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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都没好过,说什么分手

    “幸好你今天肯陪我出来,不然我还在错误的路上自欺欺人,难怪你总是要躲着我。”他又想了想问,“其实你也爱我,对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知道怎样才叫爱,她根本不懂。

    “你爱我吗?”他又问一遍。

    “爱吧。”她只是觉得不忍看他难过受挫的模样。

    “但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万绮姳又说道,“你说你从我离开那天起便觉得爱我,可是我从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我根本不是一路人,就好像天上的云彩和海底的泥,我看着你的时候,就像是云彩映在海面上的时候,我以为可以离你很近,但实则很远,因为云彩永远不可能成为泥,而泥也不可能变成云彩。”

    他突然笑着叹了口气,有些无力似的就地坐在海滩的沙子上:“后悔了,不该跟你出来。”

    “是你,非让我陪你出来的。”万绮姳说。

    “是,那我后悔了,不该让你出来陪我。我原本是想要说服你,让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现在看起来是你说服了我。”

    她也笑笑,不知该怎么说,他根本就没发现,其实她就没有说服他,只是事实如此,他自己想明白了而已。

    他又看向她,好像很不服气似的:“现在算什么,分手前的洽谈吗?”

    她就笑着说:“好都没好过,说什么分手。”

    “那我若想你呢?”

    “你可以常来金佰利买我的舞票。”她说。

    他便无言以对。

    她大抵能猜到,他是有些生气了,却又觉得好笑,忍不住想再去逗逗他,便凑上去说:“金佰利是规矩不小,但金佰利规矩再大也不如孟少爷大,您来光顾我,”她贴着他的耳朵说,“可以……不吃耳光。”

    这女人委实讨厌,他低头看她一眼,便有些压不住心里的那股暗火,又不同他好,又故意撩拨他。

    这样的女人,自己又何必总是与她守着规矩呢?懒得跟她商量,低头便含住她的嘴唇,肆意地啃咬一番,说他无耻下流也罢,反正也就这一回了,他这样想着又更觉不舍,左右四面无人,他便拥着她偷偷地尝了许久许久,唇齿相偎全都是奢望与贪恋,即便如此也不想撒手,直到脑海中剩下的全是她的味道。

    他才贴着她的鬓发低喃喃地说道:“万绮姳,你可要千万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第二日,万绮姳照旧去金佰利上班,也不知怎么,今天的生意格外不好,一个买她舞票的都没有,她无事可做唯有百无聊赖地喝酒,人是不能闲着的,一旦闲下来便会胡思乱想,想三想四,想孟鹤卿。

    万绮姳的心情有些复杂,也不知怎么,不过同孟鹤卿纠缠了两日,竟像是痴缠了一辈子那样难忘,她倏忽便像是孟鹤卿昨晚的话,他说她离开孟家那天,他怅然若失就像是被人抛下似的,现在的她竟然也有点这种感觉,倒也不是难过,就是心里头空落落的,好像漏了风。

    第三日又是如此,还是没人买她的舞票。

    第四日,有没人。

    第五日……第六日……

    万绮姳守着吧台枯坐了好几天终于坐不住了,她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要没饭吃,不得不去与负责售卖舞票的门童商量,这才发现,门童手里根本就没有她万绮姳的舞票!

    她瞬间清醒过来,这是马三强嫌她之前惹事,故意给她上眼药了。

    能怎么办呢,她固然是说与马三强平分薪资,可马三强又不止靠着她那点微薄的收入过活,最后活不下去的就只有她万绮姳一个人而已。

    她要去找马三强,恰好马三强就来了,身边还跟着久未露面的孟鹤卿,万绮姳往日不觉得自己有那么没出息,可也是怪了,她看着孟鹤卿又想起自己这几日受的冷落,一不留神就红了眼眶,要不是强忍着怕是就哭出来。

    “马经理,借一步说话。”她微微侧开身子,潜意识里不想让孟鹤卿瞧出她的难堪,这算什么,他刚不来她便活不下去似的,以前没认识他的时候,她就不活了吗?

    然马三强却对她说:“有话回头再说。”

    “不能回头说了!马经理,我的舞票……”

    “你舞票的事?回头再说!我也有事同你商量,你且等一等。”马三强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孟先生请,是楼上还是?”

    “马三强!”万绮姳生气了,她才不在乎呢。

    “姑奶奶,你干什么!”说着把她拽到一边,“你给我点儿面子行不行?”

    “我不给你面子吗?你还让我活吗!”万绮姳低声地吼道,“我问你,我舞票呢?”

    “舞票?你没有舞票了。”马三强说。

    “你什么意思!”

    “哦!”马三强突然恍然大悟地一拍脑门,“我没跟你说呀,可是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我干巴巴地喝了好几天酒,一单生意都没接到!”

    “不是,你不是……”他使劲搓了搓自己的后颈子,一脸茫然地看向孟鹤卿,“孟先生,万小姐舞票的事情……”

    “我包了。”孟鹤卿走上前来。

    “你说什么?”万绮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说我包了你的舞票。”

    “对,就这么回事儿。”马三强满脸堆笑地说,“你今年全部的舞票孟先生全包了!我以为你知道,就没跟你说,那想着孟先生是要给你惊喜呢?”

    “凭什么呀!”

    “万绮姳!”马三强把她扯到一边,“你脑子坏了!怎么跟孟先生说话?”他又陪笑对孟鹤卿说道,“我跟她聊聊。你干嘛呀,有钱都不赚?那可是孟家的少爷,孟家!跟他们家的人说话,金五爷都得掂量掂量,你有没有点儿眼力介?”

    万绮姳自然知道,若不是因为她与孟鹤卿私下里的交情,若是她是马三强她也会这样想,可这是两码事。

    马三强打量着她脸色迟疑起来:“你……不喜欢他?”

    万绮姳叹口气,难以回答,她跟孟鹤卿的事岂是那么简单就能说明白的,况且跟马三强她也说不着。

    “你这……”马三强为难地搓着自己的大脑袋,不忘时不时地向孟鹤卿陪笑致歉,“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可你也体谅体谅我,好歹我是帮过你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格外承您的恩情……”

    “嘘,当着孟先生面呢,你小声一点。”他又无奈似的说道,“我也不是不知道你的心,可这事儿怎么说呢?今日别说他是指明了要你,他就是要我,我也得豁出去!所以说啊,姳儿啊……咱们就……就认了吧?”

    万绮姳一时没能缓过神来,只是依稀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眼看着马三强的手渐渐靠近自己的手,却突然被另一只手拦下了。

    “走。”他未给她商量的余地,牵着她便上了楼。

    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万绮姳甩开他的手,径直推开门走近房间去,然后便自顾自地宽衣解带,照理说于孟鹤卿而言应当感到欢愉,但他敏锐地察觉到她不对劲。

    “做什么?”

    她丝毫没有犹豫地将衣服除尽,全然赤罗地昂着头迎着他的目光:“请您享用,尊贵的孟先生。”

    他微微错开目光,捡起落在地上的衣服帮她披好:“你误会我了。”

    “是吗?”

    他委屈而又无能为力,他也是人,也会难过,也会生气,他一心想要关怀她,可她总是将他的善意当做恶意:“为什么我们就不能顺利的,心平气和地交流呢?”

    “因为我们就是不能。我早就说过我跟你不是一路人!孟鹤卿!我们已经说好要分开了,你是非要自甘堕落跟我搅在一起吗!”

    “我想对你好,又有什么错!”他勉强自己稳定心神,可说着说着又难免激动,“我只是出于对朋友的照顾与关怀,这样也不可以吗?我知道你想推开我,你想安心,我也想让你安心,可你是知道的,我如今对你迷恋成瘾,你让我戒,也该给我点时间!”他骤然抬起头看向她,“你不想我吗?这些天我出差没来,你没有想我吗?”

    想的。

    可是她没有说,紧裹着衣裳,颓然地坐下来,茫然地望向窗外。

    他看着她,又忍不住靠近,把他环在胸前,低下头亲吻她雪白的肩。

    “别再撩拨我了。”万绮姳说。

    他停下来看看她的侧脸,又贪婪地含住她的耳垂。

    “孟鹤卿,是不是你要够了,就会放过我?”

    “不知道,或者,你可以让我试试看。”

    她转身推开他,对他说:“你可以要我,几次都行,但必须远离我的生活。”

    “什么意思?”他问。

    “买舞票花了你多少钱?”

    “也没有多少。”他沉默片刻不忍骗她,“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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