橖宴低头看着她，握在她细腰上的手指微微发抖，腹部间有一股热气攀升起来。
与感染风寒后发热的症状倒是很相似。
但有区别。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反应是中药了。普通发热很明显的症状是全身乏力，但他现在，不仅仅是乏力而已，还有下腹的不适。
不是什么厉害的毒，他完全可以运功排出去，但他任由药力在身体中蔓延，没有阻止。
千修院里有他的影卫，不会放任外人闯入给他下药。
能偷偷下药的人......橖宴红着眼，手指摩擦着怀中温香软玉，他想知道为什么。
他现在是男扮女装，她下药勾引他，以他目前示人的形象，可没办法满足她。
而她一个婢女，连王府都没出过，从哪儿得来的药。
只能是别人给她的。
他心底一股无名火篡起。
橖宴心神急荡，那股极强的药性压不住的冲上来，不仅呼吸越来越热，连头脑都难以保持清醒，脑海中要亲自严刑拷问她的念头，被一波又一波的潮海淹没，眼底是她颤抖的白腻脖颈，鼻尖嗅到的是她栀子般的清香。
屋子里昏昏暗暗，唯独她那张含着糖的小嘴是黑夜里唯一的鲜亮色彩，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折腰尝一尝。
与此同时，白真真腰已经折到床榻能允许她折腰的极限，背后带着馨香和体温的锦被抵在肩脊，自他手指摩擦她唇瓣始，她呼吸都是抑着的。
此时他折腰而来，她吓得面色泛白，一双抵在他胸膛前的柔软小手握成拳。
这个男人，一双饿狼般的眼神，在黑暗里垂涎着小羊羔馥郁柔软的嫩肉，目光死死盯着她唇瓣。
嘶哑的声音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将要一口一口将她撕碎。
四目相对，他半眯起眼前，厌恶地刮去她眼角不自觉流出的泪，那双露着凶光的眼睛将她钉住。
也就有了那句话:“话梅糖，是什么味道的。”
白真真听着他的话，哆哆嗦嗦的将手伸到刚打翻在小桌上的小瓷盒，捏起一把话梅糖。
滑腻的话梅捏不住，她不禁用了些力道，可有些东西越是用力，越是留不住，只能无助的任它自指尖溜走。
白真真指尖胡乱的拨着，捏到一枚，喂入他口中。
纤柔白嫩的手指，连指尖都是嫩的，即便染上了琥珀糖渍也很美，像是枝上最细最嫩的柳条，最适合撩拨水面。
也适合，一把攥在手中，享受软弱无骨的伺候。
他“咔咔”两声，咬碎了话梅糖，单膝跪上床榻，如灵巧的野兽，一步一步，将猎物赶进自己的领域，戏耍完后，再一口一口撕碎，慢慢享用。
“咔哧咔哧”咬糖的声音，听在白真真耳朵里，仿佛他咬碎的不是糖，而是她的骨头。
转眼功夫，她就被他逼入床角，她与他之间，只剩下白真真抱着膝盖的距离。
她尤带着一点自欺欺人，紧紧抱住膝盖，瑟缩着问他:“姨娘这是做什么。”
橖宴目光凉凉的看着她，不带怜惜的将她从床角扯过来，讥讽道:“你不知道吗，这不就是你和你的主子想要的。”
手中衣物寸寸撕裂。
“你的主子似乎没什么用，将你这个废物送到我身边，以为凭借几瓶药，就能控制我，是否太小瞧我了。”
“说吧，你用的那些致幻的药哪儿来的，是怎样对我下的，让我日日夜夜梦到你，见到你。”
白真真仰着头，她慌了，完全不知晓橖宴在说什么。
春丨药是她下的不假。
可那些让他日日夜夜梦到她，见到她的致幻药，根本不是她。
眼见身上的布料越来越少，她拼命摇着头，小手去推他沉甸甸的身子，阻止他层层剥她衣裳的手:“不是的......我没有，你放开我。”（审核大大，没有色色）
橖宴红着眼，指骨顺着她被扯乱的腰带，沿着腰侧一寸寸捏过去，衣裳里没有暗兜，也没有藏任何药物。（审核大大，只是搜身）
都没有，莫不是藏在了嘴里。
他耐着身子里横冲直撞的邪火，笑了一声，捏着她下巴，强硬地将她两瓣花瓣似的嘴皮子分开，修长有力的指骨在整齐的齿间划过，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她。
他没有探到藏于齿间的毒药包。
她不是敌方安排的间人或杀手。
可她又确实对他下药，想让他死。
衣衫破碎的少女正被他按在被褥中，以一种羞辱的姿势，被镊着下巴，检查口腔，她无助的颤抖着，梳得整齐利落的长发松松散在被面上，面庞被涎夜泪水打湿，漆黑的鬓发黏贴在雪白小脸上。
极其脆弱易折的模样，安静的忍受着他的胡作非为。
她盯着摇晃的灯花，在窗隙漏进来的风中，她慢慢停止了挣扎，眼泪从眼角不断滚下，在灯光里闪闪发亮。
橖宴松开她，翻身重重将自己砸在被褥里，那只沾着她泪水和口涎的手，烦闷的盖在眼睛上。
一滴热汗从他额角滑下。
此时，从盛怒中抽身冷静下来，才觉方才他对白真真所做之事，有多冒犯、多香艳。
他喉结几次滑动，忍耐着，问她:“为什么。”
白真真伏在床上，半张脸陷入被褥中，她埋着头。
“谁给你的药，安王妃?”
“安王妃想杀我，我能理解，你又是为了什么，因为我阻止你攀高枝?不，你在这之前就想要我的命。”
想到这儿，他猛的掐指她脖子，将她从床上拉起来，直视着她因窒息而发红流泪的脸，恶狠狠道:“你说啊。”
她看着此刻的橖宴，危机时刻，突兀的想起他最开始对他的质问中的其中一项。
给他下了什么药，日日夜夜入他梦，让他看见她。
想到这儿，白真真好似明白了什么。
她慢悠悠的抬起头，水濛濛的眼里透着疯狂，肩膀因放肆的笑而颤抖。
她猛的与他凑近，语气无辜又温柔:“姨娘生气了吗？”
“来到姨娘身边这三年，我待姨娘如何，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她轻轻摸着掐在她脖颈上的大手，重若珍宝，温声道:“我喜欢姨娘，姨娘为何视而不见，却甘愿委身一个臭男人。”
她突然攥紧了他手，贴在自己脸上，看向他的目光复杂又迷离:“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你活着是别人的，只有死了才能属于我。”
橖宴直接被她的深情表白震住。
他万万没想到，问来问去，得到的会是这个结果。
他早知道她喜欢她，却不知她的喜欢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他手指仿佛被蜜蜂蛰般迅速收回，本就因生病和药物的原因泛红的脸，彻底红透。
一种从未出现在他脸上过的神情浮现，突然间有种全身血液都集中到脸上的感觉，莫名羞涩，长睫颤着不敢与她对视。
也就没看到，她嘴里说着温柔的情话，眼眸中却一片冰凉。
她凑上前去，将脑袋靠在他肩膀:“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姨娘注意到我。”
她像一条艳丽的美女蛇，没长骨头似的歪在他身上，眨着眼睛，谆谆善诱道:“你生了好大气，为何生气，橖宴，你真的懂吗？”
天道好轮回。
承认吧，橖宴。
这辈子，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