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夜已深,万籁俱寂,周围人烟稀少,整个世界唯有车内的呻 | 吟声和喘息声在缓慢响着。

    环境狭小,身体反应敏锐,富有挑战性的姿势令徐书宁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车内潮湿的空气,别样刺激的方式同样也引得他兴趣非常。

    男人简单而直接地开始,恋恋不舍,流连忘返许久后始终不舍得结束。

    车子颠簸不断,前后振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像是在走山路,道路崎岖不平,路程蜿蜒盘旋,坐在期间的人,心情上上下下,整个过程惊心动魄。

    徐书宁的腰一前一后地摆动着,顾斯开着车,依着路线,缠绕山腰,在黑暗的环境里努力找寻方向。

    “阿斯,你慢……慢点。”

    徐书宁的眼神湿漉漉的,水雾蒙蒙,带着摄人魂魄的美。

    “这就受不住了?”他盯着她的脸,轻声嗤笑:“徐书宁,这可是你主动要的。”

    徐书宁抚着头,气血翻腾,全身轻飘飘的,一时之间感觉自己就像是踩着云朵在天上飞:“真的,我有点晕。”

    顾斯内心莫名地更来劲,开车的速度不但没减下来,反而变得更快。

    “你只是醉了。”他笑了笑,无耻地开口:“宁宁,这个啊,醉了更好玩。”

    徐书宁本就红润的脸变得更加赤红。她气红了脸,在后座推了推他:“流氓!”

    “流不流氓,你不是没有体会过。”

    顾斯轻笑一声,语气嘲弄:“刚刚不自量力地喝那么多酒,这不,报应来了。”

    “这事是因为你吧。”徐书宁咬牙忍着身体的胀痛,颤声道:“明明是你带我去、去的。”

    “嗯?你说什么?。”

    他弯腰向前,动作强度变大,凹凸不平的山路上,车速瞬间转变为先前的两倍多。

    感觉到强烈的幅度冲击,徐书宁闷吭出声。

    顾斯操控着方向盘,冷笑:“宁宁,我还没和你算算姓张那个小子的帐。”

    徐书宁觉得自己的骨架都要被抖散了,她扶住把手,咬牙维持着自己的平衡,哑声道:“顾总,我说过的,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顾斯垂着眼,漠然道:“他这普通朋友的关心越界了吧?”

    徐书宁渐渐意识到什么,思路清楚。

    顾斯略略扬眉:“你怎么聪明,不会不懂那个小子对你的感情。”

    徐书宁放在把手处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低声答:“我不喜欢他。”

    “可是你没有明确拒绝他不是?”顾斯继续开着车,纠缠地越来越强势,

    “嗯……不要……”

    徐书宁绷紧腰身,吞吐着,调整呼吸的速度,使劲摇头:“求求你,不要。”

    “宁宁。”

    他收紧臂膀,上下转动方向盘,挑逗她的神经:“我不喜欢糊弄感情的人。”

    继续,男人揉动滑溜的方向盘,炙热突如其来,徐书宁夹紧双腿,在昏昏沉沉中努力维持清醒。

    “我知道了。”

    徐书宁忍耐着开口,神经末梢整个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知道什么?”顾斯拿捏着她的酥麻。

    徐书宁紧闭双眼,眉目拧成一团:“我会离他远点。”

    顾斯闻言一笑:“这就对了。”

    说完,随后紧跟着,他突然发出一声闷哼。

    深夜雨水落下,哗啦啦地一下又一下地冲刷玻璃,徐书宁紧随其后咬牙发出一声刺痛。

    在这一刻,她感觉了到前所未有的胀痛,浑身上下都像是在过电般痛苦又夹带着点快意。

    汗流浃背。

    行驶的车许久的终于停下,徐书宁爬在他身上,骨头几尽散架。

    “我不希望你见他。”顾斯扶她坐起,轻轻撩了撩她湿透的长发,声音慢条斯理,话语温柔:“懂不懂?”

    徐书宁的双手被他撑着,喘息着点了点头。

    得到确切回复,顾斯弯唇,摸摸她的头:“乖。”

    身体已经濒临绝境,徐书宁面色苍白,手脚麻木,听完这句,连回答都没有力气,直接倒在他的肩头,疲惫睡去。

    *

    第二天一早,徐书宁回兰居收拾行李。等她大致拾掇完拖着行李箱准备着离开时,正好在门口撞见徐书栩。

    她正纳闷着纨绔怎么会回家时,徐书栩却反常地走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徐书宁抬头用看神经病一样的表情看着他。

    徐书栩直接问:“你昨天去了煦阳?”

    煦阳是顾斯三番两次带她去的那个会所。以徐书宁对徐书栩的了解,不出意外他也是那边的常客。

    “怎么了?”徐书宁说:“你都能去,我去有什么奇怪的吗?”

    “姓顾的带你去的。”徐书栩面色铁青地问她:“你又和他和好了?”

    徐书宁手指顿了顿,而后轻轻一笑,表面装的云淡风轻:“之前我们分手有误会,现在误会解除了,自然就和好了。”

    徐书栩忍不住骂道:“徐书宁,我以为你这段时间有进步,倒没想到狗是真改不了吃屎,你骨子里还是那个舔着男人的死恋爱脑!”

    他皱紧眉头:“我娘的就是不明白了,姓顾的那个老男人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带你去旭阳那个鬼地方,还喊姓黄的那个死变态给你灌酒,都这样了你竟然还要和他在一起!妈的,那个男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是啊,他都这样对我了。”徐书宁听着苦笑,平静地垂眸,回答道:“可谁叫我喜欢他呢?”

    “你能不能要点脸面。”徐书栩看不下去,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传你的?自从姓顾的给昆山转了笔帐,还有昨天旭阳那档子事传开后,外面那群人都在说你在自甘堕落给人陪酒!”

    徐书宁听了一笑,握紧行李箱的拉杆,点头承认道:“他们说的又没有错。”

    徐书栩一口气堵在胸口,不满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不选张家,非得要找顾斯?”

    为什么?

    她也不想,她也想离那个男人越远越好。可是,人一但有了所挂念的事就有了弱点,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昆山倒塌。

    不是没试过其他方法,可跌跌撞撞后她发现,现在选的这条路是最直接最快且杀伤力最强的。

    旁人怎么看她无所谓,她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我说了,因为喜欢。”

    徐书栩听着,瞥一眼她手里的行李箱,联想所说她的话,顿时意识到什么,立刻问:“你今天是要搬到姓顾的那去?”

    徐书宁低头轻声“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贱!”徐书栩头一回发这么大的火,他指着徐书宁的头,劈头盖脸又是一顿痛骂:“你真是活够了,上赶着给男人当奴才!姓顾的要是真喜欢你,会带你去会所任人调戏?他要是真喜欢你?会任由现在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乱飞?他现在只是在逢场作戏,懂吗?”

    “对啊,我就是贱。”徐书宁表情平静,淡淡说:“没办法,我太喜欢他了。”

    徐书栩一口气差点被没提起来,他咬牙切齿,痛骂道:“你懂不懂什么叫廉耻?”

    “难道你就懂?”徐书宁扯起唇角,问道:“徐书栩,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算不算懂廉耻呢?”

    徐书栩被这句话怼得脑子一净,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出口反驳,挣扎来挣扎去,最后只能说:“我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徐书宁攥紧双手给自己底气,目光漠然地与他直视,语气凌冽:“现在的我和你半斤八两,怎么?就允许你放纵不允许我?”

    徐书栩脚步停滞在原点,一时懵住。

    此刻的徐书宁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完全没有先前那边唯唯诺诺。他不可置信,绞尽脑汁始终想不明白,这样一个气场强大又情绪稳定的徐书宁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恋爱脑?

    可这时现实又明明地摆着他面前。

    过了一会,徐书栩闭了闭眼睛,吸了口气:“我看你是疯了!”

    “我早就疯了。”徐书宁的眼神漫不在意:“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早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顾斯坐车内,一面翻看杂志,一面听着远处的好戏,听到关键部位,嘴角露出几丝轻薄淡笑:“扬子京,你说,这场好戏会闹到什么时候?”

    扬子京瞥了一眼显示屏上的时钟,答:“戏是你一手策划的,当然是你想什么时候停就什么时候停。”

    顾斯轻笑一声,似乎是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

    “不过我不明白。”扬子京好奇问道:“你为什么要将昨天在会所发生的事散发出去,还派人抹黑徐小姐的声誉,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顾斯听了没回,反问他:“扬子京,你没谈过恋爱吧?”

    扬子京:“没有。”

    “这就对了。”顾斯合上杂志,目光颇有意思地挪向还在兰居门口处与人纠缠的徐书宁,遥遥道:“不觉得很好玩吗?折断她的翅膀,又冷眼看着她在泥泞里攀爬挣扎不断向上爬,格外有意思呢。”

    扬子京:“……”

    果然是神经,脑回路属实异于常人。

    顾斯突然想到什么:“扬子京,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他勾唇一指门口处的徐书宁,说:“就赌她这枝白花被压入泥潭后还能不能靠自己站起来?”

    扬子京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稍后回:“顾总,我就不赌了,这还是留着给你慢慢玩吧。”

    顾斯倚靠座椅,一笑:“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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