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世界

    当天夜里,颚鲁约了几个无所事事的纨绔一起喝花酒。喝到兴起时,在众人的嬉笑中喊了几个花娘一起入了房。

    第二天,几个人还在迷迷糊糊瞌睡,突然,一声尖叫吵醒了他们。

    最先醒来的花娘愣愣看着他们,其余的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睁眼一看,他们几人和颚鲁白条条地睡在了一起。

    感觉到动静,颚鲁睁开眼一看,他被那几人团团围住,四周污渍明显脏乱不堪,几人再看他身上的痕迹,整个被□□得厉害,显然玩得很过火。

    其他几人胃里直犯恶心,虽然他们爱玩,但从来不走人后门,这种一群人互攻的场景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果是个小喽啰,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一顿,出顿气也没什么,但现在他们比吞了只苍蝇还恶心,因为这个人他们惹不起,不能打不能骂,反而现在还得向他赔罪,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几人纷纷爬了起来,抓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拾了件不知是谁的衣服套上,颚鲁裸着胸膛靠在床边看他们鸡飞狗跳。他历来荤素不忌,这样的事儿虽然也是第一次遇到,但也没那么不能接受,对于昨夜的事记忆有些模糊,身体里还有些兴奋存在,显然他不反感,但也不能就这么放他们离开,他面无表情看随从将他们强押在地。

    昨夜大家都喝醉了,哪儿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看他们一无所知,操劳了一夜,颚鲁也有些乏了,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开。

    一群人面色发青,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再也装不出以前唯唯诺诺的模样。他颚鲁是高官之子,他们家世也不差,一个人虽然奈何不了他,但背后的家族聚拢起来还是有几分势力。

    观他们愤愤离去,门外候着的随从战战兢兢进来跪地上求饶。

    昨夜颚鲁进了房没多久,其他几人也搂着中意的花娘进了房间。他们一直守在门口,也不知几人是如何进来的。夜深了,他们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将就了一晚上。

    哪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他们现在都不敢瞧小公子的脸色。

    刚刚趁混乱之际,几个随从也查探了昨夜的酒,没发现奇怪的地方。

    至于他们怎么进来的,老鸨小心翼翼向他们解释道,“临河边的厢房是连通的,但这事儿除了奴家,便没有人知道了。”

    他明显是被人算计了,但背后的人却没有一丝踪迹,索性没出什么大事,此事便也就这样过去了。

    自那以后,几人便再也没和颚鲁来往,他倒也不奇怪,跟在他身后的人多得是,第二天便换了一批,又是花天酒地夜,只是这次,却出了意外。

    颚鲁又如往常一般胡天胡地,才按着娇滴滴的花娘胡闹了三五两下,不知怎的就后继无力,一泄如注,软软塌塌。

    花娘不过刚来了些感觉,见状不免有些郁郁,委婉道,“公子近日可是太过忙碌?”

    他有些下不来台,只以为最近过度消耗,看她没满足的脸调笑道:“只怪莹儿你太过绝色,爷一时没忍住……”

    花娘见多识广,哪不知男人胡诌乱扯,体贴地安抚了他几句,背过身子却翻了好几个白眼。

    有一有二,之后那物什再也支棱不起来,颚鲁也越发暴躁,以前在他身边的那几人怀恨在心,接近他身边的人得知了消息,心一狠,便去楚楼鸿馆找了几个强悍的小倌霸了他。

    自立不起来之后,颚鲁总是疑神疑鬼,他们的做法更是让他怀疑先前的事情就是几人串通好了的,他忍不下这口气,任身边人再如何劝阻都打消不了他要将几人弄死的决心。

    几人闹得是鸡飞狗跳,咬来咬去一嘴毛。

    夜深人静的时候,收到暗卫回信的胤禛隐秘勾了个笑。

    他隐约感觉三哥不喜关雪卿,所以自他恢复部分记忆,之前的暗卫回了他身边,在离开之前他就开始规划这事儿,碍于他们要去做的事不能打草惊蛇,所以明面上不能帮关雪卿,但暗地里出口气还是可以的,这样一来,她在洛阳也安全一些。

    等再过一个月,这边事了,他就可以接了她一起去京城了。

    关雪卿沿着黄河,由洛阳至开封走济南再北上。

    天气越来越热,她只能在清晨和傍晚行路,一路上除了两三小毛贼倒是平静得很。

    所见所闻与她从历史书上了解到的也完全不一样。

    那个百姓鹑衣鷇食的时代,那个贵族列鼎而食的时代,那个欧洲日新月异的时代,好像是她幻想出来似的。

    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简直是无稽之谈,在乡村百姓被批准有自己的房屋,只要收拾得干净齐整便不会被强拆,只要天公作美粮食作物除开纳税的还留有余地;在城镇沿街设有摊位被允许即可售卖小食,待满两年,还可申请朝廷修缮得整整齐齐的房屋,而衣物穿着不说绫罗绸缎,棉衣麻布还是有的,再说,做麻利事儿的人穿那么好不是糟践东西嘛。

    儿女都是掌心宝,读书习字皆被允许,有出息的朝廷还有补贴,女童溺于尿盆这等事,都是好些年前的老黄历了,至于懒惰偷窃走歧途那等自甘堕落想走捷径的便另当别论了。

    从去年洪灾官员反应迅速支援及时到如今看到的城乡村镇百姓温饱后还能留有余粮,这一切都比关雪卿想象中好太多太多了,虽没能达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那种盛况,但看得出来老百姓们对这样的日子还是挺有盼头。

    坐田坎上的老人家细数这些年来好过的日子,黄昏中稻谷低垂,赞美的声音滔滔不绝。

    越往沿海地带走她越是高兴,这里连小县城都是繁华,虽然小但五脏俱全,人来人往,步履匆忙,繁华热闹。

    关雪卿在沧州的沿岸小镇住了几天,这里的风土人情竟然带着些许威尼斯的模样,住着住着连她都不想离开了。

    大街小巷都栽满了槐树,她沉浸在槐花香里不可自拔。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三个月,关雪卿终于抵达了京城,牵着马跟着人群慢悠悠进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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