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光是看着,都让心疼的想要掉眼泪了。

    “小姐,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被薇月略带八卦眼神盯着,沈玉遥感觉有一丝丝头皮发麻,她有些无语,她的脚肿成这幅样子,现在更重要的难道不是应该先给她上药?

    “小姐,您可千万不能因男色误入歧途啊,风侍卫虽然风光霁月,一表人才,仪表不凡……”

    薇月煞费苦心组织的一番语言,才说了一半,便被无情的打断。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沈玉遥深刻的感受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不就是见了男人一面嘛,怎么现在好像被误解成红杏出墙了似得。

    这一夜沈玉遥睡得及其的不安稳,这还是穿来这么久以来,头一次做这么离谱的梦,现在想起来她都有些脸红……

    梦里,她活像个没见过男人的……竟然将那小侍卫扒的一丝不剩……

    天呐~那真的是她吗?

    沈玉遥汗颜,越回忆越觉得脸红不止。

    薇月看着她睡的红扑扑的脸蛋,还误以为她又旧疾复发,当即就命令外厅洒扫的婢女去请大夫。

    这让沈玉遥原本就泛红的脸蛋,这下更是红的几乎就要透出血来,这小丫头哪哪都好,就是太喜欢大惊小怪!

    不过,沈玉遥也没有阻止,她正好也需要找个大夫给自己打掩护,昨日,李寻州就有留宿的意愿,她得让李寻州知晓她的身体状况。

    她是坚决不可能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的,绝不允许李寻州留在自己这里过夜,传太医很有必要。

    只是大夫还没有请来,李寻州却是大步流星的进来了,来的时间刚刚好,刚好听到里面一惊一乍的要请大夫。

    李寻州的心脏顿时一紧,这是怎么了,怎么又要请大夫?莫不是玉遥生病?想想也对,玉遥的身子一向都比较娇弱,昨日又大动肝火,让他很难宽心。

    仔细瞧的话,李寻州自己嘴角边也是冒出了好几个燎泡,眼窝下也是一团青色,眼睛也染了好几条红血丝,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昨夜他翻来覆去,大半宿未眠,思来想去总觉得沈玉遥给他的感觉不对劲,他知道沈玉遥还在怪他,此刻前来也是想要哄哄沈玉遥。

    “殿下——”薇月又是一声惊呼,彻底把沈玉遥的瞌睡吓走。

    只见她的脊背微微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咬着唇的她打算就这样装睡。

    沈玉遥装睡,李寻州却不是知趣的人,他嗯了一声,一脸焦神色,示意薇月让出位置,薇月还记得沈玉遥之前对她们的交代,迟疑的望着李寻州。

    小姐交代过,任何时候,都不要让她单独和殿下共处……

    说到底小姐才是她真正的主子,可眼前这位又是一家之主,他的话也不能视若无睹。

    薇月都要急死了,余光瞅着装睡的沈玉遥,绞尽脑汁的想着该如何应付过去。

    李寻州等了几秒钟,也不见薇月给自己腾地方,他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脸色也是一暗。

    他毕竟是个王爷,真发起怒来,即便薇月有心护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玉遥,本王知道你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与本王置气,只是置气归置气,能不能顾着点自己的身子……看着你生病,本王也心痛。”

    李寻州挨着床沿,情绪低落,语气无奈极了,他心里清楚,也知晓沈玉遥还在醒着,只是不理睬自己罢了。

    他的话,惹的沈玉遥很想笑。

    这个男人好假!

    做尽伤透原主的事情,将原主逼上绝路,事后不但没有任何忏悔不说,还理直气壮的娶侧妃进门,试问,换做哪个做妻子的不得精神崩溃?

    竟然还有脸说心疼‘她’的这种鬼话,他到底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都不会感到脸红吗?

    就在沈玉遥为此感到特别无语的时候,薇月语不惊人死不休。

    “蒋侧妃来了……”

    这种时候她来做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薇月刚禀完,琉璃制成的水晶珠帘就被人撩起。

    蒋侧妃一只脚还未踏进屋子里来,专横跋扈的声音却先飘进来。

    “哟,王妃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清早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吵着要传太医,该不是……王妃又哪里不舒服了吧?”

    随着话音落下,娇笑连连的声音响起,甚是幸灾乐祸。

    原先,原主就体弱多病,沈家还没有倒的时候,沈夫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从不吝啬给女儿花钱养身子,否管什么珍贵的温补玩意,人参雪莲血燕就没有断过,得到了温养,沈玉遥自然而然就好了起来。

    沈家倒台后,原主一下痛失双亲,接二连三的遭受打击,忧思过虑,弱不禁风的身子可不就是三天两头请大夫,谁人不知秦王妃是个药罐子。

    蒋侧妃这个时候过来,明显就是来嘲笑沈玉遥的,但是她万万没料到李寻州也会在,唇边的笑顿时隐了去,忍不住掩唇轻咳以解尴尬。

    “殿下也在啊,妾身一早就起来亲自炖了殿下最爱的雪梨羹,等了殿下许久,也不见殿下……还以为殿下忙于正事绊住了脚,不曾想殿下是来看王妃了……”

    李寻州头疼扶额,想起来,前几日他答应过蒋宴宁一起用早膳,然后陪她去敬国寺上香祈福,自己却给忘了。

    此时此刻,蒋侧妃就像打翻了醋坛子,看到李寻州沈玉遥这里,又嫉又气,语气不免就有些酸溜溜的。

    李寻州一时不由得哑然,他总不能当着沈玉遥的面安抚蒋宴宁的情绪,那岂不是火上浇油?

    久久没有等到李寻州的回应,蒋侧妃醋意更加的深了,就有一种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

    “殿下当真是挂念王妃,得知王妃染疾,殿下马不停蹄就赶过来了,前日还与妾身道,母妃的诞辰,殿下答应妾身一起为母妃上香祈福……”

    却不曾想,只是王妃染疾而已,如此重要的事情,殿下都抛之脑后。

    殿下果然对这个贱人很是上心!

    “宴宁,本王没忘,本王来也是想告诉王妃这个的。”李寻州站了起来,深深的盯着沈玉遥的后背看了一瞬,用着十分遗憾的口吻道,“既然王妃身体不适,那就留在府中好好休养吧。”

    呸!无耻的臭男人!沈玉遥忍不住在心里碎了一口,她敢肯定,如果蒋侧妃不来,李寻州绝不是现在这套说辞。

    刚才他的态度根本不是这样的,蒋侧妃一来,态度立马大转变,为这一个侧妃,堂堂王爷竟然睁眼说瞎话,如此三头两面,很难想象这能是一个王爷能干出来的事情。

    沈玉遥撇嘴吐槽,原主啊原主,你看看了你嫁了什么玩意?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蒋侧妃和李寻州马上就要双双离府。

    沈玉遥黑黝黝的瞳孔绽放着别样精光,在李寻州拥着蒋侧妃离去的时候,突然翻身坐了起来。

    “殿下要去敬国寺?”

    这样问的语气,听在蒋侧妃的耳朵里,曲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就是沈玉遥也想跟着一道去。

    蒋侧妃瞬间气歪了鼻子,抢在李寻州前面,暗暗讽刺,“敬国寺离远在京郊,还要爬山,王妃你这副样子……”

    “咳……咳咳……”

    沈玉遥猝不及防的咳嗽将蒋侧妃还未挖苦完的话堵了回去,令蒋侧妃好一阵不快,梗着一口气的瞅着沈玉遥带着浅浅挑衅的病容,侧着单薄的背影,将颈部的线条拉的极为的优美,非但没有染疾的面若枯槁,反而我见犹怜。

    蒋侧妃的脸色又是一变,贱人!生病了还不忘构音殿下,果然是个下贱胚子!

    手中的绢帕都要被扯烂,盯着沈玉遥水汪汪的大眼睛,恨不得上前撕烂这张矫情造作的脸。

    看着气的直翻白眼的蒋侧妃,沈玉遥的嘴角的弧度更加分明了。

    让你没事犯贱,相安无事的不好吗?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噎不死你!

    “是啊,本王妃染了疾,不去凑这个热闹也罢,还烦请殿下将玉遥的孝意一并带到,不知殿下此行要去几日?”

    “快则两三日,玉遥不必担心。”

    她担心?沈玉遥忍不住暗嘲,可真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担心你?做你的春秋大梦!

    她不过是了解了解行程,好作自己的打算。

    蒋侧妃的不快,一直持续到坐上马车,见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李寻州感到头疼,却又不能坐视不哄。

    说实话他都不知道蒋侧妃为何哭,如果说因为自己忘了和她的约定,那自己现在不是陪着她一道了吗?为着这个哭,实属没必要。

    李寻州掩去眼底的不耐烦,耐着性子哄着,“爱妃,还在委屈吗?本王真不是有意爽约,真的是因为忘记了。”

    他不这样说还好,听他这样说,蒋侧妃小脸微仰,泪眼朦胧,哭的伤心处就止不住轻啜,“天不亮我就起来为殿下洗手作羹,可是殿下竟然忘了和宴宁的约定,还去了王妃那里……殿下不是说,在殿下心里,宴宁的分量比王妃更重吗?为什么……”

    这口气儿,分明就是吃醋了,但此刻,李寻州装着太多心事,比较心烦意乱,面对蒋侧妃的埋怨和指责,脾气也上来了。

    “别闹好吗?王妃染疾本王就是去瞧瞧,你就是吃醋也要分一下场合吧?”

    李寻州前脚离开,沈玉遥后脚就从榻上爬起来,碍眼的人全部都离府,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走,今日咱们出府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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