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语

    巨大的灵舟呼啸穿过密集的云层。

    典雅素朴如雪洞般的灵舟内部,晏泽宁倚着舟壁坐在地上,他将池榆紧紧抱入怀中。从额头吻到唇瓣,轻柔而密集,眼中流淌着浓稠的思念与温柔。

    他挑出池榆耳边的一绺白发,眼中多了一抹悲恸,轻轻摸上池榆的手腕,这一摸,让他周边空气冷了下来。

    经脉堵塞,灵力完全无法运行。

    他垂下头抵住池榆的额头。

    识海是密密麻麻的裂缝,里面的灵息正从识海的裂缝中弥散。

    灵息关系着神魂,若长久这样下去,池榆怕不是会魂飞魄散。

    晏泽宁急迫掌上池榆的胸,用灵力探查着池榆的心脏。

    心脏处多了一个洞,经过此处的灵力根本无法返回至经脉好好运行一周天,等于是漏掉了极大半的灵力。

    更可怕的是,他原本送至池榆心脏处的灵力少了许多,仅剩的灵力支持不了心脏的正常运作,导致心脏比常人慢了许多,血气运不到四肢百脉。

    会体弱多病,短寿多痛。

    晏泽宁眼中积攒着噬人的风暴,内心深处有着无法言说的压抑与施虐欲。

    闻熠那些狗东西,到底对池榆做了什么。

    突的,他眼前浮现一片猩红。

    ……那片猩红,在池榆洞府处踩在脚下的猩红。无意识的思绪让他将猩红那天夜里原本应该是怪异的身躯联系在一起。

    收起的蛇尾、虎目、鱼鳞。

    恢复如初的身体。

    心脏去失去的灵力。

    想到此处,痛苦快将晏泽宁整个身体撑爆,随之而来的,便是他原本不应该泛起的甜蜜,这种混杂着兴奋与玉望的甜蜜凌/虐着他新长出来的心脏,几近窒息。他却发出满足的喟叹。

    “嗯……额……”怀中池榆在挣扎,嘴里发出不明意味的声音,晏泽宁收起骇人的气势与眼中的晦色,轻轻拍着池榆的后背,看着池榆脸色惨白,眉头紧促,额头冒出细密汗珠,他将灵力输到池榆身体滋养经脉,然而池榆还是在挣扎,喉管处发出越来越急促的嘶呛声,晏泽宁嘴里问着:

    “怎么了——”

    却陡然冷下脸。

    她……已经说不出来话来了。

    池榆还在挣扎,腿部抖动。

    晏泽宁抱起池榆,将她放在自己大腿上,缓缓掀开了池榆的裙子。

    那是一双畸形的腿。

    脚踝处完全扭曲,正常人的脚是两条自然垂落的直线,那么池榆的脚就是两条外翻的钩子。

    晏泽宁脸上的鳞片若隐若现,手背上浮出数十双眼睛。

    灵舟飞得更快了。

    ……

    乳白色的药池中,池榆被晏泽宁搂在怀里,她海藻般的黑发浮在药池里,脸颊嫣红、身体粉白伏倒在晏泽宁玉石般的胸膛上。

    晏泽宁在整理池榆脸上湿漉漉的头发,池榆幽幽转醒。晏泽宁吻了吻她的额头。

    “醒了。”

    他握住池榆的手腕。

    “我将你带回了一剑门,你身子残破不堪,先在灵药池里泡泡让身体强健些,过段日子,师尊就会让你的身子完全变好。”

    池榆勉强从晏泽宁怀中出来,晏泽宁手臂在她腰后虚虚护着她。池榆略看自己赤果的身体,将身子埋得更低。

    她张了张嘴:

    [为什么要将我带回这里。]

    晏泽宁靠近池榆,垂眼看着她:

    “你原本就不应该离开这里。”

    [可我已经签了断契,我不再是一剑门的弟子,你得放我离开。]

    晏泽宁将一张金纸递给池榆看,“你说的是这个吗?”

    明晃晃的婚契两个字让池榆知道她这是上当受骗了。

    池榆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皱眉道: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晏泽宁按住池榆的肩膀,眼珠儿不错地黏着池榆的脸:

    “因为我爱你啊。”

    晏泽宁略带兴奋道,在长久的迂回与隐匿下,他终于可以将自己的感情光明正大的宣之于口。

    “从今往后,你会在我身边永远活泼健康的活着。”

    “你是我的妻子。”

    “我想吻你,抱你,进去你的身体,我想你的腿从我的肩膀上垂落,想你张开嘴请我与你纠缠,想你用手弄一弄我的它。你知道它是谁吗?”

    “它一直在想你,从你给了我人参的那一刻起,它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它现在……还是在想你……”晏泽宁身子带着侵略性的往前倾,捉住池榆的手腕,强制将池榆的手探入池中,带有浓重玉望的眼神舔着池榆的脸,接着它感受到了温热的指腹,晏泽宁闭眼,长长吐出一口气,“你感受到了吗?”他的语调越发高亢,“它在为你兴奋,只为你。”

    “它吐出来的每一滴,都是你的。”

    池榆扯出手腕,一巴掌打到晏泽宁脸上,她气得嘴唇发抖:

    [你无耻。]

    晏泽宁歪着脸,俊美的脸上有着不合时宜的红艳。视线垂落到池榆脸上,晏泽宁探出头去,将另一侧脸贴到池榆面前。

    “还有这边也要。”

    等了片刻。

    “不给吗。”

    池榆气得心肝脾肺肾发疼。

    晏泽宁将手探入池底,摩挲着那一条线。池榆欲扯开晏泽宁的手,他的手却纹丝不动。逼得池榆咬他的手臂。晏泽宁见此,笑了笑,任池榆将他咬得鲜血直流。

    温热的药乳溢入那一条线。

    池榆受不住,软了身子,夹着喘息低声哀求晏泽宁。晏泽宁力度越发轻缓,抱着池榆道:

    “以后这处流出来的,与师尊喝行吗?”

    “上次师尊喝过了,是甜的。”

    他吻了吻池榆的耳垂。

    “很好喝。”

    晏泽宁当然不指望池榆回答他。他要将所有压抑住的,不能说的爱语都说给池榆听。

    “宸宁这处真的很小,师尊上次看过了,有点担心它是否不太合适进去,但宸宁以后努努力行吗……就当是为了师尊……它真的很想放进去,就算是勒得紧,它跟师尊说,它也认了。”

    池榆疯了似地捶打晏泽宁的胸膛,气得上去不接下气,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融进池里。

    [你骗婚。]

    [我不认。]

    池榆抓住晏泽宁放到药池边的婚契就要撕,下了大力气,却没有丝毫破损。她眼泪流得越发汹涌。

    [晏泽宁,你让我恶心。]

    [你太恶心了。]

    [你去死吧!]

    见把人欺负得狠了,晏泽宁收了手,低三下四哄着,池榆给了他几十巴掌,打得他脸高高肿起,他依然笑吟吟受着。直到池榆打得没了力气,他才用白绸裹着,将她抱上了床。

    池榆躺在床上缓过了气,心情平静了下来。晏泽宁坐在床边,摩挲着她的脸。

    池榆道:

    [你想不想知道我对那句话的回应。]

    晏泽宁在池榆脸上的手指停了下来,没有给出回答。

    池榆冷笑着:

    [我不爱你。]

    晏泽宁替池榆盖好被子。

    [我不爱你。]

    池榆又说了一次。

    “师尊听见了。”晏泽宁垂首回道。

    [我不爱你。]

    晏泽宁吻了吻池榆的额头,“你不爱我又如何。”

    “总归,你生来就该与我做/爱侣。”

    “睡一会儿,醒来你就可以说话了。”

    “可以肆无忌惮地骂师尊了。”

    “晚安。”

    一室静默。

    再怎么样,也比你对我视而不见强。

    ……

    地牢里。

    四个被做成人彘的元婴真人被订在墙上,他们腹部敞开,里面的元婴被人刨了出来。

    ……

    “李原,你去那三个家族里找些炼体的金丹,身体得强壮些。”

    “是,掌门。”

    ……

    一朵五彩斑斓的无形灵芝在四个元婴与数十个金丹的肉泥中茁壮成长。

    ……

    金色的经脉被浸泡在灵液中。

    “晏家这群人唯一做的好事便是生下了晏枭,也幸好我没将他们全杀了,要不然,哪里去找如此合适的经脉。”

    “变异金灵根——真的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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