两个角色竟然都变成了灰色调,就像角色下线一样,怎么点都点不开。

    沉思片刻,我将目光转向了新角色。那是一名酒红色大波浪长发的女性,便捷的黑色短衣短裤穿在她身上莫名很辣。脸上带着一只黑色口罩,只有一双灿金色的眼眸露在外面,却明显比我之前的样子成熟。

    ……怪不得我感觉那么闷啊!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口罩,我继续查看她的介绍。

    [人物介绍]

    姓名:四号(???)

    年龄:???

    性别:女

    身份:雇佣兵

    [人物印象]

    霓虹警方:从无败绩行踪不定的雇佣兵,不杀妇孺,狙击射程上限未知,中危。

    FBI:从无败绩行踪不定的雇佣兵,不杀妇孺,狙击能力极高,中危。

    CIA:从无败绩行踪不定的雇佣兵,不杀妇孺,狙击射程上限未知,中危。

    侦探:从无败绩行踪不定的雇佣兵,不杀妇孺,狙击射程上限未知,中危。

    黑衣组织:从无败绩行踪不定的雇佣兵,不杀妇孺,狙击射程至少1500码以上,中危。

    普通群众:???(他们对你还没有印象)

    看来我这次的身份是个很牛逼的雇佣兵,而且还是狙击手。我摸了摸下巴,继续查看秘闻。

    [秘闻]

    中俄混血。

    我看了眼放大后即使是和黑口罩也遮不住的五官立体感与攻击性,以及高了一截的身高,似乎明白这些从何而来了。

    所以姐姐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因为霓虹□□不犯法吗!

    淡淡的血腥味依旧在冲击着我的味蕾,我起身去卫生间漱口,却在镜子里再次撞见了一张只是在明月熙的基础上微调五官的脸。

    我:……

    这回怎么比长岛冰茶的脸还敷衍啊!

    不过说到长岛冰茶,也不知道那边现在情况如何。不过既然回不去的话,来都来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等等,我当时是不是系统说了“四洛克”?这不是一种酒吗,难道我这回还要进酒厂?

    四洛克我还是略有耳闻的,□□+兴奋剂+14度酒精的搭配令它一度成为禁酒。虽然本身酒精度数不算太高,但加上让人一时半会感受不到醉意的□□和兴奋剂,便成就了“失身酒”的名头。

    无所谓了,毁灭吧,随意了,爱咋咋地吧。漱完口的我瘫在小床上,决定就此摆烂。索性我这回的身份赚钱非常快,目前我已经有一笔可观积蓄,足够我混吃等死一辈子了。

    于是,刚决定就此摆烂的两个小时后,我在昏暗的酒吧戴着黑口罩被一个老熟人找上了门。

    “这位小姐,请问我有这个荣幸请你喝一杯吗?”

    看着脸上挂着熟悉笑容的波本,我一时有些沉默。

    所以,你其实是专门干这个(指拉人)的,对吗?

    波本见我没有答话,也不着急,而是坐在了我所在吧台身边的位置,自顾自的点了一杯四洛克鸡尾酒。

    ……我觉得他在暗示些什么,但我没有证据。

    不过今天我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喝酒,只是为了见识一下真正酒吧的样子。上辈子刚毕业能合法进酒吧就来这里了,我可不想再错过一次。

    “戴着口罩不方便喝酒吧,小姐。”波本浅饮一口长岛冰茶,笑意将紫灰色的双眼揉弯了弧度,配上他小麦色的皮肤与扯松了的衬衫领口,我莫名有一种看到一颗大型蜜糖的既视感。

    “我洁身自好,喝酒容易乱性。”我看着他不好好系扣子的领口有些脸热,于是将目光转到舞池中尽情热舞的男男女女。

    “……小姐还真是幽默。”波本大概被我的不解风情搞得有些无语,不过还在坚持,试图和我找别的话题继续搭话。我懒得和他这种八百多个心眼子的人绕弯子,干脆直接摊开讲。

    “我不喜欢绕弯子,说出你的目的。”

    决定摆烂的我敷衍到连表情和语调都懒得配合一下了,人际关系什么的,也一起摆烂吧。

    什么都没有更好,死的时候就更轻松了。我面无表情地想。

    “小姐还真是直白。”波本无奈的笑笑,在下一刻神情也变得正经。他递过来一张纸片,上面有一串邮箱地址。

    “我仅代表组织,向小姐发出邀请。如果有意向的话,可以随时联系这个邮箱。”

    紧接着,他又向我绽放一个蜜糖般的笑容。“不过,出于我个人,我还是很期待以后能和小姐你共事的。”

    “我不杀妇孺。”我冷眼看着他递过来的纸片,看了一会才从他手上接过。虽然没有证据,但我觉得被组织注意到的话,只有加入组织和死在组织外两种结局了吧。

    “组织会优先考虑这点。”波本似乎早有预料地向我点点头。

    “优先考虑”,而不是“一定考虑”。

    波本很快离开了,我又欣赏了一会酒吧里不伦不类的各类舞蹈,在半个小时后回到了安全屋。

    “我会加入。”

    向波本给的邮箱地址发送了这句话,我将手机关机进入了睡眠。

    ——

    不管怎样,我最终还是加入了酒厂——六年前的酒厂,顺便得到了“四洛克”的代号。话说,给我代号“四洛克”的原因最好不是因为我之前的代号是“四号”。

    可能是由于我有目共睹的狙击技术,这一回我的地位在一次次任务中升的飞快。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从来没杀过人的准大一竟然在狙击时面不改色毫不手软。

    只不过心理压力在还是有的,最开始的时候我成夜成夜睡不着觉,包括我刚来时开的第一枪,也在情绪反噬时让我发自内心的感到煎熬。在那段时间,几乎每次完成任务都要顶一段时间的黑眼圈。

    但是我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我有心理压力这件事,毕竟,我之前可是很有经验的雇佣兵啊。

    也许是有曾经记忆片段的原因,这些心理压力在我身上持续的时间并没有多久,便让我找到了雇佣兵时期的状态。

    我不再感到心理压力,但这也令我感到恐慌。我能感觉得到,我正在离曾经的自己越来越远。

    时隔快一年的时间,我再次坐在了最初的那间酒吧。光线还是那么昏暗,舞厅的人群还是那么喧闹。

    这一年里,我一直没有向众人展露过我的样貌,和喜欢独处的外在表现加在一起,让黑衣组织对我的印象里加上了“神秘主义者”的标签。

    黑衣组织:黑衣组织高层成员,狙击射程至少2000码以上,神秘主义者。

    看来自家组织的人不给危险预估?我摇晃着酒杯里清澈透明的干马天尼,却不准备喝一口。

    黑衣组织的确信守承诺,在这一年间没有给过我伤害妇孺的任务。但我今晚的任务目标,是此时此刻正在这间酒吧的一名女性政客。

    这就是所谓“优先考虑”吧,我看着透明玻璃酒杯中更透明的酒液,突然想到干马天尼的基酒是琴酒。

    也是我眼下正在等的人。

    几分钟后,四洛克鸡尾酒和琴酒本人一起来到了我所在的吧台。

    琴酒在我身边落座,我将四洛克推到他面前。

    其实这次任务是我的单人任务,与琴酒无关,但或许出于心底那点小小的预感,我还是把他约了出来。

    “不愧是‘失身酒’。”琴酒顺势拿起那杯四洛克喝了一口,似乎对我并无防备,如果抛去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和我四目相对的话。

    我笑了,笑得漫不经心。我向他面部的方向伸出一只手,他只是定定的盯着我,手里还捏着那杯四洛克。

    我的手指在触碰到他脸颊的前一刻停下了,此时此刻,我的预感似乎得到了应验。

    “怎么,你也想体验一下‘失身’的感觉吗?”我似乎找到了什么秘密,眉眼弯弯笑得开怀。

    琴酒放下那杯一直被他捏在手里的四洛克,抬手便攥住了我的手。下一刻,他拉着我离开了吧台,而我起身的时候没有拿稳那杯干马天尼,酒液与酒杯一起碎在地上,破碎声却被巨大的音响和舞池中的欢呼声盖过,就像那颗从暗处射出的、被□□抹去声息的子弹。

    我被琴酒拉着上了黑色保时捷,不用亲自做任务,我坐在副驾驶笑得心满意足。我何尝不知道这次任务是组织对我的试探,组织里又不缺狙击手何苦选一个“不杀妇孺”的我?但我无法拒绝。

    这次琴酒帮我搞定了任务,但组织的试探还会有下次、下下次,对于这点我心知肚明。但我也知道,我作为自己的底线已经不能再降了,我不能在这个世界失去本心。

    所以,不管未来怎样,请让我先逃避这一次吧。

    “xx小区,x号楼x单元,”我瞟了驾驶座的琴酒一眼,“我的一处房产。”紧接着,我补充道。

    琴酒的保时捷竟然也能飙出波本跑车的感觉,我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在心里啧啧称奇。

    ——

    我把琴酒推到沙发的位置,他也顺着我的力道配合地步步后退,最后靠坐在沙发上。

    我跨坐在琴酒的大腿上,他几乎像是粘在头上的帽子早在进门时就被我摘下来挂在了衣架上。

    他抬起手抚摸我的左耳,在耳廓处反复摩梭,随即粗暴的一把扯下我的黑口罩。

    下一刻,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被他的力道撞得喉咙蔓延出熟悉的腥甜,将头扭到一旁在沙发上咳出了一口血。

    琴酒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转回了正面,很深的吻我。我口中怪异的血腥味还没散尽,就被强行探入柔软湿滑的舌,让我感到一阵反胃。

    我努力撑起膝盖去顶他脆弱的小腹,结果顶到了一片坚硬的腹肌。

    我:……你个阴暗逼竟然也有腹肌?!

    事不宜迟,我用力咬了一口琴酒的嘴唇,感到口中的血腥味更浓了,刺激着我的味蕾让我直皱眉。

    好在琴酒退了出去,他墨绿色的眼睛看了我几秒,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他的脸似乎微不可察地倾斜了几个角度,但以我对自己力气的自知之明,我大胆猜测这只是他下意识的躲闪。

    他被我扇中的那半侧脸连红都没红!

    “干什么啊,好恶心。”

    我温声说着,打过他的那只手此时放松的落在我身旁,超出沙发的部分便悬在空中。

    下一刻,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掐着我的脸颊让我闭不上嘴,以更加强硬的姿态与我深吻。

    等他终于松开手,我感觉已经快被掐死了,后知后觉的刺痛感随着呼吸的起伏刺激着我的感官。

    我:……

    绝对会留掐痕的,绝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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