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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春华秋实

    陈珺此时一人走在前头,估计他心里在想怎么会有人走的这么慢,这步子也迈的太小了吧,真想把她扛起来走……

    “陈珺”

    “嗯”

    “我们现在是去肖府吗?”

    “嗯”

    怎么只会嗯!

    肖府外的刘管家一直站在门外,四处观望,似是在等什么重要的人,不一会儿,大老远的的便看见了陈珺,他连忙的小跑下去,微微鞠躬道“见过瑞王殿下,无忧……在里面等着您呢。”

    !

    !

    !

    李娴灯睁大着双眼看向陈珺,说什么?瑞王?殿下?开什么玩笑呢?

    陈珺清了清嗓子,“知道了”

    抬起头就往府内跨进去

    李娴灯愣在原地,在消化他刚刚说的话,谁说的来着,身无分文?两袖清风?合着就我被蒙在鼓里呢,幸好幸好,没有把骂他的话说出来……

    “姑娘?”

    “姑娘?”

    “啊……啊怎么了”终于回过神来了

    “进去了”

    “哦好”

    肖府上下并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奢华,大多都是兵器,练武场占地居多,而此时那个无忧妹妹正在练箭,眉头紧锁,弓也没有完全打开,须臾之际箭快速射了出去,四人的眼神齐齐的看向箭的方向。

    ……

    没射中,靶子都没挨上,无忧更难过了,可她并没有放弃,她想再一次拉开弓,却终于看到了陈珺三人,她微微低了低头,朝他们走去。

    “珺哥哥……”

    陈珺现在已经不用蹲下来和她说话了,几年的时间,无忧已经长这么高了,他看向无忧的手,被弓磨的渗出来丝丝血迹,11岁的小女,双手却粗糙的咯手,见陈珺一直盯着她的手看,她含糊地说“没事……练箭练的”

    陈珺看着无忧,无忧就真的无忧了吗?

    他问她“你为什么想要练箭?”

    她抬头坚定不移用稚嫩的声音说“我答应了哥哥,长大会像他一样,上战场,护百姓,到时候,我就一箭射杀一个。”

    “可是你现在拉不动弓”

    “一日拉不动我就一直拉,拉到我射出弓箭,射中靶心为止,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

    陈珺走到了台子上,拿起了弓箭对着靶子“想学吗,我教你。”

    咻——射出去了

    正中靶心,正的不能再正了,直接射穿了靶子。

    李娴灯真是……惊掉下巴,瑞王当真是……好眼力啊,还好没惹到他,不然此刻我的下场就是那个靶子。

    陈珺代替了肖林,教了无忧妹妹射箭,安抚了百姓,你是否知道啊,无忧长大了,念着你呢,你倒是心狠,不回来看一眼。

    李娴灯见他们再练箭,算了,还是进去坐着吧。

    “像这样”

    “我给你演示一遍,你看好了,我是怎么射出去的。”

    “啊!”李娴灯大叫一声

    “怎么了”陈珺着急的转过头看,只是箭早已射了出去,哎呀,射歪了。

    百发百中的大将军居然脱靶了!!!

    李娴灯尴尬的望向陈珺说道“没……没事,狗……”

    “汪汪汪”是肖府养的狗啊,很小一只,可爱极了,白色毛发旺盛,爱蹭人大腿……

    无忧看到李娴灯害怕的模样着实有些好笑,看了看那个脱靶的箭,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朝她说“这位姐姐,这只狗不咬人的,就算咬人,它的牙齿还不足以伤害到你。”

    陈珺抿了抿唇,反过头继续示范了起来,眼神闪躲,迟迟没有射出……

    李娴灯和阿黎边走边说,像是姐妹情深,可她们也才认识不到一天,或者,她们有着一样的遭遇,同病相怜。

    “姑娘,你怕狗?

    “有一点点”

    “我不怕,我保护你”

    “你养过狗吗?”

    “养过,后来死了”

    “怎么死的?”

    “吃了,大父一半,包子铺老板一半”

    曾经身无分文,小狗可怜,可是大父总是去偷包子铺的肉包子,总是把肉包子藏起来,无可奈何之下,只能为人赔罪,不然大父就可能会被人打死,谁都可怜,谁也没有办法。

    *

    “我不嫁!娘~我才不想嫁给那个死肥猪。”此女乃张松阳妾氏之女,今有望安富商求娶城阳候之女,然不应,张松阳大怒。

    “你知道他出的聘礼有多少吗!你不嫁也得嫁,婚姻之事由不得你做主。”

    张佳宁跪在地上大哭,毫无个闺阁女子的端庄。

    一侍卫进来在张松阳耳边说了些什么,张松阳顿时瞪大双眼。

    张松阳怒很很道:“什么!你说李娴灯还活着!老子还以为她死在泗水城里了呢。”

    “是,属下亲眼所见,她和瑞王待在一起”

    张松阳眼球转了转思索着什么,后嘴角微微上扬“去,找个时机,把她给我带回来”

    “是”

    “回来,去,把李娴灯的画像送去洛府”黑夜下张松阳的笑容暴露无遗,面目可憎……

    *

    是日清早,陈珺在府内练剑,剑锋不可挡,树叶随着陈珺的身影而动荡,一黑衣男子,青丝张扬,剑法轻灵飘逸,剑刃破空发出簌簌的声响,一招一式都带着经年征战之人才有的毫不掩饰的凌厉杀气。一身黑衣宛若天人一般,让周围都失了光彩,他还扎了个高高的马尾,从正面可以看到尾端的黑色发带恰到好处地点缀在发间。

    李娴灯正在不远处扶着门望向他,不得发出感叹,初见将军那日,他骑在高高的马背上,屹立于日光之中,身着金色铠甲,在阳光下折着光,直晃得人睁不开眼。

    只看那一眼,她便知那些说他在沙场上手段狠戾,令人闻风丧胆的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他的眼神锋锐至极,就像黑夜里的狼,只是一秒钟的凝视也让我胆战心惊。

    “看什么?”

    她终于回过神来了“啊……啊?”

    陈珺坐在身后的石块上擦着那把剑,脚半踩着“在偷学吗?”

    李娴灯斩钉截铁道“没有!”怎么可能告诉你是在偷看你帅气的脸呢

    有句话说得好,脸在江山在。

    陈珺也没擦那把剑了,步步紧逼着她“那你在干什么?”

    李娴灯低头不语,脸颊两边又红了……

    这是害羞了?陈珺清了清嗓子,离她远了点,接着说“看了这么久,就让我看看你学到些什么,就且做你半日师傅。”

    “接着”陈珺把剑丢给了她。

    “我不会……”好重,抬都抬不起来,还舞呢。

    李娴灯斜着眼睛瞧了瞧他的神色,算了,还是舞吧……

    只见李娴灯舞的那个剑啊是生怕砍到自己,离自己半米远,下一秒都觉得剑会飞出去,飞到“敌军”的手里了。

    陈珺嫌弃的看着李娴灯手舞足蹈的模样“李娴灯,你很怕死吗?”

    “啊?谁怕死,我是不怕死的。”

    陈珺嘴角上扬,他揶揄①着说“这剑法估计只有你一人习得,我为你这剑法取了个名。”

    “什么”

    陈珺眉毛上挑:“贪生,怕死,剑”

    啥?!李娴灯对这个名字显然很惊讶,下一秒这个剑果然甩飞出去了,玩脱了——

    这把剑贴着对面的陈珺的脖子擦出一道血痕,深深扎入他身后的泥土,在余震中渐渐平息。

    ......

    李娴灯瞪大双眼连忙撂下手中的剑,不避不让地上前查看他的伤势,面上全是愧疚,也是惧意,差一点点,差一点点我就伤害到他了,幸好……幸好只是擦伤。

    陈珺此时身体僵硬,不敢再动,他注视着她的眼眸,着急的神情,是在乎他吗?

    “我……我去拿药!你等一下”

    陈珺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

    “挺长进,李娴灯”

    他抬手擦了下脖颈间的伤痕,碾过指腹的血迹,微咪了下眼“拿我教你的东西对付我,你够胆。”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那把剑太重了。”她也很自责,眼里泪光涟涟,为了忍住泪水,假装地低下脸,微微皱着眉头。

    陈珺看了看插在地上的剑,抬起双眸,对上那饱含泪水的眼,把原来要说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不管你有多害怕,手中的兵器都不能扔下,那是保护你的利刃。”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我现在去给你拿药”

    看那匆忙的身影,还怪可爱的。她是在害怕我,还是心疼我?

    他坐在院外的桃花树下,一手拿着剑柄,另一手拿着布擦着剑,他丝毫不在意这一点小伤口,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身上的疤痕都能凑一本兵器书了。不一会儿,一身穿淡紫色衣裙的女子穿过重重花瓣雨,手里好像拿着一串糖葫芦,跑了过来,树叶在晃动,发饰在摇摆,睫毛扑闪扑闪,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这是他第一次见她跑的如此着急,以前连走也会走的很慢……

    突然一串糖葫芦出现在眼前,一股子甜味扑面而来,这是……给他的?

    “喏,糖葫芦很甜的,我给你抹药的时候也许就不那么痛了。”

    嗯,我知道的,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吃。

    他的头微微偏开,而眼睛仍然放在那串糖葫芦上。“我不喜甜食”

    李娴灯明显是不想听他狡辩,坐下来和他慢慢道“糖葫芦嘛,有酸有甜,你开心的时候吃的就是甜的,难过的时候吃的就是酸的,中合下来,就像一个人的人生,小时候很苦,但我只要吃两块蜜饯,就能全都忘了,你说,我小时候是不是记性不太好”

    他拿下了李娴灯手里的糖葫芦,并不是她说的话有多好听,是因为糖葫芦要化了,她也是蠢极了,糖水快要滴到衣裙上面也不知道。“不会,是脑子不好”

    她用指腹沾了点药膏轻轻地涂在伤口处,近在咫尺……

    “好了”

    陈珺为了掩饰自己咬下了一口冰糖葫芦,细细咀嚼,嗯……是甜的,很甜很甜。

    但他并没有再吃了,一直握在手里,因为甜的吃多了,就会忘记痛苦,到最后本来已经习惯了,却因为那一点点依赖而溃不成军。

    桃花一片片落下,落在他的头上,落在她的手背,李娴灯看着他头上的一点红,真是滑稽极了,也没有帮他弄下来的想法,她转过头问他“你喜欢桃花吗”

    他思考着,他喜欢吗?眼前景不知看过比这还好看的,可他现在竟然贪恋这树下的丝丝

    桃花香。

    见陈珺不语,她倒是来了兴致“我很喜欢,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他抬头看了看这棵树,桃树上了年龄,原本是要砍了的,为场地而扩大,而现在他又不太想了。

    “那我便许你眼前的春华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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