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女子着实不讲道理,方才明明是她跑到他房间,对着他一通乱摸,还非要跑到蛇箱中,况且明明是他为她摆平了所有的杀手。

    怎会还成了他欺负她了?

    高云祁瞬间不解起来:“什么?”

    萧晚姝扁扁嘴,有些委屈:“你方才应当告诉我箱子里面有老鼠的......”

    她继续吐着酸水,胃里着实不是滋味,伸手接过他手上的丝帕,本来想瞪他一眼,可想着上一世他还算有些良心,使劲的挤了挤眉眼,朝他一笑:“下次,我是说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她声音虽柔嫩,可这一笑,委实有些不好看,稚嫩未褪的脸上生生被挤成了一团。

    高云祁面上并无波澜,烛光都暖不透,他从骨子里散发的几分冰凉,他慢条斯理的起了身:“若有下次,不要随意闯进来便不会被吓到。”

    “.......”

    萧晚姝抬头望向他那个大冰子脸。

    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搞清楚他在说什么。

    她怎会会知道里面有人。

    就在此时,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身形一闪,从二楼一跃而下,福子紧随其后,缥碧色长裙已经被撑开,漏出里面结实的胸膛,直到福子与领头的只有一步之遥时,锦衣卫的人才将客栈围了起来,福子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领头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福子抿了抿唇,指着远处的身影道:“你不拦着贼人,拦着我做什么?”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福子起身欲追,被几人合力按下,福子也不好和官家人冲突,只好认命伏下了身子,只听那领头的吩咐道:“你们两个去追,其余的人,将客栈包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福子:“.......”

    客栈中的杀手已经料理妥当,有什么好包围的?

    福子忍住愤恨,头被压的死死的,那领头的瞧了一眼他却是道:“打扮成这样,谁知道你是不是和那贼人同伙的,先抓起来询问一番!”

    “搜搜这客栈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话音方落,其余的锦衣卫就欲上楼去搜,结果刚一抬头就看到一双寒冷至极的眸子,,望着这方的时候夹杂着其中一人只能怯怯后退两步,目光投向领头那。

    领头的领略到目光却是一脸不削道:“看我干甚,上去搜啊?!”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也注视到了高云祁审视的目光,他身侧还站着个清丽的女子,圆圆的杏眸不知因为什么,浸着水,燃着雾,嘴角处噙着一丝浸湿的鬓发,衣冠有些散乱不堪。

    此时正抓着高云祁的袖口,依偎娇靠在他身后。

    领头的瞬间明白了过来,不是刚刚翻云覆雨,共赴巫山,还能是什么。

    世人都传闻高小侯爷不近女色,如今却是让他抓了现行。

    本是两个部门,可如今的锦衣卫只是初见雏形,还没有定好指挥使人选,众人皆以为小打小闹,都不甚在意这个部门,可就算是定下了,小侯爷功高社稷,日后定是袭镇北候的爵位,就算是定下人选,见到他也只能自称一句下官。

    那领头的强强挤了挤眼,笑着道:“叨扰小侯爷了。”

    高云祁低头看了一眼揪着自己袍袖的手,想要拂开,被那只纤手一把拽住,她躲在他身后,看着被按在地上面容扭曲的福子,反而抓的更紧了,朝他小声道:“让他们把人放开啊。”

    高云祁不耐烦道:“你松开我。”

    萧晚姝仰起头:“你让他们把人松开,我就松开你。”

    “......”

    底下的人看到二人这般,只觉得这是小情侣间的打情骂俏,纷纷别过头去,不好上前,也不好退后。

    那领头的更是喉咙哽住,动都不敢动,脸差点没被二人臊的红起来。

    这时,门口出去追人的锦衣卫正好匆匆返回,不知客栈内方才发生的事,只是拱手禀报道:“那人跑的太快了,没追到。”

    废物?!

    正想骂,可想着毕竟自己手底下的人,可这个手下着实不会说话迂回,白白让人听了笑话。

    领头的给他使个眼色,谁知那人还看不懂,以为是在责怪自己,便继续道:“那小子虽功夫不行,可他逃命的功夫着实了得,看来是已经熟知周围,属下感觉大人自己上,也追不回来啊。”

    沉默少倾,那人见领头脸色着实不对,又看到地上被按的死死的人问:“那这个人拉回去询问?”

    可算说了句人话了。

    领头的面容舒缓些,松了口气,正巧找个由头赶紧撤:“那便将他先带回去询问吧。”

    下面的话刚说完,众人刚要撤出客栈,二层雅间处,传来高云祁的一声闷哼,众人脚步一滞。

    “那是镇北侯府的人,回府自会询问。”

    得嘞,这下询问的时间都省了,架着福子的两个锦衣卫,双手一松,头都没敢抬,一股烟,溜走了。

    “多谢了啊!有时间自会亲自答谢小侯爷。”

    高云祁刚要说不必,就看她提着裙角下了楼梯,二人双双出了客栈,根本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他低头看着被自己拧出淤痕的胳膊,想起刚刚那纤纤小手,这姑娘看着纤瘦柔弱,手劲可真不小啊。

    萧晚姝离开后,高云祁也欲跨离开,正好碰到远远而来的祁有铭和几个新瓜蛋子,他一来便看到地上的血污,四仰八叉的尸体,二楼的血注顺着缝隙蜿蜒在地。

    瞬间愣住。

    “杂.....咋回事?”

    高云祁也懒得废话:“祁得志的被锁在窖中...”

    祁有铭茫然点头,又倏地抬头:“谁把我哥关起来的啊?”

    “不妨自己去问他!”

    祁有铭心中知晓了大概,气的一跺脚:“这帮人欺人太甚?!”

    见高云祁跨步出去,祁有铭又道:“今日我帮你擦屁股,明天你帮我练兵啊”

    回到镇北侯府的时候已是下半夜,月隐清冷,府内已是灯光寥落,只剩三两盏盏摇摇欲熄,有些孤欲冷清。

    因为不喜热闹,高云祁的住所在府上最偏僻的西院,夜阑人静,他负手而立,站在拱门处,面对光秃秃的院子。

    明月就悬在屋角上,檐铃摇晃,与明月交错。

    也不知站了多久,身后传来临福的声音:“三皇子差人来了口信,他让小侯爷万万保重身子,如今朝堂诡异莫测,太子和大皇子争锋相对,朝臣各自为伍,他并无心皇储,也不会被谁拉拢,与二位哥哥生了间隙。”

    高云祁点头,察觉临福依然在旁,便问:“可还有别的事?”

    “施针那女子应当是一个山野路人罢了,也看不清模样,如此找下去,犹如大海捞针呀。”

    高云祁慢悠悠的转过身,淡漠的眸子中看不清喜怒。

    临福自小便在高云祁手下,如此费劲波折大海捞针的找人,还真是头一遭,况且还是一个女子,他抿着垂涎开始揣测,莫不成是小侯爷的心上人?

    婚期在即,他竟然还未成婚,就在心里惦记着别人。

    也是,在军营中小侯爷也未碰过女子,估计是憋坏了。

    况且这世上的男子有几个能做到绝对的清心寡欲的?

    这般想完,临福觉得心跳的飞快,小侯爷这么多年都忍了,怎会为了刚见面的女子犯糊涂?

    他定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了。

    高云祁没有他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是想着这世上有人能医他病症,想将那人寻出来罢了,他眯了眯眼:“罢了,这么多年都忍了,不急于一时。”

    临福瞬间如鲠在喉,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居然与他料想一致,这小侯爷果然不是善茬,看来平日里是带着圣人的目光看他,却丝毫没有发现他那颗隐匿在心中蠢蠢而起的狂野。

    小侯爷不鸣则以,一鸣则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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