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是没给么,他拿不下江雨眠!”
顾问还蛮意外的,毕竟之前祁朔白对她的重视,他都看在眼里。
“朔白,今天要是那个黎婷真出了事了,梁沐恩也没法独善其身,这领舞的位置十有八九是江雨眠的,你告诉她了么?”
祁朔白微笑:“怎么没告诉?不过你看她今天溜冰那个劲头,应该感受得出来,她骨子里其实挺拧的,胆子大,却不屑这种手段。”
顾问边开车看着前方:“我倒觉得你是故意这么纵着她,也是试探吧?”
朔白倒也不置可否:“是有如何?今天这出戏,别小瞧她,她呀其实是个爱冒险的,只是不知道被什么事情裹挟着,才拘着性子畏首畏尾,再者,谭宗也那边估摸着也能砸吧出点滋味来,何乐而不为。”
不等顾问接话,他又摆手道:“在慢慢看看吧......”
梁沐恩今天纯属炮灰了,不过她也不值得同情,事实是她也是在为自己叛逆的胜负欲买单。
顾问晓得避讳雨眠转移了话头:“话说回来,梁沐恩这女的,以前就专爱抢朋友同学的男人,到手以后,就又毫不犹豫的弃了。有道是倒贴上来的不香,别人手中才意思,看得出,她本质上挺好强。”
祁朔白这会完全放松了,背靠在椅背上,浅笑:“可惜好强用错了地方,原以为她能有两把刷子,能笼络住谭宗也,也是,我能一眼看穿的人,人家也未必就是个傻的。不过今天这出,咱也没硬往人跟前送,不算丢人......”
这出戏其实就是故意做给谭宗也看的,祁朔白离开帝都的这段日子,谭宗也可不就成新晋帝都玩字号的一把手了。
在这圈子文化根深蒂固的皇城根下,不得来探探底么?
你说祁朔白为啥要混圈子?
这混圈子也是一种驭人之术,没有点手段城府,你驭不了人,如今这个社会和以往不同,独生子女居多,你能驾驭得了这些贵公子,就相当于握着他们家老爷子的一根软肋!
所以祁朔白必须要混,且要混得能服众,得各类人心。
......
那头等黎婷醒来,人跟大梦一场似的不清白,虚虚实实的人都昏沉沉的,可把雨眠和小春急死,好在俱乐部这边都配有私人医生诊疗室,人家医生说了,药后效力没完全过去,多休息一下问题不大。
你说这黎婷也是有造化,偏着遇上了雨眠,否则今个这出成了人这些个玩家子的牺牲品还不自知。
只能说人的气运真是玄学,你搞不懂就对了。
一来为差点“受辱。”而感到后怕和心悸,二来她简直不能想象那个“如沐春风”的学长竟然是那种人!
她原本心里对他的崇拜仰慕之情——
现在想来更是“羞耻。”
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雨眠摇摇头,递给她一块毛巾:“婷姐,你以后可得长点心眼......”
还没等她说完呢,黎婷“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雨眠和小春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透着“无奈”,小春也坐了下来,拍拍黎婷的背:“好了,也是万幸没造成大的伤害,你缓缓劲,咱们还是先回宿舍。”
雨眠也拿着毛巾给她擦泪,这姑娘这会眼神也沉,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黎婷就止住了哭声,含泪望着她。
她正色:“等着瞧吧,这些个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倒是你自己,锋芒太露又不懂收敛保护自己,今个这个亏,吃的也不冤。”
......
那位学长的事,后续又被桶到了网上,热搜居高不下,且还有二十几位受害者联名举报,学校为了平息网上与舆论的怒火,则开除了这位“学长”!
要知道此前他已经拿到了“保研”的名额。
自个还沉浸在从此“平步青云”往更高处走时,人也愈发的嚣张无所顾忌,哪怕的越高摔的越惨的道理。
可谓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所以说,时也命也。
梁沐恩也因此退出了舞剧节目的演出,低调做人。
黎婷对这次意外心有余悸,回来以后整个有些恹恹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她主动像舞剧老师提出退出领舞的位置,这下好原本各个挣破头想要“领舞”位置又空缺了......
即便如此,江雨眠也再不去趟那个浑水,荣耀什么的,也不在乎了,爱谁谁。
人生并非所有时候都要在聚光灯下被人审视的,自以为世界为着自己转,殊不知,也许你只是这个世界上芸芸众生中的一位npc。
有时候戏份多两场,就自以为是的以为成了世界的“主角”。
唯一不同的是,得,又和祁朔白联系上了。
事实上,躲也躲不掉。
今个周五,雨眠打算回那个小四合院,晚上和小春吃了火锅,把她送到校门口,她就准备打车回去了,不成想,她手机还没来得及点打车软件呢,忽的,一倒车灯对着她打过来——
她用手背遮着眼睛,在仔细看,豁,看清主驾驶位上的人,她转身就走。
身后喇叭滴滴又响了几声,雨眠捂着耳朵,烦死。
好吧,人祁朔白几有耐心,不上来是吧,我就跟着你,车灯一直照你,搞的雨眠咬牙跺脚的,又回过头,气呼呼拉开副驾驶,上车了。
“你干嘛?大晚上的还在校门口呢!被人看见,不晓得又要被人怎么编排!”
祁朔白睨她:“我说什么来着,别想着躲我,从前在塔次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今后在这景京也一样。你要还跟我藏着掖着,我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
江雨眠哪里受的了这个?
但你能和他硬碰硬吗?
显然,不能。
嘿,这个时候,她灵光乍现,展现她“戏精”天分的时候到了。
这货心中沉了口气,面上肯定不显,就一副“我能怎么办的”模样望着他——
“倔强又委屈”那骨子拧巴劲,把祁朔白瞧直咬牙。
却——
哪成想,她下一秒,就忽然捂住心口,喘着气,跟犯了大病一般——
她心里默默回忆之前背骨疼痛时候的感受,一只手下意识的抓住自己脖颈前的那枚蝴蝶玉佩,原本沁凉温润的玉佩像是有起心动念得感应一般的灼烧起来。
却雨眠又哪里想得到她这“装病”还真成了“真”!
随着手捏着玉佩的灼热升高的温度,紧接着她后背的蝴蝶骨那里像是也有心电感应般的“漏气”一样的疼了起来!
就这么邪乎!
祁朔白本就一心关注着她,这个反常状态下,他已极快的反应过来,车子停下,将她抱在怀里,伸手探她的额头:“怎么了?哪不舒服?!”
要平日里,祁朔白还真不一定会信她!
但一来有在塔次的时候她昏厥以后住院查不出个所以然,二来就是雨眠这难受的样子,脸色粉艳艳的,唇红的惊人,泪眼盈盈,捂着胸口一副呼吸不畅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魂归离恨天的似的!
莫名把祁朔白看得心口一窒!
雨眠这个时候也不知是疼的还怎么的,她被祁朔白抱在怀里,思绪混乱间鬼使神差的竟然抬手环住祁朔白的脖子,抬头就重重的吻上了他的唇瓣!
这下好,两人都是神魂一怔!
甚至比在塔次医院楼下那次激吻更为让人浓烈!
全身恍若一股电流击中,两人心上俱是震颤!
却又如潺潺流水般的暖流迅速蔓延身体发肤上的每一处毛孔,心肠澎湃般的想要索取更多——
雨眠都傻了!
甚至不容她细想,只想深入,更深入,还有没有更多!
身体早就忘了适才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热烈索取,她不自觉的捧住祁朔白的脸更加的深入这个吻......
而祁朔白此时的感受呢,竟是比上一次在塔次的时候更甚!成倍的快感席卷整个身体,暖流更猛,心跳如鼓简直此生未有!
他眼睁睁的看着雨眠艳情入骨,她闭着眼睛望情的吻着,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两人,长长睫毛的下掩盖了所有的情绪,只剩铺天盖地的热情风暴,唇舌肆虐,口齿生津,他想要厉声喝止这种反常,却脑子指令到了唇边,却只剩下更加汹涌而至的激情!
祁朔白的手死死的抓着雨眠的手臂,不知道是想挣扎开来,还是想要推开她——
此时无疑都显得矛盾又艰难。
心动的让人想不顾一切的沉沦,又心痛的让人不知为何忌惮不已!
感觉太不正常了不是!
祁朔白脑子都是木的!
但,最终却也耗尽全身心力和极度的自制力推开了她——
江雨眠同样不知所措,现在脑子不清白,事实也是,怎么就从要吵架演变成这样?
匪夷所思!
两人看着彼此——
唇,血红。
心里又都不约而同闪过一丝狼狈!
“你还要不要紧?”祁朔白率先开口。
雨眠摇摇头。
“周末回四合院住?”
雨眠点点头。
“好。”祁朔白开车,此间两人再无多余的话。
江雨眠不得不正视之前一直被她刻意回避的问题——
他竟确实对她有如此大不同寻常的影响!
祁朔白又何尝不再想这邪乎劲,他矛盾啊,他其实也知道,在这么和她纠缠下去,对自己未必是好事,你对她越在意,越关注,不知不觉就被“她”所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