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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生枝节

    总之,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被两人车内那鬼使神差的一通激吻而弥散消解。

    两人心照不宣,达成缄默的共识。

    他们的交往却也自然而然的开始了。

    只有一点,都是祁朔白独来独往的找她,自然平日里在学校那都是没什么交集的。

    她好好上学,他要找她,就给她发微信,单独约在校外。

    祁朔白有一点算看的明白了,她虽说是个极有个性的姑娘,但身上带着秘密,极不喜过于高调。这样也好,一方面他身份特殊,二来与她的交集在暗处其实对他自己更为有利。

    又或者他那位二叔亦在暗处潜伏留有图谋。

    两周后,祁朔白带雨眠去赴宴。

    车上,顾问还在说:“谭宗也在这帝都富人圈很风光,不少人挤破头的想要巴结。”

    祁朔白微微一笑,微微垂眸,摩挲着指尖:“他老子最近又升了职,势头正盛......”

    “朔白,莫怪我多嘴,从前你们或许还有些交情,可如今这帝都的风向全然变换,那些个圈子里人现在可都是以他马首是瞻,尤其他父亲那边势头突飞猛进,祁盛华那边的势力拉拢的也愈加明显,还真是不得不防了。”

    说着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江雨眠!

    雨眠回瞪他一眼!

    关我屁事?!

    祁朔白始终垂眸,没有言语。

    温鼎府是帝都有名的吃海鲜私房的好地方。

    尤其私密性做的极好。

    进了包间,祁朔白在前面,雨眠跟他后头,顾问在最后,一桌都是谭宗也的人吧,而且多数还坐着呢,站着的也随意聊天的意思,见他们进来,还是有人笑着迎了上来,伸出手看向祁朔白:“欢迎。”

    那人看似热情的与祁朔白握了一下手,就转身对这正桌中间位置的人道:“宗也可是提前好久就到了。”

    只见,主位上的谭宗也微笑看过来,却,没起身。

    嗯,这就是所谓“主场的优势。”

    在他们眼里,祁朔白从“小地方”想要重回帝都的“圈子”显而易见还有那么点难度的样子。

    祁朔白走近,谭宗也才起身,他一起身,所有人也都跟着站起来了。

    “朔白,上回团建还要多谢款待了。”

    “哪里。”

    祁朔白与他握手。

    谭宗也目光落在那人身后的雨眠身上。

    “雨眠,好久不见。”谭宗笑着和她打招呼,客客气气的,仿佛被拒绝微信这事完全不存在一样。

    雨眠这种时候脑子活跃,即便是装模作样那也是有模有样的,微笑,颔首。

    今天这顿明显谭宗也做东,这规格,一桌下来几万得有。

    雨眠嘛,前头说了,从小也是被江清宜“富养”起来的,这种场合,她还真不怯场。

    祁朔白给雨眠拉开了座椅,护爱之心,昭然若揭。

    这边的玩家子,一个个都是会吃的。

    就比如雨眠眼前摆着盘“马粪海胆”,名字着实不雅,也不是什么极为昂贵的品类,却极富营养价值,吃着玩意,鲜最重要,冰镇生吃为首选。

    顾问还担心她吃不惯生食,哪知雨眠并不介意,用羹匙挖出壳内状似橘子瓣黄色的海胆卵,再用芥末和酱油的调味汁充分浸透到海胆四面后,一口入喉,顿觉鲜美无比。

    这海胆黄无骨无筋,入口即化。

    着实另人称赞。

    她颇为“文质彬彬”的吃着转到她跟前的菜品,像是个美食鉴赏家般的,无论是松叶蟹也好,还是河豚也罢,她都能细细品鉴,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女孩。

    这一桌子,就她一个女孩儿,她也不太说话,每样都尝尝,仿若独自享受。反正他们的谈话,她也没兴趣,你要找她说上两句,她就望着你听,不看你了,那就是没兴趣在听下去了。

    一顿饭下来,她就吃她的,好似在看不出来有其他任何意义。

    却不知,她给众人留下了多深的印象!

    谭宗也送走他们三人喉,返回,与旁边的嫡系嘀咕半天。

    “怎么样?进来老爷子不是正要找人养那块新玉?我觉得老爷子会喜欢她身上那股灵气劲。”

    谭宗也看向旁边的人:“是可以试试。”

    “老爷子那边最近和祁家那位来往的多啊。”

    谭宗也垂眸:‘我倒更喜欢祁朔白,如果非要在帝都找自己人,和祁家这位小太子爷合作不比他们家那位老奸巨猾的二叔来的更好?”

    嫡系点点头:“确实。”

    晚上祁朔白回了一趟祁家老宅。

    管家引着朔白进了大厅,望见祁老爷子正再茶几上泡茶,似在等他。

    祁朔白客气微笑:“爷爷。”

    老爷子抬眼撇了他下也微笑:“哟,回来了,吃了没?”

    祁朔白点头:“吃过了。和范宗也他们。”

    老爷子手一摆:“那坐,陪我喝杯茶。”

    祁朔白也正有此意。

    “谭主任进来确实春风得意。”老爷子道。

    “嗯,连带着他儿子都成了这帝都圈子里的领头羊。不过这次落马的几个人不冤,该得的。”

    老爷子微笑点头:“所以进来你二叔与谭主任也是走动频繁。”

    祁朔白沉口气:“爷爷是睿智之人,这等俗事自然蒙蔽不了您。只不过若您嘱意二叔,大可将权柄接于他手,朔白必定安分在学校念书,绝不生事端。”

    老爷子向来韬光养晦,精于帝王纵横术,又习惯大权在握,幕后掌控。

    祁朔白明白,只要有老爷子的“隐霸”,祁盛华就掌不了整个华倾得权。

    老爷子如何又不晓得祁朔白的以退为进:“呵,也是我的疏忽,上回也是不想你叔侄为了个女孩儿闹了嫌隙。如今那女孩儿能好好在帝都念书我也就安心了。”

    “二叔的确对她多有照拂。上回也是我误会了。”祁朔白始终情态不便,平和而干脆。

    一杯茶的时间,人出来了。

    手机振动起来,接起电话,听到电话那头人焦急的声音,朔白原本若有似无得笑容,渐渐收敛。

    “说清楚。”

    祁朔白神色凌厉起来。这通电话自然是他嫡系向他汇报学校女生宿舍b栋燃起大火,且应属人为。祁朔白没记错的话江雨眠就是住B栋宿舍,这还得了!

    他直觉这火来的绝不简单!

    ......

    这头江雨眠原本打算回四合院的,却接到小春的微信,问她什么时候回宿舍?

    她想想还是回学校算了。

    她现在想通了,这些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吃了美食,情绪也顺了不少,祁朔白其人虽有些霸道,但说实话,也未曾对她有过怠慢就是了。

    再者那命里有时的宿命感,让她确实也想留他身边在亲密接触一下。

    只不过她刚走到宿舍楼下,就见宿舍那边一团黑气缭绕,火光冲天的,还有不少同学的哭喊尖叫,雨眠蹙眉立刻就开始打温小春的电话,但那头始终无人应答......

    宿舍楼里不断有同学蒙着浇了水的被子冲了出来。

    雨眠拉住一个同学急忙问:“几楼失火?人都出来了吗?”

    可惜那同学惊魂未定,只知道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

    江雨眠其人看似没心没肺,难以入心,其实处久了不然,你会发现不知不觉中,她自己都未察觉到对身边的人渐渐入心。就好比同宿舍的几个同学,其实时间相处上浅,但只有陷入危难时,你才真能感受到所谓“见人心”的东西。

    人性的自私与无私,有时候仿佛也只在一念之间,矛盾却真实。

    就比如这会,她扯过这位同学被子就往火光肆意的宿舍冲去......

    也好在她们寝室的楼层不高,就在二楼靠最左边的墙的那一间!

    可也就是二楼火势最大,江雨眠有所不知,这火势正是从她们宿舍蔓延出来的!

    江雨眠简直无法想象,宿舍里其他几个人现在如何了?!

    她咬咬牙,深吸一口,用被子捂着头顶往里面冲,这期间好多同学都已经冲出去避难了,一片混乱之际,有人甚至拉住她好心提醒:“同学,里面全烧起来了,别往里面去啊,快跑!”

    雨眠甚至看不清来人着急问:“有没有看见温小春她们?!”

    “不知道,不知道,太乱了。可也许她们已经跑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晓得雨眠这个时候实在来不及多想,倒像是个愣头青般的直往里冲......

    四周到处都是浓烟,她额头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后背冷汗津津,却似乎也激发了自身无限潜力,她咬着牙,终于摸到了宿舍门口,哆嗦的拿着钥匙开门,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开半天,愣是没开开。

    眼睛被浓烟熏得睁不开眼,甚至还来不及分辨头顶有什么东西坠落下来,手臂处便被一股力道拉扯开来,不过须臾,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落入一个□□的胸膛的怀中,伴随着还有那人的似被重物砸到的喘息和一声闷哼。

    雨眠抬眸:“你怎么在这?”

    “你是猪吗?这大的火也往里冲,嫌自己命太长了是吧?”祁朔白这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可见火气之大。

    雨眠蹙着眉,晓得是自己冲动,就没好意思怼他,却也着急:“小春她们还在里面出来。”

    祁朔白抱着她,压着心里的火气,拍了拍她的背,钥匙还插在门上,他松开她,伸手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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