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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过去的过去

    男人叫鹤见信康,曾经是一名研究员,后来染上了毒瘾和赌博,这次被五条悟找到是因为欠了赌场大笔钱后控制不住自己又去赌,结果被蹲守的人抓了个正着。

    鹤见信康大学毕业后进入了某个研究所工作,打杂三年后正式调入绝密项目组,任务是照顾清理实验对象。

    这种活他之前也做过,最常见的是老鼠兔子,少见一点的是昆虫鱼类,也有大型的猴子猩猩之类的,但无论哪种,工作内容都大差不差:给他们铲屎喂食,清理身体,记录喂食时间和喂食内容,调节温度,反正就是要保证它们的生活环境干净卫生。

    但他没想到,这次需要照顾的实验对象竟然是个小女孩。

    他看着那些白大褂的研究员像是摆弄娃娃一样把小姑娘翻来覆去,不知轻重的,有些不寒而栗。但日子久了他发现这个小姑娘对外界一点反应都没有,在某种程度上甚至不如那些实验动物。

    渐渐的鹤见信康也被影响了,对待小女孩的态度不再像是对待人,而是某种实验生物,甚至更随意一点——有时当他得知这个小女孩不是唯一的实验体时。他会在照顾小女孩的时候听歌,也会在记录数据的时候偷偷打电话。忽然有一天,在他跟乡下父亲聊天时,忽然听到一声很轻很轻、几乎微不可闻的“爸爸”。

    他愣了一下反问父亲:“您那里是有人吗?”

    父亲说道:“我在家里,哪里会有什么人。”

    “那您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儿子,你大概产生错觉了吧,哪里有什么声音。”

    接着他又听到了那个声音,他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错觉。

    他举着电话,看到了实验榻上的小女孩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嘴里喃喃地喊着“爸爸”。

    “零号试验体对外界产生了反应”,这件事让实验组的研究员们大为振奋,他们的研究方向总算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接着是更加紧密急迫的刺激神经元截取脑电波。

    试验体的反应也一天比一天强烈,直到——那场大火,习惯摸鱼的他在下班后才去他给实验体清洁,所以在听到火警警报后才来得及抱着实验体就往外跑,

    除了焚毁了大部分实验资料之外,除了零号以外的所有实验体都丧命于那场火灾,实验基地彻底解散。

    但意外的是,零号似乎真的有了神志,还把他当成了爸爸,外表、思维、语言表达很正常的孩子几乎没有区别,除了在咒力和灵力的融合方面有些问题,几乎完美达到了实验预计的效果。

    他们因为声音结缘,所以鹤见信康给她取名为“音”。他想要自己继续研究,但对于一穷二白又毫无专业仪器辅助的他来说,这实在是太难了,很快坚持不下去。他只能四处联络人,想要把这唯一的、珍贵的实验体卖出个好价格。

    他找到了五条家。

    之后就是大家所知道的,五条家的研究员对鹤见音非常感兴趣,培养她、观察她,又拿她做了很多的实验,从小女仆最终成为了现在的鹤见音。

    鹤见音觉得有点冷,灵魂游离于躯壳之外,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冷静,比预想中的要冷静多了:“实验基地,当初做的是什么实验?”

    男人有些瑟缩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偷偷瞟了一下五条悟,才唯唯诺诺的回答道:“就、就是……就是一些咒灵、咒力相关的研究。”

    “不要想着糊弄我,老实说。”她皱着眉头。

    男人又看了一眼五条悟,才讷讷的回道:“除了咒力以外,灵力也可以祓除咒灵,而且祓除的方法和形态都不一样,研究所本来是研究咒灵和咒力的融合的,但机缘巧合弄到了一具中华修者的尸体,于是就开设了新的项目组……啊就是我去的那个项目组。”他说着小心的觑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毛DK,看见对方只是隐忍怒火,没有动手的意思,才咽了口口水颤颤的继续说道,“项目组的目标是研究灵力和咒力的融合,最完美的状态是平常时期只有一种存在,两种力量体系互相转换时毫无阻碍……所以零号实验组一百八十三具实验体其实、其实……”

    鹤见音替他说出了那句未完之语:“都是失败品。”

    鹤见信康的职位并不高,能知道这么多内容已经是极限,不过他的内容再加上鹤见音这些年里了解的,差不多能把事情拼凑个大概了。

    所谓的研究基地,研究的是咒灵咒力相关且没有被查封,那说明背后的一定站着咒世界的人物,看样子很可能是位高层,放火元凶目前不能太确定,但研究基地没有重建很可能是对方意识到研究和地址都暴露了,之前的研究员或者资料材料,火灾留下的那些大概都已经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咒力的,哪怕是高层也会为自己的后代没有继承到天赋而烦恼,为了保证他们的地位,出去培养强大的咒术师之外,他们想到了更加邪恶的方法——私下豢养咒灵,就比如小林家——当初送硝子去外勤治疗的那家,她那天就发现,小林家的嫡系的咒力低微的可怜,但家族里随处可见咒灵,无论等级高低,都是那种被驯养的、安静的、听话的咒灵,像是被人刻意调教塑造成的模样。

    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但绝对不是通过平和手段达成的。

    再有甚者,企图插手天赋的遗传,甚至妄图做神明研究新的「生的术式」,企图给没有天赋的人创造出“咒力”,更为邪恶的,是把目标放在了咒灵身上。他们研究创造出新的咒灵,试图制作“人造人”和“人造咒灵”。

    所以任务中接触到的那些反常的、恶心的咒灵大多数都不是自然诞生的,是别人可以引导她去接触祓除……先是入学前遇到的奇怪的低级咒灵,因为她的表现平平,那群人认定了她是失败品所以移开了目光,却没想到「星浆体」事件中,她的成长如此巨大,于是他们有注意到了这个原本认定的“失败品”身上,所以才会出现后面的土地神和其他咒灵。

    至于土地神事件,现在感觉更像是把灰原熊和七海建人当成了测试品,经过他们的测试后修正改善,然后再让鹤见音去接触,但却没想到她那天竟然也同去了神社,因此提前接触到了“实验品”。

    可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要不停地用咒灵来测试鹤见音呢?或者说,鹤见音身上到底还藏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看着陷入沉默的小伙伴们,鹤见音不太确定地说道:“莫非是……我其实被选中的少女,肩负拯救世界之天命?”

    硝子:……

    五条悟:……

    夏油杰:……

    她不太喜欢那种过于安静深沉的场面,所以总是忍不住说些什么来调节一下气氛,但似乎她也十分精通于说话的艺术,每每说完气氛是不那么沉闷了,但又会陷入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沉默之中……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胡思乱想,哪怕知道她思维跳跃,五条悟忍不住吐槽道:“然后会有一只自称为QB的可爱生物来跟你签订契约吗?”

    “可我不是魔法少女。”鹤见音一本正经道,“我是爱的战士——让那群人知道‘爱的力量’的那种爱的战士哦。”

    夏油杰微微一笑,紫色的眼里是碎碎的星光,无端透着几分危险:“不要说些不吉利的话,音。”

    鹤见音:……

    明明是五条悟先说的!

    还是硝子比较靠谱:“有没有可能,实验母体——就是那个修者的尸体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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